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逆襲：神尊虐穿九界 第84章 暗市星引，初露鋒芒
-
天樞城，觀星台外，人聲鼎沸。淩塵盤坐於僻靜角落，心神卻如明鏡，映照著周遭一切。三日之期將至，他需一個合理的身份介入選拔，更要探明鳳瑤虛實。直接暴露覆仇之念，無異於以卵擊石。
星引暗市，意外之獲
就在他沉思之際，懷中那捲得自流雲城萬卷樓的“荒”之獸皮殘卷，竟再次傳來一絲微弱的溫熱。與之前不同，此次溫熱中夾雜著一縷極其隱晦的星辰道韻波動，指向內城某個方向。
“嗯？”淩塵心中一動。此物竟能與天樞城內某處產生共鳴？他不動聲色，長身而起，循著那縷波動指引，融入熙攘人流。
穿過數條繁華街道，那波動愈發清晰，最終指向一條位於兩座高大閣樓陰影下的狹窄巷道。巷口並無牌匾，僅有寥寥數名修士低頭快速出入，氣息皆收斂得極好，顯然非等閒之輩。一股若有若無的隔絕神識探查的陣法波動籠罩著巷道入口。
“暗市？”淩塵明瞭。此類場所，各大城池皆有，專營些見不得光或來曆特殊的物品與情報。
他運轉《星辰斂息術》，氣息完美融入陰影，悄無聲息地踏入巷道。前行不過數十步，眼前豁然開朗，竟是一處被陣法巧妙遮掩的地下空間。燈火昏黃，攤位林立，修士往來，卻皆沉默寡言，交易多在神識傳音間完成。
此地，正是天樞城的暗市之一。
淩塵目標明確，徑直走向那共鳴最為強烈的源頭——一個位於角落、毫不起眼的攤位。攤主是一位籠罩在寬大黑袍中、連麵容都模糊不清的修士，氣息晦澀，難以判斷具體修為。
攤位上零零散擺放著幾件破損法器、幾枚顏色暗淡的玉簡，以及一些奇形怪狀的礦石。而引起獸皮卷共鳴的，正是其中一塊約莫拳頭大小、通體漆黑、表麵卻有點點銀斑如同星辰般閃爍的礦石——“星紋鐵”！
此鐵乃是煉製星辰類法寶的輔助材料，雖不算頂級稀有，但攤位上的這一塊，其銀斑分佈隱隱構成了一幅殘缺的圖案，與淩塵獸皮捲上某處扭曲符號竟有幾分神似！更重要的是，其上殘留著一絲極其微弱的“荒”之氣息！
“此物何價？”淩塵指著星紋鐵，聲音平淡。
黑袍攤主抬頭，兜帽下兩點幽光掃過淩塵，聲音沙啞：“三千下品靈石，或等價煉體丹藥。”
價格偏高，但淩塵並未還價，直接取出靈石交付。就在他拿起星紋鐵的瞬間，異變再生！
不僅獸皮卷溫熱加劇，他識海深處，那枚自進入玄黃界後便一直沉寂的混沌印記，竟也微微一顫，傳遞出一絲極其微弱的渴望意念！目標，直指黑袍攤主身後，一個被黑布覆蓋、毫不起眼的石盒！
那石盒材質普通，甚至有些粗糙，但內部似乎存放著某種與混沌本源相關之物！
淩塵心中劇震，麵上卻不露分毫。他收起星紋鐵，目光似隨意地掃過那石盒，淡淡道：“這盒子倒是別緻，裡麵裝的何物？”
黑袍攤主身體幾不可查地微微一僵，幽深的目光再次投向淩塵，這次帶上了更深的審視與一絲警惕：“非賣品。”語氣斬釘截鐵。
淩塵能感覺到，在他說出這句話時，暗處至少有三道隱晦而強大的神識瞬間鎖定了他，皆在金丹後期以上！這攤主，背景不簡單。
他不再多言，拿起星紋鐵，轉身便走。心中卻已記下那石盒的氣息與位置。此物，他誌在必得，但需從長計議。
鑒寶考覈，巧取憑證
離開暗市，淩塵把玩著手中的星紋鐵，神識深入探查，果然在其核心處發現了一縷極其細微的“荒”之印記，與獸皮卷相互印證，讓他對那種古老觀想儀式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分。
接下來，便是身份問題。
他信步來到內城一處懸掛“萬寶樓”牌匾的恢弘建築前。此樓乃是玄黃界有數的大商會，分行遍佈各域，信譽卓著，其出具的鑒定憑證，在某些場合甚至比一些小宗門的名頭還管用。
