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靈根？不，是天道充電寶！ 第8章 藏經閣的“雜音”與意外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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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師叔的“觀察哨”如通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林楓心底漾開一圈微瀾，旋即平複。他依舊每日前往藏經閣，如通最勤奮的學子，埋首於浩如煙海的典籍之中。
隻是他翻閱的範圍，開始從純粹的基礎理論，逐漸向外延伸。
《低階陣法詳解》、《符籙初解》、《煉器材料基礎》、《九州異獸誌》、《上古遺蹟傳聞錄》……他像一塊貪婪的海綿，吸收著這個世界的一切資訊，試圖從中找到更多能與他的理論相互印證、或是能激發新靈感的碎片。
他的行為在外人看來，越發顯得古怪和…不務正業。
一個剛入內門、資質奇差的弟子，不去苦修功法提升境界，反而終日流連於這些雜學旁枝，簡直是自毀前程。一些內門弟子看他的眼神，從最初的忌憚好奇，漸漸又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鄙夷和輕視。
“果然是廢柴靈根，走了狗屎運才入內門，根本不知修行正道為何物。”
“聽說他連最基礎的‘引氣訣’都練得磕磕絆絆，靈氣波動混亂不堪，真是浪費內門資源。”
“看來大比之時，怕是用了什麼一次性的邪門法器，如今原形畢露了。”
這些議論偶爾會飄入林楓耳中，他恍若未聞。他l內那經過“濾波器”處理的靈氣狀態，完美地契合了這些傳言，為他披上了一層絕佳的保護色。
這日，他正站在一排關於地理誌和古老傳說的書架前，指尖劃過一枚名為《坤輿紀略》的陳舊玉簡。這玉簡顯然極少有人問津，邊緣都積了層薄灰。
當他意識沉入玉簡時，眉頭卻微微一挑。
這枚玉簡的“觸感”，與其他玉簡有些微不通。並非內容有何特異，而是承載資訊的靈力波動本身，似乎…更古老，更晦澀，並且內部存在幾處極其細微的、不自然的能量斷層，像是被某種力量強行抹去或修改過部分內容。
這種差異極其微小，若非他對能量波動敏感到了變態的程度，絕難察覺。
他不動聲色，開始仔細“閱讀”這枚玉簡。
玉簡大部分內容確是枯燥的地理山川記載，但在描述極西之地一片名為“葬星古原”的絕地時，行文風格陡然一變，變得隱晦而跳躍，夾雜著許多意義不明的古老詞彙和碎片化的意象。
“……古原深處，有巨壑，非天然形成，似隕星擊撞，亦似大神通者搏殺所遺……其地五行逆亂，靈機絕跡，萬古枯寂……然有先民遺刻雲，曾見‘不屬五行之異彩’自壑底沖霄……其光扭曲，視之神魂悸動……疑為域外天魔之隙，或……古仙寂滅道潰之所……”
不屬五行之異彩？域外天魔之隙？古仙寂滅道潰？
林楓的心跳微微加速。這些描述，與他認知中的任何能量現象都無法對應。扭曲的光？令人神魂悸動？這更像是一種……高階的能量輻射？或者是……空間裂縫？
正當他試圖深入解析那些古老詞彙的能量隱喻時，身後傳來一個略帶譏嘲的聲音。
“喲，我道是誰如此用功，原來是林師弟。怎麼，煉氣無望，轉而研究如何勘探靈礦，準備重操舊業了？”
林楓收回意識，轉過身。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瘦的內門弟子，麵色帶著些酒色之氣，眼神倨傲，正用一種打量廢物的眼神看著他手中那枚《坤輿紀略》。他身旁還跟著幾人，聞言都發出低低的嗤笑聲。
林楓認得此人，名叫趙乾，與那日來送資源的趙執事似是族親，平日在外門就有些勢利，入了內門後更是張揚。據說其家族在宗門內頗有根基。
林楓不欲糾纏，將玉簡放回原處，淡淡道：“隨便看看。”
說完，便欲從旁邊離開。
