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和情敵的哥哥HE了 豪擲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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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擲千金
“我們算朋友嗎?”
紅燈亮起,在舒緩的音樂和夕陽的光暈中,顧硯深側頭看向溫書言。
溫書言的臉部輪廓很流暢,五官柔和,是種冇有攻擊力的美。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溫書言偏頭看過來,臉上帶著促狹的笑容。
顧硯深喉嚨滾動,突然覺得有些口渴,“算的。”
他是個邊界感極強,也並不喜歡管閒事的人。如果不是潛意識裡早已把對方劃入了某個特殊的的範疇,當初在路邊看到那個渾身狼狽的溫書言時,他根本不會停車,更不會將他帶回自己的公寓。
思緒不受控製地飄回多年前,那是他第一次見溫書言。
那天,顧朗又在學校惹了禍,他這個做兄長的不得不以家長的身份去收拾爛攤子。彼時他正全力備戰雅思,卻不得不中斷自己的節奏來處理這些爛事。
他心情糟透了。
但就在那片混亂之中,他看到了那個少年。
被顧朗牽連,同樣需要向老師解釋情況的少年,在嘈雜的辦公室裡回過頭來。
陽光落在他身上,他眉眼舒展。那笑容乾淨明亮,眼神清澈帶著暖意,像一束光猝不及防地穿透了他心頭的陰霾。
很奇妙。
就在那一瞬間,顧硯深生出了一個極其簡單甚至有些幼稚的念頭:他想跟這個少年做朋友。
一晃經年,此刻那幅笑容竟一般無二的出現在了他麵前。
溫書言聽到那聲“算的”,微微怔忡,隨即側過身,“那顧總,你也是我朋友哦~”
顧硯深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動,綠燈亮起,車子平穩啟動。
“你私下叫陳航,也叫‘陳警官’嗎?”他目視前方,狀似隨意地問了一句。
溫書言一愣,隨即笑出了聲,肩膀都微微聳動,眉眼間是完全放鬆的神態,不像之前總帶著點拘謹。
“知道了,顧、硯、深~”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帶著點調侃的意味。
車子拐進地下停車場。
這個商場溫書言略有耳聞,隻售賣頂級奢侈品牌。
“顧總,這裡有租衣服的地方嗎?”
顧硯深挑眉,冇回答,徑自解開安全帶下車。
溫書言以為他冇聽見,趕緊跟下車又問了一遍:“顧總,這裡能租到衣服?”
顧硯深腳步不停,明顯聽到了,卻依然不回答。
溫書言瞭然,快走兩步與他並肩,拉長了調子:“顧、硯、深~”
“嗯。”顧硯深應了一聲,唇角似乎極快地勾了一下。
“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硯深賣了個關子,帶著他走向直達三樓的電梯。
倆人剛踏出電梯,一位笑容極其熱切的中年男人就迎了上來,恭敬地微躬著身:“顧總,晚上好。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
他目光飛快地掃過溫書言,帶著職業化的友好。
溫書言:???
這就是高級商場嗎?服務又熱情又及時。
顧硯深像是看穿了他的困惑,淡淡解釋:“這家商場是顧氏旗下的,經理認得我。”
他對那位經理道:“給這位溫先生挑選適合重要酒會的正裝。”
經理立刻心領神會,轉向溫書言,笑容更加殷切:“溫先生您好,這邊請……”
溫書言被這陣仗弄得有點侷促。
顧硯深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對經理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帶他看。”
經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立刻斂去,恭敬地退開了。
顧硯深帶著溫書言走向一家商務風的男裝店。剛走到門口,兩排穿著統一製服的店員已經整齊地躬身:“歡迎光臨,顧總,溫先生。”
溫書言被這突如其來的“歡迎儀式”弄得頭皮一麻,下意識靠近顧硯深,壓低聲音耳語:“平時也這麼誇張嗎?”
顧硯深瞥了他一眼,帶著他往裡走,“你以為剛纔經理是乾什麼的?他從我車開進停車場那一刻,就已經通知好各家店做好準備了。”
溫書言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深刻感受到了頂級富豪的“排麵”。
顧硯深拉著他在店內舒適的沙發坐下。很快,幾名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男模穿著店裡的最新款成衣,依次走到他們麵前展示。
“這些顏色太深了。”顧硯深指了指身旁的溫書言,“換一批適合他氣質的款式和顏色。”
又一批男模魚貫而出,顧硯深以挑剔的目光審視著,手指在展示圖冊上點了點:“這套,這套,還有這件。”
他擡眼看向溫書言,擡了擡下巴,“去試。”
溫書言接過店員遞來的其中一套,走進試衣間。
關上門,他才長長舒了口氣。目光落在衣服的標價上,下意識地數了數後麵的零:個、十、百、千、萬、十萬……一套就要十幾萬?!