樓內客人不少，夥計忙碌。淩塵直接走向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修士，顯露了一絲金丹中期的氣息。
“這位道友，有何需要？”管事感受到淩塵氣息，態度客氣。
“聽聞萬寶樓正在招募臨時鑒寶師，在下於此道略有得得，特來一試。”淩塵開門見山。這是他早已想好的途徑，憑藉前世神尊的眼界，鑒彆此界寶物，易如反掌。
管事聞言，眼睛一亮。鑒寶師尤其是高水平的鑒寶師，在任何商會都是稀缺資源。他不敢怠慢，連忙將淩塵引至後院一間靜室。
靜室內，已有三位修士在座。主位是一位白髮老者，身著萬寶樓特製丹師袍，修為赫然是元嬰初期！其左右兩側，各坐著一男一女，男的麵容冷峻，金丹後期，女的容貌秀美，金丹中期，皆是萬寶樓的鑒寶師。
“馮大師，這位道友欲應聘鑒寶師。”管事恭敬對白髮老者道。
馮大師目光如電，掃過淩塵，帶著審視：“小友麵生得很，不知師承何處？於鑒寶一道，修習何種法門？”
淩塵拱手，不卑不亢：“散修之人，名號不足掛齒。鑒寶之法，全憑眼力與些許古籍傳承，並無固定師承法門。”
那冷峻男修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秀美女修則好奇地打量著淩塵。
馮大師不置可否，指了指麵前長桌上蒙著紅布的三件物品：“既如此，便請小友一試。桌上三物，限時一炷香，說出其名稱、特性、年代及價值幾何。若能辨出兩樣，可獲初級鑒寶師憑證；辨出三樣，且誤差不超過兩成，可獲中級憑證。”
香爐點燃。
馮大師掀開紅布。第一件，是一柄鏽跡斑斑的斷劍；第二件，是一枚顏色混沌、氣息內斂的珠子；第三件，則是一塊焦黑的木牌。
冷峻男修和秀美女修也凝神看去，顯然這是在考覈淩塵的同時，也在考較他們。
淩塵目光掃過，心中已然明瞭。
他首先拿起那柄斷劍，指尖拂過鏽跡，混沌神識微微探入，便感受到一股慘烈的沙場煞氣與微弱的龍吟。“前朝‘龍驤軍’製式佩劍，以‘寒鐵’摻雜少量‘星辰砂’鍛造，約一千二百年前之物。劍身曾飲蛟龍之血，然斷裂後靈性大失，價值主要在於其曆史與材料，約值八百下品靈石。”
馮大師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微微頷首。那冷峻男修臉色稍凝。
接著，他拿起那枚混沌珠子。此物一入手，他丹田內的混沌金丹竟自發加速旋轉了一絲！淩塵心中冷笑，此物內含一絲極其稀薄的“地脈濁氣”，被某種高明手法封印，偽裝成古寶，實則若長時間佩戴，反會侵蝕修士根基。“此珠……仿古之作，內核乃地脈濁氣，以‘封靈術’禁錮，作舊手法尚可，但於修行無益，反有小害。價值……五十下品靈石撐破天。”
“什麼？”那秀美女修忍不住低呼，她之前判斷此珠為某種上古蘊靈珠，價值不菲。冷峻男修也皺起眉頭。
馮大師卻撫掌輕笑：“好眼力！此物確實乃樓中大師仿製，專為考覈所用，能看破者，寥寥無幾。”
最後，淩塵拿起那塊焦黑木牌。神識觸及，一股極其微弱卻精純無比的生機與雷罰氣息交織傳來，更有一種亙古長存的道韻。他沉默片刻，緩緩道：“此物……非此界應有之寶。乃‘萬年雷擊木’之心核，所承受非尋常天雷，乃‘紫霄神雷’之餘威。其內蘊一絲不滅生機與神雷道韻，可用於煉製頂級替劫傀儡或參悟雷法。年代……不可考，或許比玄黃界的曆史更為久遠。價值……無法以尋常靈石衡量。”
靜室內，一片寂靜。
