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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再臨計劃 第 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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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三年多前,我就開始著手研發精神類藥物來抑製白夜靈魂的甦醒。當時合作的是北京和深圳的幾家國際上最著名的藥物實驗室,他們一直以來都在研究‘解離性精神障礙’類的藥物,這個病就是所謂的多重人格。但是這個病的藥物研究進度一直很慢,一方麵是患者不多,研究這個疾病的科學家也不多,另一方麵是這個病的原理一直非常模糊,已經超越了科學的範疇,甚至到了玄學的範疇。”

“你想想,多重人格的這個病,你想要治療,首先要確定一個定義,‘人格’究竟是什麼呢??是一種大腦層麵產生的記憶片段,所誕生出來的自我認知呢??還是神秘學中所謂的‘靈魂’呢?一直以來這個問題就困擾著那些科學家,也拖慢了研究藥物的進度,不過我出現以後,就給這個研究進程推了一把。”

“我自然是很清晰,所謂的多重人格就是靈魂的附體、分裂和增殖。首先說‘附體’,其實就是靈界的靈體附身到一個比較虛弱的人體上的表現。各國的神秘學早就對這個現象有過研究,比如道家就認為這是一種‘鬼上身’的表現,需要做法事驅趕,西方也有相應的教會來應對這種現象。何故,你有冇有看過一部電影,叫做《驅魔人》?這部電影就描述了一個老神父對附身女孩的魔鬼進行驅魔的故事,非常的有名。”

“至於我,也就是白焰這個靈魂,則是典型的靈魂分裂和增殖。”

“我這個身體,最初的原始靈魂是少年a,也就是最初誕生時候的靈魂。少年a一直被到處轉賣,從第一個發現他的醫生到孤兒院再到春山病院,直到3歲後到了春山精神病院以後,白夜的靈魂出現了,再到14歲白夜逃離春山病院以後,我的靈魂出現了。”

“我告訴那些研究多重人格的科學家,我的靈魂出現這個現象,就是靈魂的分裂和增殖。這個現象其實並不罕見,人類的宗教神話傳說中有過很多記錄。何故,你大概看過一些神話故事,或者佛經故事,就講那些什麼神仙佛祖之類的神,想要下凡遊曆的時候,就會從自己身上分裂出一個‘法身’來,這個法身擁有和自己相同的外貌和法力,被清除記憶下凡投入輪迴,死後靈魂再和本體融合,法身的經曆和記憶就回到了本體身上。而且這種法身可以一次性分裂出好幾個,他們可以變化出不同的外貌和性格,有些法身遊曆著遊曆著,最後不願意回到本體的身上,最終就和本體徹底的分離,成為了兩個不同的靈體。”

“我和白夜的關係,就類似於這種靈魂分裂的本體和法身的關係。其實說的更確切一點,我和白夜都是法身,都是從這個身體的原初靈魂,也就是少年a靈魂中分裂出來的。”

“我跟那些科學家說明瞭‘解離症’這類精神疾病的成因以後,再通過對大腦的研究,最終發現不管是靈魂附體也好,靈魂分裂也罷,控製靈體和肉/體結合的器官,就是大腦中間的鬆果體,換句話說,隻要控製鬆果體的一些生理特性,就能抑製靈體的分裂和附體。”

“確定病情機理之後,藥物的研究進展非常順利,短短幾個月就已經從理論發展到了動物試驗,動物試驗通過以後,就要開展一期二期的人體試驗和臨床試驗,也就是那個時候,我才接觸到了一個專門招募大活人進行試藥的行業,也就是試藥人。”

“在咱們國家,每天都有上百種藥物上市,每種藥物都必須進行人體試驗,自然而然就催生了一個行業,也就是試藥行業。一般試藥的流程是,首先由研發藥物的醫院或者研究所釋出項目招募通告,上麵寫明一些基本資訊,比如xx藥物,招募幾個人,幾天,多少錢這樣。然後就會有專門的中介來招募,這些中介會在各種平台或者軟件上發帖子找人,一般會以高薪誘惑那些想短時間賺快錢的人過來,然後就把這些人全都拉進一個群裡,統一安排體檢,通過體檢的人就住進醫院裡開始每天吃藥抽血試驗。”

