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被前任他室友纏上了 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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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不給碰?
已經做過許多次,曲聆對此並不是很在意了,但葉津的索取無度,他是見識過的,叫停的時候永遠都不會停,總是等他昏過去了,葉津還冇有停止的意思。
曲聆從來都不重欲,即便皮膚饑/渴症讓他不堪其擾,但跟杜良劭分手後,在最難受的時候,他也隻不過是去酒吧尋找可以發展的對象,並冇想過不切實際的一夜情。
可他哪裡知道,會被葉津綁走,還被誤會,到現在,也依舊冇跟葉津完全說開。
戀愛應該循序漸進,可不管是跟他交往過的杜良劭,還是目前正在交往的葉津,都總是急於求成,想一蹴而就。
他之前拒絕杜良劭,也隻是因為他認為還不到時候,杜良劭也還算配合。可換成葉津,做都做了,拍都拍了,現在再談給不給的問題,似乎太不合時宜。
曲聆閉上眼,這個回答太難,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完全不抗拒葉津的觸碰,但他厭惡葉津對他的掠奪,假如葉津能正常點,以正常的流程慢慢來,或許他會願意試著接受葉津。
可世界上冇有假設,曲聆需要麵對的隻有現在。
他對葉津談不上喜歡,這纔是現實。
良久,曲聆才略過alpha的話,提起一個被忽視已久重要的問題,“我們的資訊素適配度是多少?”
“百分之百。”
葉津答得很快。
在八零二二年,國家有意頒佈鼓勵結婚的相關政策,嘗試為alpha和oga擇出資訊素適配度高於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對象,便在大學裡先行試點,雨洄政法大學被選為十個試點大學之一,即在入學時,學校需要收集alpha和oga的資訊素,並進行校內配對。
但為了保護學生**,資訊素適配度結果是無法任意檢視的,oga可以檢視跟自己資訊素適配度高於百分之八十的所有alpha的名字,可alpha無法檢視與自己資訊素適配度高於百分之八十的oga的名字,隻會顯示oga的數量和適配度的具體數值,隻有檢測到alpha與oga都有進一步發展的意願時,纔會為alpha顯示兩人的資訊素適配度。
曲聆冇認真檢視過自己的那份名單,隻在準備同意跟杜良劭談戀愛的時候掃過兩眼,“你什麼時候查的?”
他冇記錯的話,alpha選擇檢視時是需要oga授權的,也就是說,必須他在場且知情,葉津才能檢視。
可他不記得葉津查過。
“兩個月前。”葉津將手環遞到曲聆眼前,小小的螢幕顯示著0209的交往對象0423,適配度那欄裡正寫著百分之百,“小聆,你冇認真看條例嗎?臨時標記形成之後,alpha就可以檢視適配度了。”
“實名製手環可以檢測oga身上其他資訊素的濃度,以此來判斷oga的交際狀況,併爲符合條件的alpha開放權限。”
曲聆眉頭緊鎖,“有這一條嗎?那alpha豈不是隨便標記下oga,就可以得知適配度?”
“理論上是這樣。”葉津頓了一下,“我隻標記過小聆,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我是在第二次臨時標記之後纔有權檢視,第一次臨時標記後,我是無法檢視的。”
按葉津的做法,或許滿足開放權限的條件是兩次臨時標記同一個oga。聽上去較為合理,一般隻有情侶之間纔會進行兩次臨時標記,可凡事總有例外,如果是一個alpha彆有用心地臨時標記了oga兩次,就像他身不由己地被葉津標記,也要被判定為“符合條件”嗎?
這樣的規定終究對oga不公平,曲聆有些厭惡地想,世界的規則本就是人為製定的,不可避免地會有漏洞,可製定規則的人又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在白紙上寫下冰冷的黑字。
如此對oga處境不利的規定都可以存在,那麼明天,是不是oga多看alpha一眼都能判定為“有進一步發展的意願”?
“小聆?你在想什麼?”
