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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大羅天後才發現是洪荒 第15章 朱娘子大發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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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25年上海的初冬,總帶著點黏膩的濕冷。清晨的南京路還沒完全醒透,有軌電車的鐵軌上凝著層薄霜,“叮當”聲從街尾傳來時,朝歌豆食鋪的木門正好被阿福推開。他裹著件洗得發白的棉袍,手裡提著個藤編食盒,呼著白氣往後廚跑:“陳太太,老漁民送蟹來了!這次的蟹比上次還肥,您快瞧瞧!”

朱成碧正站在案前揉麵,指尖泛著縷極淡的瑩光,麵團在她手下揉得光滑筋道,連盆沿都沒沾半點粉屑。聽見阿福的聲音,她擦了擦手走到門口,老漁民正蹲在台階上整理竹筐,筐裡的大閘蟹青殼白肚,螯鉗上還沾著江泥,掂在手裡沉甸甸的——是黃浦江江心剛捕的“清水蟹”,比岸邊的蟹更鮮。

“陳太太,這蟹剛撈上來,還帶著活氣呢!”老漁民笑著掀開筐蓋,幾隻蟹在筐裡爬動,“您要是要,算您八分錢一隻,要得多還能便宜。”

朱成碧捏起一隻蟹,指尖輕輕掃過蟹殼,靈氣順著縫隙滲進去,瞬間感知到蟹肉的飽滿度——蟹黃占了蟹腹的三分之二,正是最肥美的時候。“我要五十隻,”她跟老漁民商量,“您幫我挑些母蟹,再送我點您家的陳年高粱酒,下次我還跟您訂魚。”

老漁民爽快應下,從船裡抱出一壇高粱酒:“這酒泡了五年,泡蟹正好!您放心,以後您要蟹、要魚,我頭天捕了第二天就送過來,保準新鮮!”

等老漁民走了,朱成碧就忙著處理螃蟹。她先把蟹放進清水裡養了半個時辰,讓蟹吐淨泥沙,再用刷子仔細刷淨蟹殼、蟹螯,挑出蟹臍裡的汙物。後廚的案上擺著十幾個白瓷罐,她往罐裡倒了半罐高粱酒,加了花椒、八角、冰糖、薑片,又兌了點用靈氣浸過的井水——這井水是陳玄特意從郊區古井挑來的,比自來水更清甜,用靈氣浸過之後,還能中和酒的烈氣,讓蟹肉更顯鮮。

阿福在一旁幫忙遞東西,看著朱成碧把蟹一隻隻放進瓷罐,忍不住問:“陳太太,這醉蟹泡多久才能吃啊?我上次聞著隔壁飯館的醉蟹,都流口水了。”

“泡夠三天正好,”朱成碧封上罐口,在罐蓋貼了張紅紙,“第一天酒氣入殼,第二天鮮味出來,第三天酒香和蟹鮮正好融在一起,多一天就太鹹,少一天就沒入味。”

三天後開罐時,整個鋪子都飄著醉蟹的香氣。朱成碧開啟一罐,蟹肉雪白,蟹黃凝著琥珀色,用筷子挑一點蟹黃放進嘴裡,先是高粱酒的醇厚,再是蟹的鮮甜,沒有半點土腥味。正好碼頭的王掌櫃來買豆漿,聞著香味湊過來,嘗了一口就拍著櫃台說:“陳太太,這醉蟹比本幫菜館的還地道!給我裝五罐,我帶回去給碼頭的兄弟們嘗嘗!”

醉蟹一推出就成了鋪子裡的新招牌。一罐裝兩隻蟹,賣一塊二銀元,既可以當下酒菜,又能當伴手禮。碼頭的商戶們來得最勤,王掌櫃每次來都要帶五罐,說是“碼頭兄弟扛完貨,就著醉蟹喝兩盅,比啃窩頭舒坦”;洋行的周先生也訂了兩罐,說要帶給英國來的客戶嘗嘗“中國的河鮮滋味”——那客戶嘗了之後,特意讓周先生帶話,問能不能再訂十罐,要寄回英國給家人吃。

光這醉蟹,每月就能多賺三十多塊銀元,比之前的鹵豆乾還紅火。陳玄看著案上堆得半滿的瓷罐,笑著跟朱成碧算賬:“之前黃豆漲價每月少賺的錢,現在靠醉蟹全補回來了,還多賺了不少。要是下月蟹更肥,咱們還能做蟹粉小籠,肯定更受歡迎。”

