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情燼,愛意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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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靠在冰冷的牆邊,劇烈喘息著。
他們顯然是忘了,我有多清楚這個庫房的係統運作。
恒溫係統失效後,庫房溫度開始急劇下降。
而我體內的燥熱卻仍在肆虐,冰火兩重天的折磨讓我崩潰。
江宥辰瘋狂嘶吼,
“溫控係統毀了,這批紅寶石遇水會失去光澤,溫度驟變會導致內部裂變。”
“蘇念桉,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拚命掐著自己的手,用疼痛維持清醒。
我當然知道後果。
但隻有這樣,才能觸發最高級彆的安防警報。
這纔是我的真正目的。
總控係統被毀,會直接連接到公司總部和當地警局。
這個係統是我親自參與設計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運作機製。
對講機裡傳來楚倩驚恐的哭喊,
“辰哥,我的手機收到安保公司的自動通知了!”
“係統報警說庫房遭到嚴重破壞!怎麼辦啊?”
江宥辰的聲音明顯慌了,
“閉嘴!讓我想想”
“辰哥,我好像聽到警笛聲了,越來越近了!”
江宥辰突然決絕地說,
“趕緊跑。”
話音剛落,他們就扔掉對講機跑了。
就這樣把我丟在這裡等死。
饒是已經看清了他的真麵目,親耳聽到他和小三的陰謀。
可當他真的毫不猶豫拋下我獨自逃命時,我的心還是像被生生撕裂般疼痛。
身體的燥熱再次席捲而來,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我以為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時。
門終於開了。
“在這裡,人在這裡!”
陌生的聲音大喊。
幾道強光手電筒的光刺破黑暗,照在我身上。
穿著製服的救援人員衝了進來。
“堅持住,我們馬上救你出去!”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身體被抬起,放在擔架上。
在被抬出庫房時,
我看到了剛跑到門口就被逼退回來的江宥辰和楚倩。
醫護人員迅速給我戴上氧氣麵罩。
“體溫過高,心率過快,疑似藥物反應”
我聽見有人在說話,但聲音越來越遠。
模糊中,我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急匆匆趕來。
是公司老闆陳總。
他臉色鐵青,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保鏢。
“那批紅寶石怎麼樣了?”
他衝到我擔架前,幾乎是吼著問道。
我虛弱開口,
“寶石暫時冇事”
“但溫控係統全毀了再不搶救很快就會”
陳總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轉身對身後的人怒吼:
“快,立刻組織搶救,調用所有備用設備!”
“那批紅寶石要是出了半點差錯,所有人都彆想好過!”
他的人迅速分頭行動。
我閉上眼睛,任由醫護人員將我推上救護車。
身體的痛苦依然肆虐,但堵在心裡的那塊巨石終於落下。
既然老天不讓我死,
那我失去的,都要拿回來。
害我的,都要付出代價。
江宥辰,楚倩,你們等著。
5
不知過了多久,
我在劇烈頭痛中醒來。
醫生說,再晚十分鐘就會因嚴重缺氧導致腦損傷成植物人。
幸好撿回了一條命。
回想起仍覺得後怕,還有無儘的恨。
我和江宥辰是大學同學,當初他苦苦追求兩年,我才答應。
一直以為他愛我,所以畢業後我就毅然選擇留在他的城市。
五年來,除了工作,他就是我的全部。
可冇想到,這個我傾其所有去愛的人,竟會狠心到想要我的命。
病房門驀然被推開,打斷了我的回憶。
江宥辰和楚倩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他的父母。
他母親一見到我就撲到床邊,哭著說:
“念桉,你怎麼這麼傻,再吃醋嫉妒也不能做這種傻事啊!”
我冷冷地看著她表演,心裡早已麻木。
這樣的戲碼我太熟悉不過。
每次江宥辰犯錯,她就會這般顛倒黑白,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她兒子永遠冇錯。
一旁的江父鐵青著臉,指著我斥責: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阿辰和倩倩都被公司開除了!”
“陳總還要起訴他們支付钜額賠償,是不是非要搞得家破人亡你才滿意?”
我都快氣笑了,
“是他們給我下藥,把我鎖在庫房裡蓄意謀殺,我纔是受害者。”
楚倩立刻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
“桉姐,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們?”
“我們明明是為了公司宣傳纔開直播的,隻是想用玩遊戲的方式吸引流量。”
“是你自己玩不起,非要毀壞公司財產還連累我們”
江宥辰跟著冷嗤一聲,
“蘇念桉,你去跟警察和陳總說清楚,這隻是一場意外,主要責任在你。”
“隻要你肯配合,我可以不退婚,倩倩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後也可以交給你養。”
“這樣總行了吧?”
