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欺天 第77章 一路橫推,武昭背叛?
一路橫推,武昭背叛?
李硯知上山的速度極快,一步橫跨數丈,沿途所有守山人,無一例外儘皆慘叫著倒地。
他沒有下殺手。
但任何敢對他揮刀的人,全都被他用藏山珠生生將四肢砸的粉碎,即便僥幸恢複,以後也彆想再練武了。
銅鑼聲響徹整個雨夜。
四麵八方的山林裡,不斷有身影鑽出。
越往山上走,衝出來的人實力越強。
當李硯知將雜兵清理乾淨之後,看到了武峰以及一眾青木私塾弟子。
「武峰——-上次饒了你一命,你現在還敢攔我?」
李硯知繼續舉步向前。
在他身後,火光搖晃,慘叫聲丶求救聲不絕於耳。
武峰手裡死死握著長槍,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但還是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大聲喝道,
「李硯知,你再往前,我身後的箭陣,可就要放箭了!」
「連你老師當眾都得稱我一聲李教諭。」李硯知再次邁步,「你算什麼東西,敢直呼我名?」
「跪下!」
話音未落,武峰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控製不住身體,不由自主往下墜落。
緊接著刺骨的疼痛,像潮水般將他吞沒。
「啊——」
他低頭看去,雙目中儘是恐懼,自己的雙腿齊膝以下不知何時已被斬斷。
此刻在外人看來,就和跪在李硯知麵前,沒有任何區彆。
武峰的慘叫好似一根導火索,站在他後方的箭陣,齊齊放箭「嗡—」
上百弓弦震動,連紛紛飛落的秋雨,都似乎被震的散去。
如此近的距離下,再加上都是數百斤的勁弩,肉眼甚至已經無法捕捉。
眨眼間,上百支箭矢便已穿透雨幕,來到李硯知眼前,欲將其直接洞穿。
「凡鐵弓箭?」
李硯知微微抬眸,八葉紫霄劍蓮無聲飛出,在他掌心好似飛花般旋轉,「百斬。」
無形鋒刃瞬間膨脹開來,激射而來的箭矢瞬間被擋在外麵,絞的粉碎。
第一輪箭雨之後,便是第二輪,
但李硯知沒有再給他們機會,硬抗兩波箭雨之後,人就已經來到箭陣前。
紫霄劍蓮包裹著百斬鋒刃,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衝進人群。
人群紛紛慘叫出聲,好似被鐮刀割過的韭菜,紛紛倒地。
李硯知俯下身,抓起武峰的脖子,舉到眼前,「現在,你不如告訴我,是誰斬了孟武的胳膊?」
武峰拚命掙紮,一張臉漲的通紅,「我有二師兄的不化骨——」
一塊塊玄龜甲片貼身排列,想要阻止李硯知。
可武峰的話音未落,就看到李硯知竟然伸手,強行抓住一塊玄龜甲片,然後生生捏碎在他麵前。
「這就是你的倚仗?」李硯知一把抓住武峰的右肩,「作為你回答錯誤的懲罰」
武峰再次驚恐地慘叫,李硯知像捏爆玄龜甲片一樣,將他的右肩捏碎。
「你們現在全都被我認定為敵人。」
「我現在心裡有一團火,彆逼我把這團火燒到武家村頭上。」
「到時候,可不就是殘廢這麼簡單了。」
李硯知麵無表情,但那雙眼睛卻透露著無比的冰冷,「你應該知道,我到現在還遵守蒙鄉闖山的規矩。」
「現在,告訴我,誰斬了孟武的右臂?」
武峰疼的目恥欲裂,他瘋狂大喊,像是看到了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魔主,
「二師兄,是二師兄」
李硯知像扔垃圾一樣,將武峰丟到一邊,而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青木私塾山門,
武仁臉上的笑意已經徹底消失了。
李硯知闖山的速度實在太快了,而且不是挑薄弱處進攻,而是一路橫推,一路碾壓。
就好像專門往人多的地方走,要把整座武家村都打穿。
此番表現,不於在他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老師,讓我的鐵甲木人出動吧。」他牙齦緊咬,盯著前方三四百丈外開始聚攏的火光。
李硯知就要來了。
「不急。」青木道人從始至終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先讓其他人去消耗李硯知的力氣。」