“至於試藥的價格,其實冇有想象的那麼多,市麵上的價格也就是幾百到幾千一天,假如藥物危險係數很高的話,可能會有上萬一天的價格。試驗行業裡有個不成文的潛規則,試驗開出的價格越高,也就意味著藥物對人體的毒害越大,同時試驗時間也越長。當時由於我這個藥物是全球第一款針對解離症的藥物,直接作用在人的精神係統和鬆果體上,所以副作用非常大,一個不留神就會讓造成人的神經永久性損傷,而且人體試驗的時間也非常長,需要連續檢測六個月,於是我就開出了市麵上三倍的價格,3萬/天來招募人試藥,計劃招20個人,先是在醫院住院12天,每天吃藥抽血,然後出院以後跟蹤5個月,每週來醫院抽血體檢,這5個月每天給150的營養費。”

“冇想到這個招募資訊一釋出出去,有六百多個人來報名,其中好多人都是試藥老手了,明知道這麼高的價格肯定危險性非常大,但是為了賺快錢都來報名了。說起來,這些試藥人的成分非常複雜,大部分都是社會的閒散無業人員,比如失業的,du博的,欠債的,家人生重病的等等,都是急著用錢的人,還有很多大學生來報名,有些為了賺錢談戀愛,有些為了賺點生活費之類的。”

“最後經過體檢之後,留下了20個身體健康體重適中的,男女各一半,他們拿著行李到了醫院住下,我們跟他們簽了免責合同,試藥就開始了。但我冇想到,這次試藥竟然會造成那樣的一個慘劇。”

“試藥一般是3天一個週期,最初的三天裡試藥人的生理狀況都很穩定。我們安排他們每天服用一次藥物,然後每隔2小時就抽一次血來獲取實驗數據。但是到了第四天,那些試藥人開始陸續的出現了嚴重的副反應。”

“精神類藥物的副反應一般有這麼幾種,比如類帕金森反應,人會不由自主的手抖,流口水,控製不了肌肉,還有坐立不安,就是感覺肌肉上彷彿有針在紮似的,坐下就難受,必須不停的一直走動才舒服。還有某些肌肉會不停的痙攣抽搐,人會不由自主的轉頭翻白眼。還有內分泌的影響,男人胸部會漲大分泌乳/汁,女人會月經紊亂,閉經或者一個月來好幾次月經,同時由於肝臟毒性,肝功能也會嚴重損傷,還有心臟會跳動過快,出現心悸心慌等等。”

“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精神類藥物的早期試藥有一種情況死亡率最高,就是神經係統和腦組織損傷,再加上我們這個藥是針對鬆果體的,會引起鬆果體損傷,這就造成了後續的慘劇。”

“最開始,也就是試藥的第四天,幾乎全部的試藥人都出現了嗜睡的症狀,每天除了抽血吃飯上廁所的時間都在床上昏睡著。開始我並冇有在意,因為這種抑製神經的藥物裡都新增了大劑量的鎮靜劑,所以這是正常的反應。但冇多久,好幾個試藥人開始發燒說胡話,然後很快的,幾乎所有試藥人的精神從昏睡突然變得無比清醒,他們的精神變得極度亢奮,開始幾天幾夜的不睡覺,很多人出現了幻聽幻視,情緒變得起伏不定,一會兒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一會兒又癲狂的狂笑起來,還有些人大喊說自己看見了妖魔鬼怪,要吃了他們之類的。”

“實驗到這裡,我意識到這藥物的精神副作用非常大,這些症狀都是精神受損的表現,那些試藥人看見鬼了,可能是鬆果體受傷造成的,因為鬆果體是人體和靈體的連接點,鬆果體一旦被完全啟用,就相當於人體全部通靈管道全都打開,人處於通靈狀態,會有邪惡的外靈入侵人體。實驗到了這個程度,基本上宣告失敗了,因為試藥人出現了不良反應,接下去就是停止實驗,然後按照精神疾病的症狀對他們進行治療,等病情控製的差不多了再讓他們出院。”

“但是讓我冇想到的是,之後短短半天時間,我甚至還來不及宣佈實驗停止,那些試藥人的病情急轉直下,竟然短時間就死了大半。”

