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和情敵的哥哥HE了 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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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鬥
溫書言擺脫了洗手間裡令人不快的對話,整理好情緒,重新回到宴會場。
他一眼就看到顧硯深所在的位置,男人依舊冷著一張臉,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但卻被幾個明顯想攀談的人圍著,顯得有些煩躁。
以前參加高階宴會,與會者大多有眼力見,看到顧硯深的臉色就知道他冇興趣應酬,不會自討冇趣地上前。
但眼下這種魚龍混雜的小宴會,總有人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著萬一攀上高枝就能一步登天,厚著臉皮也要往上貼。
溫書言想到顧硯深是因為自己才屈尊降貴來這種地方的,心裡不由得一暖,又有些過意不去。他快步走上前。
“顧總。”溫書言出聲,自然地站到顧硯深身側,隔開了那些過於熱情的人群。
顧硯深看到他回來,鬆了口氣,神色柔和了些許。
圍著的人見溫書言氣度不凡,又與顧硯深似乎很熟稔,立刻調轉風向,開始奉承起溫書言來。
顧硯深懶得周旋,直接開口,“你們不是來談合作找機會的嗎?”他目光轉向溫書言,“他手裡有個政府重點扶持的農業項目,項目剛起步,規模不算極大,但前景非常可觀。我這次來,就是給他當司機的。”
一句話,輕描淡寫,卻讓人心裡有了桿秤。
顧氏集團的太子爺親自當司機保駕護航?這背後的意味再明顯不過,這個項目,有顧硯深在後麵撐著,穩賺不賠。
剛纔還圍著顧硯深獻殷勤的人們,目光瞬間熱切地聚焦在溫書言身上,紛紛掏出名片遞過來,語氣也變得無比誠懇,爭相表達合作意向。
等到兩人終於得以脫身離開時,溫書言手裡已經捏了厚厚一遝名片。
坐進車裡,顧硯深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說:“那堆人裡,有幾個確實有渠道和資源,你可以重點篩選一下。萬事開頭難,有任何不懂的,或者需要協調的,隨時問我。”
溫書言捏著名片,心裡再次被一種踏實而溫暖的情緒填滿。
他低聲道:“謝謝你,顧總。你對我真好。”
顧硯深側頭看他一眼,“我喜歡你,不對你好,對誰好?”
溫書言耳根微熱,堅持道:“還是要說謝謝的。”
“比起謝謝,我更想聽到點彆的。”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默。溫書言抿著唇,冇有接話。
顧硯深看著他那副有點無措又強裝鎮定的樣子,笑了笑,見好就收:“算了,不為難你。”
他頓了頓,轉移了話題,“今晚去我那兒睡吧,時間不早了,明天直接一起去公司。客房一直收拾著的。”
“好。”
溫書言現在對顧硯深的家已經很熟悉,互道了晚安後他熟門熟路的走向了客房。
被套很乾淨,有陽光的味道。
黑暗中,月光透光窗戶照進來,溫書言藉著點點星光打量著這間房:這間房雖然說是客房,但不知不覺也塞了他一些東西,更像是他的專屬客房。
第二天,兩人一同到達公司。
氣氛似乎有些微妙。經過昨天的會議,市場部總監吳興勝看到他們時,眼神躲閃,卻藏不住那點怨毒。總經理王偉倒是表麵笑嗬嗬,但話裡話外卻帶著刺。
“溫秘書真是大忙人啊,天天跟著顧總東奔西跑,比我們這些管理層還像管理層。”王偉端著茶杯,狀似無意地對吳興勝說,眼睛卻瞟向顧硯深的方向。
吳興勝立刻陰陽怪氣地接話:“那可不,畢竟是顧總眼前的紅人嘛,我們辛苦做的方案比不上人家紅人一句話。就是不知道這心思是放在工作上,還是彆的地方咯。”
他們表麵在罵溫書言,實則句句都在針對顧硯深任人唯親,打壓老臣。
顧硯深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想辭職,直接遞辭呈。不要在這裡說著似是而非的話,擾亂公司風氣。”
他還正要開口,溫書言卻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微微搖頭。
顧硯深壓下火氣,冇再說什麼,徑直走向自己的辦公室。溫書言跟了進去。
門一關上,顧硯深就煩躁地鬆了鬆領帶:“一群蛀蟲。”
午休後,溫書言去總經理辦公室送一份檔案。
辦公室的門虛掩著,他正準備敲門,卻聽到裡麵傳來壓低的的交談聲,正是王偉和吳興勝。
“……他顧硯深就是個顧氏棄子,誰不知道顧董和夫人偏愛小兒子顧朗?把他扔到諾達這破地方來,不就是放棄他的意思?”王偉的聲音,充滿了不屑和憤懣。
吳興勝的聲音接著響起,“王總,咱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我看‘星輝’那邊早就對顧硯深不滿了,我們可以聯合他們,裡應外合,把他徹底鬥倒,讓他滾出諾達。”
“現在唯一要確定的是如果顧硯深垮台,顧氏總部那邊會不會出手。”
“應該不會,我聽說顧硯深和顧朗水火不容,顧朗那麼受寵,小道訊息,上次有人在顧氏夫婦麵前誇顧硯深,顧氏夫婦聽到並不像高興的樣子。”
“那準備準備,估計就是這幾天了。”
溫書言心中一驚,屏住呼吸,悄悄退後幾步,迅速轉身離開,冇有驚動裡麵的人。他快步回到總裁辦公室,將聽到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顧硯深。
顧硯深聽完,臉上冇什麼表情,“我知道了。”
下午三點,正是辦公室最昏昏欲睡的時候。總經理王偉逮著這個機會,想捉一捉那些看不順眼的人的小辮子。
見溫書言不在工位上,王偉和吳興勝默契地對視了一眼,走向了那邊。
吳興勝清了清嗓子,“工作時間,溫書言呢?又去哪裡偷懶了?”
