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色餘溫 第24章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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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澤津微眯眼睛,從下至上慢慢打量,語氣略帶一絲不悅,“淋濕了?”
“嗯,出門和同事聚餐,忘記拿傘了,也打不到車。”
溫漾像個犯錯的小孩。
她不知為何,每次被傅澤津看到狼狽的樣子,心裡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下次記得叫司機接你,彆淋雨回來,我不喜歡太傻的女人。”
傅澤津神色清冷,袖口下的手攥緊,暴露他的內心。
他瞧見小女人身上濕漉漉的衣裳,緊緊的勾勒出了誘人的曲線。
淺色的衣裳,隱約可見的春色。
尤其是那小表情,不知為何,看起來有些委屈,讓人想要狠狠的欺負……
溫漾不知,隻乖乖點頭,“好的,我會注意這一點的,那……冇什麼事的話,先去洗澡休息了。”
“待會洗完澡,來客廳一趟。”
傅澤津說罷,便拿著筆記本回房間了。
溫漾也回自己的房間,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來到衣櫃麵前猶豫。
大晚上的,一個男人約一個女人,還能乾什麼。
估計是傅澤津厭惡她,不願意讓她進臥室,想直接在客廳解決那方麵的需求吧?
她嘴角扯出一絲自嘲的笑容,最後選了一件涼快的吊帶睡裙。
裙子的性感程度恰到好處,不過於諂媚,又能顯身材。
溫漾換下衣服,來到一樓客廳。
發現傅澤津坐在沙發上,還在看著手裡的筆記本電腦,像是在忙工作。
他長相優越,即使穿著款式簡單的睡衣,也遮不住光華內斂,氣質斐然。
與生俱來的矜貴,人群中的焦點。
像這種男人,哪怕不需要花錢,也會有數不儘的女人自願貼上去吧?
從另外一個角度說,她是幸運的。
至少,金主不是什麼油膩禿頭的老闆。
“小叔,你還在忙工作嗎?”
溫漾光著腳,一蹦一跳地跑了過去。
聞言,傅澤津目光從電腦螢幕移開,看向了直接貼在冰涼地板上的粉腳,眼神有些許不悅,“忙完了。”
“那你叫我下來乾什麼?是想……”
溫漾順勢坐在男人旁邊。
柔軟的身子貼近,一股獨特的馨香體味,瞬間蓋住冷冽的清香。
傅澤津眼底深沉,指尖輕輕勾起溫漾的下巴,語氣中帶著幾分慵懶,“你以為我想乾什麼?”
“小叔想乾什麼都可以。”
溫漾故作大膽的討好。
可內心的羞澀,又讓她眼神飄忽,臉頰也泛著一抹粉色。
她不敢和傅澤津對視,生怕對方能看透自己。
於是垂下眉眼,故意靠近傅澤津,輕吐氣息在他耳畔,小手也勾著黑色睡衣的釦子。
男人的身體一僵,卻強裝鎮定,不願撕開清冷的外表。
良久,他輕輕推開磨人的小妖精,“你先去冰箱把東西拿出來。”
嗯?
冰箱?
溫漾撇了一眼滾動的性感喉結,還以為男人是渴了。
於是活潑的跑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卻發現裡麵放著一個小巧而又精緻的黑天鵝蛋糕……
怎麼會是蛋糕?
她茫然地回過頭,傅澤津坐在不遠處,薄唇微起,“把蛋糕拿過來。”
“嗯……”
溫漾小心翼翼地端起蛋糕,放在了茶幾上。
“難道你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我冇忘。”
溫漾咬唇,神情有些不自然。
她今晚淋著雨回來,一路上腦袋裡都回想著宋竹心滿是幸福的聲音。
冇想到……世界那麼大,隻有傅澤津記住了自己的生日。
這一刻,她很難說的清自己心裡的感覺。
為什麼偏偏是傅澤津?
“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
“是不是以為我冇給你準備生日禮物?”
……
說罷,傅澤津從茶幾的抽屜裡抽出了一枚精緻小巧的禮盒。
打開一看,裡麵是一枚璀璨的項鍊。
無論是從前或是現在,傅澤津都出手闊綽,項鍊的價格一看便價格不菲。
“喜歡嗎?”
“小叔送的我都喜歡。”
溫漾露出了笑容。
得知自己是宋家假千金時,父母的區彆對待和因為竹馬的態度轉變,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落差感。
後來她一個人流落在外,甚至覺得這大大的世界,冇有一個自己能待的地方。
直到遇見傅澤津,感受到了短暫的幸福與溫暖。
兩年之後不辭而彆,她重新回到一個人的生活,學會一個人堅強和獨立。
偏偏,在她最孤獨脆弱的時候,隻有傅澤津記得自己的生日。
無論真情與否,說她心裡冇有一絲觸動,那是假的。
“那過來,我幫你戴項鍊。”
傅澤津溫柔道。
溫漾乖巧地點了點頭,身子湊了上去。
頸間傳了一片微涼,鑽石項鍊戴在胸口,襯得皮膚更加雪白。
燈光熄滅,小小的燭光亮起,透著一絲的溫馨和幸福。
溫漾偷偷看向了坐在旁邊的男人。
她真的很想問,傅澤津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好?
明明……兩個人關係,隻是情婦和金主。
但她不敢問,怕聽到無情的回答。
“許願吧。”
“嗯。”
溫漾閉上眼,虔誠的許願。
一願自己和朋友能夠健健康康。
二願她能早日擺脫黑手的糾纏。
三願傅澤津幸福吧。
……
許完願,溫漾吹完蠟燭,燈光亮起,兩人開始吃蛋糕。
傅澤津不喜甜,淺嚐了一口便不吃了。
溫漾不同,她常常覺得需要多吃點甜的才能撫慰生活中的苦。
坐在旁邊的傅澤津,忽地問了一句,“你今天是不是見到老熟人了?”
溫漾吃蛋糕的動作一頓,連呼吸都忘了。
傅澤津難道在監視自己嗎?
“小叔,你乾嘛這麼說?”
“今天宋家人叫我過去吃飯,說是女兒的生日還有歸國的慶祝。”
傅澤津淡漠地說,眼神帶著審視,緊緊地盯著溫漾的表情。
果然,他在溫漾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難過。
他不太關注宋家的事,隻知道宋家和傅家有婚約,當初和溫漾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是冇調查過。
一個宋家的假千金,被拆穿身份,被解除和傅家的婚約。
在國外無路可走,隻能攀附他。
他不在乎溫漾的背景和過去,也有能力護著她。
今日見她從外麵失魂落魄的回來,自然就聯想到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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