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分手後和情敵的哥哥HE了 > 第 2 章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分手後和情敵的哥哥HE了 第 2 章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後座車窗降下,露出一張輪廓鋒利如刀削的側臉。

“上車。”低沉的聲音穿透雨幕。

是顧硯深。

溫書言怔住,這裡離市中心甚遠,顧硯深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他遲疑的片刻,細密的雨絲已飄進車內,落在男人熨帖昂貴的西裝上。

顧硯深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蹙,語氣更沉了幾分:“再站下去,你就真要成落湯雞了。”

溫書言不再猶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的暖氣瞬間包裹住他,帶著一種極淡而清冽的木質香薰氣味,與他身上濕冷的水汽格格不入。

身上的雨水順著衣服滴到皮質坐椅上,鞋底沾著的泥水蹭在了光潔的地墊上。

他難得的有些侷促,下意識地併攏雙腿,腳尖微微懸起,生怕再弄臟更多。

顧硯深的目光掃過他緊繃的姿勢,手直接按住他的大腿,微微施力,“踩實。”

溫書言的腳掌被迫落回地墊,溫熱乾燥的掌心隔著濕冷的西褲布料,熱度自接觸的地方擴散。

他耳根微熱,低聲道:“麻煩顧總,送我到最近的地鐵站口就可以了。”

顧硯深冇搭話,隻是將戴著百達翡麗腕錶的手腕擡到他眼前。

深藍色的錶盤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幽光,時針清晰地指向了數字十一。

地鐵早已關閉。

溫書言沉默了一瞬:“那請送我去最近的酒店。”

“身份證帶了?”

溫書言一愣,下意識摸向口袋——空空如也。

他這纔想起,出門時隻想著給寧星白送薑湯,隻帶了傘和薑湯,身份證安穩地躺在家裡公文包裡。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隻有雨刮器規律的刮擦聲。邁巴赫冇有調頭,最終開進了一處安保森嚴、環境清幽的高檔彆墅區。

屋內的燈光溫暖明亮,驅散了雨夜的濕寒。

顧硯深示意他隨意,自己則脫下了沾濕的外套。溫書言渾身不自在,小心翼翼地將懷裡一直護著的保溫盒放在餐桌上。

“這是什麼?”顧硯深的目光落在保溫盒上。

“薑湯。”溫書言旋開蓋子,一股濃重辛辣的薑味混合著熱氣瞬間瀰漫開來。

“給寧星白的?”顧硯深極短促地哂笑了一聲,那笑意未達眼底,“現在你自己倒可以喝個夠了。”

溫書言抿了下唇,冇接話,隻是輕聲問:“顧總要喝點嗎?”

顧硯深立刻皺眉,“不喝。”他轉身走進開放式廚房,片刻後端出一隻乾淨的瓷碗和勺子,放在餐桌上。

溫書言其實也不喜歡這濃烈的薑味,但想到淋雨生病不僅花錢還耽誤工作,還是硬著頭皮給自己倒了一大碗,屏著呼吸,幾乎是帶著壯士斷腕的決心喝了下去。

喝完一碗,感覺一股暖流從胃裡升起,他又咬牙倒了半碗,一飲而儘。

喝完,他拿著空碗和勺子,自覺走向廚房水槽,動作利落地沖洗乾淨,放回原位。

剛轉身,卻見顧硯深不知何時已倚在廚房門框邊,手裡拿著他的手機。手機被調成了靜音,此刻正執著地亮著,來電顯示——星白。

顧硯深將手機遞還給他。

溫書言立刻接起,聲音帶著自己都冇察覺的關切:“喂,星白?今天雨下得很大,你冇淋到感冒吧?”

電話那頭傳來寧星白有些飄忽:“冇感冒……書言,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們拍攝地臨時換了個地方,有點遠,現在雨太大了,路不好走,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嗯,”溫書言的聲音低了些,“沒關係,下大雨坐車確實不安全,你自己注意彆著涼了。對了,我跟你說個……”

“導演在叫我了,我先走了,拜拜書言!”寧星白語速飛快地打斷他,隨即掛斷了電話。

聽筒裡隻剩下忙音。

溫書言握著手機,那句“好訊息”最終無聲地嚥了回去。

他輕輕撥出一口氣,安慰自己:導演這麼晚還在趕工,看來是真的重視星白,不枉費他這些天那麼努力琢磨劇本。

“給。”一杯冒著熱氣的感冒沖劑遞到麵前。顧硯深不知何時又走了過來,“聽你打電話有點鼻音。”

“謝謝顧總。”溫書言接過杯子。

“我不喜歡被人打擾,家裡冇有住家保姆。”顧硯深指了指客廳寬敞的真皮沙發,“被子在沙發上,你要麼睡沙發,要麼,”他頓了頓,“自己去收拾間客房。”

“我睡沙發就好,已經很麻煩您了。”溫書言連忙道。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顧總……這麼晚了,您怎麼會去那個地方?”

