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也成仙 第19章 她飄逸如仙，他偷襲如賊
剩下黑衣人已經亂作一團，有的衝，有的躲，有的趴地裝死。
但沈清秋哪裡管你們演技如何？
她輕踏虛空，劍勢不停，一式連一式，式式如詩如畫，配合“踏虛遊影步”，恍若淩波仙子。
劍光如星河流轉，繁複連綿，黑衣人隻覺得漫天都是劍影，連眼睛都睜不開。
“你是被她刺了還是自己摔的？”一名黑衣人問旁邊倒地的兄弟。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她一飄過來我腿就軟了……”
“這……她是後天八層嗎？她是飛升上來的吧？！”
一群黑衣人哭爹喊娘，嘴裡隻剩下“彆彆彆！”、“快跑！”、“她不是人！”之類的台詞。
而另一邊的秦長生，依舊和刀疤狼、鐵爪鷹打得熱鬨。
隻不過他人雖然在打“正麵戰”，眼神卻飄得像賊，正在用一種“偷雞摸狗”的態度，正大光明地暗算敵人——
他假裝一個踉蹌，突然抬膝撞中一名黑衣人襠部，“砰”的一聲，那人捂著褲襠哀嚎倒地。
“哎呀，不好意思，腳滑了！”秦長生一本正經道。
另一個剛舉刀，秦長生忽然喊：“你鞋帶掉了！”
那人低頭一看——“砰！”又中了一拳，旋轉三週倒地。
“咦，那邊有個正在醞釀大招的，不能讓他完成——”
“砰！”
秦長生一個“寸步穿骨”隔山打牛，直中其腰，黑衣人慘叫一聲倒地不起，嘴裡還罵道：“誰……誰陰我！”
“兄弟，這秦長生比那姑娘還難纏！”一黑衣人剛開口，就感覺背後一涼——
是秦長生在他背後比了個“噓”的手勢，一拳下去，黑衣人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貼牆滑落。
緊接著，秦長生又飛快一腳踹在另一人屁股上：“你看，這招叫‘天外飛臀’！”
“砰！”那黑衣人被他踢到石壁上，滑落時整個人像是貼牆晾曬的鹹魚。
若有人遠觀此戰，會發現——
沈清秋身形飄忽，衣袂如雪，劍尖帶霜，每一劍都優雅得像在跳舞，每一劍又冷酷得叫人咽氣。
秦長生則在一旁時不時冒出來陰人一拳，戰鬥風格宛如江湖地痞混進比武大會，嘴炮連擊間暗拳重腳：對敵人來說，他不是主角，是禍害。
秦長生心裡偷樂：
——哈哈，沈師妹打得飄逸如仙，我打得陰險如鬼。她負責驚豔，我負責搞笑。仙俠與市井，雙修啊雙修！
一時間，二十個黑衣人，轉眼間倒下了十三個！
山洞裡躺了一地橫七豎八的黑衣人，有的捂胸，有的捂襠，有的抱著腦袋打滾。
隻剩七人還在強撐，卻也是左一隻鼻血，右一隻黑眼圈，瑟瑟發抖地盯著秦長生和沈清秋，眼神裡寫滿了——
“我們隻是打個工，沒想陪葬……”
刀疤狼望著這局麵，差點把自己那把柴刀扔了：
“這還是那個傳說中灰靈根的廢材？怎麼打著打著，就打成神了？”
鐵爪鷹一邊揉肩一邊咬牙：“我就說吧，這倆人一看就不像是正經人！”
沈清秋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淡淡道：
“接下來，誰要繼續？”
眾人麵麵相覷，噤若寒蟬，隻覺得這洞裡……風，好冷。
刀疤狼氣喘籲籲，胸口起伏，嘴角淌著血，臉上的刀疤因為憤怒而抖個不停。
他咬牙看著秦長生和沈清秋，低聲道：“老鐵，是時候貫徹……我們殺手界的精神理唸了。”
鐵爪鷹愣了下：“哪個理念？‘殺人要快’還是‘收錢不退’？”
“都不是。”刀疤狼眼神一沉。
鐵爪鷹渾身一震，神色莊嚴，彷彿回憶起了他們刺殺界三大誓言之一：“任務至上，命可棄，人頭不可丟。”
“刀哥，你的意思是——動用……那一招？”鐵爪鷹眯眼，神情肅然。
“對，”刀疤狼語氣低沉，“我得動用那位聖女賜給我們的殺手鐧……，但啟動它需要時間，你必須……獨自擋住秦長生，十息時間。”
鐵爪鷹聞言，倒吸一口涼氣，喉結滾動兩下，旋即哈哈一笑，竟有幾分慷慨赴死的架勢：
“好！狼兄放心！咱倆搭檔十幾年，我這條賤命早就當壓艙石用了。你專心放大招，就算要我賠上這張帥氣英俊的老臉，哪怕變成烤乳鴿，我也認了！”
秦長生在旁看得目瞪口呆：
——好家夥，這殺手界也太講義氣了吧？
——這架勢，活脫脫像是江湖版的“生死訣彆”。
刀疤狼拍了拍老搭檔肩膀，眼角竟有些濕潤：“鷹兄，一路走好——江湖有你，幸甚至哉！”
鐵爪鷹一咬牙：“少廢話，快點！等我撲上去，你就開大！”
“好個屁！”秦長生在一旁聽得一臉黑線，心裡直吐槽：
——感情你們殺手界還有企業文化？還自帶“奉獻精神”一條？要不要順便喊句“殺手不打烊，黑夜更輝煌”？
刀疤狼一聲令下：“黑衣隊，全體出動，纏住沈清秋！”
剩下的七名黑衣人硬著頭皮撲向沈清秋，心裡同時冒出一句：“又是我們背鍋……”
沈清秋一甩長袖，手中天心劍閃出寒芒，冷冷一哼：“你們這群跑龍套的，自己選個痛快點的死法吧。”
鐵爪鷹眼中凶光畢露，大喝一聲：
“秦長生——今日你若再擋我兄弟，便是我鐵爪鷹的最後一課！”
他深吸一口氣，雙爪齊張，鐵爪森冷，整個人如瘋鷹撲食，直撲秦長生。
“嘎——！【鷹啄雞仔】！”
“嘎嘎——！【擒兔撕毛】！”
結果撲得太猛，秦長生一閃，他就如一隻斷線的風箏，砸在地上，臉先著地，嘴裡全是土。
“呸呸呸！我練的是鷹爪，不是泥鰍！”
鐵爪鷹一邊吐土，一邊翻身而起，雙臂大張，撲得跟癲了似的，死死纏住秦長生，嘴裡還不忘來一句破音長嘯：
“嘎——你跑不了啦！”
秦長生一邊擋招，一邊滿臉嫌棄：“你是鷹？我看你是叫化雞成精了。”
他拳來腳往，把鐵爪鷹當沙包揍，結果這鳥人被秦長生拳影砸得頭昏眼花，臉腫得像個發麵饅頭，雙手仍死死纏著秦長生的大腿。
“放開我，你就贏了！”秦長生一邊抖腿，一邊大喝，像極了在菜市場上被狗纏上的賣魚小販。
“嘎——！你彆想走！”鐵爪鷹牙都被打掉一顆，卻越揍越黏，簡直像一隻甩不掉的牛皮糖。
“刀哥——我快繃不住了！”鐵爪鷹一邊吐血一邊嚎叫，“你那殺手鐧再不來，我就真成死鷹標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