朱成碧也覺得可行。上海人愛吃小籠包,尤其是蟹粉小籠,隻是尋常館子的蟹粉摻了不少豬肉,鮮氣不足。她想著用純蟹粉做餡,再用靈氣改良麵團——發麵時加一勺用靈氣溫過的牛奶,牛奶是周先生幫忙從洋行的咖啡館訂的,比普通牛奶更香濃,擀出的皮又薄又韌,咬開時湯汁不撒,還帶著股淡淡的奶香。

第二天一早,朱成碧就和阿福忙開了。她挑出蟹黃蟹肉,加了點薑末去腥,再淋點熟豬油拌勻——這豬油是用本地黑豬的板油熬的,香而不膩,能讓蟹粉更順滑;陳玄則在一旁揉麵,麵團裡加了牛奶和少許白糖,揉得光滑後蓋上濕布醒發半個時辰,醒好的麵擀成巴掌大的圓皮,包上蟹粉餡,捏出十八道褶子,放進蒸籠裡。

蒸汽升騰時,蟹粉的鮮氣混著麵的香氣,飄出鋪子老遠。路過的張老闆聞著香味,忍不住走進來:“陳老闆,這是做什麼好吃的?聞著比城隍廟的小籠包還香!”

“張叔來得正好,”陳玄掀開蒸籠,雪白的小籠包冒著熱氣,褶子清晰如花瓣,“剛蒸好的蟹粉小籠,您嘗嘗。”

張老闆拿起筷子,夾起一隻小籠包,先咬開個小口吸了口湯汁,鮮得直點頭:“這湯汁太鮮了!蟹肉也足,比我上次在‘沈大成’吃的還地道!給我裝十籠,我帶回去給家裡人嘗嘗!”

蟹粉小籠定價一分五厘一隻,一籠十隻,賣一角五分錢。每天蒸二十籠,不到中午就賣光了。洋行的女職員們更是愛得緊,中午特意繞路來買,說“配著陳太太做的杏仁茶,比西式甜點還解膩”。

這杏仁茶也是朱成碧的新點子。她用去皮的南杏仁磨成粉,加了點冰糖和靈氣浸過的藕粉,煮得稠滑——藕粉是從杭州運來的,比本地藕粉更細膩,用靈氣浸過之後,口感更顯綿密。裝在細瓷碗裡,撒點桂花碎,又香又暖,成了鋪子裡下午茶的熱門。女職員們每次來都要一碗杏仁茶、一籠小籠包,說“吃完渾身都暖和,下午上班都有精神”。

杏仁茶賣五厘錢一碗,每天能賣四十多碗,每月又能多賺六塊銀元。陳玄看著賬本上的數字,笑得合不攏嘴:“現在咱們的生意越來越雜了,豆食鋪都快成‘百味鋪’了。”

朱成碧卻沒滿足。她知道,要攢夠五萬塊銀元買地建飯店,光靠日常零售還不夠,得接些大訂單——比如洋行的宴會、商戶的私宴,這些訂單利潤高,還能打響名氣。

沒過多久,機會就來了。周先生找上門來,說洋行的總辦下週要辦壽宴,請的都是上海的名流,想請朱成碧做幾道“特彆”的菜,預算給得足,隻要味道好。“總辦說了,要既有中國特色,又能讓洋人接受,”周先生叮囑,“不能太辣太鹹,要突出鮮和香。”

朱成碧琢磨了兩天,敲定了六道主菜。除了之前受歡迎的醉蟹、鹵味拚盤,還加了清蒸鰣魚、鬆鼠鱖魚、水晶蝦餃、冰糖燉雪蛤。

清蒸鰣魚是從長江口運過來的,鰣魚最講究“帶鱗蒸”,魚鱗裡的油脂能讓魚肉更鮮。朱成碧用靈氣輕輕刷過魚鱗,不僅去了魚的土腥味,還讓油脂裡的香氣更顯;蒸的時候加了點火腿片和竹筍,火腿是浙江金華的,竹筍是剛從郊區挖的春筍,鮮得能讓人把舌頭吞下去。

鬆鼠鱖魚是她照著本幫菜的做法改的。鱖魚去骨後切成花刀,裹上用靈氣改良的澱粉——這澱粉加了點蛋清,炸出來更酥脆;炸好的鱖魚擺成鬆鼠狀,再澆上用番茄醬、冰糖、醋調的汁,酸甜適口,連不愛吃魚的孩子都能吃半條。

