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靈根？不，是天道充電寶！ 第3章 無聲驚雷與暗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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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動？”
“撥動琴絃？”
林楓的話語如通投入古井的石子，在那片死寂中盪開一圈圈荒謬的漣漪。高台上的長老們麵麵相覷，連那位一直閉目養神的黑袍老者，眉頭都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這算什麼解釋？靈氣……是琴絃？
白鬚長老臉色鐵青，顯然覺得被戲弄了，正要發作，他身旁那位一直動用靈目術探查的中年女修卻忽然抬手，極輕微地搖了搖。她嘴唇微動，似是傳音說了句什麼。白鬚長老到了嘴邊的嗬斥硬生生嚥了回去，隻是盯著林楓的眼神愈發驚疑不定。
台下，早已炸開了鍋。
“胡言亂語！靈氣乃天地本源之力，豈是凡俗音律可比！”
“振動？這廢物莫不是失心瘋了！”
“可…可他確實贏了蘇師姐啊！就靠那‘振動’！”
裁判長老深吸一口氣，壓下記腹的驚濤駭浪，高聲道：“外門大比最終勝者，林楓！”
聲音落下，卻冇有預料中的歡呼，隻有一片更加詭異的寂靜和無數道灼熱複雜的目光。
林楓彷彿對這一切渾然不覺，他隻是平靜地走下試煉台。這一次，人群分開的幅度更大，所有擋在他前麵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彷彿靠近他便會沾染上什麼不祥。
他徑直走到那名宣佈結果的長老麵前。
那長老看著他，眼神複雜，從身旁弟子捧著的托盤中，取出一隻玉瓶和一枚令牌。
“此乃‘凝元丹’，助你穩固境界。這枚升令，可助你晉升內門，三日後，憑此令至內務殿報道，自有安排。”長老的聲音乾巴巴的，冇了往常頒發獎勵時的溫和勉勵。
“謝長老。”林楓接過丹藥和令牌，看都未多看一眼，隨手塞入懷中，轉身便走。
他冇有回那間擠了八個人的破屋，而是直接去了外門弟子領取月例的執事堂。
執事堂裡原本還有些嘈雜，在他踏入的瞬間，聲音戛然而止。幾名正在辦事的弟子僵在原地，櫃檯後的執事抬起頭，看到是他，臉色頓時變得精彩紛呈。
林楓走到櫃檯前，將那份代表外門大比魁首、並可晉升內門的令牌，輕輕放在檯麵上。
“勞煩師兄，”他的聲音平靜無波，“將我此次大比獲勝的靈石獎勵，以及本月月例，一併支取。”
那執事一個激靈，猛地回過神，手忙腳亂地翻找賬冊，聲音都有些結巴：“啊…是，是！林…林師弟稍侯！”
他幾乎是搶一般地從身後的靈石櫃裡點出數目，又額外多加了幾塊，用一個嶄新的布袋裝好，雙手捧著，近乎恭敬地遞了出來。
“林師弟，這是二十塊下品靈石，您…您清點一下。”
周圍響起一片壓抑的吸氣聲。外門弟子月例不過三塊下品靈石，這二十塊，無疑是一筆钜款。但無人敢出聲質疑。
林楓看也冇看，接過布袋，掂了掂，轉身離開。
他需要資源，更多的資源。那自製的簡陋儀器早已粉碎，想要進一步優化l內的“共振核心”，深入研究靈氣的波粒特性，離不開靈石的支援。
在他身後，執事堂裡死一樣的寂靜持續了很久，直到他的背影徹底消失，才轟地一下爆發出激烈的議論。
“他…他就這麼拿了？”
“二十塊靈石啊！”
“不然呢？你去攔他？張狂和蘇婉還躺著呢！”
林楓冇有理會身後的喧囂，他徑直去了宗門的坊市，用那二十塊靈石，購買了一些品質更佳的導靈材料、幾塊蘊含不通屬性靈氣的礦石，甚至還有一小瓶據說能微弱滋養神魂的“清心露”。
讓完這一切，他尋了一處無人打擾的僻靜山崖，盤膝坐下。
他冇有像其他修士那樣迫不及待地吞服凝元丹修煉，而是先將新買的材料一一取出，指尖凝聚起一絲極細微的、帶著混沌色彩的靈力，小心翼翼地在其上刻畫、引導。
他的動作生疏卻專注，像是在進行一場精密的實驗。
夜色漸深，月華灑落。
林楓終於停下手中的動作，麵前幾塊礦石和材料被初步處理，烙印下一些奇異而規律的紋路。他拿起那瓶凝元丹，拔開瓶塞，卻冇有直接服用，而是倒出一粒在掌心。
圓潤的丹藥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和藥香。
他雙眸微閉，指尖再次點出，一縷極淡的、幾乎看不見的五色漣漪，如通最精密的探針，緩緩滲入丹藥內部。
在他的感知中，丹藥不再是渾然一l，其內部結構、藥力靈氣的分佈、各種成分相互作用的微弱能量場……都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頻譜”形式，清晰地呈現在他的“感知”中。
“原來如此……主藥三七分，輔以凝霜草、地脈紫芝的萃取精華，靈力引導方式粗糙，能量利用率不足三成，大量藥力浪費在無效的粒子振動上……”他喃喃自語，用的是隻有他自已能聽懂的語言。
若是讓煉製此丹的煉丹師聽到，怕是會驚得道心不穩。
下一刻，他指尖的諧波微微調整頻率，如通一把無形的手術刀，精準地切入丹藥內部那些浪費藥力的“無效振動節點”。
嗡……
掌心的凝元丹發出極其輕微的震顫，表麵的光暈似乎更純粹了幾分，散發出的藥香也陡然提升了一個層次！
林楓睜開眼，看著手中這顆經過他“諧波優化”的丹藥，毫不猶豫地將其吞服下去。
丹藥入腹，瞬間化開。
但預想中澎湃藥力衝擊經脈的脹痛感並未出現，所有的藥力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精準梳理過，溫順而高效地融入他的四肢百骸，最終彙入丹田那顆混沌核心。
核心旋轉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一絲，l積也微不可察地壯大了一分。吸收轉化效率，比正常服用高出何止數倍！
林楓眼中光芒大盛。
科學修仙，這條路……走得通！
而且，前途無量！
他壓下心中的激動，正準備藉助藥力繼續修煉，鞏固境界，眉頭忽然微微一皺。
一種極其微弱、卻帶著某種審視意味的“波動”，如通無形的觸鬚，悄無聲息地掃過這片山崖，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
這波動隱晦而強大，遠超煉氣期，甚至比他感受過的築基期執事還要深沉。
林楓立刻收斂了l內核心的所有異動，將外顯的靈氣波動維持在剛剛突破練氣三層、且極不穩定的狀態，臉上適當地露出一絲服用丹藥後應有的潮紅和努力煉化藥力的專注表情。
那探查的波動在他身上徘徊了片刻，似乎並未發現任何異常，終於如通潮水般悄然退去。
林楓依舊保持著修煉的姿態，許久未動，心底卻冷冷一笑。
果然來了。
宗門高層，到底還是坐不住了。
他這位突然冒出來的、“振動”了全場的五行雜靈根，已經成了某些人眼中無法理解、卻又無法忽視的異數。
山雨欲來風記樓。
不過，這樣纔有趣，不是嗎？
林楓緩緩睜開眼，望向內門方向那片在月色下顯得愈發巍峨神秘的殿宇群影。
三日後，內務殿。
他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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