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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男友求我複合 深夜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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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談話

戈德裡克山穀的最後一盞燈光熄滅,夏日的星空像是灑落了無數鑽石的黑天鵝絨,美輪美奐。

黑暗中的客廳,春張在鬆軟的沙發上翻來覆去,最終還是忍不住,詢問地上的湯姆意圖,

“你為什麼要這樣?挑撥鄧布利多教授,壓製阿不福思,讓他更加逆反你在激化矛盾!”

像是早就意料到有這一問,湯姆開了口,意識清醒,顯然從沒睡過,

“當然,我們得儘快進入正軌了,如果不解決這一家子的事,鄧布利多是永不會把我們放在心上的,他隻會顧著和格林德沃卿卿我我,順便為自己家人悲秋傷春。”

“你真夠冷血的!鄧布利多教授壓著那麼多心事,情緒相當複雜,不是誰都和你一樣,隻有一茶匙的情感”春張想了想,糾正道,“或者沒有感情。”

“當然,隻有你那親愛的鄧布利多教授才值得可憐呢,掉一滴淚就心疼得要死,而我就算死在血泊裡,你也隻會拍手叫好!”

湯姆為春張的指責委屈,沒有人比他在第二個專案之前更加心事重重了,既要憂心春張的離去,又為索瑪的存在煩惱,好不容易遠離那個外國學生,來到一**九年,隻有春張和他,有了一點的閒暇,春張卻矢口否認了自己的糾結痛苦。

他多希望自己是春張口中那個鐵石心腸的人,偏偏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絕無可能回到過去。

湯姆裹緊了被子,轉過了身,背對著表達自己拒絕談話。

好吧,春張簡直對湯姆沒有辦法,她下了地,盤腿而坐在湯姆身前,戳了戳湯姆,

“我為我的無禮揣測道歉。所以你能告訴原因了嗎?我們是一個團隊呀,至少應該統一資訊,這樣才能儘早回去,你也不想比賽就這樣結束吧?”

“那你躺下來,我們近點說,這破房子隔音可不好。”

湯姆迅速從失意中走出,並就此提出要求,這讓春張感覺自己中了圈套,卻沒有實質性證據,隻好躺了下來。

兩人麵對麵,距離是前所未有的近,湯姆甚至能借著微弱的星光瞧見春張的眼睛,那樣大,好像容納了整個宇宙,又那樣小,此時此刻隻裝下了自己。

“鄧布利多家問題很大,但每個人都彼此默契地閉口不言,或者說,從沒有一個有效的溝通。鄧布利多,一個天才,即使我不喜歡他,非常討厭他那一副無所不知的模樣,可他真的非常優秀,萬裡挑一。沒有一個天才能容忍才華被湮沒,就連普通人也無法接受自己的平庸,更何況本能夠大有作為的鄧布利多呢?”

“但他被絆住了,被愛”再次說出這個詞,湯姆撤下了刻薄和傲慢,正視起這種特殊的人類感情,“很蠢,但也很現實,他比自己所認識到的更愛家人。”

“而格林德沃呢,老實說,我們本質基本相同,以至於我能輕而易舉地猜測他的心思。他年輕氣盛,對待鄧布利多就像奪取一件戰利品,能夠完善自己計劃、推動改革的智囊,和相配的、富有智慧的愛人。格林德沃自以為自己對鄧布利多隻是利用,就像他用那銀舌頭去說服信徒一樣。因此,他並沒有和鄧布利多一樣視倆弟妹為家人,去切實地為阿利安娜和阿不福思安排,而是粗暴地剝去鄧布利多的家庭身份,要求鄧布利多像信徒一樣奉獻所有的愛意,這根本不現實。”

“但,沒錯,這家夥也愛上鄧布利多了這詞真夠惡心至少我不會為了信徒去一再推遲期待已久的、基本成熟的改革計劃,這幾乎就是格林德沃的終身事業。”

“然後是阿不福思,他很討厭自己的哥哥,很容易看出。鄧布利多可不容易靠近,不是嗎?他和藹可親,但沒人能說瞭解他,除了格林德沃,過人的智慧註定了和普通人的疏遠。阿不福思肯定更早地意識到這一個問題,兄弟倆之間有著重重隔閡。”

