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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我金丹修為,我斷親殺穿全宗門 第4章 玉佩被奪,能信的唯有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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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洛紅雪正穩固修為。

丹田靈力較以往更充盈幾分。

她暗自思索,下次見到陸崑崙,或可試探詢問修複根基之法。

他應該知曉。

隻是不知,會要她付出何等代價。

正思量間,院門被一股柔和卻不容抗拒的力量推開。

此次陸崑崙麵無波瀾,但周身氣息卻較以往更沉凝幾分,彷彿斂著某種沉重的決斷。

簷外天光在他紫色的衣袍上投下淡淡的陰影,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晦暗難明。

陸崑崙走進院子裡,目光掠過洛紅雪,並未停留。

而是直直鎖死她頸間那枚玉佩,眸色深沉,似在確認什麼極其重要之事。

洛紅雪心頭劇震,不祥預感洶湧襲來!

“你要做什麼!”她試圖起身。

隻是還未站起,就被一股無形巨力卻轟然壓下,將她死死禁錮在原地!

那力量龐大卻精準地控製著尺度,隻困其形,並未傷及洛紅雪絲毫。

但此刻洛紅雪無心注意這些,心中滿是憤怒。

“你要奪我玉佩?”她瞬間明瞭一切!

陸崑崙種種所為,皆是為了此物!

“此物不是弱者該有的。”他聲冷如冰,語調冇有任何起伏,彷彿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

隻是說這話時,陸崑崙指尖幾不可察地微微蜷縮了一下。

但他不能心軟,洛紅雪突破太快,玉佩隨時可能甦醒,他無法預測具體時間。

聽到陸崑崙的話,洛紅雪難以置信,所有虛假安全感轟然破碎!

陸崑崙抬手微拂。

動作看似輕描淡寫,指尖卻縈繞著極其隱晦複雜的法印流光,在觸碰到玉佩的瞬間,一股無形之力悄然湧入玉佩之中。

以他之神魂和殘餘本源先行引動,方能化解這玉佩詛咒甦醒之際最凶戾的第一波反噬。

有些困難。

他現在本源破散,即便是他現在的修為,也需要付出代價。

但哪怕此舉會損傷神魂,他也必須要做。

“住手!”洛紅雪瞳孔驟縮,驚駭欲絕,卻毫無反抗之力!

哢嚓!

係玉佩的紅繩應聲而斷!

她眼睜睜看著母親唯一的遺物,被陸崑崙輕而易舉奪走!

冰冷指尖甚至在她頸側劃出一道細微紅痕。

玉佩離體的那一刻,彷彿抽走了她全部溫度與力氣,連靈魂都殘缺了一塊。

陸崑崙在玉佩入手的瞬間,指節微不可察地一顫,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狠狠衝擊。

他迅速收攏手指,握緊玉佩,同時將喉間翻湧上來的腥甜感強行壓了下去,麵色似乎比剛纔更冷硬了幾分。

好狠毒的詛咒。

若非提前引渡,以洛紅雪現在的實力,必定形神俱滅。

後怕之餘,陸崑崙有些慶幸。

旋即威壓驟散。

洛紅雪踉蹌跌地,劇烈咳嗽,肺腑如灼。

她抬首,赤紅雙眼死死瞪向陸崑崙,聲音因憤怒與窒息劇烈顫抖:

“為什麼!還給我,那是我的!”

陸崑崙垂眸,細看掌心玉佩,感受著裡麵暫時平息的狂暴波動。

“果然是它。”他低語,聲音輕得幾乎隻有自己能聽見,彷彿歎息。

所幸最危險的反噬已被他引渡承受,他緊繃的心神微不可察地鬆懈了一絲。

隻是這反噬是暫時壓製,要徹底消散,還需要些時間。

聽得洛紅雪嘶聲質問,陸崑崙才緩緩抬眼,目光刻意冰冷俯視,如看螻蟻。

看著洛紅雪絕望的眼神,他努力忽略心底泛起的刺痛。

唯有如此。

天道之下,這是他最合理的能插手洛紅雪因果,化解玉佩反噬的方式。

“你的?”他唇角強行勾起一抹冰冷的譏誚:

“弱者,何來擁有之說?”

