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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仙外道 第16章 禁術 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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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術靈石

方束的思緒一僵,連忙止住了心間的妄想。

他琢磨著,那所謂的機緣簽,怎麼瞧,都感覺隻是一根吊在驢頭前的蘿卜,看得著,吃不著。

隨即,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矮桌上的二舅手筆間。

這滿紙塗鴉上,密密麻麻,鬼畫符似的。

方束看了半晌,才從種田、挖礦等字縫中看出了味道。

其橫看牛馬,豎看奴婢,講究的竟皆是個“吸血”二字也。

一旁的二舅餘老二,見他麵露恍然,懂得了什麼似的,遂也長歎一口氣,優哉遊哉的寫了兩聯:

“種地挖礦,儘是牲口,何言能比血鬼強?

身形勞役,賣命度日,終究不過被人嘗。”

端詳片刻,二舅洋洋自得,方束麵露自嘲。

他低頭朝著二舅行了一禮,算是明白了二舅如今的無奈之舉。

這種處境之下,彆說二舅如今是破關失敗,身體受創的情況了,就算是換個年輕力壯、能吃苦的小夥子,一時不慎,依舊是會在坊市的底層中,被嚼爛成渣。

與其那般,似乎還真不如二舅這般,好好躺著,靜待時機……至少這樣,不會拖累旁人、也不會再繼續背債。

“二舅,我明白了。”方束深呼吸。

他並沒有過多的在二舅麵前,許下什麼雄心大誌,隻是感激又熱忱的看著二舅:

“那麼敢問二舅,我該如何進入道館,學得仙功?”

二舅這時更來了興趣,其在紙上寫下幾字:

“關係。符錢。”

其中“符錢”兩個字,還被二舅用筆著重的畫了個圈。

方束細看了一番,便明瞭。

牯嶺鎮乃是仙家坊市,那些凡間難得一見的法術、丹藥、功法種種,在此地不說是遍地皆是,但也是機會多多。

坊市中的道館,便是麵向所有人等,傳道受業的所在。

其數目不再少數,並且開設道館的,個個都是煉氣級彆的仙家好手,還有些曾是宗門弟子,各有各的獨特仙功、獨門法術。

這些道館的入門條件,雖然各不相同,但是大致上,隻要年不滿十八,有足夠的拜師符錢,便可以入館一學。

其中名聲好、資曆老的道館,可能會在這兩個條件上,再加以篩選,但有時候也會放寬一些。

二舅讓方束慢慢消化著,其自個則是繼續寫寫畫畫,算著拜師學道的最低耗費:

“燒尾道館,一期三月,月三千六百錢,習練三月,共計一萬零八百錢。”

方束看著,有些愣神。

進入這“燒尾道觀”學習一月,竟然就和賣血一年的純收入相當,並且這還是沒有算上修煉所需要的其他耗費種種,壓根不保證能否入道。

二舅在一旁皺眉掐指,又開始盤算著,該如何替方束攢下這筆錢。

方束見狀,立刻指了指手旁的長舌劍。

但是二舅連忙就擺頭,提筆就寫:

“館中非善地,不可無術傍身。

學費一事,你不用擔心,更不要想著去賣血。某在鎮中好歹廝混了十年,略有些門道。你隻需等待兩三月……頂多半年即可!”

就在這時,方束遂笑吟吟的,解開了自己的行囊。

他從中抖露出了一張破爛虎皮,以及那一條他炮製成功的狐皮法器。

既然長舌劍不可舍棄,那麼便舍棄狐皮便是了。

正當他要說此事時,二舅眼尖,一眼就瞧出了那狐皮乃是法器,並且眼睛晶亮,反應比方束想象的還要大。

對方一手摸著狐皮,一邊低頭看著虎皮上的文字,口中嘖嘖出奇。

良久好,二舅麵色漲紅,狠狠的拍了拍方束的肩膀,寫到:

“好孩子!你可直接入館矣。”

方束頓覺詫異。

他細細一問,才知道法術、法器一物,在坊市中的價格也是不便宜。

尋常的一劫法術和法器,想要一起置辦下來,同樣也得花費個一萬錢。即便是分開,單買法術,或是單買法器,也得花費個五六千錢。

不入流的法術和法器,略顯便宜一些,但單買同樣也得三千錢左右。

而口腹秘劍術,便是正兒八經的一劫法術、法器。

也就是說,原本方束隻需要把手中的口腹秘劍術原本,以及長舌劍賣掉,他的學費就足了!

這讓方束咋舌,他沒想到二舅寄送給自己的法器法術,其價值竟然這般巨大。

虧得他還以為,那一千船資,方纔是最貴的!

暗暗地,他對那程罐子的掉包之舉,也是更加的深恨。

回過神來,方束還是有些疑惑。

披毛換皮術雖然也是法術,但是它和口腹秘劍術不同。

此術並非是確鑿的一劫法術,還得看運氣、看材料,要經年累月的溫養,或用藥材,狐皮纔可能步入一劫法器行列。

這等法術的價格,明顯是大打折扣的,即便再把虎皮、狐皮,再加上口腹秘劍術的傳家原方,一起都賣掉,也不一定能夠湊夠一萬錢。

好在二舅很快,就對此進行瞭解釋:

“此術在品級上,算是小術。但在坊市中,乃是禁術,不得販賣於街麵上。

其原因無他,此術可改頭換麵、變化身形,若是犯案,不方便坊市追查也,都乃各傢俬傳。”

二舅還細細的問了問,方束上岸以後,可有在外人麵前暴露過這法術。

方束回想了一番,連忙搖了搖頭。

二舅舒了口氣,隨即就麵色一正,又教導了一番“藏器於身”的經驗。

“這狐皮法術,慎要外露。

其法術效果隻是其一。你有多門法術,隻露一門,旁人便不知你有此術,無法提防於你,這是其二。”

方束對這等經驗,聽得是津津有味,大是點頭讚同。

二舅見他聽得認真,寫得頓時越是興致勃勃,絲毫不覺得手痠。

甚至當方束再次請他續借上舌頭,痛快說道一番時,他都猶豫了一下之後,纔再次拒絕。

說了半晌後,二舅終於是言歸正傳:

“這等法術,市麵少見,一旦售賣還容易被盯上,自然是價格不低,水漲船高。

簡言之,其一劫可當二劫賣,不入流可當一劫賣。”

方束點頭,然後他眼神閃爍,想到了什麼,忽地出聲:

“那二舅,你有門路不留隱患、不被人知曉的賣出去嗎?”

二舅撣了撣袖袍,老神在在的摸了盞破碗到手,似乎想要呷一口,但碗中空蕩。

他隻得輕咳一聲,滿臉都寫著兩個字——“然也”,頗為得意。

緊接著,二舅便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原來他壓根就不會在坊市中出手此物,而是會去坊市之外出手。

至於具體是哪,他則是猶豫了一番,並未立刻告訴方束,隻是交代他,這兩日先好好的待在家中歇息,若有些煩悶,亦可出門逛逛。

如果真遇見了事兒,可以找隔壁的竇素芙請教一番。

竇素芙其人,正是那年紀三十幾許、模樣熟透了的西施奶孃。

………………

舅甥倆好生商量好了計劃。

翌日天明,二舅便攜帶著虎皮、口腹蜜劍術的原本,以及狐皮,從容不迫的離家外出。

方束則是待在紙坊中,基本沒有外出,僅僅是和那早出晚歸的竇素芙,混了個臉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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