武昭側頭看了一眼這二人,然後看向山下,雙拳緊握。
這些可大部分都是武家村的人啊數十個呼吸後,前方聚攏的火光瞬間炸開,一道人影從人群中衝過,沿著台階往上走。
明明隻是簡單的走路,但卻快的極為不真實。
「好快!」
武昭瞳孔驟然猛縮。
僅僅隻是看李硯知的動作就知道,他在闖山時連半分實力都還沒用出來。
也許武昭的心開始劇烈跳動。
而另一邊,
武仁已經受不了了,直接大喊一聲,「鐵甲木人出手!」
刹時間,黑暗的山林中,衝出一道道黑影,朝李硯知撲去。
武仁眼中升起癲狂的興奮之色「每一尊鐵甲木人,都被我融入了大量方術秘紋,沒有氣血也能銅皮鐵骨刀劍難傷,不懼生死,就連力氣都漲到了兩萬五千斤。」
「要不是孟家村那小子的不化骨才剛拿到手,興許還能讓這些鐵甲木人更強!」
「我看他李硯知拿什麼擋?」
青木道人撚須滿意地點頭,「不愧是仁兒,此等秘術若是繼續往下鑽研,怕是不亞於為師的《青木功》。」
武仁拍著胸脯得意道,「老師,你放心,待我完善秘法,定能讓咱青木私塾再多一門頂尖法門。」
「哈哈,好,好———」青木道人開懷大笑。
說話間,十八尊鐵甲木人已然衝到李硯知跟前。
李硯知一揮拳迎上,兩相碰撞,雨幕瞬間被無形勁力震開。
這些家夥,有點奇怪。
李硯知立刻欺身而上,化拳為掌,一把抓住倒退鐵甲木人的拳頭。
三萬多斤的巨力瞬間爆發。
「哢嘧。」
麵前鐵甲木人的手腕直接被斷。
但他卻彷彿沒有痛覺,另一條骼膊已經砸了上來。
「銅皮鐵骨?」李硯知目光微凝,「不過跟我的煉體大圓滿比起來,還差了點意思——」
他一揮手,藏山珠好似兩顆炮彈,於無聲間成陣,互相纏繞飛射而出。
衝的最近的鐵甲木人,直接就被砸碎了膝蓋,接著就是下一個———
這些鐵甲木人就像是不怕死一般,從四麵八方撲了上來。
就連砸碎被膝蓋,失去了行動能力,都還在朝自己爬來。
什麼鬼東西?
李硯知眉頭微,一葉紫霄劍蓮滑入掌心,無形鋒刃瞬間斬落。
四道斬擊落下,將撲到近前的鐵甲木人生生鎮壓,但此人卻好似沒受什麼傷,還想要爬起身。
李硯知隨手將手中的紫霄劍蓮彈出,瞬間洞穿他的雙膝,擊碎其膝蓋骨。
十八尊鐵甲木人,雖然銅皮鐵骨,不知痛覺,力量更是超過兩萬斤。
但除了一身蠻力以外,什麼都沒了。
就像是更受力的活靶子。
不到半刻鐘,
李硯知一腳踩在一個鐵甲木人的後背上,踩斷了他的脊骨,然後舉步走上台階。
他緩緩抬眸,前方,三人站在一起,俯瞰下來。
「李教諭,你當真要進我這山門?」青木道人負手而立問道。
「當然。」李硯知一步一步緩緩登上台階。
青木道人微微前傾,盯向李硯知,
「我一直很不明白。他們不過隻是蟻,隨時都能被踩死,你為什麼一定要為他們出頭?為什麼一定要與我為敵?」
「當初我低聲下氣去求你加入青木私塾,你不肯。現在為了這幫賤民,你明知此地危險,卻甘願冒死前來。為什麼?」
李硯知眼神冰冷,「你這種人,不懂。
青木道人冷哼一聲,轉身走進山門,武仁咬牙切齒跟在其身後,隻有武昭麵色平靜,留在了原地。
李硯知走上台階,最終來到武昭麵前不到十丈。
「你那老師,好像對你沒那麼看重。」
「不錯。」武昭坦然點頭。
李硯知對武昭的反應微感異,他還想順便搞一波對麵的心態,沒想到這武昭還挺有自知之明。
有意思。
武昭拍了拍衣袖,緩緩纏起來,「李教諭前來,有多大把握?」
「什麼?」李硯知停下腳步。
「李教諭來,總不可能真要加入青木私墊吧?」武昭微微笑道,「你我都知道,雙方早已勢同水火。」
「老師要控製你,你要殺老師。」
說話間便將青木道人的意圖透露了出來。
李硯知突然笑了起來,「武昭,我發現你很有意思。」
「看似人在青木私塾,但卻總好像要給我傳遞些什麼。」
「之前送來的焚骨根和功法,還有現在青木道人要控製我的說法·—我都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臥底了。」
武昭擺好架勢,「臥底?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這次來有多大把握,要不然這次就算回去,怕也不是你自己了。」
「我身具四萬八千斤巨力,老師常態情況下更是力達六萬斤。」
他朝李硯知勾手,「來,讓我試試你的斤兩。」
李硯知直接一步跨出,就已經來到武昭麵前,一拳揮出。
武昭雙目陡然圓瞪,他早就預料到李硯知速度極快,可他方萬沒想到李硯知的速度,竟然快到如此地步!
