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姐姐要替我嫁人，我殺瘋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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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李泓被廢去所有封號，貶為庶人，終身圈禁於皇陵。

而沈清雪，作為同謀，也被打入天牢，秋後問斬。

我去天牢見了她最後一麵。

昔日風光無限的京城第一美人，如今穿著囚服，披頭散髮，形容枯槁，宛如一個真正的瘋婦。

看到我，她渾濁的眼睛裡終於有了一絲神采，卻是濃得化不開的恨意。

“沈清宴！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隻是想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有什麼錯！？”

我靜靜地看著她，眼神平靜無波。

“你冇錯。”我淡淡地開口，“錯的是我。”

她一愣。

我緩緩蹲下身，與她平視。

“我不該回來。”

“我不該活著。”

“我不該擋了你的路，礙了你的眼。”

“隻要我死了，你想要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對不對？”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紮進她的心裡。

她看著我，嘴唇哆嗦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清雪，你想要的不是愛，不是彌補。你想要的，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你身上，是你永遠做那個高高在上的主角。”

“為此，你可以毫不猶豫地犧牲任何人，包括我，包括李泓，甚至包括爹孃和祖母。”

“你不是愛他們，你隻是愛他們愛你罷了。”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現在，戲演完了，你也該退場了。”

我轉身離開，再也冇有回頭。

身後，是她歇斯底裡的哭喊和咒罵，最終，都歸於沉寂。

屬於沈清雪的時代，徹底結束了。

12

沈家因為謀逆案受到了牽連，雖不至滿門抄斬，卻也被奪了爵位，家產充公，徹底淪為了京城的末流人家。

父親一夜白頭，祖母大病不起。

他們搬出侯府的那天，派人來鎮國公府遞了帖子，想見我一麵。

我和顧長淵在正廳見了他們。

曾經高高在上的沈侯爺和老夫人，如今穿著一身布衣，形容憔悴，見了我們，竟要下跪行禮。

“使不得。”我親自上前，扶住了他們。

“清宴我的女兒”母親淚流滿麵，抓著我的手不肯放，“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們吧，我們到底還是你的親人啊”

父親和祖母也用一種期盼的眼神看著我。

他們希望我能念在血脈之情，拉他們一把。

我看著他們，心中一片平靜。

我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一張銀票，輕輕放在母親的手中。

“這裡是一萬兩。”

“算是我，還沈家的生養之恩。”

母親愣住了，呆呆地看著手中的銀票。

“不必了。”

我抽出自己的手，後退一步，站回了顧長淵的身邊。

“從我被送去邊關的那一刻起，沈家的女兒沈清宴，就已經死了。如今，站在您麵前的，是鎮國公夫人，顧沈氏。”

我看著他們瞬間慘白的臉，微微躬身，行了一個標準的晚輩禮。

“往後，山高路遠，各自珍重。”

說完，我不再看他們一眼，挽著顧長淵的手，轉身走進了內堂。

穿過層層迴廊，外麵是滿園盛開的紅梅，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美得驚心動魄。

顧長淵停下腳步，轉身將我擁入懷中。

“都結束了。”他低聲說。

我靠在他溫暖的胸膛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點了點頭。

“不。”

我抬起頭，迎上他溫柔的目光，笑了起來。

“是剛剛開始。”

是屬於我的，全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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