他的話像一把淬毒的刀,狠狠刺進我的心。
我強撐著坐直身體,盯著他一字一句地說:
“江宥辰,你讓我覺得噁心。”
“想讓我替你頂罪,還想讓我養你和小三的孩子,做什麼白日夢?”
突然的情緒激動令我的胸口一陣絞痛。
我大口喘著氣,難受至極。
江母立馬裝出很心疼的樣子,
“桉桉,你身體還冇恢複,快彆激動了。”
“我們也是為你好,你和阿辰在一起這麼多年,肚子一直冇動靜,能無痛當媽是你的福氣。”
我閉上眼,痛得說不出話。
甚至分不清到底是身體痛還是心痛。
我們一直冇有備孕,是江宥辰堅持不要孩子。
他說不想被孩子束縛,要先拚事業。
現在我才明白,那全是謊言。
他隻是不想和我生孩子。
實在冇有力氣和他們周旋,我咬著牙說:
“我不想看見你們,滾。”
江父勃然大怒,揚起手就要打我:
“什麼態度,今天必須得好好教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我父母衝了進來。
父親立即擋在我身前,怒聲質問:
“你們想乾什麼?”
“還敢動手打我女兒?”
江父不服氣地想要反駁,幾個警察跟著走了進來。
為首的警官嚴肅地說:
“關於珠寶公司庫房被毀一案,現在請所有相關人員配合調查。”
“蘇小姐涉嫌故意毀壞財物,江先生和楚小姐涉嫌非法拘禁、下藥及侵犯他人**。”
“跟我們回局裡接受調查。”
6
到了警局,江宥辰和楚倩堅持那隻是一場鬨著玩的直播。
負責此案的張警官皺眉看著他們,
“什麼樣的直播會把人鎖在缺氧的密室裡?”
“並且明顯是在當事人非自願,甚至意識不清的情況下進行?”
江宥辰一臉無辜,甚至帶著幾分委屈,
“網上有很多這種沉浸式,帶點劇本的互動直播,觀眾就愛看這個。”
“我們隻是想給公司宣傳造勢,念桉她是同意參與的。”
“隻是後來可能玩得太投入,她有點分不清劇本和現實了。”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我,
“其實,她平時工作壓力太大,精神狀況一直不太穩定,有嚴重被害妄想症。”
楚倩在一旁附和,
“桉姐她有時候情緒上來,還會動手打人。”
“我們真的隻是想讓她放鬆一下,冇想到她反應會這麼大。”
他們一唱一和,試圖將我塑造成一個精神失常,有暴力傾向的瘋子。
而他們是無辜被牽連的受害者。
這時,張警官的同事走了進來,遞給他一個平板電腦和一個檔案袋。
他點開平板,裡麵正是當晚的直播錄屏片段。
畫麵裡,我麵色潮紅、眼神渙散,明顯處於極度不適的狀態。
我癱坐在展櫃旁,對著對講機無力地哀求“放我出去”。
與此同時,對講機裡清晰地傳出江宥辰輕佻的聲音。
視頻裡的畫麵和聲音,**裸地展示著他們的惡意。
與“玩笑”二字相去甚遠。
楚倩臉色一白,急忙狡辯:
“不是的!這這是劇本!”
“都是設計好的台詞,是為了直播效果!”
江宥辰也強作鎮定,
“對啊警官,這都是演的!”
“念桉她演技好,你看她演得多像!”
張警官拿起那份檔案,冷聲道:
“技術部門已經覈實過,這段視頻冇有經過後期配音和剪輯。”
“法醫的檢測報告也出來了,蘇小姐的血液中,檢測出明確劑量的催情藥物成分。”
“這與她當時的生理反應完全吻合,怎麼解釋?”
江宥辰和楚倩瞬間啞口無言。
張警官接著說,
“另外,我們已經傳喚了當晚幾位主要打賞的用戶。”
“那位榜一大哥也承認是受到直播間不正當內容刺激才進行高額打賞。”
江宥辰猛地抬起頭,臉上血色儘失。
他死死地瞪著我,嘴裡直念:
“不不可能”
楚倩率先崩潰,她捂住肚子哭喊起來:
“警察先生,我懷孕了!”
“我是孕婦,不能被拘留!”
江宥辰像是被這個詞刺激到,目眥欲裂地對著我咆哮:
“蘇念桉,你這個毒婦,你毀了我,毀了倩倩!”
“現在還要毀了我唯一的孩子,你怎麼這麼惡毒!”
他額頭上青筋暴起,完全失去了理智。
“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是你自己玩不起,是你非要毀了一切!我有什麼錯?”
“我隻是想追求我想要的幸福,是你逼我的,全都是你的錯!”
他嘶吼著,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任何問題。
“夠了!”
張警官厲聲喝道,
“這裡是警局,不是你撒潑的地方!”
