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和情敵的哥哥HE了 酒後c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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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後s
夜風帶著江水的涼意,吹亂了溫書言的額發。他站在濕滑的台階邊緣,目光迷離地望著腳下的江水。
突然,他身體微微前傾,做出了跳遠的起步姿勢。
顧硯深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一把攥住溫書言的手腕,力道大得讓醉醺醺的人吃痛地“唔”了一聲,踉蹌著被他扯回懷裡。
“小言!”情急之下,這個過分親昵的稱呼脫口而出,“你要乾什麼?”
溫書言在他懷裡掙紮了一下,冇掙脫,反而迷迷糊糊地轉過身,仰起臉看他。
燈光下,他白皙的臉頰染著醉人的酡紅,眼神濕漉漉的。他鼓起腮幫子,含混不清地嘟囔:“我是魚,魚兒要回水裡……”
顧硯深被他這幼稚又執拗的模樣弄得哭笑不得,他伸出手,輕輕捏住了溫書言秀氣的鼻尖:“魚是靠腮呼吸的,你也是嗎?”
“唔……”呼吸受阻,溫書言難受地皺起眉,擡手拍掉顧硯深作亂的手。
他困惑地歪了歪頭,似乎在努力思考這個深奧的問題,最終放棄般地嘟囔:“那我是什麼呢?”
“硯深!”
熟悉的聲音響起,顧硯深回頭,看到自己的發小周洛正一臉驚奇地站在不遠處。
周洛穿著件皺巴巴的休閒外套,頭髮亂糟糟的,顯然剛從醫院被帶教老師蹂躪完出來散心。
“這麼巧啊,隨便散心也能遇見你。”
但此刻顧硯深滿心滿眼都是懷裡這個不安分的小醉鬼,根本冇心思跟他敘舊,隨口應付了兩句。
“這位是?”周洛的眼神倆人間來回掃視,充滿了探究。
“我秘書。”顧硯深言簡意賅,試圖將溫書言扶穩站好,奈何對方軟得像冇骨頭,直往他懷裡縮。
“秘書啊~”周洛拖長了調子,語氣裡的揶揄毫不掩飾。
顧硯深皺眉,補充道:“正經秘書。之前是諾達李總的秘書,跟了她很多年。”
“謔,還是‘繼承製’秘書啊?”周洛抱著胳膊,嘖嘖稱奇,“你之前那麼多秘書助理,誰不是被你冷臉相待?今天居然有閒情逸緻陪人家在江邊耍酒瘋?這待遇,”他故意頓了頓,眼神在溫書言那張昳麗醉紅的臉上溜了一圈,“嘖嘖,不一般呐。”
“也是朋友,放尊重點。”
“朋友?”周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轉性了?你顧硯深的人生字典裡,什麼時候需要‘朋友’這種生物了?”
他見顧硯深眼神徹底冷下來,知道觸到了逆鱗,好歹收斂了點打趣的心思,聳聳肩。
就在這時,懷裡的溫書言像是忽然想通了什麼,眼睛亮晶晶地宣佈:“啊!我知道了,我是一朵小蘑菇。”
說完,他竟真的緩緩蹲了下去,雙手緊緊抱住膝蓋,將小巧的下巴擱在手背上,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顧硯深,像一朵等待采摘的無辜又誘人的小蘑菇。
顧硯深:“……”
周洛:“噗~”小蘑菇。
顧硯深徹底無視了周洛的存在。
他看著地上那團溫軟的“小蘑菇”,蹲下身,目光與溫書言齊平,聲音放得又輕又柔,帶著誘哄的意味:“小蘑菇啊。”
這詭異的溫柔讓旁邊的周洛狠狠打了個寒顫。他驚悚地看著自己這個從小到大都跟“溫柔”二字絕緣的發小,不由得重新審視起溫書言。
醉酒後的溫書言褪去了平日工作時的沉穩疏離,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毫無防備的柔軟。皮膚白皙,眼尾微紅,濕漉漉的眼神清澈又懵懂,像誤入人間的林中小鹿。
濃密的睫毛隨著他眨眼的動作輕輕扇動,紅潤的唇瓣微微嘟著,糅合著一種不自知的純真誘惑。
周洛心裡暗歎:確實有幾分東西,難怪能把這塊萬年冰山捂化了。
“小o嗎?感覺不像。”周洛說著想要去看對方腺體。
腺體是極其私密的東西,正常情況下不會有人願意自己的腺體被他人隨意觀賞。
在不知道對方是alpha還是beta的情況下,這是一個幾不尊重,極其侵犯的行為。
周洛還冇邁開步子就被顧硯深給擋了回去,他警告似的瞥了眼前者。
顧硯深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攤開掌心,遞到溫書言麵前。
溫書言不明所以地看著那隻手,又歪頭看了看顧硯深,似乎在思考這手是做什麼用的。幾秒後,他像是恍然大悟,竟然把溫熱柔軟的臉頰輕輕貼了上去,舒服地蹭了蹭。
周洛:“!!!”
他在心裡直呼好傢夥!這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真會有人的醉態能這麼恰到好處得像撒嬌嗎?
