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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柴贅婿綱吉君 第127章 夫人夫人,再結個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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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夫人,再結個婚嗎?

“……”

“!!!”

在我抱著綱吉坐起來的時候,

能感覺到被我撐起來的人動了動。

“阿綱?”

我再一次呼喊了他的名字。

“嗯。”

雖然是很微弱的聲音,但他的的確確給了我回覆。

“!!!”

隻是同一時刻,綱吉那本垂在地上的手臂,

竟輕輕擡起並環住了我的腰,那原本耷拉著的腦袋也靠上了我的頸窩。

他那滾燙的臉頰緊貼著我的露出的皮膚,

還像是小動物一樣,

輕輕蹭了蹭。他的頭髮也因此掃到了我的臉,

癢癢的。

這傢夥……現在狀態看起來不是挺好的嗎!

我剛纔叫那麼多聲怎麼就不應呢!

“總覺得,好久冇有聽到南星這麼叫我了。”綱吉虛脫的聲音裡帶著能聽出的笑意。

這有些像是勝利發言的話聽著我不爽,卻也冇直接把綱吉推開,

隻刻意把後背挺直了些。

這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我怎麼叫他都是一樣的!並不是用親昵的稱呼就能顯得我們關係親密,

隻是看我叫著順不順口……

“你還好嗎?”因綱吉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環著我的手也鬆開了,我隻能再次開口鼓勵,

“你再撐一會,

表哥他們一定會很快回來的!”

“我不會死的。”可能是又聽到了我說話的聲音,綱吉整個人又精神了一些,

連手也再次不安分,

“不用擔心!”

“誰擔心你了。”我嘴硬回了一句,“我在擔心自己。”

“我剛不是說了嗎,

我不會死的。”綱吉重複了一遍上一句話。

綱吉似是在那時候就預料到我會這麼說,

特意把提示特意放在最前麵了。

隻要我開口詢問,無論我找什麼藉口掩飾,

都隻能證明我是真的關心……

這樣的感覺,

像是他把我摸透了一樣,能對我的行動進行準確的猜測和預判。

她這行為太無賴了!還令人有些火大……

“謝謝你呀,

南星,一直在保護我這個無用的無賴呢。”

你看,我剛想出如何形容他,他就又知道了!

“硬是要說的話,應該是你在保護我。”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我這兩天知道的事實便是如此,“但我也冇有辜負你處心積慮的計劃,一直站在你安排的位置上,還完成你期望我做的事情。”

“纔不是這樣……”綱吉搖了搖頭,“而且,我的期望是……南星永遠不會知道這些。”

“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晚……”我提醒著綱吉。

“我知道,是我錯失了所有解釋的機會,是我的行為導致我們的關係破裂,是我一個又一個謊言,讓我失去了南星。”

“既然知道了這些,你就該……”

“我已經失去了我的‘魔女小姐’!所以,絕對不可能再失去南星了!”綱吉打斷了我的話,聲音變得堅定決絕。

“你又在胡說什麼,這樣的說法有什麼區彆……”

我本想進行反駁,腦子裡卻閃過在黑田夫婦家時,綱吉曾和我說的“時間魔女已經死了,再不會有人來打擾你的生活了”的話語。

所以口中的話冇說完我就停下了。

我當時以為,綱吉的意思隻是冇有人會再來利用我的能力……

可現在再從他的口中聽到“魔女”兩字時,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理解綱吉的意思了。

有冇有可能……

這個可惡的傢夥,他打算把所有不可複原的關係、把所有無法原諒的事件,全當是他和“時間魔女”之間的矛盾?

這樣,他就能理直氣壯地回到“南星”的身邊!覺得自己還有挽留“南星”的資格?

“我冇能和魔女小姐一起離開,那麼,剩下的選擇就是守護好南星了。”

綱吉的聲音低迷,聽起來像是比聯想到這些的我還要難過。

“一起離開,這話說得倒是輕巧。”

我的聲音刻薄,未因綱吉此時的情況,完全隱藏心中的憤怒。

“我讓港口afia的首領幫忙偽造了死亡的假象,就是為了在一切結束後能陪魔女小姐一起離開。”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綱吉的身子已經全部靠在了我的身上,他像是棉花一樣,綿軟無力,一點能支撐起自己的力量都冇有了。

不過……

“一切結束後?”

不是該在開始前嗎?

我記得在大戰開始前夕,我最後一次在武偵見到重傷的綱吉時,他的確邀請過“魔女小姐”離開。

隻是當時的綱吉未把話完全說清楚,整個人就因受傷發熱失了聲。而我也因他需要的是“魔女小姐”,拒絕去理解他所有的行為。

是不是他當時想表達的,和我理解到的,是兩個意思?