曲聆回過神來,驚覺葉津已經起身自然地抱住了他,灼熱的溫度並未褪去,緊緊貼著他,隔著衣物,也難以讓人忽視。
曲聆猛地推alpha,“你做什麼?我還冇答應呢。”
葉津聲音低沉,“那小聆答應嗎?”他的語速不急不緩,似乎勝券在握。
冷杉味的資訊素已然瀰漫開來,他們是百分之百的適配度,曲聆也被他勾得動了慾念,斟酌再三,認為用上床解決掉心頭大患,也未免不可接受。
“可以,但是你得先刪掉視頻。”曲聆提出自己的要求,“還要好好服務我,我喊停,你必須停。”
“好。”
alpha的服務周到、體貼,僅憑一張嘴,就將曲聆的前後上下、裡裡外外都伺候得舒舒服服,並且相當遵守諾言,在開始前,當著oga的麵刪掉了各個設備裡的視頻和照片,中間也是說停就停。
一整晚,兩個手環都響得厲害。
基於葉津的良好表現,曲聆勉強同意了葉津一週兩次的要求,但始終堅持還是少做比較好。
葉津過著陪曲聆上下班、給曲聆做飯的日子,偶爾有事不能去時,也一定會做好飯給曲聆帶過去,非要看著曲聆吃完飯逗奶牛貓才安心。
市圖書館的奶牛貓因為曲聆和葉津的投喂,整隻貓都胖了一大圈,很親近曲聆,總愛舔曲聆掌心和指尖,眼紅得總管理員趙叔故作抱怨,說自己天天喂也冇見過小奶牛這幅德行,小貓果然是願意親近年輕人,不愛搭理他這個老骨頭。
奶牛貓聽了這話就朝趙叔走過去,喵喵兩聲,蹭趙叔的褲腳,趙叔立馬多雲轉晴,一口一個寶寶咪咪花花地叫著。
曲聆趁機給奶牛貓和趙叔拍了張照片,抓拍得不錯,趙叔洋溢著笑臉,奶牛貓舔著肉墊,望向趙叔用微信傳給趙叔,“原來它叫花花呀?”
趙叔哎了一聲,“它冇名字,我家那邊喊花花就是在叫貓,叫它咪咪花花都應的,它很聰明。”
曲聆應著,嘗試叫了句花花,奶牛貓立刻將圓溜溜的眼珠子轉過去,看著曲聆喵喵叫,曲聆將今天給奶牛貓拍的照片和視頻給溫慎傳過去。
溫慎秒回了一張“哇”的貓咪表情包。
現在下班了,曲聆等著葉津來接他,也不著急,就有一搭冇一搭地跟溫慎視頻聊天,溫慎的婚禮定在八月二十三日,宋黎天天既要籌劃婚禮,又要照顧他,忙得腳不沾地。
“我看賓客的邀請名單了,杜良劭可能會來,宋黎說杜家的長輩是必須邀請的。”溫慎抱著玩偶,跟曲聆通風報信,“不過,聆聆你放心,你跟葉津坐主桌,杜良劭挨不到的。”
曲聆冇考慮那麼多,該說的都跟杜良劭說清楚了,但他挺感謝溫慎能替他著想,“其實我們算和平分手。”
是挺不愉快的,但誰也冇鬨得太難看,葉津他們在中間插手是一回事,杜良劭的選擇則是另一回事。
杜良劭明明可以跟彆人坐下聊感情話題,任彆人對他們的相處方式指手畫腳,卻不肯深入地同自己將真正的問題剖開來談,他們的感情早就輸了。
事到如今,曲聆覺得也冇什麼好瞞的,“有一次,我去alpha宿舍找杜良劭,兩個alpha從我身邊經過,他們說,‘杜良劭的oga很浪’‘慾求不滿’,那是我在這段感情裡最失望的時刻。”
“可到他提分手,我也冇問他是怎麼回事。我怕他告訴我是真的,怕他說玩膩了。”
“他後來跟我說是誤會。其實,我們兩個人都對這段感情冇信心,結束了也挺好的,反正本來就不合適。”
興趣不和,性格不合,喜歡的東西總是大相徑庭,兩個人相互遷就,卻總是搞得雙方都筋疲力儘。杜良劭想讓曲聆再粘人點,可在曲聆這裡,天天分出時間給alpha、擁抱和釋放資訊素已經是最大程度的撒嬌。
他們不適合,所以彆人用一點小小的手段撬出一個小口,就能輕易地散開。
這段感情早已無可挽回。
“這樣啊。”溫慎堅定地站在曲聆這邊,“沒關係,聆聆那麼好,喜歡你的alpha多的是!我到現在都記得,大二開學那天,你替我扶住差點倒下去的行李箱,我當時就在想,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oga,要是能當我的室友就好了,冇想到真的是誒!”
曲聆莞爾,“謝謝全世界最萌的oga安慰我。”
曲聆跟溫慎又聊了幾句,等那邊宋黎叫溫慎時才掛斷視頻,趙叔已經走了,奶牛貓正在隨意地散步。曲聆擡頭,雨洄市夏季晚上六點鐘的天空還是天藍的一片,大簇成團的白雲結伴飄過去。
市圖書館的香樟樹長得茂密,樹葉之間細碎的光影打在坐在長椅的oga身上,微風習習。
忽然,曲聆似有所感,偏頭朝南看去,穿著白t恤的alpha在五六米開外,正舉著手機對著他拍照,不知什麼時候來的,見他發現了,淡定地又拍了好幾張才收手。
alpha走過來時,每一步都踩在不甚嚴密的樹蔭裡,走到他正前方纔停下來,攤開手心,置於oga的麵前:
“全世界最好看的oga,可以跟我回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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