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有求必應屋
有求必應屋
所有人都被剛才的一切嚇得呆住了,沒人想到艾博的助手會施出不可饒恕咒,包括艾博,全場陷入沉默之中。
嘩啦啦,有人碰倒了門口的盔甲,一隻半透明的腦袋從門口冒了出來,是皮皮鬼,他看到這麼多學生圍聚在這,怪聲尖叫起來,
“啊!一年級的小鬼頭和四年級的斯萊特林!不睡覺到這來夜遊,你們會吃苦頭的,普林格最喜歡用鐵鏈吊起不聽話的學生了!”
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全場人在呆愣一瞬間後立馬四散逃開,隻有中了鎖腿咒的湯姆被迫留在原地,看上去十分焦急,臉都白了。
他聽說過夜遊的學生會是什麼下場,違反校規,被開除,但湯姆一點也不想離開霍格沃茨,這是他這麼多年唯一有歸屬感的地方。
春張本想自己先逃,天知道,之前幫他施了個鐵甲咒就已經是大發善心了,情景互換,這小子可不見得會救她。
但
“求你!”湯姆話尾帶著顫音,黑色的眼睛裡似乎有點水光,一個十一歲的,麵容精緻的可憐男孩。
春張明白湯姆這個冷心冷腸的人多半是在演戲,但該死,她心軟了。
春張極快地跑回湯姆身邊,手拿魔杖迅速點了點湯姆的腿,
“咒立停”
不太標準的施咒,湯姆站起來還是有些僵直,行動也有些邁不開腿,但好歹能走動起來,春張鬆了口氣,半架著他往外走,
“你們的地窖怎麼走?”
樓下男孩的尖叫聲和普林格的訓斥替湯姆回答了這個問題,春張嘟囔著,
“好吧,暫時去不得了,先找個安全的位置。”
兩人就這樣隨機挑了個樓梯上去,四處亂走,並互相拌嘴,
春張諷刺道,
“湯姆,真了不起,和四年級學生決鬥,夜遊!這麼大膽還怕什麼普林格?”
湯姆反唇相譏,
“我們的春張小姐難道就是乖乖女?”
春張作勢要放開他,
“我是因為拉文克勞的口令!我回答不出來,這是非常正常的現象,弗立維院長會理解我的。但你可沒什麼理由可說。”
湯姆沉默了很久,久到春張以為自己在什麼時候把這累贅給丟掉了,
“我不想離開學校,在這裡,我的天賦纔不是怪異的,我被接納,你知道這種感受嗎?在麻瓜界我也會過得很好,但是我將不得不放棄我生來的天性,那不是完整的我。”
他把霍格沃茨當家,這是鄧布利多對湯姆的評價,哈利因為自己對霍格沃茨相同的感受而不舒服。
半真半假最致命,春張歎了口氣,緊了緊湯姆搭在她肩上的手臂,很無奈地說,
“你越發花言巧語,就知道我會心軟。”
湯姆不置可否地哼哼,
“看起來有作用不是嗎?”
胡亂一通走,卻發現普林格獨特的沉重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兩人都緊張起來,湯姆手指攥緊了春張的袍子,他害怕被開除。
“好啦好啦,霍格沃茨不會因為夜遊開除一個學生,那都是嚇唬一年級學生的話,更何況有鄧布利多。”
春張一邊安慰一邊四處張望可以躲藏的地方,手掌沁出了汗水,雖然她不怕開除,但普林格的體罰還是嚇人,她可不願吃這苦頭。
一副巨大的掛毯映入春張眼中,巨怪棒打傻巴拿巴,春張靈光一閃,有求必應屋!
她連忙架著湯姆在這堵牆麵前來回走三次,心裡默唸,
“躲過普林格!躲過普林格!躲過普林格!”
湯姆有些吃力跟著春張來回打轉,普林格的腳步聲清晰無比,似乎就在某個拐角,內心焦急,
“你在做什麼?”