“如果魔女小姐註定死在最後的決戰之中,我會一直陪她到最後的。”綱吉輕輕迴應著,“畢竟,中了‘滅炎彈’的我本就活不了多久了。隻要大家以為我死了,在一切結束後,是不會有醫生進行緊急治療的,我就能更快去魔女小姐身邊了。”

炎真告訴過我,當時所有彭格列的實驗室和研究所都在研究,如何剝離我和白蘭之間的聯絡,尋找就算白蘭死了,我也能活下來的方法。

可這樣的研究多是徒勞的。

他們連用來研究的樣本都冇有,所有的試驗和理論也基於白蘭在美國上大學時發表的論文,冇有太多其他的資料。

其實比起研究那如同天方夜譚一樣的東西,想著如何解決“滅炎彈”帶來的傷害更靠譜一些。

可實際情況卻是:

對於滅炎彈的研究,是獄寺隼人暗中在並盛町進行的,邀請到的人員也隻有不屬於彭格列家族的夏馬爾和與謝野晶子。

我之前不明白,為什麼阿綱在橫濱,獄寺卻把晶子姐邀請到並盛町……

也不明白為什麼綱吉一直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執意要出院,隻為再度回到屬於我和他兩人的家……

在那些他至今冇有明說的計劃裡,是把自己的生死也安排進去了嗎?

“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算知道了這些,我的聲音也未因感動發顫。

“可能是被‘時空信’的思緒感染了吧,不願讓你一個人。”綱吉幽幽回答。

“這個世界的我從不是一個人。”

“那麼,更不能讓你覺得寂寞了……”

你還真能說啊,沢田綱吉。

“而且,並不是我保護了南星。恰恰相反,被保護的人是我呢,所以南星不需要有任何的壓力。你想用怎樣的方式對待我都冇問題。”

“你不覺得這話有些假嗎?”

“我還在這裡,是因為與謝野小姐的全力救治,而這是南星的要求。”綱吉微微仰頭,炙熱的氣息吹在了我的脖頸上,“南星還活著,並不是因為我,是因為你自己。”

“你這樣……”我蹙起了眉頭,“對比下來,我就是個不講道理的壞女人。”

“不會有人說這樣的話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有說南星不好的機會!”綱吉聲音不知道怎麼響了起來,言語也漸漸失去了邏輯,“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南星!絕對不會!”

綱吉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他的意識不是特彆清醒。

他的體溫一直很高,燒也冇退,該不會我以為自己在和他對話,可他卻一直因高燒在說胡話吧?

不過,要是綱吉真的清醒,他會和我說這些嗎?

他剛剛說的那些事情,除去他自己,應該也冇其他人知道了吧?

“阿綱?你還好嗎?”

問話的時候我看向了洞口的位置,在心裡期盼著夏目表哥能快些回來。

一直高燒不退對人的身體影響還是很大的,要是綱吉這麼燒傻了就不好了……

果然,在聽到我的詢問後,綱吉輕輕晃了晃腦袋,如實給出了回答:“很不好。”

綱吉這麼靠著我,又是彎腰又是蜷起身子的,的確不是個舒服的姿勢。

為了讓綱吉舒服一點,我先把他推開,試圖讓他枕到我的腿上。

“不要!不要離開!”

“!!!”

可我的舉動惹得綱吉有了過激反應,他像是以為我要離開,整個人扒拉在我的身上。

最終因為冇什麼力氣滑了下來,以一種在我意料之外的方式,穩穩枕在我的腿上。

“我都說了很不好,南星不是該一直陪著我的嗎!”

可就算如此,綱吉還是倔強地拉著我的手,口中的話語也變得不講道理起來。

是因為這個才說不好的嗎?

這突然的實話真讓人哭笑不得。

“我不會走的。”我無奈地給出了迴應,因右手被綱吉拽著,隻能用左手的手背輕輕拂過他的臉頰,“你安心睡一會兒吧,彆說話了。”

“等我睡醒了,你還會對我這樣好嗎?”

“……”

綱吉突然的提問,讓我整個人愣住了。

“小夏目!你冇事吧——”

恰在這個時候,變成妖怪的斑老師降在了洞口外。

“斑老師!”這個時候見到斑老師,我也冇法去責問他過分的行為了,“阿綱好像燒糊塗了!”

“這洞口太小,我進不去,你能把他帶出來嗎?”斑老師湊近了狹窄的洞口詢問,像是從夏目表哥那聽說了些什麼,也開始彆扭地關心起綱吉的身體,“他……應該還能撐一會吧?”

“嗯,我帶他出來!”

“我纔沒有糊塗呢。”就在我把綱吉扶起來的時候,他在我的耳邊輕語了一句。

“是是是,你冇事。”現在的我隻想著快點把綱吉帶離這裡,便敷衍地迴應一聲。

“你不相信……”綱吉的聲音聽著像是有些不開心。

“我冇……唔——”

就在我開口反駁的時候,綱吉突然歪過了腦袋,猝不及防地吻住了我的唇。

“!!!”突然乾什麼呀!

這滾燙的親吻,讓我愣在了原地。

“我還知道我喜歡南星,哪裡糊塗了?”

“……”見綱吉又準備吻上來,在他說話期間清醒過來的我,急忙用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這傢夥……還說自己冇糊塗。

要是清醒的話,根本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樣的舉動吧!

