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文完結+番外鳴之於庭 006
陸鳴不再多問,像小尾巴一樣跟在衛庭後麵。
手上還拿著剛才沒吃完的鱈魚腸,看衛庭進了浴室,他就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就著浴室傳來的水聲啃魚腸。
等衛庭洗完出來,他也啃完了。
像接力一樣衛庭剛出浴室的門,他就進去了。
陸鳴對著鏡子開始刷牙,腦子裡對一會兒他們要睡在一張床上的事情消化不了。
腦子裡不斷出現一些不和諧的畫麵,結果鼻子一熱害他在衛生間又多花了幾分鐘冷靜自己。
出來的時候,衛庭開著一盞小台燈已經睡著了。
陸鳴從床的另一側小心地爬上去,可衛庭還是醒了。
他看起來累極了,卻還是強撐睡意對陸鳴說:“不好意思,本來想等你一起睡的。”
“啊,沒事沒事!你快睡吧……”陸鳴怕吵到他似的,把聲音壓低了說話。
明明已經結婚了兩個人還客氣的不行。
“那我關燈了?”衛庭道。
“嗯。”
陸鳴小聲應道。
哢噠,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陸鳴睜著眼睛睡不著,胸口突突地跳著。
心臟像是要把他的胸口鑿出一個洞來,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吵鬨。
花了一會兒時間,他終於能看清黑暗中的事物時耳邊也傳來了衛庭均勻的呼吸聲。
之前一個人躺著的時候這張床還沒有任何的味道,現在他能隱約聞到一點衛庭的資訊素了。
衛庭一開始的睡姿很端正,陸鳴見他已經睡熟後忍不住靠近了點,然後再靠近一點,還差一點就碰到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陸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早上起來的時候衛庭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而陸鳴的四肢全扒在衛庭的身上。
他對上衛庭清明的眼神,一邊道歉一邊從他身上爬下來。
“對,對不起!我睡覺有抱東西的習慣。”
他慌慌張張道。
“沒事。”
衛庭還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早沒了昨日的疲憊。
陸鳴猜他可能很早就醒了,但他也沒敢問。
亦步亦趨地跟著衛庭洗漱下樓,兩人一道吃了早飯。
衛庭吃飯的時候不講話,陸鳴也隻能閉嘴老老實實地吃飯。
可能是昨天吃的太少了,陸鳴比平常多吃了些。
衛庭用餐完畢也不走,而是坐著等陸鳴。
陸鳴以為他要說什麼事,衛庭隻讓他先吃飽再說。
陸鳴其實也吃的差不多了,又塞了兩口就停筷了。
“我吃好了!你說!”陸鳴擦擦嘴。
“奶奶想見見你,但她住在老宅行動不便。
加上我們過去要多花些時間,蜜月可能要推遲。”
陸鳴聽他說完忙道:“都聽你的。”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取悅到衛庭了,隻見他笑著說:“好,那我們明天出發。”
女傭過來收拾餐桌,陸鳴跟著衛庭轉移到沙發上。
“那我們今天有什麼安排嗎?”“晚一點我要去醫院,你要一起嗎?”衛庭接過女傭端來的熱茶吹了吹,陸鳴的思緒也隨著那縷熱煙一並散開。
“醫院?你生病了嗎?”他不假思索地問道。
衛庭喝茶的動作停了下來:“我生病的事難道不是眾所周知的嗎?”陸鳴在衛庭審視的眼神裡想了幾秒才突然想到什麼似的。
啊,難道說是“陽痿”的事嗎?其實陸鳴不太相信所謂的傳言,以前他們一家被謠言害的很慘,所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陸鳴統統當作是假的或者乾脆當作不知道。
“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嗎?”其實他們沒有感情基礎,這種個人隱私即使衛庭想要獨自處理他也不會有意見。
但衛庭主動詢問了自己的意見。
“你是我的合法配偶,當然有權過問我的私事。”
衛庭清淡描寫道。
陸鳴雀躍道:“好!”衛庭的家很大,客廳更大,所以沙發也大。
所有的座位都離的很遠,陸鳴坐在衛庭對麵的位置上,中間像隔了一條銀河。
衛庭在另一頭處理公事的時候很專注,並沒有注意到陸鳴頻頻向他投去的目光。
雖然衛庭的家庭看起來有點複雜,但陸鳴每每注視著衛庭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做的決定實在太正確了。
隻要能和衛庭待在一起,其他都不那麼重要了,即使什麼都不做他的心房也已經像被什麼填滿了,充盈而滿足。
正值春天,管家早早吩咐女傭把家裡的門窗都開啟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蒲公英種子被風帶到了陸鳴的視線中。
陸鳴忍不住伸出手去抓它,他撲騰了兩下都沒有抓到,狡猾的種子總是能輕盈地從他指縫中溜出去。
又是一陣風吹過,那朵小小的白傘在客廳高高的穹頂上飛旋,陸鳴的眼睛跟不上它的速度很快失去了它的蹤跡。
等到他的目光重新落到衛庭身上的時候,發現那枚小小的蒲公英種子已經悄悄降落在衛庭的發梢上。
啊,連一顆蒲公英種子的膽子都比他大,你是不是也喜歡他呢?可能是因為衛庭頭發上打了發蠟,所以那顆蒲公英一直牢牢地扒在衛庭的頭發上。
直到司機把車開過來停在他們麵前,它還在那裡。
今天的風一直很大,可是這麼大的風都沒有把它吹走。
陸鳴不知道怎麼就有點不開心了,怒向膽邊生,在衛庭上車前拉住了他。