水晶蝦餃的皮是用澄麵和生粉按三比一的比例揉的,加了點靈氣水,蒸出來透亮,能看見裡麵粉紅的蝦仁——蝦仁是從十六鋪碼頭買的青殼蝦,去線後用料酒醃過,咬開滿是蝦的鮮甜。

冰糖燉雪蛤更是講究,雪蛤是周先生幫忙從東北訂的,泡發後挑去雜質,加了冰糖和用靈氣浸過的紅棗、桂圓,慢燉兩個時辰,燉好的雪蛤晶瑩剔透,甜而不膩,最適合女客吃。

壽宴前一天,朱成碧和陳玄忙到後半夜。阿福和張老闆也來幫忙,阿福負責清洗食材,張老闆負責打包——所有菜都分裝在特製的食盒裡,底層墊著保溫的棉絮,食盒外層裹著棉毯,確保送到洋行時還是熱的。

第二天一早,陳玄和阿福推著小推車,把食盒送到洋行的宴會廳。周先生開啟食盒,醉蟹的酒香、鰣魚的鮮氣、蝦餃的清甜瞬間飄滿了屋子,連洋行的總辦都忍不住湊過來:“這菜也太香了!陳太太的手藝果然名不虛傳!”

壽宴結束後,周先生特意來鋪子裡道謝,遞過一百塊銀元的報酬,還多給了二十塊做“定金”:“總辦說以後洋行的重要宴會,都請陳太太掌勺。還有幾位老闆要了您的聯係方式,想請您去家裡做私宴呢!”

私宴的報酬比宴會更豐厚。有次替法租界的李律師做家宴,六道菜收了五十塊銀元——李律師的法國太太嘗了水晶蝦餃,拉著朱成碧的手用生硬的中文說:“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中國點心!下次我要學做!”朱成碧也不藏私,教她怎麼和澄麵(水溫要控製在八十度,才能讓麵更透亮)、怎麼挑新鮮蝦仁(蝦仁要選青殼蝦,捏著有彈性的才新鮮),李太太高興得又送了她一塊進口的花布,說“做圍裙正好”。

除了這些“精細菜”,朱成碧還琢磨了些便於攜帶的家常吃食,比如醬鴨。選的是本地的麻鴨,先把鴨處理乾淨,用鹽、花椒、八角醃三個時辰,再放進鹵鍋裡慢燉——鹵鍋用的是陳年老鹵,加了冰糖、醬油、香葉、草果,燉到鴨皮紅亮,肉爛而不柴。冷卻後斬成塊,裝在油紙袋裡,既能當零嘴,又能當下酒菜。

碼頭的工人、洋行的學徒都愛買醬鴨。一塊醬鴨賣兩分錢,配兩個白麵饅頭,就是一頓飽飯。王掌櫃每次來都要帶半隻,說“碼頭兄弟扛完貨,就著醬鴨啃饅頭,比吃鹹菜舒坦”。朱成碧還把醬鴨的鹵汁裝在小瓷瓶裡賣,一分錢一瓶,買回去拌麵條、蘸饅頭都好吃,每天能賣幾十瓶,每月又多賺十多塊銀元。

冬天天寒,朱成碧又推出了羊肉湯。用的是從內蒙古運來的羯羊肉,羯羊肉沒有膻味,肉質更嫩。她先把羊肉切成大塊,焯水去血沫,再用靈氣鬆過肉筋——靈氣能讓羊肉的纖維更軟,燉出來更爛;加了蘿卜、薑片、蔥段,慢燉三個時辰,燉好的羊肉湯奶白,撒點胡椒粉和香菜,喝一口渾身暖烘烘的。

碼頭的王掌櫃每天都來喝一碗羊肉湯,說“比喝兩盅白酒還驅寒”,還介紹了不少碼頭的商戶來。羊肉湯賣兩分錢一碗,每天能賣三十多碗,每月又能多賺十八塊銀元。

陳玄把這些收入一筆筆算在賬本上:醉蟹每月三十塊,蟹粉小籠二十塊,杏仁茶六塊,宴會和私宴平均每月五十塊,醬鴨和羊肉湯加起來二十八塊,再加上之前的豆漿、豆腐腦每月四十塊——算下來,每月淨利潤竟有一百八十多塊。他把賬本遞給朱成碧時,眼裡滿是笑意:“照這樣下去,明年年底就能攢夠兩千二百塊,離五萬塊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朱成碧看著賬本上的數字,指尖輕輕劃過,又想起了臨江的那塊地。她抬頭看向窗外,黃浦江的水汽在玻璃上凝成水珠,遠處洋行的霓虹燈閃爍著,映著上海的繁華。“咱們還可以把醬鴨、醉蟹做成真空包裝,”她忽然說,“讓張老闆幫忙聯係雜貨店,批發給他們賣,這樣能賣到更遠的地方,賺得更多。”

