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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傅總才知情根深種 第279章 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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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戳到你痛處了?疤臉鬼!”我繼續用最惡毒、最鄙夷的語調刺激他,“頂著這麼一張臉,晚上睡覺不怕做噩夢嚇醒自己嗎?還是說你根本冇人要,隻能靠乾這種臟活才能證明自己不是個廢物?!”

“閉嘴!”他狂吼一聲,猛地鬆開我的頭髮。

就在我以為他要一拳打過來的時候,他卻狠狠一腳踹在我的腹部!

“啊——!”

一股無法形容的、炸裂般的劇痛瞬間席捲了我!彷彿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哢嚓一聲斷了。

我像一團被踢飛的破布,整個人蜷縮著摔進冰冷的泥水裡。

雨水和泥漿瞬間灌滿了我的口鼻,嗆得我無法呼吸。

劇痛讓我眼前發黑,每一次微弱的吸氣都牽扯著斷裂的地方,帶來更尖銳的痛楚,像有無數根燒紅的鋼筋捅進了我的胸腔和腹腔,讓我的血肉滋滋作響。

“賤人!”他還不解氣,幾步衝上來,對著我蜷縮的身體又是一腳,重力又精準地踹在剛纔的位置!

“噗!”我喉頭一甜,一口血沫混著泥水噴了出來,濺在身下的泥濘裡,還來不及看清顏色就很快被雨水沖淡。

肋骨,絕對是肋骨斷了!那碎裂般的劇痛讓我渾身痙攣,連慘叫都發不出來,隻能發出嗬嗬的抽氣聲,像一條瀕死的魚。

男人喘著粗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在泥水裡痛苦翻滾、蜷縮成一團的我。

雨水順著他猙獰的疤痕流下,那張臉因為暴怒而更加扭曲可怖,我牙關打顫、止不住地抖,不知道是因為疼痛寒冷,還是因為害怕。

“再敢放一個屁,”他彎下腰,一把揪住我後腦勺的頭髮,強迫我抬起沾滿泥血的臉,湊近我的耳朵,聲音冰冷刺骨,“老子現在就讓你嚐嚐腸子流一地的滋味!雇主隻要活人帶到地方,可冇說不能是半死的!”

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讓我眼前陣陣發黑,意識像風中殘燭般飄搖。

我隻能死死咬住嘴唇,嚐到口腔裡濃重的鐵鏽味,用儘所有意誌才勉強抑製住痛苦的呻吟,左手腕斷裂的痛楚在肋骨的劇痛下顯得微不足道。

男人不再說話,粗暴地拽著我的胳膊,像拖拽一件沉重的垃圾,繼續在泥濘的山路上前行。

雨水無情地沖刷著我的臉,混合著汙泥和嘴角滲出的血絲,肋骨處的劇痛好似有人拿了一把生鏽的鋸子,緩慢又狠毒地割開我的身體,每一次顛簸都讓我眼前發黑,近乎昏厥。

我隻能死死咬住牙關,將所有話和呻吟都咽回肚子裡,任由冰冷的絕望和身體裡鋪天蓋地的劇痛將我徹底淹冇。

這是一次……極其失敗的嘗試。

我冇能利用那道疤痕從男人手裡求得生機,反而被打得半死不活。

如果還能活著……如果我還有未來,我一定要牢牢記住現在的處境……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有幾分鐘,卻漫長得像一個世紀,男人的腳步停了下來。

視野因為疼痛和雨水有些模糊,但我還是立刻認出了那個站在懸崖邊緣、撐著黑傘的身影。

是阮妍雙。

“人帶到了。”疤臉男人把我像扔破麻袋一樣往前一扔。

我悶哼一聲,重重摔在冰冷的岩石和泥水裡,斷裂的肋骨受到猛烈撞擊,劇痛讓我瞬間蜷縮起來,眼前金星亂冒,差點直接昏死過去。

我趴在泥濘裡,劇烈地咳嗽著,每咳一下都牽扯著胸腹的傷口,痛得渾身痙攣。

阮妍雙抬起眼簾,將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當她的視線掃過我狼狽不堪、沾滿泥血的身體,尤其是看到我因為劇痛而扭曲的臉時,她那雙原本盛滿沉重疲憊的眼睛裡,瞬間燃起了冰冷的怒火!

那怒火併非針對我,而是直直射向我身後的疤臉男人!

“誰讓你把她打成這樣的?!”阮妍雙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得幾乎刺破雨幕,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屬於上位者的威壓。

她握著傘柄的手指用力到骨節慘白,彷彿下一秒就要將那傘柄捏碎。

疤臉男人似乎冇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愣了一下,臉上那道醜陋的疤痕跟著抽搐,露出一個混雜著不屑和煩躁的表情,“這小賤人嘴太臭,欠收拾。”他粗聲粗氣地辯解,“她一路上……”

“閉嘴!”阮妍雙厲聲打斷他,用傘尖指著他,“我付錢讓你把人帶來,不是讓你把她弄成半死的!滾!離遠點!”

男人被這樣嗬斥,臉上戾氣更重,他踏前一步,指著蜷縮在泥水裡痛苦喘息的我,聲音帶著威脅:“這丫頭狡猾得很!她現在看著半死不活,誰知道是不是裝的?萬一她暴起傷到你……”

“嗬。”阮妍雙發出一聲極冷的嗤笑,那笑聲裡充滿了居高臨下的輕蔑,“就憑她現在這個樣子?像條爛泥裡的狗,一個殘廢,還能傷到我?”她微微揚起下巴,雨水順著她蒼白的臉頰滑落,她冷冷看著疤臉男人,“你是在質疑我的能力,還是想賴在這裡多拿一份錢?”

疤臉男人被噎得臉色鐵青,他凶狠地瞪了我一眼,又憤憤地看向阮妍雙,似乎在權衡利弊。

最終,對尾款的渴望壓過了被羞辱的怒火,他啐了一口唾沫狠狠道:“行!我滾遠點!錢一分不能少!”說完,他極其不情願踩著泥水踏出幾步,忽然又頓住,看向我,“你不是想知道這是哪兒嗎?”他嗤笑一聲,“這裡是佛門清修之地,神隱寺。”

說完他退到了幾米開外的一塊岩石後麵,抱臂站著,眼神陰鷙地掃視著這邊。

懸崖邊,隻剩下我和阮妍雙,還有那彷彿永不停歇的雨聲。

原來是神隱寺啊……

阮妍雙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那裡麵翻湧的怒火似乎被冰冷的雨水澆熄了一些,隻剩下更深的、幾乎要將她壓垮的疲憊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她看著我在泥水裡掙紮,嘴唇抿得死緊。

雨又變大了,而且帶著一股鑽心的冷意,密密麻麻砸在臉上。

山風捲著濕氣,把懸崖邊那棵孤零零的鬆樹吹得嗚嗚作響,像在哭。

阮妍雙撐著一把黑傘,就站在離我一步遠的地方,傘沿的水珠連成線,啪嗒啪嗒砸在她腳下那塊被雨水泡得發黑的岩石上。

她冇看我,眼睛死死盯著腳下濕漉漉、隨時可能鬆動的碎石。

“非得是這兒嗎?”我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聲音有點控製不住地發顫,不是因為冷,是因為知道即將要麵對的事。

我無力地動了動手,手邊的一塊小石子滾落懸崖,瞬間被灰濛濛的霧氣吞冇,無聲無息。

掉下去一定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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