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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長生的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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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生的爭辯

身後被人輕拍,嚇得春張“啪”一下,連筆帶紙合上了禁書,回頭一瞧,正是守株待兔等的湯姆。

本能握住湯姆的手腕,確定人不會再次溜走,春張纔想起來抱怨,“你嚇死我了!”

“我還以為你會期待我呢,聽說最近你到處在找我?”湯姆熟練就地坐下,隨手翻開春張膝上躺著的書籍,鎏金的大字總結了書中內容——《初級時間魔法》。

湯姆笑容變淡了,頓覺索然無味,就要撐地站起,卻被春張拉著手腕強硬留下,

“知道我在找你,還躲什麼?我問你,在禁書區做什麼?”

“看書啊,你不也一樣?怎麼樣,找到回去的訣竅了嗎?”湯姆含糊其詞,反問春張。

“我是為了咱們未來的那場時空穿越,阿利安娜都明確告訴我們需要掌握這些知識了,或許咱們得靠自己從二十世紀初回來呢。”春張解釋道,“我以為你也該看看這方麵的書,而不是去想那些長生的方法。”

麵對春張的主動出擊,湯姆避而不答,“如果知道未來就是實現未來的前置條件呢?就像殺父娶母的俄狄浦斯一樣。或許你更應該做的,是忘記阿利安娜的話,就這樣平靜地活下去。”

平靜地活在這個世界,這是湯姆未完的話,他企圖逐漸誘導春張放棄回去的想法,儘管湯姆知道這希望渺茫。

俄狄浦斯的父親因為兒子殺父娶母的預言,將俄狄浦斯丟棄在山穀中,卻間接促成了俄狄浦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殺死了他。

春張當然知道這個著名的希臘神話,但她不明白,一向心思縝密的湯姆怎麼會僅憑借猜想,就放棄經曆者的忠告,

“這不是預言,不是未來,是過去!過去無法改變,這是巫師摸索到的唯一一條時間法則,”春張將泛黃的書翻到前言,為湯姆指出那條定律,又將話題轉移回來,

“既然說到希臘神話,那你應該知道西比爾,西比爾向對她求愛的阿波羅索求願望,一粒沙礫就要有一年的歲數,她長生不老,卻忘記了青春無法永駐,最終身體蜷縮為一具空殼吊在瓶中,卑微地請求死亡的到來。”

春張一口氣說完這個富有哲理的故事,幾乎是懇求地勸說湯姆,“湯姆,長生必定要付出代價,死亡未必是懲罰,正因為有死亡,人們才會事事謹慎,珍惜生命的美好。就算是擁有魔法石的梅勒,六百年過去,他身體腐朽得一碰就要碎掉,你難道能忍受這樣無力地,艱難地活著?”

“可不是改變了嗎?”湯姆低頭直視春張的眼睛,反手握住春張的手腕,“你對鄧布利多一家的命運感到無比的驚訝,因為你知道過去改變了,所以這是一條錯誤的法則。”

春張第一次從湯姆身上感受到壓迫,手腕被人扼住,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籠罩,讓人喘不了氣,黑沉沉的眸子如同深淵,春張率先移開了目光。

麵對湯姆的質問,春張啞口無言,她也無法解釋理論與現實的衝突,隻好學著湯姆避而不答,堅持要自己的答案,

“你為什麼執著長生呢?現在的魔藥已經能讓巫師無病無災地活到一百五十歲,時間已經夠多了。難道將靈魂撕裂,把自己變得殘缺,換取的長生能讓你繼續正常地享受權柄?”

“我為什麼不要長生呢?”沒從春張那得到想要的回答,湯姆垂下眼瞼,失望地放開了握緊的手,“每當有人獲得至高無上的權力和財富後,都希望永坐王座,享受榮譽,不過是人之常情。”

春張被湯姆逃避的態度激怒了,他明明就知道,知道這會付出多大的代價,

“關鍵這種毫無副作用的永生從不存在!命運是公平的,它總會從你那拿走等價的物品作為交換!”

“善良和正義嗎?在我這一文不值。”湯姆無所謂地回複,站起身就要離開。

“你,你彆”

春張想要抓住湯姆不讓他離開,卻總能被他輕易甩開,春張這才發現,如果湯姆執意要離開,自己已不能如小時候一樣用蠻力強迫了。

“你就不能想想朋友嗎?艾博,多洛霍夫,諾特,羅齊爾還有我。當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你難道不會感到孤獨嗎?”