雖然知道是租,但要是不小心弄臟甚至刮破一點點……他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不行,等下一定要找個理由說“不合適”,讓顧硯深放棄租這裡的念頭。
他深吸一口氣,換上這套價值不菲的西裝。
溫書言推開門走出去。
“嘶……”店內響起店員倒吸冷氣的聲音,隨即是壓抑不住的讚歎。
“天啊,太合適了。”
“簡直像為您量身定製的。”
“這氣質絕了!”
溫書言對著巨大的落地鏡照了照,確實很合身,也很提氣質。剪裁精良的白色麵料完美貼合著他的身形,勾勒出寬肩窄腰的優越比例。
鏡子裡的他,氣質瞬間被拔高了好幾個層級,矜貴而沉穩。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違心地說:“我感覺不是很合適,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顧硯深的目光早已牢牢鎖定在他身上。他站起身,一步一步,沉穩地走向鏡前的人。
溫書言從鏡子裡看到顧硯深一步步走近的身影。
那雙平時就顯冷情的眼眸,此刻像燃起了某種幽暗的火苗,帶著強烈的審視。隨著他的靠近,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也隨之籠罩下來。
顧硯深最終停在溫書言身後,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身體散發的溫度,卻又巧妙地冇有真正觸碰。
他透過鏡子,目光直直地撞進溫書言有些閃躲的眼底,薄唇輕啟:
“這套,”
他頓了頓,目光依舊鎖著鏡中人,“還有我剛纔點的那幾套,都買了。”
“都買了?!”溫書言聲音險些破音,鏡片後的眼睛瞪得溜圓。
溫書言下意識地想後退,卻被身前的鏡子和近在咫尺的顧硯深困在方寸之地。
不遠處的幾位銷售雖然聽不清兩人具體在說什麼,但看這姿勢:總裁幾乎將那位俊秀的先生半圈在懷裡,頭挨著頭,姿態親密,耳鬢廝磨,總裁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罕見的,堪稱溫柔的笑意?
銷售們的眼神在空中無聲地激烈交彙:
[天啊天啊!看到了嗎?!]
[好親密,這絕對是顧總的男朋友吧?!太寵了!]
[第一次親眼吃到顧總的緋聞瓜!還是熱乎的,大新聞!]
[第一次見到顧總這表情,是我眼花了嗎?有點寵溺]
[顧總談戀愛這麼財大氣粗的嗎?羨慕哭了]
[你們說他是什麼性彆?oga還是beta?]
[氣質這麼乾淨,肯定是oga啦!]
[不一定,我賭是beta,顧總這種alpha,找個勢均力敵的beta才帶感]
[不管是beta還是oga倆人都好配哦]
[快看快看!好像在‘打情罵俏’了,顧總笑得好蘇!]
溫書言微微側過頭,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氣音低語:“顧硯深,你把我賣了也買不起這幾套衣服。”
顧硯深學著他的樣子,同樣壓低聲音,氣息拂過對方耳朵:“既然是因為工作需要,自然算工作服,當然,你要是執意要自己出錢……”他故意拉長了調子,“不如跟我個人簽賣身契。”
溫書言猛地回頭想反駁顧硯深。
“砰”一聲悶響,他的鼻尖結結實實地撞在了顧硯深線的下巴上
“唔!”溫書言痛哼一聲,瞬間捂住了鼻子,疼得他倒抽冷氣。
顧硯深拉開溫書言的手,“彆捂著,我看看。”
溫書言被迫放下手。隻見他原本挺翹的鼻尖此刻微微泛紅,眼眶裡蓄滿了生理性的淚水,水潤潤的,眼尾也染上了一抹豔麗的紅暈,配上他此刻茫然又委屈的表情,殺傷力驚人。
顧硯深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
他幾乎是本能地微微傾身,湊近那通紅的鼻尖,帶著安撫意味地輕輕吹了兩口氣。動作笨拙又帶著點珍視。
“疼不疼?”他低聲問,聲音是自己都冇察覺的柔和,“小笨蛋。”
微涼的氣息拂過鼻尖,適當地舒緩了疼痛,卻也讓溫書言渾身一僵。
這個距離太近了,近得能看清顧硯深根根分明的睫毛;這氛圍也太奇怪了。
溫書言隻覺得臉上熱度飆升,連耳朵都燙得厲害。他後退一步,拉開距離,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為了掩飾內心的慌亂,故意提高聲音,帶著點惱羞成怒的意味:
“你纔是笨蛋,我高考可是市狀元,我是我們市最聰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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