湯姆還是無法擺脫對平凡人的偏見,他居高臨下地對一個孩子點評,

“或許是平庸吧,阿不福思更多地將情感寄托放在了家人身上,可鄧布利多情感不像他弟弟那樣豐沛,兩廂對比,外加上一點對於天才的嫉妒,就塑造了阿不福思想象中的鄧布利多,一個拋棄弟妹的冷血權力怪物。”

“可,突破點也在此,阿不福思對家人有著豐沛的感情,以至於他感受到了哥哥的痛苦,骨肉血親之間的畸形情感老實說,我無法理解,僅僅是因為那麼點相似的基因,就能生硬地長出這些多餘的情感嗎?”

湯姆換用了另外一個詞來代指親情,這是他模模糊糊感受過,卻不甚瞭解的領域,

“總之,那些情感驅使著阿不福思去分擔鄧布利多的責任,那些不是氣話,聽起來夠難聽的,可阿不福思是真希望鄧布利多能夠不再痛苦,自由施展才華。他嫉妒著自己的哥哥,卻也真心希望他能更好,夠矛盾的,我無法理解。”

湯姆放棄探究他從來就無緣的親情,轉而說起自己對阿利安娜的觀察,

“最奇怪的是這個小妹妹,其他成員的情感都浮於表麵,但隻有阿利安娜,她的情緒就像默默然一樣深深壓抑在心底,從不顯露,可偏偏是整個家庭的症結來源,也是這個巨大火藥桶的引線。”

“我明白,她絕不像表麵上表現的那樣溫順,從四十年後來看,她有著非凡的主見和獨立性,渴望自由和探險,期待未知,而不是一個甘心蜷縮在小房子的怯懦小女孩。”

“因為安娜很愧疚,”春張接上了湯姆的話,補充著阿利安娜對自己吐露的心聲,“她認為自己應該對所有造成的災難負責,父親為自己報仇含冤入獄,母親因為默默然爆發而死,大哥被迫因為自己浪費才華,二哥因此和大哥關係僵硬,儘管她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者因此安娜能做的就是收斂個性,完全聽從哥哥們的安排,儘量不因為自己再製造更多的麻煩。如果不是身上背負著父母的性命的話,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儘早去另一個世界。”

“可越這樣,她對於魔法就越害怕,越壓抑,默默然就會汲取更多的魔力,附著在她的靈魂上吸食生命。糾正個觀點,自私可不是貶義詞,過分攬責隻會壓垮自己。”

湯姆並不放棄為他那套價值觀正名,最後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所以我們需要一場衝突,能讓所有人將一切說開,至少阿利安娜能夠不過分自責,這樣才能——”

“不可能,可這也太好了!”春張激動地抱住了湯姆,看上去就像躺在了湯姆懷裡,湯姆全身都僵了,肌膚相貼的地方迅速升溫。

“我曾猜過,阿利安娜的默默然究竟是怎麼消失的,可能是鄧布利多,可能是格林德沃,或者尼可梅勒,可,可唯獨沒想過你。我知道,你救了納吉尼,可畢竟有利益驅動但安娜,對你並沒有直接利益關係。”

春張揉了揉湯姆的頭,就像科爾夫人在聖誕節對每個孩子們做的那樣,用著欣慰的長者口吻,

“湯姆,我真的很開心,我為我之前的誤會道歉,因為那個名字和魂器研究否認了你的改變,你或許不知道,但這是關鍵”

曖昧的氣氛一下被打斷,湯姆感到怪異,他彆扭地扯下春張的手,反握在手心,企圖重新營造浪漫氛圍,

“因為未來?我做了一些讓你厭惡的事?”

想到那個恐怖分子,春張皺起了眉,但很快因為回憶舒展,

“是的,非常令人討厭的事,我甚至以為我的任務就是除掉你這種莫名其妙的穿越總會有一定目標,就像現在我們對鄧布利多家”

“等等!”湯姆回過味來,他坐了起來,順帶扶起了春張,不可思議地問,“你當時真想殺了我?我才五歲!”