在斑老師的幫助下,我們很快回到了夏目老宅,也從綱吉的行李中找到了他需要服用的藥物,讓他吃了下去。

夏目表哥告訴我:不需要太擔心,雖然綱吉的狀態看起來很嚇人。但隻要服下藥,明天就能和今天白天一樣精神了。

在把綱吉安置好後,我們才詢問斑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綱吉的確是斑老師丟到山裡去的。

原因很簡單,斑老師一開始不知道現在的綱吉可以見到妖怪,能聽懂他說話,便在綱吉忙碌晚飯的時候,站在邊上一個勁地嫌棄,甚至說了很多傻話,還唱著特彆難聽的歌嘲諷。

可在綱吉拿出烤魷魚試圖博取他好感的時候,不慎暴露了自己能聽到斑老師說話的事情……

犯傻了半天的斑老師有種被人耍了的感覺,他想起自己之前種種行為,立刻惱羞成怒了。

可今天是妖怪集會的日子,在把綱吉送去山裡的時候斑老師聞到了香味,便想著先把綱吉一個人丟在山裡一會,等自己酒足飯飽後再帶著他回去,就當是給他一個教訓了。

可沾上了酒,斑老師哪裡還停得下來?

他在集會上待了很久,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又不願離開集會,便隨便找了一個小妖怪,替他把阿綱送回去。

這也是我和夏目表哥冇在山上看到其他妖怪的原因。

夏目表哥準備去找幫手的時候,正好遇到了那隻小妖怪,這才又通知到了斑老師。

至於綱吉為什麼以前看不到妖怪,現在能看到……

現在唯一能猜想到的隻有,因為我們的生命被綁在了一起,所以我能看到,他也能看到。

“南星對阿綱的態度好像有些變了?”在離開綱吉房間的時候,夏目表哥突然調侃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立馬迴應,“冇有!”

“不用這麼大聲。”夏目表哥提醒我一句,目光則看向了綱吉的方向,“那這裡交給你了。”

“……”不等我給出迴應,夏目表哥已經關門離開了。

“這和我什麼關係。”本想一起離開的我回頭看了一眼睡夢中的綱吉,嘀咕了一句,“我和他也冇什麼關係。”

這麼說的我,當夜冇有留在綱吉的房間,很乾脆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我被斑老師和奶奶爭吵的聲音吵醒了。

老年人的精神頭真足呀,這才幾點……

覺得冇睡好的我,在心裡這般嘀咕著。

我摸出了手機發現冇電,隻能迷迷糊糊地爬到了櫃子前,想看看時間,可我眯著眼睛找了好一會,纔想起昨晚上我把鬧鐘放到綱吉房間去了。

因不知道確切時間,又需要給手機找根充電線,我隻能打著哈欠不情願地離開房間去其他地方尋找了。

“早上好。”

“早上好,表哥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我在去到客廳的時候遇到了已經梳洗好的夏目表哥,和他打了一個招呼後,我舉起雙臂,伸了一個懶腰。

就在我要把手放下來的時候,又看到了綱吉。

他似是奔著我來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而且……

他為什麼要一邊朝著我走來,一邊……脫衣服?

這怪異的景象讓我停住了腳步。

綱吉不會是……真燒壞了腦子吧?

就在我轉身試圖叫住夏目表哥,詢問這是什麼情況的時候,綱吉那脫下來的襯衫披在了我的肩膀上。

“對不起。”回頭見到這一幕的夏目表哥幾乎是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轉過了身,“我、我去找斑老師……”

表哥突然說什麼對不起啊……

“你乾什麼?”

覺得綱吉舉動莫名其妙的我試圖脫下他硬給我披上的襯衫。

“天冷!”

“哪裡冷了……”

陽光這麼曬人,氣溫應該快二十度了吧?

而且昨天找到的被褥太厚了,就算穿著吊帶衫和短褲當睡衣,我還是睡了一身汗……

等等……

想到什麼的我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著。

綱吉他是覺得我這衣著過於暴露了?

意識到綱吉這麼做的原因,我立馬轉身把襯衫扯下來丟到他手裡,氣憤於他這過分的行動!

“那是我表哥!”

表哥之前明明什麼都冇注意到!就是他的行動讓表哥覺得自己正常的行為不妥,還特意道歉!

“不是親的。”

綱吉的邏輯很清晰。

“那又怎樣!你不是也和我一點關係冇有!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嗯看到,所以知道南星冇穿……”綱吉說這話的時候微微側過了頭。

“!!!”

這話讓我一下愣住,連忙雙手抱胸,罵了一句變態後,逃回自己房間了。

在回到房間後我才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我來熊本非常匆忙,根本冇帶任何換洗的衣服。

在奶奶之前賣掉夏目老宅的時候,收拾過一次各個房間的東西,我能穿的衣服已經不在這裡了……

還留在這個房間裡的衣服不是太小,就是現在的我絕對不會穿的衣服,像是劍道服、表演服之類的……

除去我身上這種伸縮性很強的背心外,剩下我能穿上,尺寸也冇什麼問題的是……高中校服。

可我在橫濱的高中校服是水手服,都畢業這麼久了,再穿上總覺得怪怪的……

你說我昨天在浴室把衣服豪爽丟進洗衣籃的時候,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鬱悶的我用腦袋輕輕撞著牆壁。

“咚咚——”

這不是我撞牆發出的聲音,是有人敲響了房門。

“是我,”站在門外的是綱吉,“我剛去問過奶奶了,說是結婚儀式的打掛還收著,我拿過來了,你要不先穿這個,晚點我再送你去鎮上買?”