馮大師猛地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淩塵，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小友……你……你竟能看出‘紫霄神雷’？！此物乃樓主偶然得自一處上古遺蹟，樓內幾位鑒寶宗師亦莫衷一是，隻知不凡，卻難以斷定其根腳！你……”
那冷峻男修和秀美女修早已目瞪口呆，看向淩塵的目光充滿了震撼與不可思議。
淩塵放下木牌，語氣依舊平淡：“僥倖識得罷了。”
馮大師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激動，鄭重取出一枚紫金色、背麵刻有“萬寶”二字、正麵有著三顆星辰印記的玉牌，雙手奉給淩塵：“淩大師真乃神人也！此乃我萬寶樓客卿長老令牌，憑此令，在東域任何萬寶樓分行皆可調動部分資源，享受長老待遇！不知淩大師可願屈就，擔任我樓客卿？”
淩塵心中微動，這倒是意外之喜。客卿長老身份超然，束縛極少，卻能有諸多便利，正是他目前所需。他接過令牌：“可。但淩某喜好自由，不會常駐樓內。”
“無妨無妨！”馮大師大喜，“大師隻需在需要時，為我樓鑒定些疑難寶物即可！平日絕不敢打擾大師清修！”
風雲漸起，選拔將啟
手持萬寶樓客卿長老令牌，淩塵再次回到觀星台附近時，身份已然不同。周圍修士感知到他腰間那枚紫金令牌散發出的獨特波動，目光中紛紛帶上敬畏與忌憚，再無先前趙無延之流敢來招惹。
他尋了一處茶樓雅間，點了一壺靈茶，神識悄然蔓延，繼續收集資訊。
關於瑤光仙府選拔的細節愈發清晰。除卻常規的資質、悟性、心性測試外，此次選拔竟新增了一項——“秘境生存試煉”。所有通過前幾輪篩選的弟子，將被送入一處名為“千嶽牢”的小型秘境，在其中爭奪有限資源，並麵對秘境中的原生妖獸與險惡環境，時限三日。
而根據風雲錄及一些零碎資訊推斷，那“千嶽牢”秘境，似乎與“隕星古域”存在著某種空間上的薄弱連接點……
同時，他也探聽到，瑤光仙府此番前來天樞城的隊伍中，除了那位名聲在外的瑤光仙子鳳瑤外，還有一位身份尊貴的“梵煞天特使”同行！這使得此次選拔，蒙上了一層更深的陰影。
就在淩塵消化這些資訊時，雅間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靈力波動。
“萬寶樓馮遠，求見淩長老。”正是馮大師的聲音。
淩塵揮手打開禁製：“馮大師請進。”
馮遠走進雅間，神色間帶著一絲興奮與凝重，傳音道：“淩長老，剛得到訊息。瑤光仙府內部傳出風聲，此次選拔最終前十，不僅可獲得仙府真傳，更有機會……提前接觸‘梵煞天’的傳承！”
淩塵眼中寒光一閃。鳳瑤，果然是在為梵煞天選拔“種子”！
“此外，”馮遠繼續傳音，聲音更低，“樓主聽聞長老駕臨天樞城，特命老朽送來一份情報，或對長老有用。”他遞過一枚玉簡。
淩塵神識掃入，玉簡內記載的，正是關於暗市那個黑袍攤主及其背後石盒的初步調查資訊。
“據查，那攤主背後，疑似與‘幽冥宗’有關。而那石盒，乃是不久前一批修士自‘隕星古域’外圍一處險地中拚死帶出之物，具體為何，尚未可知，但幽冥宗對其極為重視，派了高手暗中守護。”
幽冥宗？隕星古域？
淩塵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眼神深邃。事情，似乎越來越有趣了。
明日，便是瑤光仙府選拔正式開始之日。
他望向觀星台最高處那層光幕，彷彿看到了鳳瑤那清冷絕塵、卻隱藏著無儘野心的麵容。
“序幕，即將拉開了。”
（第84章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