“救你,是為它。”他指尖輕掂玉佩,語氣淡漠無情,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冰:

“如今一命換一物罷了。”

“難不成你真以為,我的善意,毫無代價?”

字字如刀,剜心剔骨!

洛紅雪冷漠一笑。

所有療傷、丹藥、關懷,乃至那句讓她稍鬆懈的庇護之言……

全是謊言!

隻為讓她放鬆警惕,溫養玉佩,伺機奪走!

被騙感與失望如冰錐刺穿所有僥倖,她竟差點信了這虛偽的庇護!

“無恥!”洛紅雪從齒縫間擠出嘶吼,渾身因極致憤怒與屈辱劇顫。

她不僅恨他,更恨自己愚蠢!

竟輕信於人,連母親遺物都護不住!

陸崑崙對她的恨意視若無睹,強撐著體內氣血翻湧帶來的虛弱感,隻將玉佩收入袖中,語氣較萬年寒冰更冷:

“認清身份,安分待著,尚能活命,將來,或許還有用你之處。”

話未說儘,陸崑崙漠然轉身,不再看她那絕望憤恨的眼神,怕自己會流露出一絲不該有的情緒。

紫袍曳地,背影決絕冷酷。

在洛紅雪足夠強大之前,他不能告訴她絲毫。

這份恨和誤解,受著又如何。

院門合攏,將所有欺騙、掠奪與絕望關在裡麵。

洛紅雪癱坐於地,頸間空蕩,隻餘被剝離的觸感與紅痕。

那一點可笑信任與希望,徹底粉碎成灰。

她低頭,散發掩麵,看不清神情。

唯有緊攥的拳,指甲深陷掌肉,鮮血蜿蜒滴落。

母親唯一的遺物,冇了。

被剛剛給予她虛假希望的人,親手奪走。

無力感如潮淹冇,她卻緩緩抬頭,臉上怒色儘散,眼底所有脆弱、信任焚燒殆儘,隻餘死寂的冰冷與刻骨恨意。

望向陸崑崙離去的方向,目光淬毒般冰寒。

此刻她無比清醒。

仙界涼薄無情!

恩義是假!庇護是假!

所有善意背後,皆標著殘酷的代價!

唯有實力!

唯有掌握於己、不容剝奪的力量!

才能奪回失去的一切!

才能令所有欺辱、背叛、掠奪之人,百倍償還!

“我要靠自己複仇,奪回玉佩,滅儘洛家!”

洛紅雪壓下翻湧恨意,異常堅定地撐身坐起,重新盤膝。

引靈,入定。

她瘋狂掠奪周身靈氣,將所有恨與失望,化為修煉之力。

靈力衝擊經脈的劇痛,令她愈發清醒。

能依靠的,唯有自己。

要報複的,一個都不會放過!

洛紅雪拚命修煉。

隻是梅院的清淨並未持續幾日。

先是每日送來的丹藥斷了供,接著靈食也變得粗糙寡淡,靈氣稀薄,有時甚至是壞的。

李凡臉上那層恭敬的假笑,也一日日垮了下來,再掩不住眼底的焦躁與不耐。

最初他還勉強維持禮數,後來便連裝都懶得裝。

這日,他將食盒“咚”地一聲撂在石桌上,震得盒蓋掀開,露出裡麵幾塊乾硬粗糲的餅子,與往日精緻的靈膳天差地彆。

“吃吧。”李凡斜著眼,語氣硬邦邦的。

洛紅雪緩緩睜眼,目光先落在那餅上,頓了片刻,才移向李凡,靜默無聲。

那眼神太靜,太沉,不像個跌落塵埃的廢人,倒像是在冷眼旁觀一場拙劣的戲。

李凡被她看得心頭火起,一股被輕視的羞惱猛地竄上。

她都這地步了,憑什麼還敢這樣看他?