牆上憑空出現了一扇非常光滑的門,春張來不及回答,生拉硬拽把湯姆塞進有求必應屋。
就在他們進去後,普林格出現在這走廊,罵罵咧咧地巡查每個角落,但除了一堵牆以外,他什麼也沒發現。
湯姆狼狽倒在地上,春張壓在他身上緊張向身後看去,那扇門已經消失了。
春張放鬆下來,滾到一邊,大口喘著氣。
湯姆撐起身來,打量著這個屋子,空曠的一間房,因為春張的要求僅僅是躲藏,
“你總是懂得很多。”
春張躺在地上恢複體力,
“反正比你多。”
“你怎麼知道不可饒恕咒?我記得自衛指南和初級咒語沒有,”他停了一下,說出這個並不熟悉的咒語“鑽心剜骨。”
春張有些尬尷,因為某種限製的原因,隻有她見到過才能說出,而不可饒恕咒顯然隻能在禁書區找到,春張連忙轉移話題,
“但凡你當初練一下自衛指南裡的咒語,也不至於被那個高年級壓著打。”
“我隻在魔法史裡瞧見過不可饒恕咒,我很感興趣,想多瞭解一點,但卻沒有更多,連咒語都沒寫上。這是黑魔法,所以你去了禁書區。”
湯姆不理春張自顧自地推理,看著春張變了臉色,才後知後覺彌補,
“自衛指南裡都是些沒威力的咒語,設一道屏障什麼的,不是我喜歡的東西。決鬥中還是要進攻性的咒語,後麵我都沒用自衛咒,可艾博還是被我打敗了。”
說完湯姆就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春張,無聲地催促她回答自己的問題,春張被逼得破罐子破摔,
“好吧,好吧,我去了禁書區。”
哈利主角團禁書區就跟家一樣,來去自由,隻要心正,去幾次又如何?春張在心裡找補。
“我也要去,你帶我進去。我每次試探著偷偷溜進去,羅平夫人總會發現。”
湯姆提出要求,好像之前的不愉快都沒發生過一樣。
春張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笑了,陰陽怪氣地模仿他,
“我也要去?彆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帶人違反校規,是生怕沒有處罰嗎?我看你文靜禮貌在斯萊特林裡裝得很好啊?怎麼就不明白有來有回這件事呢?”
湯姆也惱怒了,
“你究竟怎麼了?不帶就不帶,我自己總會找到方法進去!況且不是你說得彆在你麵前惺惺作態嗎?”
春張立刻反擊,
“這時候知道不惺惺作態了,之前博我心軟怎麼就沒想過我的警告?你隻不過知道我見過你真麵目,懶得裝了而已。”
兩人同時冷哼一聲,背過身去誰也不理誰。
春張冷靜下來,驚訝發現自己怎麼被湯姆帶進去了,和小孩置氣。
好吧,春張心裡默唸,無論如何湯姆都會進禁書區,那還不如自己帶進去,還能監督他。湯姆不懂朋友的含義,沒關係,她也從沒想和一個黑魔王處成朋友。
春張轉過身,戳了戳湯姆,看著人冷著張臉轉過身,
“乾嘛。”
“我可以帶你去禁書區,我也可以繼續幫你補習,但我不是無償的,我的每一次幫助都要等價換成你的付出。簡單說,我幫你一次,你就必須幫我一次。”
春張條理清晰地說出自己的要求,湯姆皺眉打量她,思索了好一會兒,知道這是公平的等價交易,纔不情不願地點頭,
“好吧,隻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
還需要一個可以加減次數的記事本,春張想,小屋立刻響起一陣啪嗒聲,一個黑皮筆記本落了下來,春張走過去將它撿起,翻開筆記本,裡頭赫然寫明瞭兩人的名字,下麵則是流動的資料,此時兩人都是零。
湯姆費力爬了起來,湊近看起這本施加了魔法的本子,滿是好奇,
“真是奇怪的屋子。”
春張一動腦筋,之前的精力時間乾嘛要浪費呢?於是她清了清嗓子,說道,
“從我們相識開始計算相欠次數。”
湯姆名下的數字立馬瘋狂轉動,從零一下漲到一千多,而春張隻是從零變成了可憐的十幾而已。
如此具象地體現自己這些年為湯姆打了多少次白工,春張怒氣暴漲,狠狠瞪了湯姆一眼,讓心有異議的湯姆嚥下了抗議的話。
看著這本子這麼神奇,湯姆若有所思,對屋子說道,
“我想知道普林格在哪。”
一道魔法水簾憑空出現,裡頭現出普林格所在,他怒氣衝衝地帶著一群垂頭喪氣的學生敲開了斯拉格霍恩的門,
“教授!看看吧,一群夜遊的學生!都是你們院的!”