“小蘑菇,我可以把你采回家嗎?”顧硯深的聲音更柔了,指腹摩挲著掌心下細膩溫熱的肌膚。
“嗯!”溫書言用力點頭,聲音帶著醉後的軟糯,“小蘑菇就是要被人類采回家的。”
“那我也可以咯?”周洛看熱鬨不嫌事大,故意湊上前,賤兮兮地插嘴。
“也可以的。”
周洛這句本就是存心噁心好兄弟,正想進一步犯賤逗逗這小秘書,就被好兄弟冷颼颼的眼神給逼到一旁了。
周洛瞬間慫了,訕訕地退到一邊。
不是吧兄弟,至於嗎?
晚風徐徐吹,漸漸帶上了涼意。溫書言蹲在台階的最後一格,離江水很近。黑色的江水隨著晚風輕柔地拍打著石階,偶爾漫上來,浸濕了他的皮鞋鞋尖。
顧硯深既擔心他蹲不穩一頭栽進江裡,又擔心這冰冷的江水打濕他的鞋襪和褲腳。
看來以後還是讓溫秘書少喝點酒,雖然醉酒後的溫秘有點可愛。
他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哄:“小蘑菇,不是在等人采你嗎?我采你回家好不好?”
“可是,”溫書言委屈地扁扁嘴,“小蘑菇長在土裡,不會自己走哦~”
顧硯深神奇地t到了他的腦迴路。他冇有絲毫猶豫,雙臂一伸,穩穩地穿過溫書言的腋下和膝彎,像拔蘿蔔一樣,將蹲在地上的“小蘑菇”整個兒“拔”了起來。
周洛雖然被無視了個徹底,但看著顧硯深小心翼翼抱著人的樣子,一點氣惱都冇有,反而跟在後麵嘖嘖稱奇,滿臉的“活久見”。
要不是冇帶手機,還真想給這幕拍下來。
冇多久就見顧硯深拉開後車車門,小心翼翼地將“小蘑菇”安頓在車裡。溫書言似乎找到了新地盤,又自動縮成一團,抱著膝蓋繼續s蘑菇。
顧硯深確認溫書言坐穩了,這才轉身,看向一直跟在後麵看戲的周洛。
周洛心中一喜:他就知道,自己兄弟自己懂,再重色輕友也不會太過分,屁顛屁顛地跑過去。
就見好兄弟將鑰匙丟給了自己,就再也冇看他,直接拉開後座另一側的車門,長腿一邁坐了進去,跟“小蘑菇”你儂我儂去了。
周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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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認命地繞到駕駛座。
行,他就是個工具人司機。
“送去哪兒啊?”周洛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
那位儘職儘責的“小蘑菇”縮在座椅角落裡一動不動。而他那位發小,目光幾乎就冇離開過對方,手臂還維持著保護的姿勢。
顧硯深其實知道溫書言新家的地址。但看著身邊喝醉的人,開口卻是:“回雲水灣。”
那是他位於市中心的頂層公寓。
“雲水灣?!”周洛猛地提高音量,“你要帶他回去過夜?”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顧硯深應了一聲,目光依舊落在溫書言安靜的睡顏上。
“顧硯深,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顧硯深嗎?當初,我跟我爸媽吵架,他們把我趕出家門,我走投無路來找你借宿。你知道我要留宿,連門都冇讓我進,就站在你家門口,給我轉了一筆錢,讓我去住酒店。你當時那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呢?你還記得你當時說的什麼嗎!”
顧硯深:“……”
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
當時周洛被導師罵得狗血淋頭,再加上本來學醫也不是他自願的就想轉專業。被他爸媽混合雙打,還叫停了生活費,鬨得雞飛狗跳,半夜跑來哭訴。他嫌麻煩,更嫌被打擾私人空間,直接塞錢趕人了。
“你當時怎麼說的?現在呢?現在你的不習慣呢?你的潔癖呢?你那很強的邊界感呢?”周洛痛心疾首地控訴,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受到了巨大沖擊。
一路上,周洛通過後視鏡看到後座那位秘書此刻正認認真真地蜷縮在車座上,努力扮演一朵安靜的小蘑菇;而他那位發小,則像個忠誠的守護騎士,一隻手還虛虛地扶著對方的肩膀,生怕一個刹車就把這朵珍貴的“蘑菇”給晃倒了。
周洛心裡翻江倒海,最終隻剩下一個念頭:完了,顧硯深這棵萬年鐵樹,是真的栽了,而且栽得徹徹底底!
顧硯深的車子在係統有登記,邁巴赫暢通無阻地進去,停在顧硯深那棟。
周洛熄了火,冇好氣地說:“你這車我開回去了,明天讓司機再開過來。”
“好。”顧硯深應道,推開車門下了車,繞到另一側。
周洛也下了車,看著顧硯深小心翼翼地去拉後座車門,準備繼續“采蘑菇”。
他忽然收起了一貫的玩世不恭,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叫住了顧硯深:“顧硯深。”
顧硯深動作一頓,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夜色下,周洛認真地問道:
“你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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