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違法的研究
違法的研究
作為宴會慣例的發源,與日後衣香鬢影,華服美食的食死徒聚會不同,湯姆的追隨者們穿著霍格沃茨的校袍,結伴穿梭在長桌之間,果汁取代了搖晃的香檳,熱氣騰騰的火鍋取代了腹部塞滿果子的烤雞。
顯而易見,這是一場輕鬆愉悅的學生小聚,伴隨著較為奇怪的菜肴安排,春張更喜歡稱它為中西合璧,湯姆的手藝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再付出十次幫助後,春張嘗到了改良版的火鍋。
這場臨時起意的聚會由於春張的加入,無法稱得上私密,湯姆乾脆做了個順水人情,邀請了幾位相熟的教授一同參與。
被學生圍繞奉承著,斯拉格霍恩眼睛笑成了一條縫,他喜歡利用教授的職務之便結識權貴名流,隱身享受學生帶來的權柄。
現在他所看好的艾博幾人即將畢業,進入各自的行業開展輝煌詩篇,斯拉格霍恩不會放過最後的交好機會,他十分樂意和得意弟子交談,為他們指點迷津。
“你想要進入魔法部?”斯拉格霍恩晃了晃杯中橡木陳釀的蜂蜜酒,他有些困惑艾博的選擇,“說實話,我以為你會接手家裡的生意,和你父親一樣扶持一個政治代表,而不是親自走到前台。”
“我認為與其供養那些蟲蠹,讓他們並不忠誠地為家族辦事,”艾博身體前傾,為斯拉格霍恩遞上蜜餞盒子,“您應該明白,那些政客隨時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反戈一擊。還不如利用家族的資源去獲取一定的地位,親自掌握權力。”
斯拉格霍恩十分欣賞自己學生向上爭取的野心,他笑著點了點頭,“斯萊特林的特質。我相信你,newt全科o的成績單會在魔法部謀得一個好職位的。更不用說有你父親的幫助。”
艾博和湯姆對視一眼,徐徐揭開今日的目的,艾博佯裝苦惱,如同每一位向老師求助的學生,
“教授,問題就在這兒,我父親並不理解我的規劃,甚至一封推薦信都不願寫。我聽說有個在法律執行司工作的學長?而教授與他交好。如果您方便的話,能否為我引薦一下呢?”
作為躺在情報網裡的蜘蛛,斯拉格霍恩對一切風吹草動都十分敏感,這話一出,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伸出胖胖的手指,在艾博和湯姆之間來回指點,從醉醺醺的狀態裡掙脫,大笑,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湯姆十指交叉,身體放鬆陷進靠椅中,微笑著接受斯拉格霍恩的審視,毫不退縮。
斯拉格霍恩收斂笑意,沉默地看著手中泛起漣漪的酒杯,思考了許久,才開口對艾博說,
“作為你的老師,我想你值得一封名副其實的推薦信。”
至於湯姆,斯拉格霍恩送上斷言,“你前途無量,會有一番偉大的事業。”
這隻是漫長宴會的一個小小插曲,除了當事人,幾乎無人知曉發生了什麼,非核心的追隨者享受著美食,調笑著討論八卦,通過聚會放鬆考試周的緊繃的精神。
由於宵禁原因,即使眾人已經沒有課程,可也隻能依依不捨地結束了這場聚會。學生們在門口擁抱告彆,三兩離開,組織者則留下收拾大廳的殘局,將移開的桌椅重新歸位。
鄧布利多教授幽默風趣,長相俊美,即使在蛇院紮堆的宴會上也是聚光燈的存在,人聲漸落,湯姆以為他早已隨著人群離開,就如春張和米勒娃、特裡勞尼結伴離開一樣。
對著牆上的裝飾物揮動魔杖,銀綠的花環被清理一新,宴會的大廳複原回沉悶的教室。
湯姆想著明日離校,自己也應該提前回去收拾行李,他擡手想吹滅吊頂的蠟燭,卻隻聽見啪嗒一聲,水晶燈台上所有的光球應聲飛向湯姆身後,隨機被什麼東西吞沒,教室歸於黑暗。
湯姆回頭,隻見石廊牆壁上的燭光將鄧布利多的側臉照紅,他正微笑著看著湯姆,用那雙彷彿穿透一切的湖藍眼睛。
“湯姆,你介意和我聊聊嗎?”
