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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血咒的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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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咒的破解

湯姆實在不該在有求必應屋挑釁的,這是間回應每個霍格沃茨學生心願的神奇屋子。

這個可惡的人還沒直起身子,就被解開束縛的春張一拳迎在臉上,仰麵重重倒了下去,猝不及防之下,被春張騎在身上拳拳照麵。

春張知道敵我態勢,所以這將是一場閃電戰,還不等湯姆反擊,春張就已經完成了報複,揉著手站了起來。

眼眶發熱腫脹,分泌出的生理性淚水模糊了視線,湯姆不得不仰著脖子,以防鼻血橫流。

這個瘋女人!湯姆恨恨地想,我的鼻子一定斷了。

“你不該那樣對米勒娃說話,揭露她的痛處,尤其關乎母親。”春張踢了踢因為疼痛而無法快速站起的湯姆,輕蔑地說,“為你回味一下童年。”

於是,在晚餐時分,品行兼優的好學生,斯萊特林的新級長——湯姆,狼狽地頂著青紫的臉,用手捂著血流不止的鼻子從用餐的人流中穿過,前往龐弗雷夫人處醫治的訊息傳遍了霍格沃茨。

誰會打了他呢?湯姆可是決鬥俱樂部的好手,人們議論紛紛,甚至將懷疑物件打到了皮皮鬼身上。

“我猜也是,皮皮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能治住它的隻有血人巴羅,而且皮皮鬼不是個光明正大的人,我敢說霍格沃茨的學生都被他惡作劇過。湯姆現在才被捉弄已經很厲害了。”諾特說,他從餐桌前夾起一塊羊羔排,“想我二年級的時候,就被皮皮鬼推進了盔甲裡,如果不是湯姆,我恐怕就得待一晚上了,那地方真偏。”

“但現在皮皮鬼能吃點苦頭了,湯姆雖然溫柔可親,但並不軟弱,”多洛霍夫附和道,帶點大仇得報的快意,“沒發現皮皮鬼已經有兩個鐘沒做惡作劇了嗎?湯姆一定是給了它一個教訓。”

“但對皮皮鬼這樣的騷靈來說,有效的咒語很少,畢竟它連幽靈都不是,”羅奇爾興致勃勃地加入對話,“我猜湯姆又發明瞭個有趣的咒語。”

“事實上,是我,”走道之隔得拉文克勞餐桌上,聽不下去的春張轉過身來,打斷了這群狂熱者的對話,“我把湯姆揍成這樣的。”

三人都愣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多洛霍夫舀起的那塊約克夏布丁滑落,他結結巴巴地問,“怎,怎麼可能呢?”

“很簡單,先往鼻子上來一拳,再往倆眼眶各來一拳,”春張回憶揍人過程,有些不確定,“可能順序得變變,但位置差不多。”

“哦。”乾巴巴的一聲,能看得出來諾特正在努力思考,似乎事情超出他的認知。

春張站了起來,跨過長椅,不客氣地扒拉開多洛霍夫,雙手往斯萊特林餐桌一撐,將眾人嚇得渾身一抖,紛紛停下手中動作。

“我想說,我知道你們在那個什麼社團,和湯姆搗鼓著咒語。今天先警告,涉及黑魔法的東西都給我停了,否則——”

春張挑了個蘋果,雙手用力,“哢嚓”,徒手將蘋果一分為二,

“這就是下場!”

巡視一圈瑟瑟發抖的小朋友們,春張滿意自己的威懾力,文的還是不如武的直接。自己乾嘛先前想著思想改造呢?嘴皮子有用的話,自己童年的那些揍不是白捱了?

春張一口咬住汁水充盈的蘋果,留下最後一句警告,“彆想著湯姆能來救你們。瞧見他臉上的傷了嗎?我揍的,而且揍了很多回。”

直到春張遠離禮堂,噤若寒蟬的餐桌才漸漸開始有了說話聲。

“我就說是被欺淩太深了,湯姆纔不敢還手的吧。”諾特有些後怕,又有些得意自己的推測正確。

羅爾齊心有慼慼然,多洛霍夫則滿臉驚恐,沮喪地恨不能把自己埋進燕麥粥裡,他在一年級時到底惹了個什麼怪物啊!

