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道 逐繁華去12

    逐繁華去12

青雲：“修道人？可惜你這個修道人似乎不夠資格，連道德經的句子都寫反了。”

對！應當是：俗人昭昭，我獨若昏。俗人察察，我獨悶悶。白月顛三倒四，早就管不了哪句前，哪句後了。

居然會念道德經，真是難得。白月翻身麵對青雲，撐著頭，露出饒有興趣的表情：“哎，你也看道德經呀，真是不夠迂腐呀。”

書生被四書五經框住思維，身在此山不知山高還是低。道藏經文不啻於另外一座孤峰，對比參看，方知前者不過四四方方的圍城，連山都不是。

“我父親從前經常念。”青雲的表情有些古怪：“這幾日沒少偷聽吧。”

終於說到正題了。白月也想不通，怎麼夢蝶一走，青雲就找自己的不痛快。

白月：“風聲雨聲聲聲入耳，我用不著偷聽。若你擔心我會說出去，大可不必，夢蝶待我極好，我自然不會說出去，影響她的聲譽。”

青雲踩著她的衣帶，低眉瞧她：“這幾日，擾得小道長心煩意亂，實在對不住了。”

說著俯下身軀，竟在白月後頸猛嗅一息！

白月叫起來：“你做什麼？”

青雲：“你之前看我的眼神，你忘了嗎？”

他居然什麼都知道還一直隻字不提！真是狡猾！白月閉上眼睛，青雲好看，所以她經常目光逡巡在他臉上。白月此刻不想看他，自己的好感是好感，但可不能淪為你蹬鼻子上臉的機會。

再說了，你與夢蝶……

青雲突然撲過來抱著她，灼熱氣息渡來：“你身上的是什麼香？”

白月：“放手，有人！”

青雲：“仆人都出門幫我采買了。沒一個時辰回不來的，這時間還不夠你嬉鬨麼？”

青雲已經摸到了她的內襯裡麵，白月漲紅了臉，還沒來得及反抗，青雲就驀地咬在了她的臉上！

充滿熱氣的囈語如迷煙般升騰：“小道長……小白……”

兩人互相推拉，雙雙倒在地上，青雲很快就壓了過去。俊俏依舊，攻擊性十足，目光深沉，雙手的勁大的可怕。他不停在白月頸邊含糊地低聲拷問。

“你穿著輕紗，躺在涼亭，光著腳，你想乾什麼？”

“那天，你從頭偷看到了尾，以為我不知道嗎？”

“是，是冷落了你，你不也冷落回來了嗎？夢蝶和你說話，你興致缺缺，我和你說話，你愛答不理，怎麼今日我一抱著你，你又像活過來了一樣呢。”

白月的腦袋轟一下炸開，亂做一團，她咬牙切齒。自從夢蝶和青雲在一起後，自己的存在感越來越低，白月向來穿素色的輕衣，在偌大的宅院之中，更像一個可有可無的幽靈。

我要感受我的存在，可並不是為了你一個人。

白月雙眼失神：“所以你是怪我故意引起你的注意？”

青雲挑起眉頭：“難道不是嗎？”

白月閉了眼，迎麵而來的吻使她應接不暇，她喘息著問道：“我不要我不要，我在哪裡？”

因情而落俗，因欲而沉淪的修道者的臉，給人莫大的刺激，青雲沉聲道：“在我手中的方寸之地。”

青雲很快明白，很多年前為什麼母親會與修道者的父親在一起。他們的慾念或許如曇花一現，但盛開之時，萬籟俱寂卻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