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稱呼衛庭,嘴巴蠕動了幾下也沒想出來該叫什麼。
“頭發,頭發上有東西。”
說完還對那顆在風中耀武揚威的蒲公英指了一下。
“什麼東西?”衛庭好脾氣地問道。
“蒲公英……的種子。”
他見衛庭沒有要去把那顆種子拿下來的意思,就踮著腳幫他取了下來。
“謝謝。”
衛庭說謝謝的時候陸鳴的腳跟還沒有碰地,兩個人比剛纔在沙發上離近了許多。
近到能聞見對方口腔裡殘留的茶香。
陸鳴把那顆蒲公英攥在手心裡,等他想起來的時候那顆原本毛茸茸的蒲公英已經在他手心出的汗裡奄奄一息了。
對不起。
陸鳴在心裡偷偷地對吹乾後重新飄走的蒲公英種子道了歉,快步跟上衛庭的步伐進了醫院。
已經有些年紀的醫生摘下眼鏡,把檢查報告遞給衛庭。
指著其中一項道:“這項指標需要你的omega協同治療才能儘快恢複。
還有,”他繞到辦公桌後坐下,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看起來有些分量的紙袋交給衛庭,“這是藥,和以前一樣。”
“想必你還沒有和你的Omega說過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吧?他的眼神可不像是知情的。”
“這也是我今天帶他來的目的。”
陸鳴聽著他們的對話雲裡霧裡的。
“行吧,你先跟著陳醫師去把剩下的例行檢查做了。”
衛庭跟陳醫師走後,這位老醫生把陸鳴叫到身邊對他說:“我看得出來你是喜歡衛先生的,他十六歲就到我這裡來治療,這麼多年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
他性子有些悶,很多事能自己處理絕不會麻煩彆人。
我知道你們結婚結的很倉促,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幫助他?”“醫生,你說!”聽到陸鳴這麼說,老醫生笑了一下。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他十六歲到我這兒的原因是因為他給自己注射了大量的alpha抑製劑。
市麵上到處都是Omega抑製劑,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一次性注射大量的抑製劑意味著什麼。”
聽了老醫生的話,陸鳴內心翻起驚濤駭浪。
Alpha沒有發情期,需要抑製劑的情況隻能是在麵對資訊素匹配度很高的Omega發情時,Omega不願意用抑製劑,Alpha隻好給自己注射的。
陸鳴一下就想到了衛楠。
“alpha使用抑製劑的案例少之又少。
不像omega有那麼多臨床案例,所以一開始他來醫院的時候我們也束手無策。
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不到任何資訊素了,腺體也在一夜之間萎縮。
對他的身體和精神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不過他一直很配合治療,我們對這方麵的研究也有了新的進展。
隻是仍然需要一個Omega來配合治療,我們一開始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說他不想把人當作治療工具。
而治療方式則需要Omega釋放自己的資訊素循序漸進地恢複他對資訊素的感知力。
這畢竟是親密行為,但衛先生似乎是一個很傳統的人。”
陸鳴對這一點不置可否。
醫生繼續道:“所以我們並不意外他用結婚的形式來對自願者負責,隻是治療過程長達一年。
這不僅僅是對alpha的考驗,對配合治療的Omega更是一種煎熬。
你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嗎?”陸鳴還沒有回答,衛庭就已經回來了。
“你不用有負擔。”
陸鳴轉頭看衛庭,大概檢查需要脫除外套。
結束後他並沒有把外套套上而是掛在臂彎處,露出的西裝小馬甲把他腰的線條襯托的很流利。
“即使拒絕也無礙,醫用的資訊素同樣有效。”
陸鳴看著走向自己的衛庭笑著搖搖頭。
“我願意做你的自願者。”
有時,陸鳴也會覺得自己對衛庭這種盲目的信任有些可笑。
但衛庭就是衛庭,是永遠善良溫柔優秀的衛庭。
他不會因為怕被嘲笑而隱瞞病情欺騙他人,也不會因為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就忽視對方。
絕不會強迫他人做不願意的事情,更不以自身的優越而輕視弱小。
他從不知道衛庭原來也是需要幫助的。
關於alpha腺體萎縮的痛苦我就不贅述了,總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我電腦有點問題上不了網,手機開廢文每次都要重新登陸,大家有問題可以去微博給我留言。
微博見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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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9/1239/3
2020-08-04
22:30:15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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