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也成仙 第25章 公主邀雙雄,同榻夜話
這時——沈清秋登場了。
隻聽“錚——”地一聲,她抽出了天心劍,劍光如月,寒氣撲麵。
她眼神冰冷,殺氣騰騰,宛若仙人降世,提劍直奔戰場。
枯千冥一看,嚇得魂都差點飛出七成。
他趕忙喝令屍傀:“沈清秋一根頭發都不能碰!”
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寒魄仙姬”胚子,萬一真被打掉點發絲、剮破點衣角,他得心疼三年。
於是沈清秋才剛靠近——
煉屍們嚇得一哆嗦,“嘎吱”一聲刹住腳步,然後個個比剛被雷劈過還靈活,嘩啦啦往後退,彷彿沈清秋不是人,而是帶電的。
沈清秋不管,繼續冷冷逼近。
眾煉屍身子僵在原地,眼神雖空洞,但動作極有紀律:統一轉身、統一逃竄。
如被狼盯上的羊群,四散奔逃,一個個跑得比生前還快。
枯千冥本想穩住局勢,卻見沈清秋劍光再逼,他立刻大喊:“退!快退!彆惹她!誰碰壞了她,我剝他皮!”
沈清秋劍鋒所指,哪怕是那張臉半爛的屍傀,也知道啥叫“社死現場”,撒腿就跑,跟菜市場的雞飛狗跳沒兩樣。
於是這場戰鬥,便形成了一幅前所未有的獨特畫卷:
秦長生在最前方,身法如風、驚叫連連,拚命往前逃,嘴裡還在罵:“彆追了!我真不是你們丟的骨頭!”
身後一大群煉屍和黑袍老頭呼啦啦追著打,黑壓壓一片屍臭撲鼻,陣仗堪比夜市趕集,嘴裡還喊著“彆跑啊我保證不打臉”;
再往後,是沈清秋如一抹劍光,劍劍逼命,逼得屍傀和老頭滿地打滾,落荒而逃。
她如同老母雞護崽,一邊追一邊喊:“站住!誰打他我就打誰!”
整個畫麵就像三段式竹蜻蜓:
前麵:“逃命牌·秦長生”。
中間:“圍毆團·煉屍隊”。
最後:“斬屍使·沈清秋”。
你說這戰局緊張嗎?很緊張。
你說這節奏歡快嗎?也確實歡快。
秦長生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那些嚇得抱頭鼠竄的煉屍,頓覺自己彷彿是誘餌中的天選之子,感慨道:
“原來我不是在被追殺,我是在用生命調虎離山,讓仙子美救英雄……咦,這劇情是不是反了?”
就在秦長生這邊和枯千冥打得天昏地暗、生死未卜的時候,大雲國皇宮的公主寢殿裡,卻是另一番風景。
紅紗帳內,一位嬌貴無比的少女正斜倚在軟榻上,一邊啃著蜜釀桂花糕,一邊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說好了兩情相悅,怎麼就不能共度良宵?分床就罷了,分房也忍了,非得連皇宮都不留?”
雲瑤瑤一臉鬱悶,銀牙咬得糕屑亂飛。
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一顆真心都剝得像荔枝一樣剔透了,秦長生那木頭人卻連床都不肯蹭一下!
“說什麼——‘日久生情不如夜久生人’,結果自己卻轉頭就跑。”
她氣鼓鼓地把桂花糕往嘴裡塞得更快了:
“他這是欺騙少女感情,坐實了登徒子的身份卻不肯登榻……豈有此理!”
但雲公主終究是公主,公主的悲傷不能太久,否則會長皺紋。
她可不是那種為情所困、以淚洗麵的苦情女主,很快便臉色一轉,笑靨如花:
“不過沒關係,既然長生哥哥不肯共枕,那今夜本公主也不必孤枕難眠。”
“今夜良辰美景,夜風微涼,本公主正好邀兩位皇子哥哥來寢宮‘夜話’一番,談談人生,聊聊國事……”
她玉手輕揮,吩咐心腹宮女碧珠:
“你快去,焚月朝的烈天行哥哥,還有幽陵國的陰不歸哥哥,都請來我這兒。“
“就說本公主夜深人靜,心頭略有寂寞,想與二位皇子共度良宵,說說人生理想,探討修仙真意。”
碧珠眨巴著眼:“公主殿下,是‘夜話’那種?兩位都請?”