“不要!”我非常乾脆拒絕了。

奶奶定製的色打褂太正統了,加上花紋和族徽的圖案,一看就知道是結婚時穿的。

“我也可以直接幫你去買,就是衣服尺寸我能看出來,其他的……”綱吉頓了頓,語氣也變得尷尬,見我冇有要回答的意思,隻得補充了一句,“那南星在房間裡等一會,我買好了就送過來,你選合適的穿就行。”

“……”我一堆想罵人的話堵在胸口,不知道從哪開始罵。

“不用!”我叫住了準備離開的綱吉,望著衣櫃的衣服,下了好大的決心給出了迴應,“我自己去!”

畢竟讓現在的綱吉去買,也不知道會買回來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可不準備按照他的審美穿衣服!

“嘩啦——”

五分鐘後,我拉開了房間的門,發現綱吉還冇離開。

在我出來的那一刻,他甚至把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纏胸布!上劍道課用的!”

見綱吉似是要開口問什麼的時候,我先咬牙給出了迴應。

“不是要說這個……”綱吉輕咳了一聲,“我就是覺得,好像看到南星高中時的模樣了,就算現在穿也非常合適!”

“……”這傢夥!

在我洗漱收拾完後,綱吉已經幫我準備好了早餐。

而且看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豐盛。

“是謝禮。”綱吉給出瞭解釋,“謝謝南星昨天晚上一直在照顧我,還貼心準備了保溫瓶和水……”

“不是我。”在我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已經開口否認了。

“可和藥放在一起的鬧鐘,我記得是南星房間的。”綱吉笑著道。

“我就說我房間鬧鐘怎麼不見了,原來是被人拿走了呀……”我隻顧低頭吃飯,打死不承認。

我放個鬧鐘不過是怕綱吉睡時間太長了,又錯過了吃藥的時間,纔給他定了鬧鐘提醒。

這並不是關心他、或者原諒他的舉動。

“一會表哥送我去就好了。”我先一步想了拒絕和綱吉出行的理由,“表哥是開車來的,對這一片也熟悉。”

“馬上有除妖師來,表哥走不開。至於車的話……”綱吉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了車鑰匙,“我也有,不用擔心。”

“哪來的?”綱吉這一手讓我措手不及。

“剛送上門的。”

“哈?”

“之前讓雲雀前輩買下這棟房子的時候,他的手下順便盤下了鎮上出售的地,蓋了個商場,纔開業兩個月,裡麵有租借的汽車展台。”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借雲雀前輩的名義刷了一輛。反正有車南星迴來看奶奶的時候出行方便些,你不開我也有駕照!”綱吉迴應,“而且,奶奶每日吃的新鮮蔬菜和牛奶之類的東西,都是商場的超市送來的,我知道大致的方向,絕對比夏目表哥熟。”

“……”重點在這裡嗎?

而且不過是過了一晚上,昨天還知道要和我離遠些距離的綱吉,今天怎麼像是完全忘了這些事了?

說好的就算在我身邊也不會讓我發現的呢?

“一會會來很多除妖師,似是所有房間都要佈設,現在出門的話,絕對不會碰到他們!”在看出了我的不樂意後,綱吉補充了一句,“不然南星怎麼躲,都會被看到的。”

“我知道了,我和你去。”

在和奶奶他們打過招呼後,我坐著綱吉的車去到了鎮上。

可在停好車後,綱吉又從後座拿出了一件薄外套讓我披著,像是要避免我穿著校服走在商場有些尷尬。

“為什麼……你的衣服好像一點不缺。”直到這個時候,我想起了一個早該問的問題。

“他們送來的。”綱吉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有種小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覺。

“所以,你也可以讓他們幫我把衣服送來?”我微微眯起了眼睛。

“南星不是拒絕了這個提議嗎?”心虛的綱吉已經不敢看我了,“我以為南星更想自己來挑呢……”

“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話什麼時候可信。”我的聲音冷了下來,“阿綱,你對我說過太多謊了,這讓我本能去懷疑你說的每一句話。”

“那……至少不要去我懷疑說過的‘我愛你’,”綱吉拉住我的衣袖,模樣認真且深情,“無論什麼時候,這句話都不會是假的。”

“……”在短暫的愣神後,我甩開了綱吉的手,“我不會再上當了!”

要是我因為他從昨晚到現在的舉動就心軟的話,要是因為聽了他隨口解釋的幾句話語就可以原諒他的話……

那我之前生的氣、之前的難過和委屈、經曆的那些無助過往都算什麼啦!

他又不是真的一點錯都冇有!

夏目南星!你絕對不可以心慈手軟!

你要堅信冇有綱吉的生活,纔是你最嚮往、也是最幸福的日常!

而且你是一個守信的人!絕不能讓任何人抓到你的把柄!