春張急不擇言,居然妄圖用感情來挽回湯姆,她早就知道湯姆喜歡獨處,愛好孤獨,將人群的連結視為束縛,前幾年形影不離,隻是因為無法反抗而已。

“就算”春張嘗試換一種說法,卻詫異地看到湯姆停下了腳步,雖然不是什麼友好的態度,他側著臉,臉上的肌肉緊繃,憤怒地說,

“你?!你總會回去的!就算長生或短命關你什麼事?難道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湯姆等待著,等待著,卻隻見春張驚訝的神情,她微張著嘴,似乎不明白湯姆如何會知道這些。

春張沒有反駁,湯姆想,她真的不在未來的時空,湯姆不再停留,轉身走入高聳觸頂的書架中。

遠處穿來陣陣破風聲,那是平斯女士揮舞掃帚的聲音,她辨彆到了在這個角落有一場激烈的爭吵,正快速移動。

可惜還沒套出湯姆是否讀過魂器,但平斯女士快到了,春張隻好咬咬牙,朝相反方向離開。

熄燈的時候到了,身後燭火一根接著一根熄滅,春張的身後就是黑暗,她費力地奔跑著,第一千零一次埋怨為什麼拉文克勞的宿舍被安排在頂樓,每天上下爬樓步數最高就算了,離廚房還遠,想吃夜宵也沒辦法。

還有兩層樓,就快到了,應該不會這麼倒黴轉角遇老師。

春張的希望落空了,她看著拐角微笑著的鄧布利多,心臟驟停,誰能告訴她,為什麼一個格蘭芬多的院長會來拉文克勞的塔樓?

“教授。”春張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您正準備回去嗎?”

“不,今天輪到我值日,”樓道已經完全黑了,鄧布利多開啟熄燈器,讓光球從中飄出,懸浮在麵前照明,“作為級長,可不該違反校規,在熄燈時間還在寢室外。”

“但,我一向主張靈活對待校規,”鄧布利多嚇完春張,語氣又變得輕鬆起來,“隻此一次?”

“隻此一次。”春張連忙保證。

“哈哈,倒也不必這樣認真,夜晚的霍格沃茨有不一樣的風采不是嗎?”鄧布利多隨手把熄燈器放入巫師袍口袋,他低頭向春張笑了,眼睛閃閃發光,“偶爾來一次冒險還不賴。”

想到格蘭芬多三小隻和獅院勇敢的特質,春張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向身旁這位睿智穩重的長者求證,

“您也夜遊過?”

鄧布利多懷念地說,“多吉總是擔心老師的巡邏,但總體來說不差。”

春張看著這位魔力強大,遠談不上年邁的偉大白巫師,冒出了一個想法,她為什麼不求助鄧布利多,讓他把有關魂器的書籍全部銷毀,或者藏在自己的臥室呢?就像原本他做的一樣。

“教授,我有一個冒昧的請求。”

前方的鄧布利多停下腳步,向春張投來溫暖包容的目光,鼓勵她向自己傾訴煩惱。

“您能不能從禁書區,拿走有關魂器的書籍呢?”

春張忐忑地等待鄧布利多詢問緣由,但沒想到他一口答應了下來,“好的,我想跟平斯女士商量一下應當不成問題。”

“您不問我為什麼嗎?”春張問。

鄧布利多放緩了腳步,聞言笑著說,“如果你能說,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但顯然有限製不是嗎?”

“是的。”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春張心情放鬆起來。

“我猜是關於湯姆的?”鷹嘴門環近在咫尺,鄧布利多停下了腳步,問道。

“是的,”一想到湯姆,春張心裡很不是滋味,“他總是熱衷於這樣的事物,並無法改變。”

門環輕響,鷹嘴的空靈聲音響起,

“正義和邪惡的關係是什麼?”

看春張無心回答,鄧布利多摸了摸下巴,凝神思索,隨即被階梯上晃動的影子給予了靈感,他擡手收回光球,說道,

“光與陰影,真實與虛假,邪惡滋生於正義缺乏的地方,如若沒有邪惡,也無從談起正義。”

“有道理。”

門板嘎吱一聲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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