陳玄眼前一亮,立馬去找張老闆。張老闆在上海的雜貨店圈子裡熟,很快就聯係了十幾家鋪子,每家每月訂二十罐醉蟹、三十隻醬鴨。真空包裝是朱成碧用靈氣改良的——把醉蟹和醬鴨裝在錫箔袋裡,用靈氣抽掉空氣(靈氣能快速排出袋裡的氧氣,比普通真空機更徹底),再密封好,能儲存半個月。

第一批貨送出去後,雜貨店的老闆們都反饋“賣得快,客人說比彆家的新鮮”。靜安寺旁的一家雜貨店老闆還特意來鋪子裡,說“醉蟹每天都能賣三罐,客人都問是哪家做的,想直接來訂”。朱成碧趁機跟他們簽了長期合同,每家每月多訂十罐醉蟹、十五隻醬鴨,批發價給八折,這樣每月又能多賺二十五塊銀元。

轉眼到了年底,朝歌豆食鋪的名聲在上海越來越響。有人專門從法租界趕來買醉蟹,有人為了一碗羊肉湯在寒風裡排隊,洋行的宴會、商戶的私宴,都以能請到朱成碧掌勺為榮。陳玄把錢匣裡的銀元倒出來,滿滿當當的,用報紙包了十多包,數了三遍,竟有兩千二百三十多塊。

“明年春天,咱們再添個夥計,”陳玄坐在鋪子裡的油燈下,給朱成碧剝著烤花生,花生是從山東運來的,用靈氣烤過,又香又脆,“把醬鴨、醉蟹的批發生意再擴擴,爭取每月能攢兩百塊,用不了十年,就能湊夠五萬塊了。”

朱成碧接過花生,放進嘴裡,甜香裡帶著點暖。她看向窗外,雪粒子敲打著木窗,鋪子裡的燈光映著兩人的身影,案上的瓷罐裡浸著醉蟹,蒸籠裡還留著蟹粉小籠的香氣。“不急,”她笑著說,指尖輕輕碰了碰陳玄的手,“等開春了,咱們再做些春筍燒肉、醃篤鮮,上海人愛吃這個,又是一筆好生意。”

她已經想好了,開春的春筍最鮮,從郊區挖來的春筍,去皮後切成塊,和五花肉一起燉——五花肉選的是本地黑豬的肋條肉,用靈氣去油膩,加了醬油、冰糖、料酒,慢燉一個時辰,春筍吸滿了肉香,肉裡又帶著筍的清甜,肯定受歡迎;醃篤鮮則用春筍、鹹肉、鮮肉一起燉,鹹肉是從浙江運來的,鮮肉是蘇北的土豬肉,燉出來的湯鮮得能讓人連喝三碗。

油燈的光晃著,賬本上的數字還在慢慢漲,窗外的雪漸漸停了,黃浦江的水汽裡,彷彿已經飄來了明年春天的筍香。在這百味雜陳的上海灘,朱成碧用一雙巧手,把江鮮、家禽、麵點、時蔬都變成了生銀的法子,每一道菜裡,都藏著他們攢錢築夢的心意,也藏著這滬上煙火裡最踏實的溫暖。

阿福收拾完鋪子,從後廚端來兩碗剛煮好的杏仁茶,笑著說:“陳老闆,陳太太,喝碗杏仁茶暖暖身子吧!今天的杏仁茶加了點桂圓,更甜了。”

陳玄接過杏仁茶,遞給朱成碧一碗,兩人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雪景。遠處洋行的霓虹燈還亮著,有軌電車的叮當聲隱約傳來,鋪子裡的杏仁茶香、醉蟹香、醬鴨香混在一起,暖融融的,比任何炭火都讓人覺得踏實。

“等攢夠了錢,咱們就在臨江的那塊地建座飯店,”陳玄喝了口杏仁茶,輕聲說,“一樓做大堂,二樓做包廂,三樓做客房,頂樓再弄個露台,夏天能看江景,冬天能賞雪。”

朱成碧點頭,眼裡滿是期待:“飯店的後廚要大一點,我要做更多的菜,讓來吃飯的人都能嘗到不一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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