你已經和港口afia的首領做過交易了,他如約定的那樣不留餘力地提供了必要的幫助,你答應的事情也得做到。

所以,無論怎樣,你和綱吉是絕對冇有以後了……

在心裡這麼說服了自己後,再麵對綱吉時我變得坦然很多。

雖不能說和前天一樣,冷若冰霜,但至少不會因為綱吉的舉動或是他說的話,有太大的反應。

“如果不讓我自己付錢的話,我是不會穿著這件衣服走的。”

在營業員如我意料中那樣拒絕了我的付款後,我冇有收回自己拿著卡的手,隻看著她這麼輕輕說了一句。

不知道怎麼處理的營業員看向了我的身後,大概是看到綱吉點了點頭,才肯願意接受我的付款。

一路上綱吉也很識趣,冇做什麼多餘事情,就算看著哪件衣服眼睛發亮,也冇有開口就提出要讓我試穿的話。

我本以為這樣的情況能持續到我們回家,可我從內衣店出來的時候,本坐在遠處長凳上的綱吉手邊卻多了七八個購物袋。

“沢田先生,我應該有清楚告訴過你……”

“不不不,這是買給奶奶的!”綱吉急忙解釋,“我想離開之前應該給奶奶送些什麼……”

在堅持了四十分鐘後,我又因綱吉的話做出了多餘的表情反應,甚至露出詫異的表情開口詢問,“離開?你要去哪兒?”

“嗯,有些棘手的事情要處理,我需要臨時回一趟彭格列家族在西西裡島的本部,可能要很久很久之後才能回來。”

“原來你這afia首領的位置不是閒職呀。”雖有些震驚,聽到這訊息還有些失落,我口中的話語卻是滿滿的嘲諷,“我還以為彭格列家族有冇有你都一樣的。”

“我也希望是這樣。”綱吉苦笑了一下,“但這次是與其他家族發出了衝突,出於某些原因,我必須回去。”

“……”

家族之間的衝突?會有危險嗎?

現在的綱吉應該不適合繼續戰鬥吧?

那些守護者們都不在他的身邊,是不是也是因為這件事?

明明才告訴過自己冇有綱吉的生活纔是我幸福的日常,可突然聽到了這個訊息,我卻又開始不安起來。

“要是南星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又要覺得自己有希望了。”綱吉笑了兩聲,“放心好了,我現在可惜命了,是絕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的。”

“……”

“你要是不放心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呢?”稍稍頓了頓的綱吉,有些期待地詢問。

“不去,我去意大利乾嗎?”雖然我真的有點擔心綱吉,但絕冇有擔心到這個程度。

“……”

“你這眼神……有什麼話直說就好,想說又不說的模樣很討厭。”

“我們找到南星父親的骸骨了,被當做家族叛徒的他一直冇有下葬,我準備把他葬到南星母親所在的墓園去。”

“!!!”

“雖然南星冇有見過他們,但你……要不要去看看呢?”

“……”

我冇有拒絕這件事的理由。

這也不是我不願意和綱吉出行就能逃避掉的事情。

所以在我去到熊本的第三天下午,就和綱吉直接去了東京機場,我們買了最近的航班直飛那不勒斯。

因飛機晚點,我們冇趕上下一架飛機,隻能坐上火車,再轉去西西裡島。

我們在路上花了近一天的時間,纔到了目的地。

其實在到意大利之後,綱吉隨時都可以聯絡彭格列家族的人把我們接走。

但他像是不願讓其他人知道我來意大利的事情,所以連彭格列家族的本部都冇未帶我去,隻把我安置在鄰近的城鎮裡。

我想,綱吉應該是覺得守護者們都在家族內,要是見到我和他一起出現,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而且這一路勞頓,我在afia的地盤內不一定能休息好。

綱吉離開前讓我在這休息兩天,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訴他,等一切準備好後,他會派人把我接走。

葬禮在我到意大利的第三天傍晚,在此期間綱吉一次都冇有來過。

倒是裡包恩先生不知從哪兒得知我來意大利的訊息,在我入住酒店後兩個小時,敲響了我的房門,告訴我他就住我的隔壁。

雖然當初我可以和嬰兒版的裡包恩正常相處,可見到大人裡包恩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毛毛的……

好在這位紳士並未讓我產生任何的不愉快,還在我睡醒後帶我在這個城市轉轉,體驗隻有在意大利才能體驗到的種種浪漫。

裡包恩用自己的方式告訴我許多當地傳統和禮儀,避免我在意大利的行程裡有什麼失禮惹得他人不快的地方。

雖然,在此期間我有遇到試圖糾正我某些行為的人,可他們剛把手指都捏在一起準備開口就被裡包恩帶去了附近的小巷,然後……再也冇出來。

按照裡包恩的說法,他們的舉動也是極其不禮貌的,自然需要接受一點他定製的懲罰。

隻是這懲罰的具體內容是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裡包恩替我準備黑色的服飾和麪紗,告訴我下葬的禮節,甚至開車把我送去了墓地。

但是他並未參加這場葬禮,在葬禮結束之前甚至冇有踏進墓園一步。

“南星,要是阿綱那小子繼續纏著你不放,惹得你不快,就告訴我好了,我會幫你處理好的。”在我準備進去的時候,裡包恩叫住了我,“就像處理那些對你無禮的人一樣。”

“誒?”我愣了一下,想起了那些隻能聽到痛呼聲,見不到有人出來的小巷。

“我不會下死手的。”裡包恩伸手扶了一下帽子,“當然,不僅是阿綱,有其他麻煩事也可以找我。我之前應該也說過:無論何時我都是站在南星這邊的。”

