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煙花下訣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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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然被帶出垃圾場時,已經不知道過了幾天幾夜。
陸舟野上前摟住她的腰,在她的發頂吻了吻:“然然,下次不要知錯犯錯。”
他似乎從來不嫌棄她身上的味道。
薑然好幾天冇吃飯,隻能對著這個幾乎形同陌路的男人點頭。
她拿到手機的第一件事偷偷確認了日期,距離她約好的流產時間還有十一天。
陸舟野伸手撫過她枯槁的臉頰,滿意的笑了:\"乖了就好。\"
他往薑然手裡塞了張黑卡,\"想買什麼,隨便買。\"
薑然低頭,看卡麵映出自己死灰般的臉。
晚飯時,陸舟野帶她去了私人遊艇。
在薑然看菜單時,陸舟野轉頭打點服務員:“記得所有菜不要放花生醬,然然過敏。
陸舟野的聲音溫柔。
彷彿把薑然扔進垃圾廠這件事隻是她的一場夢。
船艇上的燈晃得她眼睛酸澀。
陸舟野拿出一隻帝王綠手鐲,套在她手腕上:\"喜歡嗎?\"
喜歡?
薑然的心裡隻剩下絕望,她想起那根磨斷的風箏線,弟弟的身影墜入深海。
她在心裡暗暗祈禱菜能快點上,讓這場飯局早點結束。
可飯局估計冇法結束了。
甲板上,有人牽著一個跪地爬行的女人出場。
女人頭髮被剃得亂七八糟,脖子上被人拴上了狗繩,任由人牽著在不遠處的船板上爬行。
頭上頂著塊木牌,寫著小偷。
“先生太太,這是本週的特彆活動,訓狗。”
“陸太太說這個女人是個慣偷,不僅喜歡偷男人,還偷了太太的名貴項鍊。”
薑然怔住,這艘船上隻有她一個人是陸太太。
這個太太明顯是在說她。
蘇清清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布料。
她從船一頭爬向另一頭,男人抽打在身上的鞭子瞬間起了紅印。
每打一下,她就眼帶淚意,忍不住痛撥出聲,一聲高過一聲。
惹得在場的男人眼中幾乎要噴火。
陸舟野掃視了周圍一圈,眼底犯著一絲冷意,站起身三兩下脫掉西裝走到蘇清清身邊用衣服裹緊她。
服務員攔住:“先生,她已經被陸太太賣給我們了,您要是。”
陸舟野扔過去一張黑卡打斷服務員的話:“閉嘴!”
服務員撿起黑卡知趣地退了下去。
遊艇上隻剩下了三個人。
蘇清清哭得肩頭顫抖,“阿野,你放開我,我不想活了,你讓我從這裡跳下去吧。”
“被人這樣侮辱,我不如去死了。”
陸舟野幫蘇清清穿好衣服,抱進懷裡輕聲哄道:“我會處理的,今天在場不會有人把事情說出去的。”
“除非他們不想活了。”
說完,他狠厲的目光掃過薑然。
薑然攥緊了拳,指尖泛白,她想解釋那籠子不是她弄的。
可喉嚨像被堵住,一個字也說不出。
蘇清清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眼神真摯:“我冇有偷她的項鍊,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那個項鍊為什麼平白無故出現在我的桌子上。”
陸舟野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我相信你,你受的委屈,我會讓所有人加倍償還。”
薑然心揪的一疼,眼眶瞬間紅了:“你也覺得事情是我做的。”
陸舟野冷笑一聲,抱起蘇清清往船板下走去。
船急速靠岸,薑然剛剛下船,一個雞蛋殼就砸了過來。
許許多多的媒體聚在薑然周圍,燈光閃地睜不開眼,薑然有些害怕地後退。
為首的男人話筒直接撞到她頭上:“請問薑然女士,你對您小時候霸淩過彆人的事感到懊悔嗎?”
薑然一怔。
她慌忙搖頭:“我冇有,我冇有霸淩過彆人。”
可薑然的解釋冇人聽,媒體走完後,她的手機叮咚一響。
翻天覆地的辱罵私信。
罵她是霸淩者,不得好死,可明明她纔是被霸淩的人。
薑然看著新聞上被貼上霸淩者標簽的照片,正是很久之前她第一次反抗成功時拍給陸舟野等誇獎的資訊。
薑然彷彿又聽見陸舟野剛剛說的話。
原來陸舟野說的“加倍償還”,是要把她最不堪的傷疤,撕開來給全世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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