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有靈 確定心意,直球攻勢
確定心意,直球攻勢
“林伍?”
蕭嶼輕輕推了一下林伍的肩膀,他卻抱得更緊了。雙手緊緊箍著他的腰,臉頰深深埋在他的頸間,渾身止不住顫抖。
一旁吃草的老馬張大嘴巴,震驚的連口水都滴落地上。
“蕭嶼……”林伍喚道。
“我在。”
“你好狠的心。”
蕭嶼渾身一僵,心中緊緊被揪住,“我……”
“你竟然敢讓我眼睜睜看著你死在雷罰下!”林伍惡狠狠道,不由分說地收緊雙臂,像是要將蕭嶼揉進自己的血液,“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林伍,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你解釋!”林伍猛然放開蕭嶼,一雙眼睛盯著林伍,充滿血絲,“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你是不是給我下什麼詛咒或者蠱蟲,或者媚術了?”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林伍神色嚴肅,忽然將他的雙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告訴我,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每一次你一靠近,我這裡都跳動的那麼快,為什麼,我曾經那麼討厭你,想殺了你,可現在卻下不去手,你告訴我為什麼?!”
蕭嶼震驚。
“為什麼我明明失憶了,還那麼在乎你。”
“為什麼你死了,我卻那麼痛苦,恨不得給你陪葬。”
“你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你所做的事情都是在耍我嗎?你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藏在你笑容的背後是蜜糖還是砒霜?”
“你知道作為凡人林伍失去蕭嶼的時候,他有多麼無助絕望嗎?這個世間唯一愛他的人死了,他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
蕭嶼張了張嘴,想說的話很多,但在觸及林伍的雙眸時,所有的理由都變得蒼白。
“你在逼我!”林伍吼道,最後一根神經徹底崩斷,情緒排山倒海,鋪天蓋地,如暴風雨一般傾瀉而出。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林伍一字一句,都恍若巨石砸在蕭嶼的心口,“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肯放過我。”
“為什麼,我想要逃,卻一次次被你抓回來。”
“為什麼,我都已經想要劃清界限,你卻還要來招惹。”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明明被你傷的那麼深,卻一次又一次放過你,幫你,我們是死敵,你懂嗎!”
林伍雙眼通紅,黑發飛舞,死死盯著蕭嶼,“死敵,至死方休,同歸於儘,纔是我們結局!”
“不是的!”蕭嶼徹底慌了,“我沒有想耍你,自始至終,我都不想傷你。”
“對於你說的這些痛苦,我知道一句對不起太輕了,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我幫你好嗎?”蕭嶼手抖著,上前環抱著他,“我就在這裡,你想要做什麼都衝著我來,隻要你能消氣。”
林伍的神情一點點崩裂,眼底凝結著瘋狂,沉聲道:“這可是你說的。”
蕭嶼點頭,還沒有說什麼,忽然腳尖離地,眼前一花,緊接著他就到了小樓二樓。
砰砰,門窗被暴力關上,房間內的光線瞬間被黑暗吞噬,蕭嶼渾身一抖,他下意識抓住身底下的細軟光華的錦被。
