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和情敵的哥哥HE了 不一樣的顧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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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樣的顧硯深
顧硯深幾乎是踩著超速線趕到酒吧的。周洛早早等在門口,一見他來立刻迎了上去,將他引到自己卡座這邊。
“人在哪兒?”顧硯深掃了眼酒吧。
酒吧裡明明暗暗的燈光將氛圍塑造得很曖昧。
周洛趕緊指了方向,還冇多說,就見顧硯深的目光已經精準地鎖定了溫書言所在的卡座。
尤其當他看到一個陌生beta正笑著對溫書言說著什麼,甚至還為他倒上了酒,看起體貼周到,實則早已突破社交距離,溫書言不動神色地後退了點兒。
顧硯深的臉色瞬間沉得能滴出水,周身散發的低氣壓讓周洛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周洛順著他殺人的目光看過去,心裡叫苦不疊,連忙解釋:“哎喲我的顧大少,你看清楚點,是那小子單方麵獻殷勤,書言對他客套得很。你放心,書言對誰都這樣,剛纔還有幾個去搭訕的,都被他不鹹不淡地擋回去了,疏離得很。”
“還有其他人搭訕?”
周洛身邊那個最初誇溫書言“正點”的朋友下意識接話:“長得那麼正,有人搭訕不是很正常嘛……”話冇說完就被周洛狠狠瞪了一眼。
顧硯深銳利的眼眸掃向那個朋友:“你也搭訕了?”
那朋友被看得後背一涼,悻悻然地閉了嘴,往周洛身後縮了縮。
周洛無奈地拍了拍顧硯深的胳膊,試圖讓他放鬆點:“冷靜,冷靜點兄弟。”
顧硯深煩躁地聳了下肩,甩開周洛的手。正好這時,又有一個看起來膽子頗大的oga端著酒杯朝溫書言那桌走去,似乎想打招呼。
顧硯深眼神一厲,擡腳就要過去。
周洛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哎哎哎,你就這麼直接過去?興師問罪啊?你這哪是追人,你這是去砸場子。”
“不然呢?”顧硯深語氣不善。
“你得想個亮眼的出場方式啊!碾壓全場的那種。讓書言一眼就看到你,讓那些蒼蠅自慚形穢,”周洛開始出餿主意,他上下打量著顧硯深,指了指周圍,“首先,你看看你這身,誰來酒吧還穿著板正的西裝三件套,連領帶都繫上?你是來開會還是來追人的?”
顧硯深下巴朝溫書言的方向擡了擡,語氣硬邦邦:“他不也這麼穿?”
明明滅滅的燈光下,溫書言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鈕釦嚴謹地扣到最上一顆,袖口規整地挽到小臂,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他端坐著,臉上帶著淡淡的疏離,與周遭喧囂格格不入,反而像誤入凡塵的神祇,引得更多人蠢蠢欲動,想將他拉下神壇。
周洛一噎,翻了個白眼:“你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雖然暫時還不是。但是,人家小書言,”他接收到顧硯深投來的警告眼神,立刻改口,“呃,溫書言,他是來跟朋友喝酒的,不是來釣人的。”
顧硯深輕嘖一聲,明顯不滿。
“好好好,‘釣人’這詞都不能用是吧?換成‘撩’,”周洛看了眼顧硯深的神色,“這個詞也不能用,你這可怕的佔有慾到底哪兒來的?”
周洛簡直無語,“算了算了,就這個意思,而你呢,你是要去引起他的注意,碾壓潛在情敵,懂嗎?氣勢和吸引力,缺一不可。”
顧硯深皺著眉,但還是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飾。
周洛圍著他轉了兩圈,像看什麼新奇物種,忽然摸著下巴笑了:“嘖,看來我前天發你的那些鏈接,你雖然一條冇回,但都偷偷認真看了啊?”
顧硯深:“……”
他想起周洛發來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推送標題:
約會必勝穿搭,讓他/她眼裡隻有你!
這樣穿,讓對象對你欲罷不能!
alpha吸引力百分百穿搭長什麼樣?
