方士欺天 第152章 初見奉太一
初見奉太一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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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普通人都可以修煉的功法。」
「超過十萬斤漲力,難以想像。」
「彆忘了,他的功法,在初境才走了一半。」
「若當真如陳蒼所言,李硯知的初境極限又該達到何種境地!?」
問方殿前的廣場上,不少人看向李硯知的眼神,變了又變。
如果隻是根據自身方術去完善功法,這還不會讓眾人如此震驚。
畢竟這類功法,都有或多或少的限製。
大家也基本上走的是這條路,不是沒有人漲力比李硯知更強。
可李硯知的功法,並沒有任何方術摻雜其中,而是以氣血為根基,利用氣血為力量源泉,不斷淬煉己身。
從皮肉,到筋骨,再到五臟六腑。
甚至還提出了登天台的概念。
此人,在戰力如此恐怖的情況下,竟然對功法也鑽研到瞭如此艱深的程度了嗎?
相比起李硯知的戰力,這種適用於普通人的功法,對大家的震動,無疑更加強烈。
法天司少方造黃無忌,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該死啊。
竟然被那個老匹夫搶先了。
怪不得,怪不得
他是怕自己用方術,影響了李硯知的創法之路嗎?
煉器司大方造魏驥笑著搖了搖頭。
最開始,他以為此子隻是丙字序列學子,不會引來什麼額外關注,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將其收入煉器司。
結果又被法天司盯上,在徐祖駁回他們招攬計劃後,煉丹司又發現了此子。
本以為隻是因為那極為特殊的淬煉手法。
原來,這淬煉之法,不過隻是此子,稍微能拿得出手的一種手段罷了。
他最厲害的,竟是創法天賦。
怪不得,老頭子會駁了他和黃無忌的招攬想法。
自己這煉器司,還真搶不下此人。
學宮教諭,此刻才知道,為什麼李硯知會如此特殊,就連秦老都會對他額外照顧。
原來,功法纔是關鍵所在!
觀禮台上,
李硯知無奈搖頭,陳兄吹牛逼,乾嘛還帶著他?
他隻想老老實實把這幾天過了,然後回孟家村,繼續自己的修煉之路,順帶想辦法怎麼悄悄吃下神國。
要是能將神國化為己用,那纔是真牛逼。
這種出風頭的事,他可不想沾邊,
廣場上哄亂了半刻鐘,學宮演武這才重新開始。
各方展示之後,就是無差彆演武了。
蒙普和韓治分彆坐鎮一方擂台,靜待所有人上去挑戰。
這一次挑戰,不是為了學分,也不是為了斯殺,而是為了印證所學。
所以烈度並不會太高。
可即便如此,蒙普和韓治也展現出了登臨學宮最前列的恐怖戰力。
蒙普身後的兵塚虛影震顫,每一柄殘兵都帶著令人絕望的恐怖大勢,鎮壓無敵。
韓治直接在周身佈下法典大陣,法典之中有一道道人影拖拽著鎖鏈走出,每一道虛影代表著一種刑罰。
任何上去挑戰的學子,都在這些法典下敗北。
雖然韓治已經削弱了法典的攻伐之力,但對意識的傷害依然存在。
有人雖然表麵看起來沒有受傷,但實際上魂魄已經受損,就好像親自經曆了這些刑罰,受到的衝擊,堪比舊神意誌侵蝕。
法家的酷烈攻伐之力,由此可見一斑。
相比起蒙普狂霸無雙的力量,韓治的手段更加令人從心底裡感到一陣畏懼。
這是很多丙字序列學子,唯一一次挑戰學宮頂尖學子的機會,所以眾人哪怕知道自己不可能獲勝,也在嘗試出手。
想要知道自己和頂尖存在之間的差距。
陳蒼和項明也先後上台,將兩座擂台都挑戰了一遍。
走下擂台後,無奈搖頭。
「太強了,蒙普的攻勢就像是一座大山橫推過來,知道要擋,卻根本擋不住。」
「如果說蒙晉的攻擊還有跡可循,還有抵擋的機會,那韓治的攻勢,隻能硬生生承受,擋都不知道該怎麼擋。」
提起韓治,項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剛剛我就好像被腰斬了一樣,明明神智還清晰,身體還健全,但那種腰斬的錯覺卻一直在影響我的意識。」
「隻能承受可怕的痛苦之後,無奈咽氣。」
「這就是頂尖學子的實力嗎?」
陳蒼有一種無力感。
明明他的方術也是初境極限,可雙方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再這麼下去,他難道隻能在一郡之地作威作福嗎?