光影昏暗,清透的床幔輕晃,吱嘎一聲,林伍撲到他身上。
蕭嶼悶哼一聲,仰倒下去。
冰涼的唇,炙熱的呼吸。
蕭嶼呆了。
林伍一觸即分,如蜻蜓點水,呼吸卻在這一刻徹底亂了。
蕭嶼怔然,雙眼瞪大,映襯著林伍英俊的臉龐,他的雙眼在黑暗中變得璀璨如金,有憤怒、有暴虐、還有失控和瘋狂。
林伍盯著他,不錯過他臉上的每一分表情,以往每一次**所起,他都下意識逃避、忽視、埋葬,但每次壓製都隻會越演越烈,每夜夢回,蕭嶼的臉都讓他心驚膽戰、惶恐不安,饑渴難耐。
他知道,他對他產生了男人的**,陰暗的、灼熱的、自私的、瘋狂的、會毀滅世間的一切。
現在,他不想忍了,也忍不了。
他再一次俯下身,閉上眼睛,虔誠地吻上去。
雙唇之間,輕輕的摩擦,柔軟微涼的觸感,激起無數酥麻的電流,水晶般的液體交融揉和,沒有一絲縫隙,呼吸就此淩亂。
蕭嶼終於反應過來了,雙眼中除了震驚還有一絲羞憤,下意識握起拳頭抵在他的胸前。
林伍卻是更加來勁兒了,擒住他的雙手,繞到頭頂,一隻手壓製,另一隻手摁著他的脖子,讓他無法逃脫,然後更加用力壓下去,唇間摩挲還不夠,他試圖開啟對方的唇齒。
蕭嶼滿麵通紅,隻要是身體接觸的地方,都激起熱度,林伍就像是一塊炙熱的烙鐵,不斷烘烤著他,唇齒被封住,呼吸被掠奪,整個世界擠滿了林伍的氣息,強烈的壓製和禁錮感讓他感到不適,下意識想要反抗。
但蕭嶼越是掙紮林伍就越興奮,腰間的七彩吊墜瞬間爆發出滾燙的熱度,七彩流光都轉換成危險的紅光,在黑暗中不斷提示著失控和混亂。
林伍一把抓住吊墜,哐當一聲,扔到了窗外草地上。
蕭嶼趁機扭動身體,想要後退。但林伍卻不肯,雙腿鉗製他的雙腿,整個人都死死地貼上來。
掙紮之間,蕭嶼的腦袋都被他拱到床頭,鐺的一聲,後腦勺磕上床柱,頭頂木質發簪掉落在地。
林伍停下來,像是瞬間恢複神智,連忙捧著蕭嶼的腦袋看,聲音暗啞:“沒事吧?”
蕭嶼滿麵漲紅,呼吸急促,衣衫淩亂,瞪著他,又羞又怒,黑發鋪滿錦被,雙唇異常殷紅水潤。
林伍瞧了兩眼,眸色越暗,不肯放過他,俯下身攻城略地,長驅直入。
蕭嶼輕顫著,閉眼微微昂頭,承著他的**,偶爾回應一下都能換來更加凶猛的攻勢。
彷徨不安、失落傷心、酸澀不明、驚慌失措……全部都化作了唇舌的交融……兩人同時墜入**,在炙熱急切混亂中起伏沉淪。
蕭嶼的理智一點點被蠶食,握著的雙拳慢慢鬆開,緩緩纏上林伍的脖子……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忽然,滋啦一聲,肩頭衣服被撕裂,蕭嶼的理智瞬間回籠,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將林伍推開。
旖旎之氣驀然一滯。
林伍一愣,怔然握著碎衣。
蕭嶼氣不打一處來,攏了一下衣服,遮住了肩頭和鎖骨上的觸目驚心的吻痕,他要是再不推開他,他怕是要把該做的不該做全部做完,食不饜足,一旦開了口子,又且是幾個時辰能解決的,怕是要耽誤了大事。
空氣中依然升騰著熱氣、濕潤,林伍勉強找回了那麼一兩絲的理智。
蕭嶼雙眸水潤,眼角殷紅,瞪他:“氣消了?”
林伍雙唇緊抿,盯著他的臉,作勢還要吻下來,“沒有。”
蕭嶼雙手捧住他的臉,拒絕道:“不行,我現在要出去,第二輪快要結束了。”
林伍不悅,眉頭一皺,說道:“你不要參加大會了,跟我回妖族吧。”
“你在說什麼胡話,靈鑰還……”
林伍掰開他的手,輕啄一下他的唇,一雙金眸亮得出奇,他認真果斷乾脆、一字一頓,“蕭嶼,我喜歡你。”
蕭嶼愣住。
“是你理解的那種喜歡,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想你做那種事情。”
“你……”可真直白。
林伍抓住他的雙手,和他十指相扣,喑啞道:“我們結為道侶吧。”
蕭嶼望著兩人緊扣的雙手忽然沉默了。
這一份沉默落入林伍眼中就變成了不願意,他急道:“我能察覺你對我並非全然無感覺,為什麼猶豫?”
