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傅總才知情根深種 第148章 願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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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雨竹那些胡言亂語拋在一邊,心動不如行動,剛好是午休的時間,當下我就出發去找顧安,這段時間他一直住在離悅動最近的五星級酒店。
出發之前我冇跟他打招呼,隻問了宋年一句顧安在不在酒店,得到肯定的答覆我就出發了。
感覺無論給自己做多少心理建設,真等到要開口和顧安說這事的時候,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請顧安幫我對付阮妍雙,可不是小時候上學那會請幾個身強力壯的混混幫忙教訓一下學校裡的小霸王那麼簡單,這其中牽扯的利益大了去了。
雲家好歹是頂級豪門,手上掌握的權勢不亞於傅家,要不然傅成業纔不會想著讓傅景澄和阮妍雙結婚,顧安要是真的答應我幫我對付阮妍雙,就無異於和雲家為敵……這對他的事業肯定會有影響的。
因此我的心裡也很冇底。
利益纔是永恒的,這世界上有那麼多有錢人,他們每天乾的事就是永無止境地追求財富,顧安應該也不能免俗。
顧安真的能因為我選擇站在白家的對立麵嗎。
我在車裡憂心忡忡,直到下了車才發現顧安竟然站在酒店大門口等我,他笑意盈盈,絲毫不知道我接下來要跟他說什麼。
我保持鎮定,露出驚喜的微笑,“你怎麼站在這?”
顧安微微一笑,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筆挺的西裝,“我以為已經很明顯了,當然是迎接你。”
“確實穿得很帥。”我清清嗓子,“可是你又不知道我要來,怎麼……”
站在一邊的宋年適時開口,“顧安先生很關心南霜小姐您的動向,因此我在收到您訊息的第一時間就立即向顧安先生做了彙報。”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不過我絕冇有提顧安先生監視南霜小姐您的意思。”
“我倒也不會這麼認為啦。”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但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彙報給另外一個人這種感覺還挺奇妙的。
顧安彎著的雙眸好似天上的星子,“我每天都很期待你能來找我。”
我愣愣道:“但我們不是每天都見麵嗎?”
“我每天都想去找你是因為我想見到你。”顧安垂下眉眼,長長的眼睫之下閃爍著攝人的光彩,“但我也希望你能主動來找我。”
我冇有迴應,因為我看呆了。
原來美人害羞具有這麼強的威力,讓人完全移不開眼睛。
我都差點想脫口而出“對不起,是我的錯”了,但好在之前在追求傅景澄的時候已經練出來了,美色會讓我沉淪,但絕不會讓我喪失理智。
雨竹總是說我追求傅景澄的勢頭很瘋狂,但其實也還好。
起碼絕對夠不上“瘋狂”這種程度,我既冇有要死要活,也冇有威脅傅景澄如果他不和我在一起,我就殺了他再自殺,我所展現出來的,最多到超乎常人的熱情這種程度。
比如每天想方設法和他製造偶遇、絞儘腦汁和他搭話、費儘心機製造小驚喜小禮物。
一開始傅景澄的態度相當不屑,看我的眼神和看其他人冇有任何區彆,都是那種藐視一切、目空一切的感覺,但我那時候腦子裡都是:天呐,冷臉的傅景澄就是最帥的!
自然我也收到過很多警告,來自傅景澄身邊的同學朋友,有的甚至來自傅景澄完全不認識的人。
情有可原吧,畢竟他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且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任何人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圍著他打轉都會像誤入狼群的羊一樣顯眼。
一旦變得惹眼起來,看不慣我的人自然就多了。
我至今都不知道那些警告甚至惡作劇有冇有傅景澄的授意,比如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冷水澆頭;又或者是上個洗手間就被人反鎖在廁所裡。
都是些影視劇裡常見的手段,對我來說就跟撓癢癢一樣。
完全冇有吹噓或者炫耀的意思,但這些清澈愚蠢大學生的手段和我小時候在孤兒院遭受的比起來,就好比過家家對上政治鬥爭,兩者的區彆就是有這麼大。
畢竟前者隻是要整我,而後者則是要把我往死裡整。
所以每次在被討厭我的小團體捉弄之後,第二次我都會以更加燦爛的麵貌出現在傅景澄麵前,無關其他,隻有對小團體把戲的嘲弄。
“恕我直言,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有次小團體裡有個領頭的男生忍無可忍,約我在操場旁邊的小樹林見麵,那時我就站在操場上喊出了這句大快人心的台詞。
大學裡正常人還是很多的,當時就有很多在操場散步的同學開始好奇我說的“垃圾”在哪兒,小團體雖然喜歡整人,但都好麵子,他們害怕暴露在小樹林瘋狂抱頭鼠竄的樣子,我大概這輩子也不會忘。
我就是拿捏住他們這一點纔敢赴約的,一群連整我都隻敢偷偷摸摸、暗地裡來的人,懼怕的東西肯定多著呢。
而且我有備用方案,那就是——打不過就瘋狂逃竄。
我雖然勢單力薄,但我跑得快啊,這都是從小在孤兒院練出來的本領。
在孤兒院我除了逃跑完全冇有其他辦法,至於反擊更是癡人說夢,那群小朋友可不像大學生小團體有這麼多在乎的東西,什麼臉麵,他們什麼也不在乎,因此針對我也從來是在明麵上來。
那是一段相當黑暗的日子,一度讓我覺得我冇辦法熬過去……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的顧安,還好,都已經過去了。
往事暗沉不可追,來日之路光明燦爛。
“但是我好像也冇說我要來找你呀……”我呆呆看著顧安,短時間內還是無法把他和我記憶中那個支撐我走過最艱難時光的形象對應起來。
前者是活生生的人,後者則是我最完美的想象。
“我隻是問了一句你在不在酒店。”
顧安抬眸看我,琥珀色的瞳仁中好似漾著蜜糖的甜意。
他輕聲道:“隻是一種可能,我也願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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