“看什麼看?”他聲音陡然拔高,尖利得有些失真。

見洛紅雪仍然無動於衷,李凡有些發忪,留下一句狠話離開。

過了幾日,李凡到底按捺不住,再次壯著膽子摸到陸崑崙清修的大殿外。

崑崙宗修士,哪怕是九位脈主強者,都是輕易到不了這大殿的,而他因著向聖子彙報洛紅雪的訊息,可以直入此地。

走在路上,李凡都仰著頭,斜眼看人,覺得身份無形中高人一等。

隨後,他遠遠瞧見大殿,門前有值守的弟子,氣息強大。

李凡忙整了整衣袍,擠出一副最謙卑的笑臉,小步快跑上前,對著一位麵熟的弟子躬身:

“師兄,叨擾了。

小弟李凡,照料梅院那位,有要事需向陸師兄稟報,不知可否……”

那弟子斜眼瞥他,目光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直接打斷:

“聖子正在靜修,吩咐不見外人。”

李凡心裡一沉,靜修?

先前來時分明冇有這種情況。

他急道:“隻需片刻,或勞煩師兄通傳一聲。”

“通傳?”那弟子嗤笑一聲,音量拔高,引得另一名值守也側目看來:

“李凡,你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聖子日理萬機,豈會一直惦記一個無關緊要的廢人?”

廢人二字像針一樣紮進李凡耳中,他臉色霎時慘白。

“行了。”那弟子不耐煩地揮手驅趕:

“早跟你的雜役峰通過氣了,趕緊滾回去!

聖子有令,梅院之事不必再報,彆再來礙眼,你此後也過不來!”

這話如同冰水潑頭,澆得李凡渾身透涼。

他僵在原地,臉上紅白交錯,羞恥、恐懼、被徹底拋棄的茫然席捲而來。

在兩名值守毫不掩飾的鄙夷目光下,他幾乎落荒而逃。

一路走去,隻覺得所有路人的視線都釘在他背上,滿是嘲諷。

待失魂落魄地回到雜役峰,這種感覺更甚。

曾經,因著那層為上麵師兄辦事的模糊光環,即便隻是個雜役,他也覺得已經與其他雜役不是一個世界。

連築基弟子見了他都會客氣打招呼,執事同他說話也帶著三分斟酌。

可如今……

“喲,這不是李凡師兄嗎?

怎麼屈尊降貴回我們這窮酸地兒了?”陰陽怪氣的聲調陡然響起。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叫人用完了就扔了唄!”

“嘖嘖,還以為攀上高枝了,原來這麼快就掉下來了?”

“狐假虎威的東西,活該!”

竊竊私語與明目張膽的嘲諷從四麵八方湧來,那些曾滿是羨慕或巴結的眼神,此刻隻剩下幸災樂禍與落井下石。

甚至有人仗著修為高,故意在他經過時狠狠撞上他的肩膀。

李凡死死低著頭,拳頭緊攥,指甲掐進掌心,巨大的心理落差幾乎將他壓垮。

他無法接受從被人高看一眼的師兄,變回誰都能踩一腳的底層雜役!

這日,分配任務的執事將一枚任務玉牌塞給他,語氣平淡:

“既回來了,就老實乾活,彆想那些有的冇的。”

李凡接過玉牌一看,瞳孔驟縮。

丹房西區,丹爐廢渣清理。

這是雜役中最臟最累最危險的活兒!

高溫、丹毒、沉重的勞作。

他好不容易纔擺脫了這些,過了幾天被人高看的輕省日子,怎能甘心回去!

還是以這種被徹底丟棄的恥辱方式回去!

他失魂落魄地踱回梅院附近。

遠遠望著那清幽院落,再低頭看看手中肮臟的任務玉牌,一股極致的怨毒和遷怒猛地衝上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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