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大羅天後才發現是洪荒 第47章 聖城街道辦
又是四十七章,沒寫錯,那之前那點忘記,記個設定就好。因為傳錯分卷更改了數次也沒用,刪也刪不掉。
從這章開始,搞點有意思的。
時空的漣漪在空中緩緩蕩漾,如同平靜湖麵被擲入一顆石子。下一秒,兩道身影悠然邁出,穩穩落在了一片草木蔥蘢、卻唯獨不見人煙的星球上。
陳玄理了理他那身深藍色行政夾克的衣領,左胸前那枚鮮紅的黨徽在異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醒目。朱成碧站在他身側,朱紅色的漢服裙擺隨風輕揚,與這片原始的生機相映成趣。
她微微蹙眉,神念如水銀瀉地般無聲蔓延,瞬息間便將整個星球納入感知。此方天地,倒是有趣。她輕聲道,目光彷彿穿透虛空,落在了幾處氣息晦澀、如同宇宙傷疤般的絕地,能讓我這準聖修為感到些許壓力的生命,都龜縮在一些見不得光的角落裡,氣息腐朽而古老,像是……把自己斬了一刀?
陳玄聞言,並未外放神念,隻是平靜地閉上眼,一縷意念已悄然搭上了此界宇宙那無形的執行軌跡。片刻後,他睜開眼,眸中瞭然。
此地名為九天十地,是一方破滅大宇宙殘留的核心星域。他握住朱成碧的手,指尖傳來溫潤的觸感,你感應到的那些,是此地的,名曰禁區之主,或是古代至尊。為了苟活,他們用了些非常手段,自斬一刀,跌落帝境,如今狀態詭異,算是走上了歧路。
至尊?大帝?朱成碧秀眉一挑,帶著洪荒準聖固有的那份傲然,自殘至此,都尚有接近準聖的本質?那若是完整無缺的大帝,豈非能與洪荒聖人比肩?
道路不同,不可一概而論。陳玄笑了笑,習慣性地用另一隻手的指尖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動作親昵,咱們那的聖人,是求那元神寄托天道,與道合真,得享永恒清淨。此界的大帝,卻是在一個時代殺到舉世無敵,強行煉化宇宙本源意誌的顯化,也就是天心印記。在其鼎盛時期,他們便是這片宇宙的代言人,言出即法,口含天憲。
他頓了頓,看著朱成碧臉上那細微的表情變化,不由莞爾:怎麼,覺得此地水深,不敢像在洪荒那般隨心所欲了?怕一個收不住,把人家好不容易維持的平衡給打破了?
確實有些束手束腳。朱成碧老實點頭,撇了撇嘴,好比進了彆人精心打理的花園,生怕動作大些,就碰壞了那些嬌嫩的花花草草。尤其角落裡那幾個半死不活的老古董,看著就麻煩,處理起來還得顧及影響,不能痛快出手。
這有何難。陳玄語氣輕鬆淡然,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隨手朝著虛空輕輕一揮。
刹那間,一座朦朧縹緲、蘊含著無儘高遠、無限逍遙意味的虛影,驟然在兩人頭頂上方浮現。它並非實體,甚至沒有璀璨的光華,僅僅是一個概唸的投影。
陳玄置於虛空的手指並未收回,反而如同執筆,在那無形無質、卻統禦諸天萬界規則源頭的大羅天意中,從容而篤定地刻下了三個大道真文——【朱成碧】!
下一刻,朱成碧渾身道軀微不可察地一震。
並非想象中力量如山洪暴發般的瘋狂增長,而是一種更為根本、更為深邃的!她清晰地感知到,某種一直以來存在、卻未曾明晰的無形束縛,在這一刻冰消瓦解。她的生命本質,她的存在層級,被一股溫和而無可抗拒的力量,輕柔卻堅定地拔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地,徹底超脫於此方九天十地的規則框架之上。
一種真正意義上的大自在大逍遙感,油然而生。
緊接著,令無儘虛無都為之震顫的異象發生了!
一條無法用言語形容其浩瀚與玄妙的食之大道自虛無深處轟然降臨,橫貫寰宇!那是由無數關於的概念、法則、意象、本源彙聚而成的洪流,囊括了古往今來一切與相關的至理。
隨著朱成碧因這奇妙蛻變而下意識地輕輕吸了一口氣。
創造、毀滅、時間、空間、生命、命運、因果、輪回……一條條無上大道,自那無儘的虛無深處,隨著她這簡單到極致的呼吸動作,憑空誕生,自然交織在虛空之中,演化著世界的生滅與萬物的輪回!
她隻是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眼眸開合之間,又是無數關乎光明、黑暗、真實、虛幻的大道自虛無中湧現,與先前的大道共鳴交響!
這一刻,她彷彿成了萬道之源,意念動處,便有大道自虛無中誕生相隨,卻又能完美掌控,不損此界分毫。
感覺如何?陳玄笑眯眯地看著被無數大道霞光環繞、愈發顯得神聖非凡的妻子。
好奇妙的感覺。朱成碧感受著自身呼吸言語間便能自虛無中締造、引動萬道的無上權能,眼中異彩連連,這下,總算可以放心品嘗此界美食了。
她說到最後,眼角微彎,帶上了一絲饕餮獨有的狡黠。
走吧。陳玄笑著,一把將她橫抱起來,找個有人的地方,開咱們的店去。
他抱著朱成碧,一步邁出,便已離開了這片荒蕪的星球,行走於冰冷與壯麗並存的宇宙星海之中。
漫步於星辰之間,陳玄的目光彷彿穿透了萬古時空,看到了某段被塵封的悲壯史詩。一個孤獨而偉岸的身影,背對眾生,獨斷萬古,以一人之力,為身後之人扛起了所有黑暗與不祥。
那位獨斷萬古的天帝……陳玄心中輕聲喟歎,若是沒有應運而生的後來者前赴後繼,恐怕他至今仍在孤獨地血戰吧……
待兩人再次腳踏實地,已然置身於一座巍峨聳立的巨城之外。城牆高聳入雲,上麵刻滿了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城門上方,兩個古樸大字烙印虛空,道韻盎然。
陳玄將朱成碧輕輕放下。
聖城?朱成碧目光掃過城門,神念微動,不由莞爾,生靈數量倒是不少,可惜修為參差,如此水準,也敢冠以之名?
