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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寸 第299章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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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珩回來,沒有見到溫煙的人,就奔臥室而去。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一幕,讓他眼瞳驟縮。

溫煙神情呆滯地坐在地上,手上拿著一把剪刀,正要要往自己的心口戳。

顧珩一陣眩暈。未經思考身體就已經做出行動,大步上前,猛地奪過溫煙手中的剪刀。

溫煙身體被帶的晃了晃,手支著地還沒穩住,顧珩就扔掉那把剪刀,單膝撐地蹲在溫煙身前捏住她下頜,緊繃著臉厲聲問:“你要乾什麼?告訴我,你要乾什麼?”

溫煙烏黑的眼睛淡淡看著他,不吭聲。

她的樣子,讓顧珩心裡悶痛不止,他深吸一口氣,抱起溫煙往外走。

他把她扔車裡,開車離開到一棟房子前,抱著溫煙進入這裡的地下室裡。

守在門口的男人看到他就恭敬地上前要打招呼,顧珩把溫煙放地上,黑眸掃過去,“開門。”

男人立即把門開啟。

溫煙臉色木然,不關心顧珩到底要做什麼,直到她看到房間裡的喬淑玲。

她坐在地上,衣服臟亂不堪,頭發也打結粘成一團。

門開啟她隻微微動了動,就又低下頭。

她眼神不聚焦,像是看不見他們。

忽然,溫煙看到一條黃色的蛇從遠處爬過來,爬到了喬淑玲身上。

溫煙頓時頭皮發麻,什麼都看不見的喬淑玲也忽然驚恐地尖叫著滿地亂爬。

但因為她脖子上套了個鎖鏈,她爬不遠,手還一不小心地按到地上碎了的碗片上,鮮血緊跟著溢位。

那鮮豔的紅瞬間刺痛溫煙的雙目,讓她害怕地扭頭往顧珩胸口躲。

顧珩卻抱著她的頭強迫她看回去,俯身在她耳邊說:“看到了嗎?你曾說過,她關著你,現在,我關著她。”他聲音愈發陰森,“我也可以這樣關著你媽媽。”

正在掙紮的溫煙瞬間不動了,顫聲說:“不,不要……”

顧珩鬆開手,“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溫煙扭頭看他,他眼神幽深,甚至冷淡地笑,“她打你不是麼?”

溫煙臉色發白,祈求地望著他搖頭。

顧珩:“今天的事我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溫煙害怕他真的對阮青荷做什麼,立刻小聲地保證,“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會。”

顧珩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掐著她腰就將她抱起來。

這樣的姿勢,溫煙的腿隻能盤在他腰上,手臂圈住他脖子。

剛才那幕讓她仍舊心有餘悸,她埋臉在顧珩頸窩,身體微微戰栗。

顧珩撫了撫她的背,出去後把她放進副駕給她係上安全帶,開車帶她回去。

路上,溫煙臉色發白地靠著車門,顧珩忍著沒有理她。

他要她記得這種恐懼。

回去時,林助理正好把晚餐送過來,跟著抱著溫煙的顧珩一起進去,把豐盛的晚餐在餐桌上擺好離開。

顧珩把溫煙放餐桌前的椅子上,拿濕巾給她擦手。

她手纖細柔軟又白嫩,被顧珩又大又重的手握著,一寸一寸地擦乾淨後,纔拿了勺子要給她喂飯。

溫煙一點胃口都沒有,扭著臉不想吃。

顧珩擰眉,漆黑的視線與她齊平,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不可以。”

他不容置疑的態度讓溫煙眼睫顫了顫,才主動地湊過去張嘴,

顧珩也不吃,隻是喂她粥和菜,看著她一口口艱難地嚥下去。

最終溫煙也沒吃多少,但總比之前一點不吃好多了。

顧珩沒過多要求,收了餐桌後,走過來,抱起她到了樓上的浴室。

在浴缸裡放了水,脫光她的衣服,溫煙即使不想反抗他,還是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你出去,我自己來。”

顧珩看著她,這會兒他看她的目光是不帶雜質的,溫煙還是堅持,他轉身出去。

溫煙任由自己泡在溫熱的水中。

她閉上眼睛,像是飄在無邊無際的海上。

孤獨,絕望。

她無聲地喊叫,心裡破的洞血流不止。

從浴室裡出去後,顧珩不在,溫煙看著窗外麵的夜色,又想起了剩下的安眠藥。

她蹲下身去抽屜裡翻找。

“找什麼?”顧珩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溫煙扭頭,看到穿著黑色浴袍的顧珩,隻係著腰帶,露出一小片白皙結實的胸膛。

溫煙目光落在他冷俊的臉上,他淩厲的下頜線緊繃著,似乎覺得她又在找凶器。

她就如實說:“安眠藥,我睡不著。”

“不用找。”顧珩走進來,拿了瓶紅酒出來,又拿了兩個杯子,倒了一杯給她。

溫煙看了一眼後,接過,淺淺地抿了一口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喝完後,她自己拿著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整個人坐到柔軟的地毯上繼續喝。

顧珩靠著桌子站著,握著杯子沒怎麼喝,隻是低眸看著她。

看著她一手抱酒瓶,一手端著酒杯喝酒,像是隻貪杯的貓兒。

她越喝越急,酒液順著下巴滾落到鎖骨,再滑入到更深的地方。

顧珩不緊不慢地將自己手中那杯酒喝完,放下杯子走向溫煙,拿走她手中的杯子。

“還給我。”溫煙不高興地索要,她臉頰還是粉紅色,但她一點沒醉。

顧珩視線黝黑地看著她,沉聲,“嗯,給你。”

而後他就將她抱起來,扯掉她的睡裙後,將杯子裡剩下的酒液直接淋到她身上。

溫煙當即被涼的顫了一下,下一刻顧珩埋頭親上來。

溫煙靠在櫃門上,難受地蹙了一下眉。

在顧珩逐漸往下時,手插入他硬又黑的頭發抓住。

阻止不了他,也並不是一定想要他停。

自溫景言出事後,溫煙第一次睡了個好覺。

雖然依舊做了一夜的夢,但好歹睡著了。

她忘記她怎麼睡著的,她隻記得當時有一種奇異的酥麻感占據她所有感官。

那一刻她忘記了所有痛苦,連腳尖都是快樂的。

她睜開眼睛,外麵的天已經大亮。

窗邊站了個人,見她醒來,勾唇淡淡地笑了一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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