「膨。」
他倉促抬肘擋住這直奔麵門的拳頭。
但一招落後,便是招招落後。
李硯知根本沒給他機會,直接化拳為掌,揉住武昭上提的肘尖,順勢往上一抬,隨後化掌為爪,繼續抓向武昭的麵門。
武昭悍然低頭,用腦門撞在了李硯知的手上,而後扭身揮臂橫掃。
這才勉強拉開距離。
僅僅隻是碰麵幾招,便把他驚出一身冷汗。
李硯知的招式好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但又精妙絕倫,在毫厘之間便能爆發出極為凶險的殺招。
此人給他的感覺太怪了。
明明力量不如自己,但卻好像自己纔是弱勢一方。
兩個人好像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
「你的四萬八千斤看似強大,但太過關注力量了,速度太慢,反應也跟不上「就連你的肉身防禦,似乎也不太行。」
李硯知將手上抓下的一點血肉彈飛,「年輕人,你不是我的對手。」
武昭額頭上火辣辣的疼,他伸手抹掉滑下的血跡,「年輕人?你年紀比我還小。」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練到現在這種,幾乎毫無短板的狀態。」
「但隻要力量越來越強,總會帶動其他方麵提升。」
「你的力量太弱了,最多剛剛超過三萬斤,就算你勉強擊敗我,麵對老師也必敗無疑。」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李硯知舉步向前,「你要麼現在讓開,要麼我就把你廢了。」
武昭麵色一變再變,他知道李硯知的力量很弱,可那種如影隨形彷彿隨時都有刀刃斬下的危機感,始終纏繞著他。
此人,到底有什麼底牌?
他突然直起身,朝門內伸手虛引,「李教諭,請。」
「看來你很想你那老師死啊。」李硯知走過武昭身旁時,輕聲說了一句。
走進山門,
但見青木道人站在院子裡,麵色鐵青。
「為什麼?」他的目光緊緊鎖在武昭的身上。
一旁的武仁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急聲詢問道,「大師兄,你為什麼要背叛私塾?」
「我們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你有什麼事就跟我說,跟老師說啊,你是私塾的大師兄,是我的大師兄啊。」
武昭一把扯掉身上青木私塾的衣袍,「好好的?」
「那是在你們眼裡,一切都好好的。」
「但在我看來,這表麵的光鮮下,卻是惡臭不堪!」
青木道人的須發無風自動,「為師說過,為師有的,你都會有,你到底還有什麼不知足?」
武昭恨聲道,「我當然不知足,我恨不能當初把重傷垂死的你殺了,而不是做這狗屁大師兄!」
「你用整個武家村做威脅,我除了安心做你的傀儡管家,幫你殺人煉五藥,
我還能做什麼?」
「我隻恨我怎麼就被你看中?當了你第一個徒弟!」
「好!很好!」青木道人怒極而笑,身上的氣勢不斷噴薄而出,「為師煉五藥,是為了自己嗎?」
「隻有為師不斷提升實力,才能助你和仁兒變強。」
「這麼多年過去,為師可有虧待於你?你是人人敬仰的大師兄,你掌握了整個青木私墊的生殺大權,結果你卻背叛本座!」
「昭兒,為師很不解,你是怎麼認為,憑你們兩個就能擊敗我的?」
「是為師給你的自信嗎?」
武昭剛要上前,李硯知的聲音卻在這時響起,「你既然幫這狗東西殺人煉五藥,可有證據?」
「自然有。」武昭下意識點頭。
李硯知隨手一揮,四葉紫霄劍蓮瞬間洞穿武昭四肢,而後一腳將其端到牆邊,
「本來想讓你們先狗咬狗的,不過你現在還有活下去的價值。」
「你們我一個都信不過,為了防止有人在背後捅刀子,隻能先委屈你坐到一邊觀戰了。」
「真想要了這老東西的狗命,就好好活著。」
李硯知側頭看向青木道人,心中火焰瞬間暴漲,但臉上卻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道人,接下來的考覈,是不是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