任何事物的發展,總要經曆一個過程。陳玄拉著她的手,神情自若地融入川流不息的人潮,走吧,尋個合適的地點,設立一個聯絡點。
兩人在城中尋得一家牙行。接待的管事見陳玄二人氣度超凡,立刻堆起熱情的笑容。
陳玄直接說明來意:尋一處臨街的鋪麵,最好帶個院落,樓層需高些,東區即可。
管事殷勤介紹了幾處產業,最後說到:東區還有一處產業,原是一家酒樓,地方是夠大,五層樓閣,帶一個寬敞的後院,就是據說有些不乾淨
帶我們去看看。陳玄眼中微光一閃。
到了地方一看,樓宇雖顯陳舊,但結構完好,位置絕佳。陳玄直接拍板:就這裡了。
回到牙行,談及價錢,陳玄心念微動,周遭靈氣便瘋狂彙聚到他掌心,眨眼間凝練出一堆品質極高的晶,數量遠超所需。
那管事看得目瞪口呆,態度瞬間變得無比敬畏。
拿到地契,站在樓閣之前,朱成碧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容:這次總算像個樣子了。
畢竟是連鎖分店了,總要有些排麵。陳玄打量著建築,那個紅毛怪可是博采眾長,將後世建築精華一鍋燉了。
紅毛怪?朱成碧眸光微轉,已然明瞭,原來是辰老怪。
半月之後,一座完美承襲蓬萊閣神韻的五層閣樓在聖城東區亮相。其卓然風姿,瞬間成為了東區最引人注目的建築。
嶄新的牌匾掛上,門旁立著店規。與此同時,陳玄親手將一塊樸實的木板掛在了大門另一側:
聖城東區鄰裡糾紛調解與便民服務辦公室
簡稱:街道辦
有事好商量,彆動手。
掛好木牌,陳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朱成碧站在他身旁,笑得眉眼彎彎:夫君這番佈置,倒真是將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落實到底了。
根基不牢,地動山搖。陳玄拉起她的手,等會兒把紅旗掛上,這裡纔算是真正有了家的味道。
清風拂過,吹動著街道辦的木牌輕輕搖曳。
數日後,街道辦迎來了第一批客人。
請、請問……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婦人怯生生地站在門口,這裡真的能幫俺們評理嗎?
陳玄放下手中的茶杯,溫和一笑:老人家請進,慢慢說。
老婦人侷促地走進來,朱成碧已經泡好一壺清茶。茶香嫋嫋中,老婦人道出了原委:她家在城東有片菜地,隔壁修士家的靈寵總來偷吃,她去理論,反被那修士訓斥了一頓。
小事。陳玄拿出本子記錄下來,我們這就去處理。
他帶著老婦人來到那片菜地,正好撞見一隻形似狸貓的靈獸在啃食靈菜。陳玄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靈獸頓時渾身毛發倒豎,嗚咽著逃走了。
隨後他找到那位修士,客客氣氣地說明瞭情況。那修士本想發作,但感受到陳玄身上那深不可測的氣息,又看到旁邊笑吟吟的朱成碧,頓時氣勢全無,連連道歉。
這件事很快在東區的凡人中間傳開了。從此,朝歌茶肆旁的街道辦,漸漸成了東區凡人居民最愛去的地方。
張家的屋頂被路過的修士坐騎踩漏了,來找陳主任評理;李家的娃娃天生體弱,想求點強身健體的方子,朱老闆會順手用邊角料捏個香甜的糕點;甚至有兩戶凡人為了爭一棵老樹下納涼的地盤吵得不可開交,也被陳玄請進茶肆調解。
這些在修士眼中雞毛蒜皮的小事,陳玄都處理得一絲不苟。他身上有種讓人信服的力量,再大的火氣,在他平和的目光下也能慢慢消解。
當然,偶爾也會有修士前來。有的是好奇,有的是聽說此處主人深不可測想來試探。對於前者,陳玄往往一個眼神便讓其知難而退;對於後者,他會根據情況酌情處理。
但街道辦服務的核心,始終圍繞著東區那些數量龐大的凡人居民。陳玄甚至用簡單的靈木製作了一些號碼牌,讓前來尋求幫助的人按順序等候。
畢竟,咱們街道辦的宗旨,就是為最廣大的人民群眾服務嘛。他對朱成碧笑道,修士個體能力雖強,但終究隻是這茫茫人海中的一朵浪花。
這天傍晚,陳玄終於將一麵鮮豔的五星紅旗,端端正正地掛在了茶肆最顯眼的位置。紅旗在晚風中獵獵作響,與古樸的建築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朱成碧站在他身旁,看著那麵紅旗,眼中流露出暖意:這下,味道才對。
陳玄望著迎風招展的旗幟,語氣堅定:
紅旗升起,這根據地纔算真正紮下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