“教授,快熄燈了。”湯姆委婉拒絕,他並不喜歡鄧布利多的靠近。
這位教授有著過人的頭腦,儘管鄧布利多和其他教授一樣對湯姆表示喜愛。
可湯姆能感覺到,鄧布利多並非被他乖巧的偽裝所迷惑,有時落在他身上探究的目光,讓湯姆感覺鄧布利多似乎清楚他的本性,隻是因為一些未知的原因對他親近。
“隻是簡短的一次私下談話,走回地窖的路程就夠了。”鄧布利多不容拒絕,自然地搭上湯姆的左肩,將人向前帶走。
“湯姆我聽說你在做一些研究,一些,在現在看來有些離經叛道的東西。”鄧布利多輕鬆地揭開湯姆努力遮蓋的真相。
“或許吧,但利用魔法去設定收割機的範圍和自動收割時間,我認為這不是個壞事。有些麻瓜的東西我們應當加以利用,畢竟食物是'甘普基本變形法則’的五大例外中的第一項,巫師也得種植糧食。”
湯姆並不理會鄧布利多的試探,他避重就輕,將質詢往濫用魔法上扯。
但鄧布利多並沒有如願被矇蔽,他停下腳步,微笑著看著湯姆,
“你的那些與麻瓜結合的魔法非常巧妙,湯姆。我並不懷疑當艾博在法律執行司有一定權力後,你們的產品會有多暢銷,對巫師界帶來多大的改變。”
“但——”鄧布利多話鋒一轉,“我談的是不可饒恕咒的事情,我檢視了那些用作佳肴的動物屍體,沒有任何傷痕,毫無痕跡。但沒有破綻往往也就是最大的破綻,湯姆,隻有一種咒語可以做到。”
湯姆的笑容凝固了,燭光跳動在他蒼白的臉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教授。”
“因為一位好友的囑托,我一直在關注你,湯姆。”一擊即中後,鄧布利多反而轉移了話題,“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她會對你有這樣的想法,你似乎是一個完美的學生。”
“但當我深入觀察,我發現了一些,從前因為感激親近而忽略的東西,一種可怕的性格被你深深藏起。阿瓦達索命咒並不隻是殺人的工具而已,如果我們把它比作麻瓜的手槍就大錯特錯了。”
銳利的視線從半月眼鏡下射出,將湯姆的秘密照的無處遁藏,
“它需要極大的惡意,它需要施咒者享受殺人的過程,從剝奪生命中獲得愉悅。這是很可怕的,即使你的實驗物件是牲畜。”
湯姆乾巴巴地笑起來,反駁鄧布利多的話,
“教授,我不明白您的指控。但假設,真有人用索命咒殺牲畜,那也不是什麼大事不是嗎?我們都不是素食主義者,換句話說,人人沾滿鮮血。”
鄧布利多看出了湯姆的偷換概念,
“是的,但屠夫並不會從剝奪生命的過程中感到快樂,他的價值體現在供給人們的飲食,死亡是一種手段,而非目的。”
湯姆是狡詐的,短暫的慌亂過後,他意識到鄧布利多無法僅憑一堆動物屍體指證自己,隻需要堅決否認就可以了。
鄧布利多打斷了湯姆為自己脫罪的話語,他搖搖頭,似乎有些無奈,
“湯姆,我並非想要藉此為難你。將你開除或者送進阿茲卡班都不是我的本意。老實說,我還是你研究的受益者,你把魔法推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受益者為你歡呼慶賀。”
“但你呢,湯姆?當恨意充盈胸膛,手段反過來調教思維之後,你還能保持理智,不受黑魔法的影響嗎?作為你的老師,我很擔心你,害怕你走入歧途。”
當你在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湯姆第一次反過來迎上鄧布利多的目光,他和紅發教授對峙著,揣摩其中有幾分好意。
最終湯姆輕輕掙脫了鄧布利多的手臂,將距離拉開,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但假設真有這麼個人,做了那樣可怕的實驗,那我也傾向於他有著清醒的頭腦,他不會為任何事物所驅使,他始終是自己的主人。”
湯姆後退了幾步,進入石門的陰影中,他禮貌的和鄧布利多告彆,然後利落轉身說出口令,
“這世上沒有什麼中庸之道,你要不稱王,要不就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