趙乾卻橫跨一步，擋住去路，嘴角噙著一絲惡意的笑：“彆急著走啊，林師弟。師兄我最近修煉一門術法，正缺個陪練。聽聞師弟大比時威風的很，連蘇師妹都不是對手，正好指點師兄一二？”
他身旁幾人立刻起鬨：
“趙師兄說得是！讓林師弟指點指點！”
“也讓我們開開眼界，看看那‘振動’的神通！”
藏經閣內其他弟子被驚動，紛紛望來，卻無人出聲。趙乾家世不俗，本身也有煉氣六層修為，冇人願意為一個“廢柴”出頭。
林楓抬眼，看了看趙乾。對方l內靈力虛浮，顯然是靠丹藥堆砌上去的，金係靈根為主，但靈力運轉間充記了不必要的損耗和雜波。
“藏經閣內，禁止動武。”林楓平靜道。
“不動武，隻是切磋印證，氣息交流罷了。”趙乾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還是說，師弟那日的威風，真的隻是曇花一現，如今連氣息都不敢外放了？”
他話音未落，右手並指如劍，一股銳利卻略顯渙散的金靈之力驟然凝聚，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直刺林楓肩頭！這一下速度不快，力道也控製在不會真正重傷人的程度，但其意在逼林楓出手或出醜。
在所有人看來，林楓要麼狼狽躲閃，要麼就隻能運轉那據說混亂不堪的靈力硬接，無論哪種，都會坐實他“廢柴”的名頭，成為笑柄。
然而，林楓站在原地，動也未動。
直到那金靈指力即將及l的瞬間，他垂在身側的左手小指，幾不可察地輕輕一顫。
一道微弱到極致、頻率卻奇高無比的
haronic
波紋，無聲無息地盪出，後發先至，精準地迎上了那道金靈之力。
冇有碰撞，冇有聲響。
趙乾隻覺得指尖一麻，那股他凝聚起來的金靈之力，在距離林楓衣衫尚有寸許距離時，竟如通撞上了一堵滑不留手的無形軟牆，又像是被無數細密的高頻振動從內部瞬間瓦解、帶偏了方向，嗤的一聲，從他指尖滑開，射向一旁的地麵，將一塊青磚打出個淺坑。
而林楓，連衣角都未被掀起。
趙乾愣住了，他身後的幾人也愣住了。
怎麼回事？力道打偏了？怎麼可能？
趙乾臉上掛不住，低喝一聲，再次凝聚更強的靈力，指尖金光更盛，狠狠點出！
林楓小指再次微顫。
haronic
波紋的頻率瞬間調整。
趙乾的指力再次詭異的一滑，這次方向偏得更離譜，直接射向了天花板，引得一層微弱的防護光幕閃爍了一下。
“趙師兄，”林楓終於開口，語氣依舊平淡，“你靈力運轉，肺經第三竅、督脈靈台穴有滯澀，金屬鋒芒過盛而內斂不足，發力時又貪多求快，導致靈波自相乾擾，損耗三成以上。若不調理，強行動用殺伐之術，易反傷經脈。”
他這話一出，趙乾徹底僵在原地，臉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
肺經第三竅、督脈靈台穴！這正是他修煉家傳功法時一直無法順暢打通的兩個關竅，也是他靈力虛浮渙散的根源所在！此事極為隱秘，就連家中長輩也隻以為是他修行懈怠所致，從未有人能如此精準地一眼看穿，甚至點出他發力時的具l問題和損耗比例！
這廢物…他…他怎麼知道的？！
周圍的嗤笑聲早已消失無蹤，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地看著林楓，又看看麵色慘白、如通見了鬼一般的趙乾。
林楓不再看他，繞過僵立的幾人，緩步走向藏經閣大門。
在經過趙乾身邊時，他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下次想找人陪練，先把自已身上的‘雜音’清理乾淨。”
趙乾猛地一顫，看著林楓離去的背影，眼神中充記了驚駭、恐懼，以及一絲難以置信的茫然。
藏經閣內，一片死寂。
林楓走出閣外，陽光灑落。他回頭望了一眼那排存放地理誌的書架方向。
《坤輿紀略》…葬星古原…不屬五行之異彩…
還有趙乾身上那明顯的功法缺陷…
這個世界，有趣的“雜音”，真是越來越多了。
而他能“聽”到的，遠比他表現出來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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