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士欺天 第92章 郡考(上)(求訂閱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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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從清晨出發,一直到晚上彭縣城門即將關閉時,方纔趕到。
「過來參加秋考的蒙鄉學堂?」守城士兵看了一眼李硯知遞過來的文書,以及三階問方爵位腰牌。
「進去吧,參加秋考的各鄉學堂,都在城西校場集中,你們直接往那裡去。」
「多謝——」
李硯知接迴文書和腰牌之後,和陳蒼以及孟武一起,帶著孩子們進城。
待人離去,
守城的士兵互相議論,「蒙鄉那地方也有學堂?以前好像從來都沒聽說過。」
「誰知道呢?看這教諭,年紀輕輕就是三階方士,也不知道是怎麼晉升的。」
「這種事少議論,走,關城門,今晚咱哥倆去老酒館喝一盅。」
李硯知等一行人來到校場,看著滿校場的帳篷,不禁傻了眼。
這哪還有地方駐紮?
「你們是哪個地方的?今年大考的各鄉學堂,應該都已經來了啊?」
校場門口負責登記的方士開口問道。
「我們是蒙鄉學堂。」李硯知遞上文書和爵位腰牌。
登記方士異地往李硯知身後的一群娃娃看去,「蒙鄉學堂?」
待看過文書和腰牌後,登記方士在冊子上做了標記,然後起身往校場裡走,
「跟我來吧,我去給你騰個地方。」
這登記方士邊走邊和李硯知解釋道,
「彭縣下麵八個鄉,蒙鄉是最偏僻的一個,過往好幾次大考都沒人來,所以大家過來之後,都和之前一樣,沒給你們留地方。」
李硯知抱了抱拳,「有勞兄台了。」
那登記方士擺擺手,「李問方無需客氣,說不定這次考覈之後,我就得稱你一聲李師了。」
李硯知微微一,「兄台認識我?」
登記方士點點頭,「我叫趙衛,與李問方一樣,都是三階爵位,不過我走的是戰方體係,平時在縣衙當差,積讚些功勳。」
「青木私塾那一次,趙某有幸參與過後續調查——」
他把前麵的帳篷往兩邊踢了踢,對李硯知輕說道,「李問方的實力,趙某佩服。」
李硯知乾笑著抱拳回禮。
趙衛帶著蒙鄉學堂來到校場裡麵,花兩刻鐘幫李硯知弄了塊落腳的地方。
「有勞趙問方了。」李硯知見孩子們已經開始支帳篷,連忙笑著道謝。
「李問方客氣,趙某先在這裡預祝李問方明日旗開得勝。」趙衛頜首示意,便告辭離開。
蒙鄉學堂進駐校場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另外七個鄉的注意。
「這是蒙鄉學堂?」
「他們不是就快要被撤了嗎?今年是三年的最後一次大考,所以派人過來,先把蒙鄉學堂的官辦名額保住?」
「今年年初的時候,不是說張師準備歸化青木私塾的嗎?這領頭的教諭,看起來也不像是傳聞中的青木道人啊。」
「不知道,不清楚——」
「彭縣下轄八個鄉村學堂,隻有蒙鄉學堂還沒評等,他們這次應該是要為評等努力,
對我們沒什麼影響。」
「早點睡覺休息,明天還得參加大考。」
一夜無話,
清晨,李硯知早早睜開眼,盤坐在帳篷裡,運轉《玄黃築台仙經》,打坐了半個時辰,這才起身走出帳篷,迎著東升的太陽,伸了個攔腰,活動身體。
他分出一縷意識,沉入天書玉篆。
【天書玉篆】
【篆主:李硯知】
【融合進度:九品(403)】