兩名警員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按住情緒失控的江宥辰。
我看著眼前這幕鬨劇,心中竟意外的平靜。
有種徹底死心的淡然。
和前所未有的輕鬆。
7
判決很快下來了。
江宥辰因非法拘禁、下藥,侵犯**等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
他簽了安保協議卻違約,需支付三千萬賠償金。
楚倩作為從犯,但因懷孕,被判處有期徒刑三年,監外執行。
直播平台因未儘到稽覈管理責任,被處以高額罰款,並被責令停業整頓。
那些在直播間瘋狂刷禮物起鬨的,尤其是那位榜一大哥,
被認定為共同侵權,均被處以治安拘留及罰金。
我作為明確的受害者。
在被下藥、缺氧導致意識不清情況下的自救行為。
雖造成公司財產損失,但經認定屬於緊急避險,免於刑事起訴。
就在我以為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時。
公司老闆陳總將我告上了法庭。
他在動用了大量資源和人脈,不惜成本地搶救後。
那批紅寶石的品質仍遭受了損傷,預估損失高達數千萬。
他將這一切歸咎於我,要求我承擔賠償責任。
就在我麵對天價賠償感到無力時,父親私下找了陳總談判。
這五年,我從冇跟江宥辰說過我的家庭情況。
他一直以為我家境普通。
但其實,我父母在雲城開了家小公司,也是和珠寶有關的。
當年大學畢業後,父母希望我留在老家繼承家業。
我卻為了所謂的愛情離家出走,在南城從零打拚。
這些年,我再難也冇向家裡開過口。
隻想向他們證明我的選擇冇有錯。
我能靠自己闖出一片天。
可現實卻給了我沉重一擊,
我輸得一敗塗地。
如今,父親以他手裡的稀有寶石供貨渠道作為籌碼,希望對方減少賠償金額。
陳總最終選擇合作共贏,隻讓我承擔維修係統的費用。
江宥辰的父母見兒子和小三都受到了法律的懲罰。
偏偏我這個“罪魁禍首”安然無恙。
他們心中的怨恨達到了頂點。
為了報複,他們在網絡上散播謠言,顛倒黑白。
說我勾引彆人未婚夫,品行不端、利用職權陷害江宥辰和楚倩。
編造我精神瘋癲,害得他們家破人亡,試圖利用輿論毀了我。
楚倩也不甘心就此認輸,竟在網絡上釋出長文,聲淚俱下地控訴我。
她刻意模糊時間線,將江宥辰與我戀愛期間與她勾搭的事實,扭曲成我是插足的小三。
試圖利用網友的同情心再次掀起輿論風暴。
一時間,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網絡暴力。
各種不堪入目的辱罵、詛咒和人身攻擊湧來。
我的個人資訊被人肉,工作和生活受到嚴重乾擾。
我成了那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但這一次,我早有準備。
整理好江宥辰追求我時的聊天記錄,我們五年戀愛的點滴證明。
楚倩與他私下曖昧及挑釁我的錄音、銀行轉賬流水、以及法院最終判決書等。
全部清晰地,按時間線排列公之於眾。
鐵證如山,網友們徹底看清了楚倩的謊言。
怒不可遏的評論瞬間淹冇了她的社交賬號。
各種辱罵聲不絕於耳。
與此同時,我迅速整理並公佈了包括被害當晚完整的直播錄屏。
還有警方通報、法院判決書以及江宥辰轉移我財產的證據。
真相大白,輿論瞬間反轉。
同時,我依據生效的民事判決,通過法院強製執行程式。
追回被江宥辰私自給小三的66萬嫁妝,
以及他私自出售我們的婚房的全款。
為了支付這些賠償,江父母被迫賣了房子和一切能換錢的東西。
東拚西湊,才勉強湊齊了需要賠付給我的款項。
一夜之間,他們一無所有。
8
楚倩的所作所為讓她的家人感到蒙受了奇恥大辱。
她的父母甚至釋出聲明,堅決與她斷絕關係,不再往來。
江宥辰的父母雖然恨極了楚倩,但她肚子裡懷著的,在他們看來是江家唯一的血脈。
無奈之下,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隻能拖著病體,重新找工作。
去工地看大門,去酒店做保潔。
辛苦賺取微薄的收入,勉強維持著楚倩的生活和產檢費用。
我不想再與這些爛人爛事有任何牽扯,便順從了父母的意願,回到了老家雲城。
我進入家族企業,從最熟悉的典藏部主管做起。
憑藉著過往的經驗和沉澱下來的心性,參與到公司的核心管理中。
開始接手和繼承家業。
我逐漸適應雲城的生活節奏,全身心投入家族珠寶公司的業務拓展。
在稽覈新一季度寶石采購方案時,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是江宥辰的母親。
我猶豫片刻,還是按了接聽。
電話那頭,她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和難以置信的激動:
“念桉我、我錯了,我們全家都錯了!”
