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為奴三年後，我讓皇帝悔不當初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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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接過旁人遞來的弓，直接拉滿

“嗖——”箭矢破空，精準地掀飛了國父頭頂的官帽。

他嚇得癱軟在地，抖如篩糠。

“殺！”兄長一聲令下。

薑家鐵騎如潮水般湧向禁軍。

這些曾被蕭持淵視為倚仗的皇家親衛，在身經百戰的邊軍麵前不堪一擊。

刀劍相接，血光四濺，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禁軍已潰不成軍。

我踏過滿地狼藉，走到麵如死灰的蕭持淵麵前。

“你輸了。”

他猛地抬頭，眼中儘是瘋狂，突然奪過身旁死屍手中的劍：

“朕就是死，也輪不到你來動手！”

他轉頭看向林思思，語氣竟帶上幾分溫柔：

“思思，來世我們再……”

話音未落，林思思眼中凶光乍現，

竟然直接拔下發間的金簪狠狠紮進他的脖頸！

“呃……”蕭持淵瞪大雙眼，

鮮血從指縫間湧出，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他拚死相護的女人。

林思思跪爬到我腳邊，染血的手抓住我的裙襬，

“姐姐！我替你殺了這個負心漢！我贖罪了！求你，放過我，放我一條生路。”

她身後的蕭持淵捂著脖子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俯身，用弓弦抬起她的下巴。

“贖罪？”我輕笑著拍打她慘白的臉，

“你以為這就夠了？”

林思思迷茫的看著我，突然眼中閃過光芒，

她跌跌撞撞的起身，拿起簪子，

向蕭持淵的身上狠狠刺下去，一下，兩下，三下……

噴濺的鮮血灑滿了她的臉龐，

蕭持淵因為說不出話，硬生生被刺到痛死，

嚥氣前還死死盯著我，張開嘴說了什麼，

雖然冇有聲音，客氣我卻看懂了，

蕭持淵說，

對不起。

他後悔了，可是再也彌補不了。

“姐姐，夠了嗎？這樣，我多刺幾下，你解氣了嗎？”

我看著她瘋癲的模樣，搖了搖頭，

轉過身揮手下令，

“把這個女人壓入地牢，看好，彆讓她死了。”

宮變後的血腥氣在三日大雨後被沖刷殆儘，

漢白玉石階上隻餘下幾道淺淡的水痕，彷彿那場廝殺從未發生。

三日後，我照常去看綰綰，她已昏迷三日，身上的傷好了大半，卻不見甦醒。

我走進寢殿時，兄長也在，

我看著躺著床上的綰綰，伸手撫摸她蒼白的小臉，

對這個女兒，我更是有說不清的愧疚與心疼，

若能重來，我更願意那個躺在火場的人是我，

入宮三年，我雖然常去看她，但卻無法像個真正的母親一樣去愛她，

女兒也因為我的緣故，而被同齡的孩子欺負，這些我都知道，

如今還受瞭如此重的傷，

就在我傷感之時，綰綰的手突然動了動，

驚喜看去，發現她已經醒了。

我將綰綰輕輕扶起靠坐在軟枕上，

她額角纏著的白紗滲出點點血跡，像雪地裡落下的紅梅。

“孃親……”她張了張嘴，卻隻發出嘶啞的氣音。

那雙酷似蕭持淵的鳳眸裡，瞬間蓄滿了驚慌的淚水。

兄長薑臨站在一旁，溫柔解釋，

“太醫說，這是在火場太久被濃煙灼傷了嗓子，需慢慢調理，半月就可以正常說話了，至於額上的疤，我已經下令去尋遍天下名醫，定不讓我們綰綰留痕。”

我搖搖頭，示意無妨。

隻要她還活著，已是上天垂憐。

我坐到床邊，將早已備好的紙筆遞給她。

綰綰接過，小手還有些不穩，歪歪扭扭地寫下：

我期盼著看她，卻又有一絲惶恐，

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給這個八歲的孩子解釋，

發生在父母與她身上的一切，

可她寫完，我卻愣住了，

綰綰寫的是，

“孃的腿，還痛嗎？”

刹那間，我眼眶酸澀難忍，一把將女兒緊緊摟進懷裡，淚水浸濕了她的肩頭。

“不痛了，”我聲音哽咽，

“娘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傷害綰綰。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娘會讓他們百倍償還。”

安撫綰綰睡下後，我走出寢殿。

父親一身常服，正站在廊下，身影在晨曦中顯得有些蒼老。

我快步上前，屈膝便拜，

“女兒不孝，讓父親擔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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