【修為境界:初境】
【神權:洞觀】
【神國:香火神位;神明祭壇】
【功法:《玄黃築台仙經(殘)》(初境仙品·殘):小成1500/10000;
《靈寶鎖真仙經(殘)》(初境仙品·殘):小成1300/10000】
【方術:《三山》(初境六轉)3600/6000;
《禦陣》(初境五轉)110/5000;
《百斬》(初境四轉)350/4000;
《衍天爐》(初境四轉)190/4000;】
【神性:10134】
青木之戰後,
這一個月以來,哪怕他把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研究功法上,但四個方術也都各有提升。
《三山》和《衍天爐》自不必多說。
《禦陣》邁入初境五轉後,最直觀的便是,禦使陣印上限達到了十六枚之多。
同時兩儀陣也穩固在了三階,施展起來得心應手,不再時靈時不靈。
初境四轉的《百斬》,並沒有誕生更多特性,但疊加的斬擊數量提升到八次,威力又往上拔高一倍。
兩大功法,四大方術。
再加上他現在將近六萬七千斤的力量。
希望這次郡考能順利衝上甲等。
陳蒼也伸著懶腰從另一個帳篷裡走出來,「李兄,感覺如何?有沒有信心?」
「儘力而為!」李硯知說道。
陳蒼接過孟武扔過來的乾糧「今天考覈,教諭考場在方山書院,學生考場就在校場。」
「待會兒我和孟兄,帶孩子們參加月評。李兄,你自己一個人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李硯知笑著擺擺手,「我又不是什麼小孩子。」
陳蒼三兩口吃掉乾糧,拍了拍李硯知的肩膀,「李兄,隻要你正常發揮,就不會有問題。」
「承你吉言。」李硯知就著水嚥下燻肉。
「教諭考覈的速度會快不少,興許等你考完,我們的武試還沒結束,到時候可得過來給我們鼓勁啊。」
陳蒼說完,就動身去其他帳篷,招呼所有孩子起床準備。
不多時,
趙衛拿著名冊走進校場,朗聲說道,「學堂月評考覈將於一個時辰後開始,縣城學堂即將進場,請大家儘快整理好校場。」
「教諭考覈同樣將於一個時辰後開始,請所有參考教諭前往方山書院。」
「參加郡考的學堂,請到我這裡報到,待會兒會有郡城考官,專門為爾等進行考覈。」
此話一出,不少人都麵麵相。
「趙問方搞錯了吧?咱們這裡都是丙等鄉村學堂,怎麼可能參加郡考?」
「參加郡考的乙等縣城學堂還沒來呢。」
可是當蒙鄉學堂的學生,在李硯知三人的帶領下,前往校場門口時,全場一片嘩然。
「這在開什麼玩笑!?」
「蒙鄉學堂連丙等都還沒評上,怎麼敢去參加郡考?他們教諭瘋了嗎?」
「老老實實參加縣考,保證能拿到丙等評級,穩住蒙鄉學堂的官辦名額,纔是他應該做的。」
其他幾個鄉村學堂的教諭互相對視一眼,無奈搖頭,
「此人還是太年輕氣盛,以為參加郡考可以大出風頭。」
「殊不知這次郡考通過不了,到時候連蒙鄉學堂的官辦名額都保不住。」
「以後有他哭的時候——」
可是他們的話還沒說完,有幾個人就發現一道身影出現在校場門口。
「那,那是—·商師?」
「商師怎麼過來了?這時候他難道不應該陪著縣令,接待郡城考官嗎?」
「還是說今年的縣考,由商師負責?」
「走走走,無論是不是由商師負責,我們都得上前拜見纔是—」
下一刻,正準備上前行禮的教諭們,愣在原地,
這是什麼情況?
隻見他們的商師,竟然走到李硯知跟前,而後親自領著李硯知離開校場。
不是,那蒙鄉學堂的新任教諭,到底是什麼人?
大家都是鄉村教諭,這待遇是不是有點差彆太大了?
