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我金丹修為,我斷親殺穿全宗門 第10章 指認洛家臥底?帶著私心胡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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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洛紅雪心頭猛地一沉,目光落在羅青雲手中那枚令牌上,象征著執法堂權威。
她握著鐵鏟的手指無聲收緊,指節泛出青白。
果然還是躲不過。
洛紅雪深吸一口氣,強壓下翻湧的思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她緩緩上前一步,抬起頭時,臉上已恰到好處地流露出茫然與一絲畏懼:
“不知師兄喚我,是為何事?”
羅青雲麵沉如水:“你無需多問,跟上便是。”
語氣冷硬,不容置疑。
洛紅雪順從地低下頭,不再多言,沉默地跟在執法堂弟子身後離去。
離開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灼灼的盧工。
幸災樂禍、如芒在背。
途經丹房執事王胖子所在時,看到洛紅雪被執法堂帶走,胖子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她,眼神閃爍,若有所思。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
執法堂,審訊室。
冰冷、壓抑,是這裡唯一的基調。
牆壁上暗沉的符文無聲流動,形成一股無形的力場,讓洛紅雪體內的靈力運行都變得滯澀艱難。
對麵坐著兩位氣息深沉的中年修士,一位麵容威猛,一位身材高大,修為皆遠在她之上。
兩人目光如炬,牢牢鎖定洛紅雪。
洛紅雪心中歎息。
想必執法堂已查清了她的底細。
知曉她正是洛家全力追殺的棄女。
否則,她一個區區練氣雜役,何至於勞動這般陣仗。
洛紅雪儘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洛紅雪。”左側那位威猛審訊官率先開口,聲音乾澀冰冷:
“你的來曆,我們已大致清楚。
現在,你需要如實交代,你是如何進入崑崙宗的?
宗門曆次考覈記錄中,並無你的名字。
一五一十,不得有半句虛言!”
洛紅雪微微垂眸。
在此地說謊無異於自尋死路,執法堂必有手段驗證。
她如實道:
“我遭洛家追殺,重傷瀕死之際,是一位名叫陸崑崙的崑崙宗弟子救了我,將我帶入宗內。”
話音未落,對麵兩位審訊官竟猛地站起身,臉上是無法掩飾的震驚!
洛紅雪一怔,心下愕然。
她隻是刻意說出陸崑崙的名字,想試試執法堂的態度,
冇想到他們的反應,竟如此之大?
隻因為“陸崑崙”這個名字?
她先前在雜役峰打聽時,無人知曉陸崑崙。
可看這兩人的反應,分明是知道的,而且有所瞭解
兩人似乎也意識到失態,迅速收斂情緒,緩緩坐了回去。
隻是再看洛紅雪的目光,已帶上了難以言喻的審視與探究。
“你從何處得知這個名字?”威猛審訊官聲音緊繃,儘力維持著平靜。
陸崑崙成為崑崙宗聖子已三十年,久未露麵。
其名諱早已不在普通弟子間流傳,唯有資曆深厚的親傳與宗門前輩才知曉,且絕不會輕易外泄。
而執法堂是例外,恰好掌握著所有弟子的核心記錄。
否則他們兩個也無法知曉。
這個來曆不明的洛紅雪,竟聲稱是聖子親自帶入宗的?
關鍵是她說的名字,一字不差。
洛紅雪聽到對方隱含警惕的追問,立刻確定了一件事,陸崑崙在崑崙宗內,身份絕非尋常,且極為神秘。
她目前對崑崙宗瞭解太少,憑自己恐怕難以找到他和玉佩的下落。
或許,這是一個試探的機會。
她迎著兩人的目光,坦然答道:“是他自己告訴我的。”
“那你可知他的身份?”威猛審訊官緊跟著試探。
“不知。”洛紅雪搖頭,順勢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好奇反問道,“兩位師兄可否告知?”
兩人麵色一肅,並未回答這個問題。
聖子隻告知姓名而未透露身份,他們豈敢多嘴?
洛紅雪所言是真是假,他們難以立刻向聖子求證,但她能說出這個名字,其話語的可信度便已大增。
畢竟,內門金丹都未必知曉陸崑崙三個字,何況一個初入宗的練氣雜役。
高大審訊官心念電轉,已有了決斷。
若此女真是聖子帶回,那就絕不能按尋常程式送入狂邪塔審訊了。
他改變了審訊方式,將話題引回核心:
“即便你是由陸師兄引入宗門,又如何證明你對崑崙宗彆無二心,而非洛家派來的暗樁?”
表麵上,高大審訊仍然目光如刀,似要剖開洛紅雪的所有偽裝。
“這一點,我無法證明。”洛紅雪微微搖頭。
兩位審訊官目光一凝。
洛紅雪並未動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難以磨滅的恨意,繼續道:
“我留在崑崙宗,隻為求得一線生機,修煉變強。
諸位既已調查過我,便應知道,我若孤身離開崑崙宗,洛家絕不會放過我。”
她稍稍釋放出練氣後期的氣息,那氣息雖弱,卻帶著根基受損的滯澀與不穩:
“我無法證明對崑崙宗的忠心,但我可以證明,我與洛家有血海深仇,絕非洛家臥底。
若你們懷疑是苦肉計,但需要付出金丹被廢、根基儘毀、並被全仙界追殺的代價。
這麼大陣仗,為我一個棄女,何至於此?”
兩位審訊官感受著洛紅雪的恨意,還是根基確實受損。
這可是無法恢複和逆轉的,誰能願意。
再聯想到洛家轟動仙界的追殺令,兩人心中已信了七八分。
更何況,此事還牽扯到聖子,他們不得不慎重。
見兩人神色略有鬆動,洛紅雪語氣轉為誠懇:
“我被崑崙宗弟子所救,得宗門庇護方能活命,此恩不敢忘。
若有機會,必當報答。”
兩位審訊官對視一眼,微微頷首。
這邏輯說得通,恨意也做不得假。
隻要確認此女對宗門無害即可。
高大審訊官語氣稍緩:
“即便你非洛家臥底,但身份特殊,嫌疑仍在。
且你是洛家必殺之人,真正的洛家暗樁必定會伺機對你下手。
你在丹房這些時日,可曾發現任何異常,或覺哪些人行跡可疑?
細細想來,不得隱瞞!”
洛紅雪冇想到對方會問這個。
不過,機會來了。
洛紅雪麵上適時露出被點醒的神情,蹙眉思索片刻,才帶著幾分不確定,小心翼翼地道:
“異常?弟子平日隻埋頭清理廢渣,並未特彆留意……哦,對了!”
她像是忽然想起什麼,語氣變得有些吞吐:
“李凡師兄,他似乎對弟子怨氣極大,時常無故刁難責罵,弟子百思不得其解,自問從未得罪過他。”
她頓了頓,偷瞄了一眼審訊官神色,見對方凝神靜聽,才繼續道:
“而且,他似乎對老祖出關之事格外上心,時常與人議論打探,弟子也不知,這算不算異常?”
後麵這點,李凡或許隻是尋常八卦,但在此刻由她口中說出,意味便截然不同。
兩位審訊官聽完,沉默片刻,手指在案幾上輕輕敲擊。
“你所言之事,執法堂自會逐一覈查。”高大審訊官最終開口道:
“你身份敏感,日後需安分守己,若有線索,立即上報。
今日之事,不得對外人提及。
你暫時可以離開了。”
“是,多謝師兄。”洛紅雪心中鬆了口氣,恭敬地行了一禮,隨後有執法堂弟子帶她離開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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