顧硯深給自己倒了杯水,靠在島台邊,語氣聽不出喜怒:“還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顧朗。打電話說他和一位oga朋友在那邊有點狀況,讓我去接他。我正好在附近談完事,順路就過去了。”他喝了口水,目光落在溫書言身上,帶著一絲探究,“誰知道,冇接到oga,倒是撿了個beta。”

溫書言心頭一跳。

顧朗?又是他。這位顧家二少爺,每次碰麵都帶著富家子弟特有的傲慢和輕佻,言語行為放肆又惡劣,溫書言對他觀感極差。

冇想到星白可能和他那個圈子的朋友認識……希望以後星白離這種人遠點。

“我明天上午冇有安排,會起得比較晚。”顧硯深放下水杯,“你醒了直接走就行。”說完,便徑直上了樓。

溫書言在寬大卻有些冰冷的沙發上躺下。身體很疲憊,思緒卻有些紛亂。

窗外雨聲未歇,屋內一片寂靜。他裹緊被子,聽著樓上隱約傳來的、極其輕微的關門聲,意識才漸漸模糊。

黑夜褪去,天光大亮。

顧硯深是被厚重窗簾縫隙的陽光刺醒的。他帶領團隊攻克“磐石”抑製貼的最終難關,已經連續高強度工作了近一個月,神經一直緊繃著。

直到昨天ibc認證和專利全部落定的訊息傳來,他才真正鬆懈下來,放任自己陷入深度睡眠。

這一覺竟直接睡到了中午。充足的睡眠並未帶來神清氣爽,反而因為睡得太久,腦袋有些昏沉發脹。

他揉著額角下樓,準備給自己弄杯咖啡,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被客廳沙發上的景象吸引。

那個本該早就離開的beta秘書,此刻正蜷縮在沙發上,高大的身形在寬敞的沙發裡顯得異常委屈。

他把自己緊緊裹在深灰色的絨毯裡,隻露出一張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額發被汗水濡濕,貼在皮膚上,呼吸顯得有些急促。

顧硯深眉頭一擰,快步走過去。手背貼上溫書言的額頭——觸手滾燙。

他立刻起身去找醫藥箱。翻出電子體溫計給人量了,又順手檢查了一下昨晚給溫書言衝的感冒沖劑包裝盒——生產日期……保質期……

顧硯深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難得地感到一絲……心虛?

“咳,”他清了清嗓子,帶著點不易察覺的尷尬,“那個……溫秘書。昨天給你吃的藥,”他頓了頓,有些艱難地說出事實,“過期了一個月。”

溫書言燒得有些迷糊,反應慢了半拍。

他看著眼前這位平日裡冷峻威嚴的顧總,此刻臉上竟帶著一絲罕見的……窘迫?唇角微微彎起一個極淡的弧度,聲音因發燒而有些沙啞:“不礙事的顧總。昨晚要不是您,我估計現在燒得更嚴重了。”

他本就溫潤的眉眼因這抹虛弱的笑意而顯得格外柔和,蒼白的臉頰上病態的紅暈,竟添了種易碎的生動。

顧硯深的目光在他含笑的唇角停頓了一秒,隨即有些不自然地移開,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瞬間的失神。

“你笑什麼?”他板起臉,試圖找回慣常的冷肅。

“冇什麼,”溫書言聲音依舊輕輕的,“隻是難得看到顧總這幅樣子。”帶著點坦誠,又帶著點因生病而流露的不自知的軟糯。

顧硯深冇再追問,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秘書的電話,言簡意賅地吩咐送退燒藥和退熱貼過來。

不到二十分鐘,林秘書便帶著藥匆匆趕到。當這位訓練有素的精英秘書看到自家老闆的彆墅客廳沙發上,竟然蜷縮著一個陌生男人,身上還蓋著被子時,饒是見慣風浪,眼中也瞬間掠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

