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妃當晚皇帝變成了狗 1
-
喬嫣,自小被譽為右相掌上明珠,卻因這份顯赫出身,成了新帝季璟最痛恨之人。
季璟對她的封號是“枸貴妃”,諧音“狗貴妃”,明晃晃地羞辱她。
人人皆知,他娶她不過是為了拿捏右相。
喬嫣心裡清楚:這段婚姻不是寵愛,而是帝王的恨意。可她也樂得清閒,從未想過要在後宮爭什麼風頭。
直到父親去世,百日喪期一過,季璟便不再演戲,直接召她入殿,冷聲宣佈要廢掉她。
她心中暗罵:狗皇帝。
可下一刻,天地驟然一白。
龍椅上的帝王,竟化作了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犬。
……
夜色深沉,宮燈雖明,卻無半點喜氣。
原本該張燈結綵、笙歌鼓樂的“迎妃之禮”,此刻隻餘幾聲禮官清冷的喝令,顯得冷寂非常。
一頂鳳輿緩緩入宮,紅綢並未鋪至宮門,隻在殿前草草鋪了數丈,宛如例行公事般應付。
“陛下,這樣怕是不好……右相最疼惜的嫡女……”侍臣小心翼翼地提醒。
季璟神情冷淡,俊美如玉的臉龐卻透著森冷之意:“可朕偏偏最厭她。”
鳳輿中,喬嫣低眉順目。
霞帔華麗,卻重得彷彿壓在骨血上。
耳邊零零落落幾聲“恭迎貴妃娘娘”,她指尖攥緊衣袖,心底一片冷涼。
這並不是世人豔羨的“天家寵幸”,而是帝王的羞辱。
大殿空曠,禮官的宣讀聲比鐘鼓更冷。
龍椅上,季璟素衣玄氅,懶散斜倚,清茶在手,連眼皮都未抬起。
那本該是紅燭高燒、曖昧旖旎的新婚夜,他卻素衣相對,如同對一場鬨劇置若罔聞。
宣旨畢,他隻是象征性抬了抬手,讓近侍將金冊金印呈到她麵前。
那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天下至尊。
可眼前人連看她一眼都帶著譏誚。
“跪著爬到朕麵前來。”他的聲音清冷,似刀割。
喬嫣照做。
季璟嗤笑:“真乖。”
他一把扯下她的蓋頭,腳尖挑起她下巴,迫她仰視。
那雙冷若冰霜的眼,帶著**裸的嫌惡。
“賜封號,枸妃。”他低聲道,字字輕慢。
“朕不殺你,還立你為妃,你該感恩戴德。”
話畢,他轉身離去。
“臣妾謝陛下。”她伏地叩首,聲音清冷。
季璟腳步一頓,卻並未回頭。
浩浩蕩蕩的人群走後,空餘一室冷意。
宮中遠處笙歌鼎沸,這裡卻寒意森然。
自冊封之日起,喬嫣便明白,她將是新帝最不受寵、最被厭棄的妃子。
……
皇帝下令,誰都不得與枸妃親近。
於是,後宮人心避之如蛇蠍,更無一人願在她身上浪費心思。
可陛下並未禁止他們苛待她。
於是,冷箭暗招、明裡暗裡的陷害一件接一件:
禦花園裡,她被推入湖中。
可三兩下,她便濕發淩亂地遊上來,甩了甩水,一巴掌抽在那婢女臉上:“冇想到吧,本宮會水性。”
飯食中有人下媚藥,殿內莫名闖入個太監。
她反手將人反鎖,自己一躍入冰湖。上岸時,冷水衝散了藥性,反倒添了三分明豔。她笑吟吟道:“看什麼看?本宮不過遊了個冬泳。”
有人在她殿內栽贓,誣指失竊。
她作恍然狀:“太可憐了,本宮彷彿在某婢子房中見過。”一搜果真有,那些妃子賠了夫人又折兵。
秋獵時,數名黑衣人持刃圍殺。
喬嫣隻冷聲一笑,解下繁冗宮裙,髮簪一繞,身影矯若遊龍。數刀過後,數人倒地。她拭去血跡:“冇想到吧,本宮還會武功。”
宮人們看傻了眼。
另一邊,龍輦上,季璟垂眸聽報,淡淡放下茶盞,幽幽歎息:“真是一幫廢物,連個女人都殺不死。若真死了,倒還能弄個人彘送去右相府。”
他心狠手辣,嗜血冷絕。
可喬嫣,也並非能任人宰割的魚肉。
她記得父親曾說,前國師夜觀星象,早已知曉她會嫁予季璟。
季璟是她的必渡之劫。
若渡過,則天佑潾朝;若不渡,便香消玉殞。
她冷笑不信。
什麼天佑潾朝,不過是個他們想她入宮的幌子。
但她確實不想早死,她也知道聖上要她入宮,她也不能拒之不入。
既是“情劫”,那就不動情。
她遠遠望著高台上的帝王,那雙眼眸中是**裸的嫌惡,唇角卻彎起明媚笑意。
反正他恨她入骨,兩人最不可能相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