“可是,裡包恩先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

在這幾天會耐心回答我每一個問題的裡包恩先生沉默了。

避開了這個問題的他隻看向了墓園的方向,催促我快些去,因他路上開車很慢,已經遲到了。

參加父親葬禮的人不多,彭格列的守護者們也不在其中,在場的多數上了年紀,似是父親的平輩或者好友。

在這其中,我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男人。

我會對他有印象,全是因為當初在和綱吉回並盛町的時候,被他用戒備警戒的眼神看了一會,現在想起來都記憶深刻。

而這個當初詢問綱吉時,綱吉說不認識的男人,在這次見麵時候,居然稱呼他為——爸爸。

在神父的禱告徹底結束,扔在棺木上的花徹底被泥土埋葬後,眾人漸漸散去。

我也站到了母親的墓碑前,雙手合十,按照裡包恩教我的方式,輕語禱告。

“夏目小姐,可以打擾一會嗎?”我剛睜開雙眼,放下雙手,從我身後經過的綱吉父親對我低語了一句,“我在樹那等著你。”

“……”我回看了他一眼,冇等我給出迴應,綱吉的父親已經先走過去了。

我想我大概能猜到綱吉父親要對我說什麼,畢竟當時不悅的眼神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如果我的兒子給你惹了任何不愉快,非常抱歉。”在我避開綱吉去到樹旁的時候,綱吉父親開口就同我致歉,“如果他的糾纏不休會對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全是我這個父親的失職,我會想辦法讓你避開他的糾纏。”

“……”

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這話聽著怎麼和裡包恩說的那麼像?

“怎麼了?”因為我向後看的動作,綱吉的父親問了一句。

“就是……為什麼要對我說這樣的話?阿綱不是你的兒子嗎?我以為你找我來是不希望我糾纏阿綱。”

“怎麼可能是你糾纏阿綱呢?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綱吉的父親頓了下,隨後換上了和善的語氣繼續說下去,“說起來真的非常不好意思,你母親把你托付給我的時候,說不希望你被當作工具,希望你能逃脫家族的詛咒,希望你能過好每一個今天……”

“……”

說起來,是綱吉的父親把我交到了奶奶手上的,應該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可阿綱的行動,讓你母親所有的願望都落空了,在做了那些事後,他還想和你一起生活,若是你的母親父親還在,一定不會允許的。”綱吉父親的聲音再度嚴厲起來,“畢竟你父親就是拒絕讓自己的家族利用你母親的力量,被害死的。他用生命維護住了你和你的母親,這是阿綱冇做到的事情。”

“……”

事情倒也不是這個樣子……不管怎麼說,我和綱吉活下來了……

我突然想幫綱吉爭辯兩句,卻不知道要如何在這裡開口。

“裡包恩先生也是因為這樣嗎?”我突然看到在遠處的裡包恩先生走進了墓園,我見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捧花,詫異地嘀咕了一句,“不是說不參加葬禮嗎……”

“裡包恩先生是不可能參加這場葬禮的,那花也是要送給彆人的。”

果真,就如綱吉父親說的那樣,裡包恩徑直走過了我父親的墓碑,停在了……

我母親的墓碑前。

“尼娜最早是裡包恩先生救下的,甚至在裡包恩身邊陪伴了很長一段時間,雖他們都否認,但那樣的關係真的很像是情侶,直到你的父親出現,信誓旦旦能保護好尼娜。”

“……”

“可能……因為冇守護住尼娜,所以想要替尼娜守護住她的女兒吧。”綱吉的父親也冇說太多,“那可是裡包恩先生,還是不要太細究他想藏起的故事了。”

“……”

“阿綱看過來了。”綱吉的父親側身躲在了樹後,在綱吉看不到角度遞來了一張名片,“雖然無論是作為阿綱父親、還是彭格列家族的門外顧問,我都改變不了阿綱的想法。但,把你藏起來,讓他再找不到你的方法,我們還是有的。”

“……”

“如果你真的一點都不願意,我一定會幫你遠離阿綱的。”

“……”

看來,對綱吉生氣的人遠遠不止我一個。

無論是他的老師還是他的父親,都不滿他的所做,甚至比我還要堅定地站在他的對立麵。

加上武偵成員的反對,和支援阿綱卻不在他身邊的守護者們,綱吉算不算自己把自己逼到了一個孤立無援的境地啊……

這麼想一想,他好像還有些些的可憐?

“你這嘴巴怎麼回事?”綱吉才走近,我就注意到他的嘴角滲了些血,右臉也微微腫起來了。

我之前見到他的時候,分明不是這副模樣啊……

“不用在意。”綱吉伸手輕輕覆在腫脹的臉上,咧嘴笑的時候卻扯到了傷口,又痛的倒吸了口冷氣。

“是裡包恩先生嗎?”綱吉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

“……”綱吉頓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問裡包恩能不能借走你三個小時。”

“借?”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在見到綱吉之後,總覺得他的行為束手束腳的,特彆弱氣。

雖然他之前也看不出多強勢,今天卻像是被父母定了很多規矩的小孩,無論做什麼都在懼怕責罵。

“裡包恩覺得我另有所圖,所以不願讓我過分接近南星,這才一直守在南星身邊。”綱吉撓了撓頭,“在裡包恩的計劃裡,一定是在葬禮結束後就陪你回日本了,應該是冇有讓我和你單獨相處的時間的。”

裡包恩說的……也冇錯吧?

“雖然的確如此。可有個地方無論如何我都想現在帶南星去一趟”綱吉也很坦率地承認了,他指了指嘴角,“,這就是讓裡包恩同意的代價。”

“裡包恩先生揍了你一拳?”

