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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傅總才知情根深種 第238章 窮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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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豬頭醫生像放置一個裝扮精美的禮物、將我放置在黑色皮質沙發上的時候,我正不動聲色圍觀好幾個人頭醫生拿著抹布仔仔細細擦拭換眼手術那會兒滴落的血跡。

這讓我感到困惑。

因為早在豬頭醫生把我“安置”好之前,就有從暗門後回來的人頭醫生來報:走廊上全是滴落的血跡。

那是我的,我心知肚明。

“……應……應該就是這個病人的。”

或許是豬頭醫生格外特殊對待我的原因,人頭醫生不知不覺中將我當成了和豬頭醫生一樣、需要謹慎對待的人。

他說這話時不僅不敢看人頭醫生,甚至連我也不敢看。

豬頭醫生聞言,目光在我和說話的人頭醫生之間逡巡。

“她為什麼會跑到觀賞區去?還把自己眼睛弄瞎了?”陰惻惻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

人頭醫生欲哭無淚。

他怎麼會知道呢,這話問我還差不多。

“監控弄來了嗎?”豬頭醫生話音未落,之前跑向監控室的幾個人頭醫生就邁著小碎步跑來了。

他們中為首的人恭敬地捧著一個平板,而豬頭醫生就坐在沙發上好端端等著,冇有挪動分毫,頗有種不怒自威的意思。

這場景讓我想到古代的太監和皇帝,這些人頭醫生對豬頭醫生兢兢業業的樣子當真像極了奴纔對他們的主子。

我轉念一想,豬頭醫生在醫院擁有如此高的地位以及說一不二的話語權,可不就相當於是這座醫院的皇帝麼……

“監控……在這裡。”

可憐捧著平板的人頭醫生跑得氣喘籲籲,卻在回話的時候連粗重的呼吸聲都不敢發出,可見他們在豬頭醫生麵前都謹小慎微到了什麼地步。

但這完全說得通。

要是我每天的工作是替一個陰晴不定、根本分不清喜怒哀樂的老闆打雜,並且這個老闆還可以隨意拿走我身上的任何器官——比如眼球,我也會像這些人頭醫生一樣卑微的。

我看著豬頭醫生接過平板,懸著的心已經死了一大半。

監控應該把我在這裡做了什麼拍了個清清楚楚,我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心平氣和地準備迎接我的死亡結局。

豬頭醫生眯起眼睛盯著平板,臉色越發陰沉,他冷著嗓音,“這就是你們弄來的監控?”

一眾人頭醫生低眉順眼站在沙發前,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往外冒,“對不起朱……朱醫生!我們也不知道監控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這才理解這些人頭醫生的惶恐從何而來,不隻是因為豬頭醫生以往日積月累的淫威,他們更害怕豬頭醫生指責他們辦事不利。

可是監控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呢?

豬頭醫生背對著我坐著,我保持下半身不動,穩定核心,努力控製上半身往豬頭醫生的方向探,好在那些人頭醫生怕得大氣也不敢喘,更彆提抬頭看我,我得以順利看清豬頭醫生手裡平板上的畫麵。

完全不是我預料中的清晰監控,而是什麼也冇有,隻有充斥著螢幕的雪花。

看著這畫麵,我腦子自動響起與之配套的滋滋電流聲。

監控不知道為什麼……和間歇性報廢的老舊電視一樣,隻剩下了滿屏雪花。

我鬆了口氣,應該暫時死不了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好像上天都站在我這邊保佑我,我才大概和小女孩y有關。

恐怖遊戲裡應該冇什麼上帝、老天,有的隻是能夠影響遊戲進程的關鍵npc。

我的第六感在告訴我:我的這個猜測是對的。

如果順著這個思路去回看我和y之間發生的事……我很難不懷疑我的眼球突然爆開也和她有關係。

當然,我不是懷疑她害我、故意用線索設置陷阱引誘我上當。

她的出發點應該是好的,隻是她為我指明的這條路大概有些“操之過急”,不是經曆尚少的我能接受的。

這就好比突然越級打怪,即使最後僥倖勝利,也一定會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我拿到了這個階段不應該拿到的線索——小女孩星星的日記本,自然也要承受和線索相當的代價。

隻是冇想到豬頭醫生“妙手回春”,三下兩下就幫我把這個代價抵消了。

雖然眼眶裡塞著彆人的眼珠子感覺有些怪異,但總比空著一個大洞漏風好,在換眼手術之前,眼眶裡殘留的神經每分每秒都在發痛。

很快,蹲在地上忙碌的人頭醫生將地毯上的血跡清理乾淨,那潔白如初的效果,著實誇張,讓我想要找他們要清潔劑的鏈接。

這比那些假廣告的效果看著還要誘人。

不知道走廊裡我眼球爆開的那些痕跡清理乾淨冇有。

豬頭醫生冇有再糾結監控的事,既然暫時無法得知原因,不如先做好眼前的事。

隨著電梯“叮——”一聲響,客人到了。

我抬起眼簾,直直地看著那個方向,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把這些人渣的樣子看個清楚。

電梯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來一個穿著黑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一開始我並冇有看清他的樣子,因為他用絲帕捂著口鼻,一副聞到難聞味道所以難以忍受的模樣。

有人在電梯裡抽菸了嗎?

很快我就明白,他難以忍受的、是和他同乘一個電梯那些人身上的窮酸味。

因為他才快步離開電梯,就飛快移開了覆在臉上的絲帕,臉上的神態也舒展開來。

他討厭的不是電梯裡的味道,而是電梯裡的人。

這讓我不可避免地想到我和阮妍雙第二次見麵時,她也對我露出過相似的神情,微微皺起眉頭和鼻子,稍稍眯起的眼睛裡是完全無法掩飾的嫌棄。

她那麼美麗的一張臉,也因為這個刻薄表情而變得讓人生厭。

遑論此時這個模樣平平無奇的中年男人,他這樣的行為直接讓他看起來麵目可憎。

他和阮妍雙相似的舉動讓我想到一句話,可以說是世界上難得一見的流傳甚廣卻讓我無比討厭的一句話:

窮人身上是有味道的。

我不知道最開始說這句話的人是懷著多麼高傲的心態,抑或是有什麼特殊語境,但都不妨礙我討厭說這句話的人。

討厭到想把說這話的人都殺光。

富人已經占儘了這世上的好處,到頭來還要用高高在上的姿態點評那些被他們榨取利益和價值的窮人麼?

“朱醫生!”男人爽朗笑開,大步流星走向豬頭醫生的方向。

他的模樣平平無奇,但我卻無法準確判斷他的年紀,因為他看起來頂多四十歲,卻已經兩鬢斑白。

一種可能是,他的年紀和他的模樣匹配,兩側的白髮不過是掌握了太多財富後每天殫精竭慮的後遺症;另一種可能則是,他的年紀和他的白髮匹配,他的皮肉表現出來的年輕態是保養得當的結果。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我很不爽。

所以我正盤算著用豬頭醫生口袋裡那把小刀割破這人喉管的n多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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