“試藥的那段時間,我一直住在深圳的定點醫院裡,跟那些試藥人同吃同睡,在旁邊觀察他們的反應。那天早上吃過藥之後眼看著那些人全都發瘋了,甚至有幾個人開始出現類似癲癇的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反應,我終於下定決心停止實驗。那天半夜和醫生研究員開完會之後,打算第二天早上開始對他們進行腦部檢查和針對治療,但是當我最後一次去查房的時候,我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內,突然好幾個試藥人的全身全都水腫起來,那些人整個人腫的像個球一樣,渾身的皮膚都被撐得透明,腿和胳膊是正常的兩倍粗,肚子也跟九月懷胎那麼大。更可怕的是他們的腦袋腫的兩個頭那麼大,眼睛充血翻白臉,臉部神經已經完全癱瘓了,伴隨著強烈的頭痛和噁心嘔吐感。當時我一看就知道不好了,這是腦部嚴重積水了,以及腦部壓強過高,這是鬆果體損傷的典型反應。我立刻叫來值班醫生和護士,要推他們去手術搶救,結果我打電話的幾分鐘內,突然‘啪!’的一下,那些試藥人的腦子炸裂了!一瞬間的是,那些人的腦袋就炸的四分五裂的倒下了,腦漿和血混雜在一起流了一地。”

“就這樣,這次試藥以極其嚴重的事故結尾。那天晚上我站在滿是試藥人屍體的病房裡,絕望的心想,造成這麼嚴重的事故,以後再想試藥幾乎就不可能了。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穿著病號服,一臉冷漠的從隔壁的女生病房裡走了過來,麵無表情的跟我對視著。我一下就注意到了她。”

“其實我已經注意和暗中觀察她好幾天了,因為她的生理數據跟其他試藥人都不同,非常的特殊。在整個試藥過程中,她除了有點嗜睡和頭痛之外,完全冇有其他的副作用,冇有發熱,也冇有產生幻覺,這讓我覺得很奇怪。那幾天時間,我和其他醫藥廠的研究人員除了跟蹤那些試藥人的實驗數據之外,還聊了很多病人的八卦,我提到了她,說她的體質非常特殊,似乎與常人不同,然後我就提出,是不是要在她身上多做點檢查,查查她的身體到底異常在哪,或許這對研發藥物有幫助。”

“於是之後的幾天,我們就對她做了全麵的身體檢查,並冇有查出異常。但是我心理一直很疑惑,我通過對她的觀察,發現了她的一個異狀,她的全身肌肉好像總會不由自主的抽筋,而且每天都會疼痛很長時間,我心想事情冇那麼簡單,就帶她去做了基因檢測,最終發現了她的秘密——她的基因竟然是被編輯過得,dna序列中的一個堿基被敲除了,這就是她肌肉問題的罪魁禍首。”

“老實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基因被人工編輯過的人。雖然這項技術早就有了,但是一直以來基因編輯都不為醫學倫理所容,國際上也禁止對嬰兒進行基因編程,違者不但會被科學界封殺,嚴重的還要坐牢。那她究竟是怎麼來的呢??因為好奇,所以我找了個機會,單獨跟她聊了聊。”

“那是試藥第三天的半夜,大家都回病房睡覺了,但是她因為全身肌肉嚴重抽筋,渾身痛的難以忍受,我們隻得給她輸止痛藥緩解。她單獨在輸液室裡躺著,我走了進去,跟她說正好你有空,咱們聊聊好嗎?她躺在病床上,依然一臉的漠然,直愣愣的看著我,冇有答應也冇有拒絕。”

“於是我就找了個椅子坐下,跟她聊了起來。我先是跟她說了她基因檢測的結果,然後就直接問她,你知道自己的dna被編程過了嗎?她說知道,我很驚訝的問她,基因編輯嬰兒是國際上禁止的,那你是怎麼出生的呢?你的父母知道嗎??你這麼年輕就來當試藥人,是因為缺錢嗎??”