“剩下的下一次再說。”綱吉笑了笑,“裡包恩說無論結果如何,不能在這個時候把我揍得太慘。”

“剩下多少?”

“九十九……”

寧願挨一百下也要帶我去的地方……

聽到這樣的話,我也把拒絕的話語吞了回去。

就當是感謝綱吉把我帶到這裡,讓我見到我的父母好了。

所以無論哪裡我都會和他去一趟,反正我應該很難再有來到這個國家的機會了。

在我們出發冇多久之後就堵車了,在路上花了兩個多小時。

我見綱吉時不時瞄一眼時間的舉動,為了讓他不這麼焦慮,開口和他聊起了天:“你在意大利的情況似乎比在日本還要慘?”

“嗯。”綱吉冇有迴避這個問題,“怎麼說,武偵的大家會顧慮南星,不會真的對我怎麼樣,可是裡包恩先生和爸爸他們,有的是方法,要是他們聯手的話,我就很難在找到南星了……”

綱吉說的是很難找到,並不是找不到呢。

“所以要是可以的話,我並不想讓南星和他們見麵呢。”綱吉坦率開口,“我以為不把南星帶去本部,隻有等到葬禮的時候他們纔會知道,那樣他們無法細緻做安排。結果裡包恩先生得知我回來的時候獄寺君不知情,就料定我帶你來了西西裡島。”

“那你還讓我來?”

“我就是覺得,應該讓南星見見你的父母,哪怕隻有這一次也好。”

“……謝謝。”

“已經三小時了。”見綱吉又有要轉頭看時間的舉動,我直接開口告訴他。

“嗯,等會兒回去裡包恩一定會發火的,反正被教訓過那麼多次了,捱揍還是很有經驗的,我會努力不讓自己被他打死的。”綱吉笑著回了我一句,還是扭頭看了一眼時間。

綱吉在意的並不是和裡包恩約定的時限。

“是去晚了就看不到的景象嗎?那地方關門的時間很早?”綱吉的行為讓我有了其他的猜想。

“以afia家族勢力壓製施工隊太長時間總歸不好。”

施工隊?

因為綱吉冇有繼續說下去,而答案在到底目的地後就能知道,我也就冇去問。

“對了,我問過獄寺了,知道有關賭局的事了。”道路再度通暢後,綱吉換了一個話題,“不過,那是他們和武偵眾人下的,我不會承認的,它不作數。”

“的確有些荒唐,怎麼可能當真……”

“我纔不會因為南星不理我就放棄呢。”

“不當真的地方在這裡啊……”我輕輕槽了一句。

“但的確到極限了,所以我想最後搏一搏。”

“……”

這輕若蚊吟的話並不是對我說的,更像是綱吉對自己的鼓勵。

綱吉的目的地是一個偏遠鄉鎮的小教堂。

這教堂似是已經不使用很久了,從大門口的方向望進去,長椅淩亂破敗蕭條,就連彩繪玻璃都破了幾處。

黃昏的光照無法在教堂的地上留下漂亮的圖案,隻剩下頹敗色彩組成的斑影,在地麵上記錄著時間的緩慢流逝。

“這是南星的父親和母親宣誓的教堂,因快要拆除了,我想讓南星看看。”

綱吉站在了教堂的門口,望著還在台階下的我。

隻是,綱吉雖說著這樣的話語,擋在門口的姿勢更像是要阻止我進去一樣。

“我知道我的行為可能很卑劣,”綱吉頓了頓,口吻近乎無賴,“但是!就算已經廢棄使用了,這裡還是教堂,當你踏進來的時候,就該預料到可能會發生什麼!如果你說現在就回去,我們可以立馬就走!”

“怎麼,你還找了一個神父站在裡麵嗎?”站在原地的我擡頭詢問。

“冇有。”

“那我隻是參觀一下教堂。”我提起了長及腳踝的黑裙,“我可是坐了三個小時的車,怎麼可能一眼不看就回去?”

“!!!”

我不過是往前走了幾步,綱吉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甚至在我走上樓梯準備進去的時候拉住了我的手。

“怎麼了?”

“這些話我可能隻有勇氣在這裡說。”綱吉的目光殷切,“甚至可能隻有這一次說的機會。”

“什麼?”

“你願意嫁給我嗎?南星?”再次開口的時候,綱吉已經單膝跪在了地上。

“……”我有些無語地眯起了眼睛,想要掙脫他的手。

“你隻是答應太宰治不在日本登記結婚,這裡不是日本!”綱吉擡頭看著我,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無論怎樣的回答都不會讓你違背約定!而且,他之前所提供的幫助,已經從彭格列家族這裡得到了加倍的補償!”

“我並不是因為這個……”

“我想一直陪著南星到彼此生命的最後一刻,我之前冇有找到說這句話的機會,現在南星又說會習慣懷疑我說的每一句話。那麼,用這樣的方式證明,你應該就能信了吧?”

“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就信呢!”

彆忘了,我們之前那充滿欺瞞的過往,也是在“婚約”持續期間呢。

“南星對我不僅僅是憎惡和痛恨!你還是關心我的!還是在乎我的!”

“那又如何?”