春張的威脅有效地離間了湯姆和他的追隨者,或許核心人物的忠誠不變,但湯姆已經無法完全信任他們,減少了有關研究的討論。

就像湯姆無法回答諾特的疑問,如果春張找上門來,他們怎麼辦呢?怎麼辦?隻能躲著,誓言的約束讓湯姆無法以任何形式傷害春張。

如果力量不再絕對,那麼忠誠也將消散,湯姆明白這個道理。

隻要滿十八歲,就再也沒有人能讓自己顧忌了,一時的失權並不重要,他總能東山再起,湯姆想。

可湯姆沒有注意到,滿十八歲就報複春張的設想,已經很久沒在他思維中出現了。

但最讓湯姆心煩意亂的還是這場欺淩輿論,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伴隨著自己,身邊的同情目光從未停止,攪得他心煩意亂,卻不得不裝作毫不在意。該死,他纔不要憐憫!

聖誕節的到來拯救了湯姆,這是個闔家團圓的日子,幾乎所有學生都離開了霍格沃茨。大片的雪花送走了列車上的學生,來到了這座城堡上空,盤旋著落下。

原本會回去的米勒娃和特裡勞尼都留校了,就為了親眼證實湯姆實驗的正當理由,甚至為此提前和鄧布利多說明。

得知此事的鄧布利多略微想了想,點了點頭,“雖然我就能為湯姆作證,但沒什麼比親眼見證更有說服力的了,我想納吉尼和奧睿不會在意多加三個對破解有興趣的學生。既然湯姆也同意了的話。”

血咒的破解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進行,似乎施加了空間擴充套件咒,這兒寬敞得像斯拉格霍恩舉辦宴會時的房間。

鄧布利多家族所有人都到齊了,阿不福思擁抱著啜泣的莫妮卡,將肩膀借給妻子依靠,在外奔走的格林德沃倦怠地靠在細腳桌旁,用眼神給正在施展層層防護的鄧布利多鼓勵,甚至連探險的阿利安娜也帶著一身海腥味急匆匆趕到,她安慰地握住奧睿利烏斯的手,企圖給這個無助的男人力量。

納吉尼在蛇佬腔的引導下遊向中央的湯姆,湯姆輕點魔杖,一道柔和的紅光射出,驟然之間龐大的蛇身軟趴倒下。

湯姆半跪在地,用杖尖抵住蛇頭下方,輕輕一劃,鮮血湧出,卻沒有一滴落在地上,順著湯姆的動作流向半空。

湯姆並沒有等納吉尼的鮮血全部流出,他仰頭輕念出改良過後的不可饒恕咒,瘮人的綠光從魔杖中發出,卻在到達血液時化點為麵,並逐步延展將血液包裹,血液似乎有生命一般,鼓動起來,叫囂著要從包圍中逃脫。

湯姆鬆了一口氣,緊張之下他額頭早已冒出密密細汗,但到達這一步就完成了一半,接下來隻需要將血液經過剝離,再送回納吉尼體內。

無論血咒如何不甘,但在湯姆強大的魔力下,也隻能不情願地從這個傳承了無數人的血脈中剝離,留在索命咒織成的牢籠中。

重新從綠網中逃離的血液不再沉暗,順從湯姆的指揮從破口重回納吉尼體內,繼續著年複一年的迴圈,在這個熟悉無比的身體中。

體外的紅色絲帶流動起來,不斷有血液流出,又不斷有重獲新生的血液流回。

納吉尼沒有眼瞼的蛇瞳逐漸脫離獸類的尖豎,轉變為人的圓滑,但瞳孔依舊大大散開,似乎仍在昏迷中。

奧睿利烏斯眼中懸掛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從原來那一副麻木不驚的神情恢複過來,喜極而泣,他回握姑姑的手,為自己的失態道歉,

“阿利安娜,我很抱歉我之前的毫無回應,我隻是,我隻是”

“我知道,你不必解釋,我們是一家人。”阿利安娜安慰道,“你一定很擔心納吉尼是嗎?”

“是的,昨天晚上,納吉尼變回人形了,這一年中唯一一次,”奧睿利烏斯慌忙拿出帕子擦拭眼淚,視線不捨得從納吉尼身上挪開哪怕一分,“我該高興的,真的,但我很害怕,我怕這是最後一麵。我不敢想象,我怎麼能失去她呢?自從馬戲團第一次瞧見,我們就再未分開。”

“和我講講你們邂逅的故事吧,你還從沒仔細和我說說,那一定是個浪漫的故事。”阿利安娜企圖以此平複這個侄子激動的心情,瞧他這個模樣,阿利安娜真怕等破解結束,奧睿會直接昏過去。