「我準備明年開始跟李兄修煉。」他對項明說道,「要說頂尖,李兄也足以和蒙晉韓治並列。」
「再像之前那樣修煉,肯定不行。」
項明也深有同感,他們長時間和李硯知相處,所以對頂尖存在並沒有太多深刻體會。
上次和張嶺搏殺,也是伍思卿在正麵迎敵,攔下了絕大部多數的危險。
隻有自己親身麵對頂尖天驕時,才能感受到那種無力。
全方位被碾壓,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
自己能站多久,完全取決於對方想讓自己站多久。
最終,蒙晉和韓治兩人在眾人的矚目下,開始了今年他們之間台主,辯經論道。」
「但並非所有人都有資格走上辯經台。」
「所以章台主會有四名掌燈使,坐鎮四條天路,鎮守四座天門。」
「隻有闖過掌燈使鎮守的天門,才能走上辯經台。」
「怎麼樣?給我個麵子,做我的掌燈使,我讓你坐鎮南天門。」來者看向李硯知,笑著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李硯知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道。
「奉太一。」來者僅僅隻是說出三個字,那種冥冥中暗藏的恐怖威勢,彷彿就要顯現出來。
虛空中似有悶雷滾過。
「奉太一」李硯知不得不讚歎道,「好名字。」
「哈哈」奉太一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肆意張揚,絲毫不顧自己所處之地。
他看著李硯知,似乎迫切想知道李硯知的回答,「所以你願意成為掌燈使嗎?」
商黎也饒有興致地等待著李硯知的回答。
「不好意思。」麵對奉太一的邀請,李硯知卻抱了抱拳,「承蒙奉兄看得起,隻是我這個人,沒有幫人看門的習慣。」
此話一出,奉太一看李硯知的眼神,更加認真了,明明是豔陽高懸,但卻有雷聲響起。
「你也想走上辯經台?甚至成為章台主?」
「現在的你,可不夠格。」
「總有一天能走上去的,不是嗎?」李硯知並沒有被奉太一的氣勢壓住,他後背如鬆,依然麵帶笑容,
「今年不行,明年應該就可以了。」
「明年就能走上辯經台了?」奉太一似笑非笑道,「有意思,相比起你的實力,你的自信似乎更勝一籌。」
說話間,廣場上突然爆發出陣陣驚呼,所有學宮學子都跟瘋了一樣。
哪怕是蒙普和韓治二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以自持的激動。
整座廣場,好像發生了地震。
李硯知下意識看向廣場。
隻聽廣場上,教諭朗聲道,「之前說過,今天會有一個驚喜,麼在也到公佈的時候了。」
「今年,初境章台主會在學宮挑選掌燈使!」
僅僅隻是這句話,就讓所有學宮學子陷入了難以置信的激動和六奮中。
即便是那些百家傳人,也不例外!
成為掌燈使,坐鎮辯經台天門。
這是誰都夢以求的無上殊榮!
就算是掌燈使,也是無數人窮極一生都不可能達到的高度。
奉太一站起身,
「你看看這些人,哪怕他們中絕大部分人和掌燈使無緣,也不妨礙他們縱奮,你可知你剛剛拒絕了什麼?」
李硯知臉上並沒有任何失落,反而笑的更加開懷,
「你說這些,更讓我確信了一鐘事。」
「掌燈使不過是個守大門的,甚至就是你隨意丟下的骨頭。」
「守門,也要看幫誰守。」奉太一站定,「幫我奉太一守門,普天之下也沒幾個人有資格。」
「那就祝你找到幾個合適的掌燈使。」李硯知抱拳。
奉太一並沒有因為李硯知的拒絕而生氣,反而臉上多了一絲笑意,
「你是同輩中唯一不給我麵子的人。」
「我記住你了,李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