她語無倫次地解釋,
“我最近在短劇裡看到很多孩子不是親生的劇情,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就偷偷拿了楚倩產檢的樣本去做親子鑒定”
“結果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我們阿辰的種,是個野種啊!”
她嚎啕大哭起來,
一邊哭一邊咒罵楚倩惡毒。
最後反覆向我道歉,說當初不該那樣對我。
我握著手機,一時間也怔住了。
雖然早已對江宥辰毫無感情,但聽到這個真相。
內心還是不免掀起一絲波瀾,感到錯愕。
冇想到,江宥辰當初那般拚命維護,甚至不惜為此謀害我的人,懷的竟然不是他的孩子。
他處心積慮,最終卻是替彆人做了嫁衣,
落得如此荒唐可笑的下場。
這或許,就是命運對他的諷刺吧。
我平靜地聽完她的哭訴,冇有迴應,默默地掛斷了電話。
繼續低頭稽覈手中的檔案。
窗外,雲城的陽光正暖。
9
江母積壓的怒火和屈辱徹底爆發。
她拿著那份親子鑒定報告,衝到楚倩臨時租住的破舊出租屋。
江父陰沉著臉跟在她身後,手裡還拎著剛從工地回來的安全帽。
“楚倩!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江母用力拍打著鐵門,怒吼聲在樓道裡迴盪。
門開了。
楚倩滿臉不耐煩,
“吵什麼吵,都打擾我休息了。”
當她看清江母手中揚起的紙張和江父鐵青的臉時,心頭莫名一慌。
江母一把將鑒定報告甩到楚倩臉上,
“你懷的是個野種!根本不是我江家的孫子!”
楚倩低頭瞥見報告上的結論,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但她強撐著狡辯,
“不不可能,這報告是假的!”
“一定是蘇念桉那個賤人偽造來害我的!”
“我隻有阿辰一個男人,孩子就是阿辰的!”
“放屁!”
江父怒吼一聲,再也抑製不住怒火。
他一把揪住楚倩的頭髮,將她拖拽到屋裡,
“我兒子為了你這種貨色,把自己搞進監獄,把我們老兩口害得傾家蕩產!”
“你竟然敢讓他當接盤俠!”
江母也撲了上去,用指甲狠狠抓撓楚倩的臉。
“毒婦!你還我兒子!”
“你毀了我們家!你不得好死!”
楚倩疼得尖叫,拚命掙紮,
“啊!放開我!你們瘋了!”
“這就是你們江家的種!”
“是你們害了阿辰,關我什麼事?!”
混亂中,江父被楚倩的話徹底刺激到失去理智。
他看著眼前這個毀了他兒子的女人,一股暴戾的血氣直衝頭頂。
他猛地抄起旁邊桌上的花瓶,
想也冇想地朝著楚倩的頭狠狠砸了下去!
楚倩的哭喊和咒罵戛然而止。
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麵目猙獰的江父。
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額頭上鮮血汩汩湧出,迅速在地板上蔓延開來。
江母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呆了。
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楚倩,和她身下不斷擴大的血泊,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江父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冇了聲息的楚倩,整個人癱坐在地。
眼神空洞,嘴裡反覆唸叨:
“完了全完了”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趕到,楚倩被確認當場死亡。
江父因故意殺人罪被逮捕。
接連的打擊讓江母精神徹底崩潰,
被送進了精神病院進行強製治療。
那個可憐的孩子因為這場事故再冇有機會看到這個世界。
楚倩的孃家早在之前就已與她斷絕關係,連個收屍的人都冇有。
訊息很快傳到了監獄。
江宥辰得知楚倩懷的不是他的種,
他傾儘所有甚至不惜犯罪去維護的愛情和血脈,原來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得知父親因此激情殺人鋃鐺入獄,得知母親精神失常
他先是瘋狂大笑,笑自己愚蠢透頂,
接著又嚎啕大哭,用頭猛烈撞擊牆壁。
被獄警強行製止後,整個人變得癡癡傻傻,目光呆滯。
他徹底瘋了。
三個月後,雲城。
我正在一家咖啡廳與陳總談合作。
他像是忽然想起什麼,略帶感慨地對我說道:
“說起來,江家也算是得了報應。”
他簡單提了江家發生的慘劇和江宥辰在獄中瘋了的訊息。
我端著咖啡杯的手微微一頓,心裡卻毫無波瀾。
就像在聽一個陌生人的故事。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種什麼因,得什麼果罷了。”
陳總聞言,笑了笑:
“你能想通就好。”
窗外,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
我微微側頭,感受著這份暖意。
過去的已經過去,都不重要了。
我將在珠寶的世界裡繼續往前走,奔赴屬於我的璀璨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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