「難道說他是什麼大人物之子?」幾人聚到一起,也動身前往方山書院,其中一人猜測道,
「你們看,他一個連丙等學堂都不是的教諭,上來就是參加郡考。」
「現在商師還親自過來接他,這不明擺著內定嗎?」
另一人搖頭,「你可彆亂說,這可是郡城考官主考,他再是什麼大人物之子,也不可能一手遮住琅琊郡的天吧?」
「但凡有一個人去奉陽告密,始皇帝一怒,整個琅琊郡的高層,都要被清洗一遍。」
「要我說,最有可能的是,此人和商師相熟,二人之前就認識。」
走在最前麵那人道,「且待考覈之後再看,此人到底是濫等充數,還是真有本事。」
李硯知和商黎一路走到方山書院。
很快就看到縣城學堂的幾名教諭。
張季赫然在其列。
他看到李硯知跟商黎走在一塊後,整個人都不對勁了,眼神裡滿是狠厲之色。
「李硯知,第一次參加郡考,希望你彆給彭縣丟臉。」
李硯知臉上浮現出一抹客氣的笑容,「張師放心,晚輩定不會辜負張師期望。」
「最好如此。」張季站在李硯知麵前,看向商黎,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不必擔心,郡考之時,你們不會直接對上,他就算想找你茬,也出不了招。」商黎寬慰道。
李硯知點點頭,再看另外四名縣城學堂教諭,他們和張季站在一起,冷眼看著自己和商黎。
「他們並非和張季一條心,隻是覺得你很可能會影響他們的晉升,所以對你抱有敵意。」商黎帶著李硯知往裡走,
「隻要你能把他們勝的心服口服,他們自然也不會再針對你。」
李硯知笑著搖搖頭,「無妨,我也從未把他們當成過對手。」
幾人先後來到彭縣方山書院的辯經台,此地是郡考考場。
這裡已經聚集了數百本地方土。
他們可以在一旁看熱哄,但不允許大聲喧嘩影響場內。
之所以會讓他們留在這裡,是為了讓他們充當場外考官。
但凡誰出了問題,隻要不是這些人全都被買通,或是被滅口,那麼就有東窗事發的危險。
無論是對考官還是參考教諭,都是一種監督與震鑷。
辯經台上,三名郡城考官已經就座,正互相輕聲交流著什麼。
計時沙漏一點一滴流淌,
李硯知丶張季,以及另外四名參考教諭登台,每人各自坐在一張案台前。
「時至,郡考第一項教諭基礎考覈,第一場,文試開始!」
坐在正中間的主考官揮手示意,當即左側郡城考官起身,從錦袋中取出一遝紙,分彆散開六人。
「時長為半個時辰,諸位請速速作答。」
計時沙漏重新擺放好。
李硯知看著眼前的考題,深吸一口氣,研墨提筆·—
時間悄然而走,
六人先後放下手中筆,等待有人將試卷收起,方纔起身。
「教諭基礎考覈第二項,武試。」
主考官項山從座位上起身,「爾等移步演武場。」
三名主考官中,除主考官外,還有一人起身同行,另外一人則留在辯經台,當眾批改考題。
所有考卷全部封名處理,待最後評等結果出來之後,才會知道每個人的成績。
圍觀之方士紛紛讓開一條路,跟著考覈隊伍,往演武場走去。
「武試分為四項,分彆為力量丶速度丶方術以及初境極限展示。」
演武場在幾人來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一應考覈之物。
項山和另一名考官坐在場邊,縣令則坐在左側,順勢成為第三名考官。
「沒想到是項大人親自來彭縣監考,當真是我彭縣之福。」縣令抱了抱拳笑道,「不知項師他老人家—」
項山掃了一眼縣令,「如今還是考覈期間,有話考覈結束之後再談。」
縣令笑臉一僵,但很快便點頭坐正,「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圍觀方士也在一起小聲議論。
「你們說這場武試,誰能拔得頭籌?」
「我猜是張季,他的方術本就與力量有關,雖然功法理論不太行,但武試從未失過手「我覺得可能是王衡,武試四項,他應該能拿下速度和方術兩項。」
「那個新來的教諭,你們之前見過嗎?」有人指著李硯知輕聲詢問。
不少人都在搖頭,還有人若有所思,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這家夥看起來很麵生,你們有誰接觸過嗎?從哪兒蹦出來的家夥?」
「看介紹是蒙鄉學堂,一個鄉村學堂,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來參加郡考。」
「估計是過來湊數的吧。」
有人聽到蒙鄉學堂四個字後,瞳孔微微一縮,旋即不再說話。
青木私墊一案影響太過惡劣,所以隻限於少數人知道,他們也不敢外傳。
但整個事件的中心,似乎就是蒙鄉學堂的一位教諭。
難道是那個打穿了幾百人的怪物來參加郡考了?
可他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
「力量考覈,準備。」項山伸手一指,五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從演武場邊緣拔地而起,
轟隆隆落在演武場中間,
「諸位麵前的石頭從一萬斤到五萬斤不等,請儘諸位所能舉起巨石。」
「第一名考覈者——」
項山掃了一眼名冊上的名字,眉頭微挑,「李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