“那是個陰雨天,應該是,”奧睿利烏斯心不在焉地回複,他的注意力仍在納吉尼上,隨著破解的進行,他的妻子已經逐漸恢複人形,微卷的黑發遮蓋蒼白的臉蛋,讓人心疼不已,“我為了躲雨進了那頂馬戲團帳子”

充滿歧視的傲慢馬戲團主用手杖猛擊鐵籠,纖細美麗的東方姑娘滿臉厭惡,卻身不由己,往後一翻變成一條巨蟒。

但納吉尼仍然有著自己的意識,她厭惡這群拿自己痛苦取樂的巫師,即使知道馬戲團主人會在之後教訓她,納吉尼還是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毒牙,攻擊眼前的鐵籠,並恐嚇觀賞者。

但傻小子奧睿利烏斯出手了,他看出了納吉尼的痛苦,或許是英雄救美的熱血作祟,又或許是鄧布利多家族相承的善良與共情,他炸開了鐵籠,並一把抱住因為慣性衝出的納吉尼蛇身。

濃霧中,馬戲團主用粗俗不堪的詞語罵人,試圖找到始作俑者,觀賞者一鬨而散,而奧睿利烏斯,他感覺懷中那滑膩冰冷的手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柔軟的女性身體。

“箱子裡還有被關起來騶吾,如尼紋蛇等等動物,它們渴望自由。”納吉尼說,她無來由的信任眼前的少年。

奧睿利烏斯的性子時常被大伯的伴侶——格林德沃批評軟弱守紀,甚至一度為奧睿利烏斯是被分去格蘭芬多而不是赫奇帕奇而感到奇怪。(真搞不懂你們霍格沃茨的分院帽,格林德沃說)

但在那個時候,奧睿利烏斯終於在畢業後展現了格蘭芬多的勇敢,他說,“那就去炸了它,我很擅長爆破。”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對話,其實並不羅曼蒂克,可緣分就是這樣奇妙。在後續通緝逃跑時,兩人相知相戀,命運交疊,哪怕有血咒的隔閡,都無法阻止相愛的兩個人彼此靠近。

納吉尼能夠體貼奧睿利烏斯因為幼年父母不和,而產生的內向性格,擁抱著給他期待的歸屬感,而奧睿利烏斯毫不猶豫地支援納吉尼對自由的追求,會溫柔地,從不倦怠地教給納吉尼基礎咒語,陪她體會魔法的快樂

最後一滴血被送入納吉尼體內,湯姆念出“癒合如初”的咒語,納吉尼心口上的傷口在白光的照耀下癒合,了無痕跡。

不等鄧布利多撤銷保護屏罩,奧睿利烏斯就衝了進去,小心抱起了他失而複得的戀人,輕輕呼喚納吉尼的名字。

眼角還帶著蛇鱗痕跡,納吉尼吃力地睜開雙眼,給予愛人回應,奧睿利烏斯珍視地輕吻愛人的眉眼發梢,彷彿眼前的女人還是那個法國的豔麗少女。

“可能還有一點餘毒,清不太乾淨,”湯姆以為奧睿利烏斯是在意殘存鱗片,解釋道,“但我想應該沒什麼影響,大部分血咒已經被困在那了。”

湯姆意指半空中被困在綠網中的黑蛇,它似乎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劇烈地掙紮著,企圖擺脫消亡的命運。

奧睿利烏斯才發現妻子眼角手臂的痕跡,他搖了搖頭,感激地笑了,

“這沒什麼,我已經很感激您了,如果您有什麼請求請一定不要客氣。老實說如果納吉尼意識不會消亡,即使是蟒蛇也沒關係,無論怎樣她都是那樣的美麗。”

“”湯姆。

“我想納吉尼大概需要休息。”湯姆皮笑肉不笑地建議。

方纔的破解已經耗儘了湯姆幾乎全部的力量,他感覺自己眼前正在發黑,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靜物似乎正在旋轉,他不喜歡在人前表現虛弱,他不需要同情,湯姆需要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我希望鄧布利多教授來處理血咒。”

湯姆聽見自己的聲音在說,他能感受到自己無法再維持對血咒的束縛網了。湯姆撐地的指節發白,額頭的汗水流入眼眶,反射性地眨眼。

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納吉尼身上,他們為納吉尼的新生而歡呼,鄧布利多有所察覺,但血咒讓他無法分身,而格林德沃對湯姆有舊仇在,反正摔一下又不會死,他想,而且是湯姆自己不求助的。

眼睛一旦閉上,身體就如同灌鉛一樣往下墜,這不是意誌可以克服的,紫衫木魔杖落地,湯姆向前倒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其實你可以說一下的。”是一個無奈的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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