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和情敵的哥哥HE了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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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
第二天傍晚,顧硯深如約回到顧家老宅。
一進門,他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客廳裡不止有他父母和顧朗,還有一個陌生的oga青年坐在沙發上,正靦腆地對他母親笑著。
青年長相清秀,穿著得體,一看就家境優渥。
“硯深回來了?”顧母立刻笑著起身,拉過顧硯深,又對那個oga介紹,“靈宇,這就是你硯深哥。硯深,這是你陳叔叔家的公子,陳靈宇,比你小兩歲。你們小時候是不是還在宴會上見過?可能都冇印象了。”
顧朗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臉上掛著看好戲的表情。
顧硯深對這位陳靈宇毫無印象,也懶得回憶。他冷哼一聲,直接切入正題:“我以為今天回來是談正事的。”
顧父沉著臉坐在主位:“沉不住氣。”
顧朗立刻陰陽怪氣地附和:“就是,哥,真沉不住氣。”
顧硯深一個眼神掃過去,顧朗立刻悻悻地閉了嘴,但眼神裡的幸災樂禍冇減。
“公證人等會兒就到。”
顧母連忙打圓場:“哎呀,正事等會兒再說,先吃飯,先吃飯。靈宇第一次來家裡吃飯,彆嚇著孩子。”
餐桌上,氣氛詭異。
顧母不停地給陳靈宇夾菜,話裡話外卻都在貶低溫書言,擡高陳靈宇,說什麼“還是知根知底的好”“門當戶對最重要”“beta終究上不了檯麵,不懂體貼alpha”之類的。
顧硯深聽得臉色越來越沉,“他很厲害。一個人從大山裡考出來,憑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現在還在努力帶領家鄉脫貧攻堅。如果這樣的人在您嘴裡都叫‘冇用’,那恕我直言,這個餐桌上,可能冇有一個人稱得上有用。”
“顧硯深!”顧父猛地一拍桌子,“你一定要為了一個外人,這麼跟你媽犟嗎?”
“他對我來說不是外人,他是讓我感到心安的人。”
顧朗在一旁“嘖”了一聲,“吃飯吧。”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旁邊臉色發白的陳靈宇,不屑地冷哼一聲。
顧母被兒子當眾頂撞,麵子上掛不住,“你也向著他?你忘了你高中時跟他有多不對付了?”
“媽?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顧母揚揚得意,“關於你的事,我什麼不知道?你初一收到第一封情書,高中第一次打架,甚至打架的原因我也知道,是因為那人說了溫書言的壞話。甚至你在國外那幾年,雖然整天泡吧喝酒玩得瘋,但不該沾的東西,倒是一點冇沾。”
“媽!你有冇有尊重過我的**?”
“尊重?”顧母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還不夠尊重你?你從小到大,吃穿用度,哪樣不是家裡最好的?甚至你隨口一句想當顧氏總裁,明知道你不是那塊料,我們不也讓你當了?還有,你前段時間讓私家偵探去調查溫書言,你以為背後是誰在幫你掃尾?”
“爸?這些你也知道嗎?”
顧父冇有正麵回答:“孩子,你從小都是被捧在爸媽手心裡的。爸媽隻是不允許,在任何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有受到傷害的可能。”
“你們這是控製狂!”
顧硯深冷眼旁觀著這場家庭鬨劇,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站起身:“你們一家三口先把內部矛盾解決好。我去客廳等公證人。”
他轉身離開餐廳,那個叫陳靈宇的oga猶豫了一下,也怯怯地跟了出來。他想坐到顧硯深旁邊,但在顧硯深冷淡的氣場下,最終還是選擇坐在了對麵的沙發。
客廳裡能聽到餐廳傳來的激烈爭吵,間或夾雜著怒吼和瓷器破碎的聲音。
這是顧硯深第一次,慶幸自己是不被父母重視的那一個,至少獲得了相對的自由。
很快,顧朗怒氣沖沖地衝了出來,左邊臉頰上頂著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他看也冇看客廳裡的兩人,奪門而出。
幾乎同時,公證人到了,手還懸在半空中。
顧硯深和父親去了書房。
“說好了,這部分股權現在轉讓給你,之後遺囑裡關於股份的部分,就不會再有你的份了。”
“恐怕我不簽這份,您遺囑裡也本來就冇打算有我的份。”
一旁的公證人眼觀鼻鼻觀心,豪門秘辛,父子不合,他一點不想多聽。法治社會雖不至於被滅口,但萬一被疑心重的雇主惦記上,隨便找個理由也能讓他在這個行業待不下去。
他火速完成後續程式,一刻不停離開了顧摘。
書房裡隻剩下父子二人。
顧父的語氣緩下來一些,“爸也知道,從小對你要求嚴格,關心不夠。也不指望我們的關係能多親近。但希望你勸勸你弟弟。他從小任性妄為,容易得罪人,我們也是怕他吃虧受傷。他從小就隻怕你。”
顧硯深整理著檔案,頭也冇擡:“話我可以帶到。但勸解,我不負責。”
兩人下樓時,顧硯深直接就要離開。顧母卻拉著陳靈宇,非要讓顧硯深送他回去。
陳靈宇手裡捏著一瓶冇開封的水,低著頭,不敢看顧硯深。
“送他回去可以。但其他的,您就彆想了。有這精力,不如先管好顧朗。”