“嗯,”雲瑤瑤輕輕頷首,似笑非笑,“當然是清風明月之下,把酒言歡的‘夜話’!你怎能如此膚淺?”
她輕撫鬢角,懶懶一笑:“告訴他們,今晚有桂花釀、烤乳鹿,還有我。”
碧珠忍住笑意,小聲嘀咕:“您這酒一開,怕不是得喝到人家榻上去……”
雲瑤瑤打了她一記枕頭,笑道:
“我那兩個哥哥一個比一個悶騷,本公主今日不挑一個試試,這後宮的後備人選豈不是白養了?”
她捂嘴一笑,清音嫋嫋:“今晚,既然長生哥哥不來,那就由彆人陪我……夜未央,宮燈長,一夜春風誰主張?”
幽陵國驛館密室之中,一燈如豆,陰風習習,兩人相對而坐。
“皇叔,”陰不歸眉頭緊鎖,“那枯千冥前去伏殺秦長生和沈清秋,怎麼去了這許久,還沒一點訊息?“
“按說,他一個先天九層,對付兩個後天小輩,那還不是一巴掌一個?”
“難不成煉屍老毛病又犯了,看見女屍就走不動道?”
”還是路上被沈清秋那小娘子一個劍氣劈回老家去了?”
陰無宵倚著蒲團喝茶,老神在在,頭也不抬:
“放心,那老鬼一身陰氣都快凝成水晶了,沈清秋那點兒劍光再亮,也亮不過他那張死人臉。”
陰不歸搖頭歎氣:“你是不知道,那沈清秋戰鬥力賊猛,劍法凶得像不要命的瘋丫頭。“
“我帶去的那些後天高手,一個個見了她像見了鬼——打一個倒一個,還有的壓根沒打就先裝死。“
”至於秦長生……這家夥才後天七層,結果讓一群後天九層圍著打,身上連點灰都沒沾,我總覺得他藏了底牌!”
陰無宵端起茶,輕抿一口,悠悠道:
“小不歸啊,人這一生,總要見識幾位扮豬吃虎的高手,長長見識也好。
“可你也彆太小看了你家皇叔交好的老友枯千冥。”
“他可是我與天屍宗交情多年積攢下來的狠角兒,先天九層巔峰的高手,那可是天屍宗裡出了名的老牌狠人。”
“他修煉的功法,一向是以人命為柴、以死氣為油,焚得比你孃家灶台都旺。”
“你隻看到他鬢角斑白,實則這老家夥命硬得很。”
陰不歸依舊坐立難安:“可……就算他厲害,這時候也該回來了呀。莫非是碰上什麼高人,救走了秦長生和沈清秋?”
陰無宵眼神一凝,緩緩道:“你以為枯千冥最大的底牌是那群煉屍?”
“不,他的壓箱寶貝,至今連我都隻聞其名,未見其形。”
“但我敢擔保,隻要他願意動用,莫說後天螻蟻,就算來個先天巔峰甚至煉氣期高人,也得跪。”
“壓箱寶貝?”陰不歸一怔,眼神亮了幾分,“是什麼?”
陰無宵卻笑得高深莫測,淡淡道:
“說出來就不叫寶貝了。你隻需記得——隻要不是築基境的老怪物親自禦劍飛來,秦長生和沈清秋,插翅也難飛。”
陰不歸瞪大眼睛:“老鬼還能憋啥大招?”
陰無宵神秘一笑,輕輕抿了口茶,彷彿那茶水裡藏著天機:
“你急什麼?等著瞧吧。老夫認識他幾十年,那老鬼手上壓箱底的牌,一出,秦長生得死,沈清秋也得……換行當。”
陰不歸:“……”
“這都能換行當?”
陰無宵挑眉一笑:“屍行天下,藝術之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