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妻帶崽闖七零,撩漢搞錢全都行 070
她那晚斷片兒了
“平安和安安還好嗎?”
兩個人往病房走的時候,管峴知問。
“還挺好的,”溫七七笑道,“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晚上沒跟我一起睡,我都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堅強,而且,他們還很理解我們。”
說到這兒,她不禁感慨:“還真是虎父無犬子。”
“哪有,”管峴知沉聲說道,“明明是你言傳身教,給他們立了榜樣。”
這可是實打實的恭維了,溫七七倒也沒自謙。
這兩小隻自打抱過來了,就是溫七七養育教育,說傾注了她全部的心血,一點都不為過。
“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要不是好樣的,我怎麼教育也沒用。”
這倆人的商業互吹,把走在他們旁邊的小趙都給齁住了。
要不咋說就嫂子能拿捏住他們家“活閻王”管團長呢,說起話來就是好聽,瞧團長這嘴角翹得都快壓不住了!
他一邊觀察,一邊學習,孰料一抬眼,便見自家團長冷冷地掃了自己一眼,頓時如夢方醒。
“那什麼,嫂子,團長,我去再給你們打點粥,一會就著包子吃!”
他到底是有眼力價的,人家兩口子膩乎著呢,他這個電燈泡還不得趕緊撤?
說罷,小趙腳底抹油,一溜煙兒地跑了。
溫七七把管峴知扶回病房,見管峴知已經把蘋果都吃沒,果皮也都收拾好了,便去洗了小盤子和叉子。
再回來的時候,竟意外看到管峴知拿著水杯,凝視著杯子裡的水。
溫七七的心裡禁不住咯噔一聲。
那個杯子裡的水,是她為了讓管峴知快點康複而取出的靈泉水!
他……他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溫七七走過來,神色掠過一抹緊張。
管峴知聽到溫七七的腳步聲,轉頭看向了她,目光平靜卻又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深邃,他輕輕晃了晃手中的水杯,杯中的靈泉水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蕩漾。
“七七,這水……”
溫七七的心跳陡然加快,她強裝鎮定地笑了笑,走上前去:“這水怎麼了?涼了?我幫你兌點熱的。”
說著,她一手拿起暖壺,另一隻手想要從管峴知手中拿過水杯。
管峴知卻沒有鬆手:“這水喝起來很甜。”
溫七七心裡愈發緊張,她像剛想起來什麼似的,笑道:“啊,你說這個呀,我給你兌了一點蜂蜜,你不喜歡蜂蜜?”
管峴知的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不喜歡太甜。”
溫七七先是一怔,繼而暗暗鬆了口氣:“你不喜歡甜的?那下次我不給你兌蜂蜜了。”
管峴知的黑眸中閃過一抹歉然:“抱歉。”
“嗐,這有什麼好抱歉的!”溫七七啞然失笑,“你不喜歡甜的,我不放就是。兩個人相處起來就是這樣的,總要慢慢瞭解彼此的習慣。”
管峴知望著溫七七,她的笑容開朗明亮,確實沒有絲毫的介意,他的唇角微微揚了一揚:“你喜歡甜的?”
“喜歡!”溫七七笑著捏了捏肚子上的肉,“要不然怎麼能這麼胖?我這身肉,可全是憑實力長上來的!”
她倒也沒說謊,上輩子她愛吃甜食,但也會瘋狂運動燃脂。
可這輩子因為中毒,體重基數太大,按道理,她應該忌口減肥的。
可美食總會先對她動手,這就使得她的體重減得奇慢。
說起來……這全是那個渣爹和王美玉的鍋,也不曉得他們現在過得咋樣。
要是過得不好……她心裡還舒坦點,要是過得好,那溫七七高低得給他們仨添點堵。
“那個陸清楊,和你從小一起長大?”
就在溫七七在跟自己的思緒天人交戰之際,管峴知突然問她。
溫七七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嗯,是啊,我們從小就在一個院子裡長大,清楊哥挺優秀的人,心眼也好,當醫生挺適合。”
管峴知聞言,眸色微微一暗,卻很快恢複如常,他輕輕“哦”了一聲,似是隨口一問:“那你們關係很好?”
溫七七沒察覺到管峴知情緒上的微妙變化,笑著說道:“還行吧,就是那種童年時期的玩伴,兩年前他去上了學,聯係就少了。”
說到這兒,溫七七突然怔了一下。
她和陸清楊的最後一次見麵,好像正是自己穿書過來之後。
那時候她還沒有毒發,體重也沒像現在這麼可怕。
隻是那次見麵的時間太短,短到溫七七幾乎想不起來。
回想起來,那日似乎是陸清楊的父親去世,他千裡迢迢從京市趕了回來。
陸清楊和他父親的關係比較冷淡。
陸家和衛家一樣,都是資本家,他父親一貫在外麵拈花惹草,對妻子宋宛如不聞不問,對陸清楊更是絲毫沒有耐心。
陸清楊遠赴京市學習,也是想要遠離這個家。
可他恨了一輩子的男人就這麼撒手人寰,陸清楊也還是痛苦萬分。
就是在那一天,他喝了酒,坐在花園中的桂花樹下發呆。
兩家本就是鄰居,再加上溫七七的母親衛柔與宋宛如關係比較好,兩家的花園圍牆形同虛設。
剛穿書過來的溫七七見到了醉酒後痛哭流涕的陸清楊,還把他罵了一頓。
被罵了的陸清楊看著溫七七的眼神彷彿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震驚中帶著欣賞與欽佩。
那一天,剛剛得知自己被嫁給鰥夫的溫七七心裡頭憋屈,就跟陸清楊一塊兒把酒言歡,討論了一晚上的醫學文學人性和亂七八糟的人生。
後來……
宿醉的溫七七醒來之後斷了片兒,也就忘了陸清楊。
如果不是管峴知今天問起來,她可能都記不起來這段根本沒被她放在心上的過往。
管峴知目光深沉地看著溫七七:“這麼說,能在晉州遇見,也是有緣。”
“嗐!”溫七七笑嗬嗬地道,“隻能說,晉州這地方人傑地靈,所以你,我,清楊哥才都會聚集在這兒,是不是?”
管峴知的唇角微微地揚了一揚。
他這個小妻子,是會說話的。
兩個人正在說話的工夫,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的,是陸清楊和一位頭發花白,身材挺拔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