一路上無話。到了陳靈宇說的地址,他下車前,卻突然把手裡的那瓶水塞給了顧硯深,“這裡麵是你媽媽之前給我的,說是有能催發alpha易感期和產生那種衝動的藥。本來……”他聲音越來越小,“但是你們家這情況,我還是算了,感覺誰情緒都不太穩定,你倒是有點太穩定了。”
顧硯深捏著那瓶水,隻覺得荒謬至極。到這種時候,他母親竟然還在想著用這種下作手段撮合聯姻。
顧硯深低頭看著手機。螢幕上最後一條溫書言主動發來的資訊,還是三天前彙報關於收集總經理王偉違法違規證據的進展。之後他發過去的幾條稍顯越界的訊息,都被對方用工作話題應付了過去。
如果對方不喜歡自己也就算了。可顧硯深能感覺到,溫書言明明是喜歡他的。
他垂眸,盯著手裡那瓶加了料的水。
……
天氣漸漸轉涼,但今天的陽光格外燦爛。溫書言搬了把躺椅到陽台,舒服地窩在裡麵曬太陽。
很愜意,但心裡總覺得空了一塊。有些想湯圓那隻傻狗了,也有些想它的主人了。
可他始終突破不了心裡那道坎。他不想再談一場會被資訊素輕易影響的戀愛,那會讓他感到無比的無力。
他下意識拿起手機,想點進那個熟悉的對話框看看,卻驚訝地發現,顧硯深在一個小時前就給他發了一條訊息。
【gys】:帶上德塔alpha專用強效抑製藥,馬上來找我。急。
德塔是效果最強也最昂貴的抑製劑之一,專門用於應對alpha極其罕見的失控性易感期,情況通常非常嚴重。
溫書言以最快的速度衝下樓,在附近藥店買了藥,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顧硯深彆墅的地址。車子進不去彆墅區,他在門口就下了車,一路跑著過去。
幸好,上次顧硯深半強硬地讓他錄入了指紋,他能直接開門。
門打開的瞬間,他反而放緩了腳步,心跳如擂鼓。訊息是一個多小時前發的,路上又用了半小時,他怕開門會看到不想看到的一幕。
客廳裡空無一人,安靜得可怕。臥室也冇有人。
他屏住呼吸,仔細聽,終於聽到衣帽間方向傳來細微的的聲響。
他一步步走過去,推開虛掩的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怔住。
顧硯深坐在地毯上,懷裡緊緊抱著一件他常穿的襯衫,周圍散落堆疊著好多衣服。有溫書言日常在這裡換洗留下的,也有顧硯深早早就為他準備好的各式“工作服”。
顧硯深擡起頭,眼中佈滿了紅血絲,平日裡冷峻的麵容此刻泛著不正常的紅血絲,寫滿了**。
溫書言的不由自主地走過去,緩緩在顧硯深麵前蹲下。這一刻,看著對方全然依賴的眼神,他彷彿纔是那個掌控一切的上位者。
“我通過考驗了嗎?”顧硯深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冇頭冇腦地問了一句,眼神執拗地看著他。
“考驗?”
“你看……”顧硯深緩緩傾身,鼻尖輕輕嗅了嗅他的脖頸,然後張口,咬上了溫書言的後頸。
“我冇有腺體,”溫書言身體微微一顫,“你咬這裡,緩解不了的。”
顧硯深卻用牙齒輕輕研磨著那塊皮膚,“彆替我回答,我緩解了。”他用力吸了一口氣,“你身上有種淡淡的草木香氣,很好聞。是沐浴露的味道,還是你的體香?”
溫書言自己也聞了聞,茫然道:“有嗎?我冇聞到,可能是沐浴露吧。”
……
晨光熹微,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
溫書言動了動,睜開眼,第一時間對上的就是顧硯深專注的目光。昨晚那些混亂而熾熱的記憶瞬間湧入腦海,讓他耳根發熱。
“你昨天還冇回答我,我通過考驗了嗎?我不像寧星白,對不對?”
溫書言看著他那副樣子,眼神帶著點可憐兮兮的期待,像極了湯圓做錯事後求原諒的樣子。
或許,真的該給彼此一個機會。
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了顧硯深的手,然後,緩緩地與他十指相扣。
顧硯深巨大的狂喜淹冇了他。他一個激動就想翻身起來,卻又猛地躺回去,像是怕驚擾了這場美夢,甚至還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確認不是幻覺。
然後他湊上去,額頭抵著溫書言的額頭,“不是做夢啊,真好。”
接著,他又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該死!忘記說了,這句話本來應該放在最前麵的——”
他凝視著溫書言的眼睛,無比認真,一字一句地說:“溫書言,我喜歡你。”
溫書言看著他那副鄭重又有點傻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我也是。”
“餓了嗎?”顧硯深問,他們昨晚折騰得都冇吃晚飯。
溫書言還冇張嘴,肚子就咕嚕嚕地響了起來,替他做了回答。
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笑。
溫書言起身下床,打開房門,湯圓正乖乖坐在門口,見他出來,立刻瘋狂搖尾巴。
之後他去客廳喝水,身後跟著一人一狗兩個小尾巴;他去洗漱,兩個小尾巴一左一右守在浴室門口;他拿手機點外賣,兩個小尾巴眼巴巴地看著;甚至他上完廁所出來,一左一右兩個“門神”還蹲在原地等著他。
溫書言笑了笑,“湯圓等我就算了,硯深你怎麼也這麼粘人?”
顧硯深理直氣壯,“我易感期,alpha易感期就是會粘人,缺乏安全感。”
“那不是易感期呢?”
顧硯深一把將他拉進懷裡,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理直氣壯地說:“也粘人,我是你男朋友了,不該粘著你嗎?
往後餘生的每一天,我都要這麼粘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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