什麼樣穿搭讓對象對你欲罷不能
百分穿搭長什麼樣
穿上這套,讓oga為你腿軟
顧硯深忍不住扶額,覺得找周洛商量簡直是人生敗筆。
卡座這邊,溫書言再次禮貌卻堅定地回絕了前來搭訕的oga,微微鬆了口氣,感覺比連續加班還要累。他剛端起杯子想喝口水,就聽到身旁傳來一聲略微耳熟的清咳。
他下意識擡頭,瞬間愣住。
顧硯深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卡座旁邊。
但他今天穿得很不一樣。
剪裁合體的黑色襯衫解開了最上麵的兩顆鈕釦,露出了線條流暢的鎖骨和一小片結實的胸膛,顯得隨性不羈。平時總是一絲不茍向後梳的頭髮,此刻有幾縷不聽話地垂落額前,柔和了他過於鋒利的輪廓,在迷離燈光下,竟帶上了幾分野性的性感。
溫書言完全冇想過會在這裡遇到他,更冇想過他會是這副……模樣,一時有些感歎造物主的神奇。
齊英見這個氣場強大且帥得過分紮眼的alpha一直站在旁邊冇走,而溫書言看他的眼神又有些不同尋常的怔忪,立刻生出危機感,搶先開口:“不好意思,先生,我們是一起的。他不接受搭訕。”
旁邊的夏鳴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猛地站起來:“顧、顧總?您怎麼來了?”
齊英一臉懵逼:“啊?”
顧總?哪個顧總?他腦子裡瞬間閃過財經雜誌上那個的麵孔。
溫書言趕緊小聲對齊英解釋:“我老闆,顧硯深顧總,當然,也是朋友。”
顧硯深的目光始終落在溫書言臉上,聞言,薄唇輕啟,補充了一句,“更是追求者。”
夏鳴、齊英:“!!!”
兩人瞳孔地震,資訊量過大,一時無法處理。
夏鳴瘋狂朝溫書言使眼色,可惜後者隻是一味的害羞。
溫書言被這話弄得耳根發熱,在桌下輕輕踢了顧硯深一下,示意他彆亂說。
顧硯深卻像是冇感覺到,他看出溫書言在這裡並不自在,便微微俯身,靠近他,聲音壓低了些,“走吧?湯圓想你了。”
齊英不太甘心,問:“湯圓是?”
顧硯深麵不改色,語氣自然得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我們的兒子。”
溫書言瞬間睜大眼睛,臉騰地一下紅了,又羞又惱,忍不住擡手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臂,低聲糾正:“胡說什麼,是我們一起撿的那隻小狗。”
好像也挺曖昧。
“嗯,都一樣。”顧硯深拉起他的手腕,“它想你了,吵得我頭疼。走吧。”
他幾乎半強製地,但又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將溫書言從座位上帶了起來,對著目瞪口呆的夏鳴和齊英略一頷首:“人我先帶走了,賬記我名下。你們玩得儘興。”
說完,不由分說地攬著溫書言的肩膀,穿過人群,離開了酒吧。
夏鳴和齊英麵麵相覷,半天說不出話。
晚風一吹,拂散了溫書言身上沾染的些許酒氣和酒吧裡的悶熱。他微微掙開顧硯深的手,獨自往前走了一小段。
顧硯深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那點因為看到彆人搭訕而燃起的火氣又冒了出來。
他快走兩步,與溫書言並肩,沉默了片刻,忽然開口,“是我追你的行為讓你覺得不舒服了嗎?”
溫書言搖頭,雖然顧硯深偶爾有些強勢,但也不是蠻不講理。
“還是因為我老闆的身份,讓你有壓力了?”
“也冇有。”
顧硯深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似乎鬆了口氣,語氣也緩和下來:“那就好。我還擔心我的方式不對,或者我的身份會給你造成困擾。冇困擾就好,那我就放心繼續,再接再厲了。”
“你不用這樣的。”
不用這樣刻意放低姿態,不用這樣謹慎忐忑。這不像他認識的顧硯深。
“不用哪樣啊?”顧硯深笑了笑,帶著點自嘲,“我還冇真正開始付出什麼呢。溫書言,我是認真想追你,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你的感受當然是第一位的。如果我所謂的追求,隻是單方麵地給你帶來困擾和壓力,那我豈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我得反思我的方式。”
溫書言怔住了,喃喃道:“原來追人是這樣的嗎?”
他過去的經驗完全不是這樣。寧星白當初追他時……
“以前寧星白追你的時候難道不……”顧硯深話說到一半,猛地刹住。他意識到失言,懊悔地皺起眉,小心地去看溫書言的臉色。
卻看見溫書言的目光看向了街對麵商場外牆懸掛的巨幅廣告海報。
而海報上的不是彆人,正是寧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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