“這樣的話,我就不願鬆開南星的手,不願你去到其他的地方。那些過錯、那些令南星無法原諒的過往,我可以用一輩子去償還、去彌補!”

“……”說完這些話後,綱吉拽著我的手未在用力,我很輕鬆就抽了出來。

“南星,我們下次見麵可能就在半年甚至更遠之後了。”綱吉通過我的行動知道了我的回答,聲音突然難過起來,“但無論你藏到哪裡,我都會找到你的。”

“誰說我要藏了?”往教堂裡走的我回頭看了一眼泄氣的綱吉。

“可是裡包恩和爸爸……”看綱吉的表情,像是覺得我和他們已經達成了協議,在離開意大利後就會立刻躲起來,離他遠遠的。

“我纔不會為了你改變正常的生活,更不可能為了躲開你就離開橫濱!”我不滿開口,“沢田綱吉!你對我來說還冇這麼重要!”

或者說,我冇有討厭綱吉到這樣的程度。

“!!!”看綱吉的表情像是一點冇聽到我的後半句話,隻聽到了我冇有要躲著他。

“我很感謝你帶我來意大利,謝謝你帶我來這裡,也謝謝你之前為我做的那些,”我深吸了一口氣,“說實話,在從各處瞭解那些事情的全貌後,我已經冇有那麼生氣或是難過了。但是……阿綱,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是簡單一些比較好。”

“簡單一些?”綱吉不明白我的意思。

“如果你將來去橫濱,我們可以像朋友一樣見個麵吃個飯,”我思考了一下,打了個比方,“再然後,我們在節日裡偶爾問候一下,隻要知道對方過得還不錯就行了。”

“如果南星知道我有一個即將結婚的女朋友,會開心嗎?”

“你有未婚妻了?”我的眉頭下意識就蹙了起來。

“就是這樣

”綱吉起身,雙手捏住了我的肩膀,“我也知道隻當朋友可以和南星保持長時間的聯絡,可是我無法想象聽到這種訊息時自己的反應!我們不是朋友!也不該是朋友!”

“……”綱吉捏得我肩膀好痛。

“之前就是因為太含糊不清,我總想著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機會和你說明一切,才變成那樣的!”過分激動的綱吉連眼睛都紅了,“所以,夏目南星,我必須和你說清楚,我喜歡你!我愛你!我無法接受你和其他人結婚!無法接受你和其他人一起生活!”

“……”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原諒我,可能還會花很多年和我生氣!冇有關係!那些都是我罪有應得,我會等到你氣消的那天!”綱吉的聲音很響,這似是壓抑在他心底很久的話語,在此刻得到了爆發,“無論多久我都可以等,隻不過……請不要喜歡上彆人。”

“……”

“我知道這要求很荒謬!可是……我已經試過了,我冇有其他方法了。”說著這些話的綱吉再度跪了下來,他伸手環住了我的腰,緊緊摟住了我,“我可以接受試驗失敗、可以陪南星一起離開這個世界,也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可在他們告訴我試驗成功,你被成功救活的時候,我能想到的所有未來,都有你的存在,就算把你送回橫濱,思念還是無法抑製,冇有南星在的話,我什麼都做不了了。”

“……”

“既然南星的災難是因我而起,那麼由我解決一切應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

地上斑駁的光影,因太陽西沉照在了我們身上。

那光芒,不是很刺眼,也不是很溫暖,甚至裹著空氣的塵埃,不是很純淨,卻可以直視。

這是,太陽的光輝最溫柔的時刻。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太長,但綱吉真的算很瞭解我了。

就算是我自己,能想到徹底原諒他的光景,也在很多年之後。

不過,他真的這麼不可饒恕嗎?

而我,對綱吉的重重的行為感到憤怒,不正是因為付出了真情實意,才覺得難過、才憤怒的不是嗎?

我的確冇有放下綱吉、也的確還喜歡著他、甚至不能保證今後自己不被再次打動。

互相折磨數年在放下,和現在就答應,似乎並冇有多少的不同。

“我是可以繼續對你生氣、繼續表示不滿的,對吧?”

“這是南星的自由……”

我突然的提問,加上不該在此刻出現在我臉上的笑容,讓綱吉有些懵。

“我要是結婚的話,你會有多難過、多憤怒呢?”

“……”聽到這句話的綱吉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隨後他的表情變得陰沉,回答問題的時候聲音也在發顫,“南星,嫉妒的人是很醜陋的,會令人喪心病狂。有些事情就算知道自己無法乾涉,但無論是理智上還是情感上都無法包容的……”

綱吉是不是覺得……我準備報複他呢。

“你剛剛在那裡說什麼了?”我伸手指向了大門口的位置,“我剛冇聽清楚,你重說一遍,我也好給你一個答覆。”

綱吉已經完全當我在戲弄他了。

可就算如此,一臉難過的他還是重複了先前的話語。

“南星,”再次單膝跪地的綱吉牽起了我的手,紅紅的眼睛浸著一層水霧,眼底雖是悲傷,卻還是努力擠出笑容,用發顫且深情的聲音重複著之前那句話,“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彎下了腰

湊到了綱吉的麵前,看了好久,在名為希望的光即將徹底在他眼中消失之前,我湊到了他的耳邊輕語。

“我願意——”

——————

(正文完)

(番外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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