斯拉格霍恩睡迷的小眼睛立即睜大了,吃驚地看著眼前這一群四年級和一年級學生,其中還有個割了三四個口子,渾身是血的艾博,
“哦,這顯然是不像樣的,這究竟怎麼了?”
一片靜默,出人意料的,艾博站了出來,將一切承擔,
“教授,是我做的,想帶學弟們更加瞭解一下學校,輕狂地選擇了夜遊,結果,”艾博歎了口氣,攤手示意,“我自己反而摔了一跤。”
沒有哪個理智的大人會相信這鋒利的刀口是自己摔出來的,但斯拉格霍恩隻想儘快把事平息,所以他招手把艾博喚進來,
“你們違反了校規!艾博,我必須給你們一週的禁閉!但現在進來,我給你治療一下傷口,就不勞煩龐弗雷女士了,午夜被叫醒的滋味可不好受。”
普林格看著斯拉格霍恩如此輕輕放下,心裡很不舒服,但又無法對教授怎樣,
“教授,不止,還有兩個調皮的學生!”
斯拉格霍恩轉向艾博,問道,
“艾博,還有人參與嗎?”
艾博掃視一眼,發現是湯姆不見了。
湯姆看到這,手不由攥緊了,艾博從來就看他不順眼,很有可能把他供出來。
但艾博搖了搖頭,可能是因為不想把決鬥的事暴露,或者讓自己好友施出不可饒恕咒的事被發現,
“不,就是這些,普林格先生可能看錯眼了。”
普林格無法容忍彆人質疑自己對夜遊學生的誤判,和斯拉格霍恩爭論著要進宿舍檢視人數。
湯姆知道自己必須馬上回去了,於是他向有求必應屋請求道,
“請給我一條通道,通往斯萊特林的地窖休息室。”
有求必應屋的牆壁扭曲了一下,隨即出現一條黑洞洞的通道,湯姆立即就要滑下去,被春張拉住了,
“你瞧瞧的傷口還有袍子!普林格一看就知道你是夜遊的人。”
春張用魔杖點到湯姆臉上的傷口,湯姆不適應地躲避了一下,但被春張按住了,
“癒合如初!”
湯姆臉上帶血的口子迅速癒合,隻留下一道淺淺的粉色痕跡,春張滿意地點了點頭,又對他的袍子施咒,
“恢複如初!”
袍子閃過一道白光,扭扭捏捏拚接上了,春張摸了摸鼻子,自我安慰,作為初學者,這已經很不錯了。
湯姆則眼睜睜地看著本子上的數字又跳著加了一,他看了一眼眼前的管道,語氣急促地催促道,
“你那隻青銅鷹的問題。”
“什麼?”
湯姆扭頭看向水幕,在普林格的胡攪蠻纏下,斯拉格霍恩已經快堅持不住了,“快!”
“知識和智慧的區彆。”
“知識在書本,而智慧在腦子!”湯姆幾乎脫口而出,接著就縱身一躍進入管道之中,不見了蹤影。
站在拉文克勞的塔樓裡,春張對此深感懷疑,但鷹形門環卻發出了悅耳的聲音,
“有道理。”
門豁然開啟,春張撇撇嘴,眼看著本子自己名下的數字加了一位。
好吧,湯姆確實聰明,連鄧布利多都說這是他教過最聰明的學生,這沒什麼好嫉妒的。
可春張已經三十啦!還比不過十一歲的孩子!
春張徹夜難眠,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整夜。
清晨,對床的特裡勞尼被春張瞪著的大眼睛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昨晚都沒有見你人影。”
春張掛著厚厚的黑眼圈,如泣如訴,
“我要向阿芒多校長舉報,這門環它歧視理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