“彆這麼指責我,”春張發誓不再被湯姆牽著走,更何況這事她本就有理,“好像七歲那年你不想謀殺我一樣,如果我不是巫師,早在九年前就成岩石上的一灘肉泥了!你得承認你值得現在遭受的一切懷疑。”

春張重翻舊賬才意識到眼前人的恐怖,她為自己的忘性而感到後怕,喃喃自語,

“我怎麼能就這樣輕而易舉原諒你的謀殺,還和你做了朋友?這真夠爛俗的,我該更警惕才對。”

猛然意識到春張從一開始就帶著惡意到來,湯姆心中五味雜陳,這讓他無法像之前一樣偽裝成,春張希望的善良無害的形象,

“那又如何?你可是一開始就想殺我!”

“沒有一個正常人回到過去不想殺希特勒!”

“可你卻帶著無限的善意寬容去,去挽救這一家子,”湯姆有些口不擇言,“鄧布利多就算了,你一直喜歡他。可格林德沃呢?我清楚他,按你們的話說,我知道他的劣性,現在的他對於弱者和麻瓜的惡意可不比幼童的我對你的厭惡小!更何況我早從你的言語間,瞧見格林德沃原本是個多麼殘忍的人了!”

“這,這,可他改變了呀,在未來我們瞧見了,他並沒有按原本去”製造屠殺,春張被噤聲,她不得不承認湯姆嫻熟的談話技巧,她又被湯姆帶進他的思維邏輯了。

湯姆發出那種老式貴族的拖長腔調,他通常用此奚落彆人,

“噢,原來是這樣,未來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嗎?就像格林德沃一樣。那何不把時間線糾正回來呢?換回原本的樣子,反正你已經預設了我的結局。”

湯姆沒有心情再勾引春張了,她就像一塊刷了桐油的木頭,油鹽不進!

更何況他原本計劃是帶著春張重溫一遍拯救的過程,這是些溫馨好吧,並不溫馨,但足夠私密的回憶,並適時地示弱。

女巫會憐惜那些偶爾表露出脆弱的男性生物——來自《迷倒女巫的十二個製勝法寶》

湯姆就重新躺回冰涼的地板,他感覺心裡的暖氣從紮開的洞裡泄了出去。

那些遠早的回憶在時間衝刷下失色,這讓湯姆產生了春張拯救自己的錯覺。

“你什麼意思?”春張忽然不安,“你會幫安娜剝去默默然是嗎?”

“沒人能剝離默默然!對於一個火藥桶,要麼小心翼翼清空火藥,要麼乾脆在空曠地引爆。”湯姆心胸狹隘,蓄意報複,“很高興阿利安娜和我都有同樣的想法,就讓她死好了,這強擰的一家就能順其自然散了。”

“不行!”春張撲到湯姆身上,企圖掀開被子得到一個保證,“你不能這樣,你無法改變過去!”

但湯姆不再是從前瘦弱的小孩,對於這種孤兒院的日常教訓早有對招,他展開雙臂順勢一裹,反而將春張包的嚴嚴實實,壓在身下,看著動彈不得的春張,湯姆露出久違的欠揍微笑,

“你不就改變了過去嗎?從未來而來,改變了這一家子原本的軌跡,卻偏偏沒想到我。”

“你!”春張氣得兩眼瞪圓,努力轉動身體,試圖擺脫湯姆的壓製。

噔噔,是樓上手杖敲擊地板的聲音,傳來格林德沃的警告,同樣記仇的他將湯姆的話原封不動還上,“老房子的隔音可不好!”

“你等著,我不會離開阿利安娜一步,或讓你靠近一步。你該死的,毫無人性的計劃絕不可能成功!”

春張從胸腔發出氣聲,一字一句地警告,恨不能擺脫束縛揪著湯姆領子說。

兩月裝乖巧的成果毀於一旦,說不後悔是假的,可湯姆不想無謂為此糾結,他接下了挑戰,

“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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