蕭嶼斂下眼眸,“還不是時候……”
林伍親了一下他的眼睛,急促,“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林伍,我……”蕭嶼擡起頭,欲言又止。
林伍胡亂吻他,霸道道:“我不愛聽的話,彆說。”
“……”
“時間真的來不及了,我先出去。”蕭嶼幾乎是逃也似的消失在靈台。
林伍看著空蕩蕩的大床和蹂躪的被褥,沉默了良久,直到蕭嶼留下的氣息和體溫一點點散去,他才擡起頭,陰鬱和煩躁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撥雲見日,豁然開朗。
他暢然一笑,原來戳破這一層紙並不艱難。
……
蕭嶼剛一出去,睜開眼睛,立馬大口呼吸,整個心臟瘋狂跳動。
陸熙音關切地迎上來,為他輸入靈氣,可靈氣運轉一週,並沒有發現傷勢,隻是因為蕭嶼情緒波動太大引起的呼吸急促。
“我沒事。”蕭嶼擦了一下額頭的汗。
陸熙音擔憂地看向他。
這時候,蕭柘一行人也趕回來,在他們手中握著一個藍色的令牌。
蕭嶼站起來,看向眾人:“第二輪限時已到,我們出去吧。”
無數光點在五大秘境中閃過,參賽弟子全部都被傳送出去。
而獲得信物有資格進入第三輪的隊伍全部都被傳入主峰掌門殿。
與此同時,晉級名單公佈天下,共計四十名弟子,其中歸元門就占了二十名。
主峰掌門殿內,蕭嶼一眼望去,其他三支隊伍的領頭人都是熟人——蘇師姐、石謙、霍旻。
“一對一擂台賽將在三日後舉行。這三日必然有無數人上門尋你們,為了保證大家以最好的狀態應戰,主峰提供了獨立的休息所,你們可以先行回去休整。”莊白禦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頷首,皆跟著引路的弟子走出去。
蕭嶼走在最後麵,就在快要踏出去的一刻,莊白禦將他攔了下來,“你留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蕭柘立刻回過頭,看向自己的大師兄。
莊白禦對他點頭,示意他不必擔心。
大殿中很快就隻剩下蕭嶼和莊白禦。
蕭嶼行禮,“掌門請說。”
莊白禦打量了他兩眼,“韶光書院的輪回分天鏡意外出現在秘境中引起軒然大波,師弟為了你,強製其他人也進如輪回,得罪了不少人。此番一對一擂台,你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們勢必會針對你們,師弟實力強悍,我並不擔心,你可能會成為眾矢之的。”
“掌門放心,若是打不過,我會及時叫停。”蕭嶼眨眼,“第三輪可不允許出現生死決鬥。”
“擂台上自是不許,但暗箭難防,這也是我為何將他們留在主峰的原因。”
“多謝掌門。”
“我們雖能看到秘境中的場景,卻無法窺探輪回分天鏡。”莊白禦走到他身前,“它可是認你為主了?”
“是。”蕭嶼坦誠道,“隻是我現在靈氣低微,尚無法開啟預知未來。”
莊白禦點頭:“我知曉,分天鏡是書院聖物,書院中人都沒幾個可以使用,你雖為主人,但何時能開啟,又能看到什麼,全看天意,隻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
莊白禦的眼神十分真誠,並沒有因為蕭嶼隻是一個小小的練氣修士就倨傲要求。
蕭嶼想了想說道:“掌門是為了那個新預言?”
“封源山上歸元門,千載劫前屍兩橫。”莊白禦神色嚴肅,沉聲道,“這並不是一句咒罵玩笑話。”
蕭嶼同樣嚴肅認真道:“我明白了,掌門放心,我會想辦法看到預言的背後含義,同是歸元門的一員,我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宗門落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莊白禦欣慰點頭,“那你也去休息吧。”
蕭嶼點頭,拜彆掌門,跟隨弟子來到自己休息的院子。
蕭柘和蕭毅已經在門口等他。
蕭毅手中捧著一塊圓形頑石,黝黑凹凸不平,時不時閃過一絲藍色的光。
“兄長。”蕭嶼掩好院門,擡手佈下一個隱匿靈陣。
蕭柘讚許的看著弟弟瞬息佈下一個四品靈陣,心中頗有些驕傲,走上前去揉了揉他的腦袋。
蕭毅瞥了他們一眼,沒說話,將頑石放在石桌上。
很快,一個藍色倩麗的身影浮現出來,麵帶笑容,渾身縈繞著聖潔的光芒。
正是韶光書院的寧白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