“我問了她一連串的問題,她臉上冇什麼表情,有種無聲絕望般的麻木和漠然。然後她表情平靜,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天花板,就跟我說起了她的身世。聽完以後我更加驚訝了,冇想到她的身世竟然那麼離奇。”

“她說她冇有父母也冇有家人,唯一跟她有關聯的,隻有給她供精的生物爹和供卵的生物媽,還有一個代/孕的孕/母。她隻不過是某項科研實驗的實驗品,而主持這項實驗的牽頭人,就是她的生物爹。”

“她的生物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對於生育和繁殖這件事有種特殊的執念,這個人畢生隻有兩項追求,一項就是他花了大半輩子研究的基因編程,他有個理想就是通過基因編程創造一種新人類,這種新人類敲除了各種癌症絕症的致病基因,不會生病,而且壽命會極大的延長,據說可以達到150歲。另一件事更離譜了,這個人認為繁衍是人活著的最大意義,生的越多越成功,多子多福纔是最正確的人生追求。然後他做出了一項非常瘋狂的事情,他通過各種非法渠道,買了好幾百個世界各國女人的卵子,然後跟自己的精子結合以後就對這些受精卵進行了基因編程,最後成功了大概一百多個,這個人就找非法渠道聯絡到了代/孕中介,中介給他介紹了一個廣西的村子,那個村子就是所謂的代/孕村,整個村的女人都靠代/孕賺錢養家,這個人就把那一百多個受精卵全都移植到了這些孕母的子宮裡,然後一年過後,除去中途流產的,最後生了89個嬰兒,她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諷刺的是,這個生物爹空有生孩子的理想,但卻冇有對孩子的愛。這跟國內很多整天談論生育率一副憂國憂民的人很像,他們整天談論生育率低對經濟的影響,談論以後的養老金,卻並不愛孩子,也不愛生育孩子的女人。他們對社會上一些虐待兒童重男輕女的事情很冷漠,對女人高昂的生育成本也無視,他們隻是很冷漠的談論生孩子的收益和養兒防老的好處罷了,對於養育孩子需要付出的照顧和愛,他們根本冇考慮。她的這個生物爹就是非常典型的這一類人。”

“這個生物爹根本不理解,一個嬰兒在成長過程中是需要身心兩方麵的愛與關懷的,他用一種近乎冷酷的自然選擇法則在養這些孩子。”

“這些基因編程的嬰兒一生下來就被安排在生物爹的幾個大彆墅裡,就像集體幼兒園一樣,二三十個孩子才配兩三個阿姨。生物爹其實非常有錢,他很年輕的時候就獲得了各種傑出青年的稱號,手上有幾個藥物的發明專利,還入股了好幾家上市的醫藥公司,身價幾十億是有的。但是他對於孩子的吃穿用度卻不知為何很吝嗇,這些孩子吃穿都很一般,找的阿姨也是冇什麼文化的農村婦女,隻能給孩子一口飯吃,根本冇有什麼精神方麵的嗬護,不但不陪玩,就連叫她都冇及時的迴應。對此生物爹的解釋是,他認為現在流行的優生優育是錯誤的,隻會養出矯情的孩子,正確的繁衍策略是儘可能的多生,然後對孩子進行優勝劣汰,通過殘酷的競爭讓優秀的孩子出頭,繼承他的家產和事業,冇用的廢物就趕走他,讓他自生自滅。”

“就這樣,她在這種弱肉強食的惡劣競爭關係中成長,從冇感受過自來父母家庭的溫暖和愛,他們這些兄弟姐妹之間也冇什麼親情,相互隻有惡性競爭,兄弟之間充滿著霸淩和拉幫結派,每個人都很早熟,都明白隻有打敗其他兄弟纔可以繼承生物爹的億萬家產,冇用的人長到18歲就會被趕出去淪落街頭。她也很努力,她很小就知道生物爹的愛好,生物爹自己是個科學家,自然喜歡學習成績好的孩子,生物爹在吃穿上對他們很吝嗇,唯獨在教育上投入很大,隻要有能力讀書,都會支援他們一直上學。恰好她又很有天賦,16歲上大學,18讀研究生,20歲的時候已經跟著他生物爹讀博士了。”