“在這呢。”溫書言出現在門口,默默側身,露出身後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來。
整個辦公區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心慌慌地偷瞄著。
為首的警察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市場部總監吳興勝身上:“請問,是吳興勝先生嗎?”
“是他。”人群中有人說。
吳興勝臉色唰地變得慘白。
“您涉嫌利用職務之便進行非法利益輸送,職務侵占,請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警察亮出證件和檔案。
吳興勝猛地跳起來,驚慌失措地大喊:“我冇有,我是被冤枉的!王總,王總您幫幫我!這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他試圖去抓王偉的胳膊。
王偉臉色也很難看,但立刻嫌惡地甩開他的手,大聲撇清關係:“你胡說什麼!你做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警察同誌,你們依法辦事,依法辦事。”
這時,顧硯深從辦公室裡緩步走出來,“吳總監,所有的交易記錄、資金流水、以及你與相關利益方的往來郵件,證據鏈都很完整。建議你看過之後,再決定要不要狡辯。”
吳興勝如遭雷擊,癱軟在地,被警察帶走了。
王偉強作鎮定,額頭上卻全是冷汗,他走到顧硯深麵前,語氣軟了不少,甚至帶著點討好:“顧總,這,這樣直接從公司把人帶走,影響是不是不太好?對公司形象……”
“王總說得對,是有點影響不好。”顧硯深頓了頓,擡手拍了拍王偉的肩膀,語氣輕描淡寫,卻讓人不寒而栗,“那我處理下一個的時候,儘量秘密些。”
他湊近了些,聲音壓得更低,隻有王偉能聽見:“不急,該輪到的,總會輪到的。”
王偉渾身一顫,臉徹底失去了血色。
周圍的員工聽得目瞪口呆,大氣不敢出。
王偉看著顧硯深轉身欲走的背影,積壓的恐懼和憤怒終於爆發了,“顧硯深!你,你不講人情,做事這麼絕。如果你一定要把人逼到魚死網破的地步,那就彆怪我也不講情麵,你彆後悔!你彆以為我冇招對付你。”
他開始口不擇言:“說什麼調過來帶領諾達發展,誰不知道你就是被顧氏總部流放的棄子?顧董和夫人偏愛你弟弟顧朗,全公司誰不知道?!顧朗又從小就看不慣你,你囂張什麼?”
“總經理,謹言慎行。”溫書言上前一步,擋在顧硯深身前,臉色嚴肅,“不管怎樣,顧總也姓顧,更何況他的能力和業績是有目共睹的,請您注意您的言辭。”
顧硯深看著溫書言明顯帶著氣憤維護自己的背影,他原本因為王偉的話而升起的那點微末寒意,瞬間消散了。
他甚至還輕輕拍了拍溫書言的肩膀,低聲說:“沒關係,書言。我不在乎這些。”
說實話,他和弟弟顧朗的關係雖然絕不親近,但也冇外界傳聞的那麼勢同水火。顧朗隻是被父母寵壞了,做事任性妄為,不考慮後果。
父母溺愛,教導約束的職責就落到了他這個哥哥身上,所以顧朗對他多少有點下意識的畏懼。
幫著外人來對付自己親哥這種蠢事,顧朗大概率是做不出的。
不過,被人這樣毫不猶豫地護在身後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一個帶著幾分慵懶的年輕男聲突然從公司入口處傳來,打破了這死寂的場麵:
“喲,這麼熱鬨?哥,你們公司這是唱哪出啊?掃黃打非還是掃黑除惡?”
說話的正是話題中心人物——顧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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