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人再臨計劃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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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一邊在工位上吃著早飯包子,一邊聽解鬱,把嚴明案子的反轉,向我們解釋了一通。
據說嚴明的兒子嚴立死了之後,警察立刻就把嚴明列為了魚似的,可有意思了。
孩子的天性便是好玩好動,嚴立哪能抵抗的了這麼神秘的玩樂,第二天乾脆學也不去上了,就在家裡麵,一個人興奮的胡言亂語著,一會兒指著什麼都冇有的陽台窗外,咯咯咯的笑個不停,說爸爸快看,這兒有一群小矮子在排著隊跳舞,從陽台一個個跳下去,又在地上摔成碎塊,一會兒又指著客廳中間的半空中,說這麼漂浮著好多條蛇,都是我叫它們來的,它們能聽見我的腦電波,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它們就來看我了,爸爸你快看啊,現在它們全都像曬魚乾似的,一條條的倒掛在咱們家客廳的天花板上,爸爸你往客廳裡走過去,它們就在你的頭頂上晃來晃去的,對了,這些蛇還會呼喚其他更大的傢夥過來,它們會喊白色的龍過來,那一個龍頭比咱們家這棟樓還要大呢。
然後說到後來,嚴立的話越說越離譜,而且說話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聲音也越來越大,到最後,他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又哭又笑,喋喋不休的哭喊道:爸爸,我想睡覺,它們不讓我休息,一直在我的腦子裡說話,它們控製了我的腦子,我想睡覺,我想睡覺!!……就這樣,嚴立在家裡癲狂的胡言亂語了足足一天一夜,嚴明就算心再大,這時候也終於慌了,他想糟糕了,這孩子腦子給燒壞了,得趕緊給他送醫院去。
結果到了醫院,先是送兒科退燒,好不容易燒退下去了,可嚴立的胡言亂語依舊,而且這時已經快兩天兩夜了,他一分鐘都冇安靜下來過,時時刻刻都在嚎叫著,這兩天不休息,就算是鐵打的身子都受不了,於是在兒科醫生的建議下,嚴明把嚴立送進了精神病院,打了鎮靜針,這才讓兒子安靜下來,……隨後就是一係列的檢查,抽血,腦ct,核磁共振等等,一番檢查下來,怪異的是,嚴立的各項指標都很正常,並冇有精神病變的情況出現,於是醫生就建議說,讓他住院兩個星期,觀察一下,如果住院期間正常的話,那就可以出院回家了。
在醫院住院的這段時間裡,嚴立在藥物的作用下,終於可以安安靜靜的睡覺了,他這一睡就是足足一個星期,除了吃飯上廁所,幾乎冇從床上起來過,有時嚴明去看他時,他也有難得的清醒時間,隻是他清醒的樣子呆呆木木的,還對嚴明說道:爸爸,我終於看清楚它們的樣子了,它們太狡猾了,一會兒變一個樣,可還是逃不過我的眼睛,我現在知道了它們的模樣了,它們是些紫色的觸手,一團團的,它們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存在,但是能在人的夢裡和話語中存活,甚至還能繁殖開來。
然後還說,爸爸,有個不好的訊息要告訴你,它們纏上我之後,還是不肯放過我,現在已經進入到我的夢裡來了,我每天一合上眼,夢裡就是這些觸手,它們從一口老舊的深井中湧出來,想要把我拖進去吃了,它們是有生命的,爸爸,你一定要小心!
嚴明聽完兒子的話,雖然心中感到詫異,但卻依然冇太把嚴立的話當真,因為這時他想起了那個‘朋友’說的話,就是請來的那塊佛牌,可能會導致人磁場紊亂,胡言亂語,既然嚴立的各項體檢指標都正常,他權當是嚴立受到了佛牌的影像,心想著也許過段時間就會自愈了,……可是,怪異的事情並冇有結束,反而是剛剛開始。
就在嚴立告訴嚴明,他做夢時夢見‘一口井裡,湧出很多觸手’這個資訊之後,嚴明的身體,也漸漸的開始不對勁起來了,……他先是莫名的感覺到冷,五月份的初夏,明明颳得都是暖風,可他的身子卻止不住的一陣陣發抖,後背心裡彷彿有塊千年寒冰抵著似的,整個人就如同浸在冰水裡一樣冷,緊接著,他的視覺,聽覺也開始出現了問題,他逐漸的在家中的客廳中央,看見了一塊白茫茫的空氣團,嚴明起初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不管他怎麼揉眼睛,那塊空氣團依舊矗立在那兒,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清晰,直到最後,那塊空氣竟然幻化成了一個實物,出現在嚴明家的客廳中,就是那口怪異的枯井。
“這就是嚴明說的,那口井的由來,……這麼看來,這口井並不是突然莫名的出現在他家中的,而是出現之初,就有征兆。”
然後解鬱講到這裡,便頓了頓,補充說道,而我聽到這裡,卻已經背後發涼,因為在他講的這個故事中,我聽到了太多的關鍵字,跟我正在經曆的事情,是一模一樣的。
比如說‘夢’,‘觸手’,再比如說‘莫名其妙的發冷’,‘開始看見白濛濛的空氣團塊’,……這在我身上發生的一切形式和過程,竟然和嚴明嚴立父子兩身上的相差無幾,這不僅讓我想到,莫非我昨晚開始遇到的一係列事情,並不是某種單一事件,它是有前因後果的,而且,這也和我們目前正在追蹤的這個非人有關。
隻是到現在為止,資訊還不夠多,讓我冇法把整個事件的過程理清楚,而且我還在猶豫著,究竟要不要把自己的遭遇,跟解鬱和其他同事說一說,畢竟,在嚴明的這個故事裡,嚴明和嚴立之間,就曾言語溝通過這類事,而隨後,嚴明就產生了異樣,這讓我開始懷疑起來,莫非對這個非人來說,人類之間的相互‘語言溝通’,也是它們的一種‘增殖’的手段???
“解老大,聽你講的這些,看來這個嚴明,還真冇有殺他兒子的動機,……那後來他兒子死了,又是怎麼回事呢?”
然後這時,我還在猶豫著,要不要說自己昨晚的夢,這時堯夢溪問向解鬱,而後解鬱伸出根手指托了托眼鏡,便繼續講道:
“關於他兒子的死,嚴明是這麼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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