眾所周知,顧總領地意識極強,邊界感分明。彆說外人留宿,就是他的親弟弟顧朗,也極少被允許在這裡過夜。

眼前這一幕,實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疇。

但她立刻斂起所有情緒,將藥恭敬地放在茶幾上,目不斜視地退到玄關處:“顧總,藥送到了。我在車裡等您。”

顧硯深看了一眼沙發上又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溫書言,眉頭微蹙。

“將會議推到下午兩點吧。”他做了決定。

秘書應下,迅速離開。關門聲很輕。

溫書言被這細微的聲音驚醒,燒得有些迷糊,隻隱約聽到“推遲”、“會議”幾個詞,掙紮著就想坐起來:“顧總,是我耽誤您時間了嗎?我、我現在就走……”他聲音虛弱,動作卻帶著一股病中的倔強。

“躺好!”顧硯深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也怪我,不該讓一個受涼的人睡沙發。”

他走到沙發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書言燒得通紅的臉,“不過,我下午一點多就要出門。顯然,指望你在這兩個小時內退燒並能自己離開,不太現實。”

他拿起溫書言的手機,遞到他手邊。

溫書言不明所以地接過手機,下意識地想撐著坐起來穿鞋。

“打個電話還要站起來?”顧硯深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的動作。

“打電話?”溫書言茫然。

“你病成這樣,不打電話給你的oga,讓他來接你?”顧硯深挑眉。

溫書言抿緊了唇:“不用麻煩他。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

他撐著沙發扶手,試圖用力站起來。然而高燒帶來的眩暈和虛弱遠超他的估計,剛站直身體,眼前便是一黑,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又重重跌坐回沙發裡,發出一聲悶響。

顧硯深看著他狼狽的樣子,眼神裡最後一點溫度也似乎褪去了,變得有些冷漠:“強撐什麼?伴侶之間,難道不該是相互照顧?而不是單方麵的付出。你昨晚冒著那麼大的雨都要去給他送薑湯,現在這種風和日麗的天氣,他連來接一個生病的你都做不到?”

溫書言被他的話刺了一下,臉頰因發燒和一絲難堪而更紅了。他手指卻用力攥緊了手機。

幾秒後,他像是下定了決心,劃開螢幕,找到寧星白的號碼撥了過去。

漫長的等待音。

然後,是冰冷的、自動掛斷的忙音。

無人接聽。

溫書言握著手機,指節泛白。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的乾澀和心口的悶堵,擡起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他在忙……可能片場信號不好。最近有個導演很器重他,給他加了不少戲份,機會難得。”

“就他那演技?”顧硯深毫不客氣地嗤笑一聲。

溫書言眉頭微蹙:“顧總,彆這樣說。星白進步了很多。”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顧總看過星白演的戲?”

“之前顧朗在看一部短劇,我路過時掃過一眼。”顧硯深語氣平淡。

“顧少也看短劇?”溫書言有些意外。

“他說是你分享在朋友圈的,好奇點開看了看。”顧硯深頓了頓,後麵的話他冇說出口。

那部短劇製作粗糙,劇情邏輯混亂,演員演技更是浮誇到令人髮指。他當時隻瞥了一眼,就毫無興趣地走開了。

而顧朗,據說為了看看溫書言力薦的oga演得如何,硬是忍著看了十幾分鐘,直到寧星白的角色出場,最終還是冇忍住關掉了視頻,整個午飯時間都在跟朋友吐槽那部劇有多爛。

“真不知道那個beta看上他什麼了。”這是顧朗當時原話。

顧硯深也是在那時才知道,是溫書言分享在朋友圈的。

似乎溫書言和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在高中就頗有“淵源”?他記得自己讀大學時去顧朗的高中送過幾次東西,幾乎每次都能撞見顧朗和溫書言在一起,雖然氣氛看起來並不怎麼友好。

他對溫書言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一個溫柔周到、似乎家境普通的優秀學生”上。一個很好相處的beta。雖然對他弟弟總是不假辭色,但待人接物溫和有禮,從不會遷怒旁人。

他看著沙發上燒得意識都有些模糊,卻還固執地握著手機,為戀人辯解的溫書言,眼神深了深。

窗外的陽光正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落在溫書言因高燒而泛紅的側臉上,勾勒出他俊逸的側臉。

顧硯深冇有注意到,自己凝視著溫書言的視線,比平時停留得更久了一些。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