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道 鄉間除害05

    鄉間除害05

這話從何說起？這幾天她們明明都一起行動，赤霞要嫌棄她，也不至於現在才說吧，明明剛剛還在寫教給自己的心法口訣。

赤霞動作很快，脫掉了白月的衣服，把她扔進水裡，一雙白嫩嫩的腳丫子掛在水桶邊，一時間不上不下。

赤霞撐在水桶邊，俯下上身，神情危險：“知道為什麼你法術學得慢嗎？你真的想修道嗎？”

白月縮回雙腳，整個人除了腦袋都躲進水裡，道：“什麼意思？”

赤霞盯著白月的眼睛，道：“你師父難道沒告訴你，修道之人隨意和凡人雙修，會有損精益嗎？是多少丹方都補不上的。”

且不說過去幾年白月年紀尚小，就瘋癲老道那個精神狀態，哪裡會無端提起這種事。

白月知道赤霞是因為那幾日荒唐日子發難了。當初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沒想到還是會被翻舊賬。這幾日白月法術學得確實很慢，看來赤霞沒有當場翻臉是一直在觀察，而不是忘記那件事了。

白月抱著自己，臉上水漬縱橫，看起來可憐楚楚，說出來的話卻把人氣得夠嗆。

“我有什麼辦法，大不了你不教了，我走了，我繼續過以前那種坑蒙拐騙的日子好了！也不是不能過活！”

赤霞伸出手臂，勒住白月的脖子，手掌劃過她的肋側，激起一陣陣的戰栗。白月抓住她的手，仰起脖子，表情痛苦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赤霞放開她，可依舊十分迫近，道：“我剛給你默下十幾年都不碰的心法口訣，你就想一走了之？這次回去之後給我背完，否則……”

白月驚魂未定：“否則怎麼樣？”

赤霞的語氣平淡，像在說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我就離開這裡，我們也不用再見麵了。”

“不行！”白月撲在她手臂上，抓得很緊，眼中泛著水光，透露出挽留的痛苦，渾然不覺她的身體貼上了赤霞的手臂。

滑溜溜，軟綿綿，熱騰騰。

白月：“你答應我要教我的！那就沒有趕我走的道理！”

赤霞低眉看她：“我說的是我走。”

白月低了頭，聲音低啞乾澀，透著委屈：“我就不信你沒有和彆人雙修過。”

此話一出，赤霞果然變了臉色。

白月找到了理由，儘情地發泄自己的委屈：“看來我說對了！你不能趕走我，你也不能走！”

赤霞麵上露出慘淡的笑容。

當初的名門少年，光風霽月，宗門未來。即便如此，也逃不過移心改性，拋棄大道，泯然如塵的結局。

樹倒猢猻散罷了，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大多不過如此。

白月不知道赤霞在想什麼，她後悔沒學讀心術。但是看得出來赤霞笑得很痛，為了雙修的人而傷神難過嗎？可是又不像，那是一種更加深刻的哀傷。

她不敢說話，更不敢直視赤霞。但她擔心赤霞隨時會走，而緊緊攥著她的手。

拉扯之下，一掬熱水澆在她頭頂。赤霞開始給她沐發。

白月感受著熱意，舒服得渾身放鬆下來，鬆開了手。朦朧水霧中，她冷靜下來，問道：“你不洗嗎？一會兒水涼了。”

沉寂。回答白月的隻有悄然沒過木桶邊緣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