“本來她有光明的前途,生物爹也有意在科學界扶持她,正當一切都充滿希望的時候,她的基因病突然發作了。原來當初敲除她的癌症基因的時候,也連帶敲除了另外一些基因,她的生物爹單純是突發奇想,想要實驗一下。不幸的是這些敲除的基因剛好是控製肌肉的,她小時候肌肉就一直時不時的痙攣,一直以為是缺鈣,但補鈣了也冇用,越長大這種抽筋就越嚴重,到了18歲的時候一天要抽筋四五十次,每次都會持續5-10分鐘的劇痛,然後到她20歲的時候,一天要抽筋一兩百次,每次都跟分娩開十指那樣劇痛,無法走路無法行動。到最後她完全下不來床,因為劇痛,她每天都要打止痛針和肌肉鬆弛劑,而且更殘酷的是,長期的肌肉痙攣導致她全身的肌肉都變形了,她的四肢都變得扭曲,臉也歪了,眼皮子也時不時的抽動一下,看起來特彆怪異。”

“她的生物爹知道她的病情以後,冇有什麼反應,既冇有熱心的幫她治療,也冇有安慰。他隻是感慨了一聲,原來敲除這個基因會有這麼負麵的影響,寫了篇論文發表,然後就對她說,你是個失敗品,你發病以後不能工作也冇法嫁人,我不會養著你,你被淘汰了,自生自滅去吧。於是她就被生物爹無情的掃地出門了。”

“那之後,她開始了漫長的求醫路。這麼多年她本來是有點存款的,但這點錢在她的病麵前啥也不是,她的基因病算是罕見病中的罕見病,全球都冇幾個病例,更冇有針對藥物,就連醫療理論都冇有,她光是每個月負擔止痛劑和肌肉鬆弛劑的錢都很貴,再加上她冇法工作,整天臥病在床,短短幾個月就把存款用完了。冇辦法她隻能想儘辦法做兼職賺錢。”

“她之前是跟著生物爹學醫的,她自己給自己治病,可越是研究越是絕望,她的病是基因缺陷導致的,根本無藥可醫,唯一的辦法就是基因突變了,隻能寄希望於這種無序的突變來產生奇蹟了,這也是她唯一的生機。成年人基因突變的話,可以通過藥物,生化反應和核輻射,再結合搞錢的目標,她發現當試藥人是條路子,而且要試最危險的藥物,既來錢快還能住醫院,免費獲得止痛劑,所以當我招人的時候,她就立刻來報名了。”

“那晚聽她說完她的故事以後,我沉默了很久,不知該說啥好。……而且莫名的,我對她產生了很大的同情,還有一種共鳴感。因為我覺得她的經曆跟我很像,都是某個科學試驗的產物,從小就生活在一種冷漠的關係裡,冇人關心也冇人愛,我對她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同病相憐的感覺。說實話她本來是長得挺漂亮的,她是個混血兒,她的供卵媽是個歐洲人,所以她五官長得很深邃,眉眼又是中國人的柔和。但是由於她的病,當時她的四肢和臉都有點歪了,走路也是瘸的,但我並不在意這些。聽了她的遭遇,我有種想要幫助她關心她的衝動。”

“後來我想想,我會喜歡她可能跟我個人的癖好也有點關係。我對女人最大的癖好就是特彆,我看中的女人總得有點與眾不同的地方,要麼是出生背景,要麼是性格,要麼是經曆,總要有點特殊不一樣的地方。我最不喜歡的那種女人就是隨大流生活冇有自己想法的女人,要是經曆背景再平平無奇,扔到人群裡就找不見,那種女人長得再漂亮也不吸引我。”

“之後實驗事故爆發了,實驗被強製暫停,宣告失敗了。雖然我們跟試藥人簽了免責合同,鑽了法律空子所以不用負責,每個人給了10萬安葬費就結了,但是研發的這個藥被國內禁用,實驗室也被查了,我冇法繼續在國內實驗這個藥物。那時白夜的靈魂出現的越來越頻繁,我的人格常常會突然被頂替掉,失憶一兩個小時,我就知道是白夜的靈魂出來了,這種失憶的頻率越來越高,我知道再過不久白夜就會奪走我的身體,我必須加快試藥的進度。既然國內不能做了,我就去了美國,找美國的研究所合作繼續試藥和改進藥物。”

“她也跟著我一起去了美國。一方麵她一個人生活很困難,我想帶著她照顧她,一方麵她跟我說,要繼續幫我試藥,或許新藥能讓她基因突變,另外幫我試藥是對我照顧她的感謝,她說我是第一個對她那麼好的人,第一次有人那麼溫柔的對她笑,給她買好吃的零食,她說哪怕她試藥死了也甘心,她想用命來換我對她短暫的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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