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傅總才知情根深種 第79章 你明明那麼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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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掙紮、不出聲即是許可,傅景澄好似對此無師自通,手掌輕鬆握住我的雙手,另一隻手則順著我的腰肢、攀上我的後背。
他微微用力,我整個人便像被推到的骨牌一樣,徹底跌進他懷裡。
淡淡的雪鬆味道鋪天蓋地襲來,我漲紅了臉,在他懷裡掙紮。
傅景澄……這是在鬨哪出?
耳邊響起他低低的、還帶著些嘶啞的聲音,“好喜歡……黎南霜……”他呼吸愈發灼熱,指尖探進我衣服下襬。
我觸電般彈開,後腰撞上他虛虛環繞著我的小臂,好似撞上一塊堅硬的石頭,撞得我生疼。
傅景澄像無賴般順勢仰倒,濕透的衣衫徹底散開,露出清晰的人魚線和腹肌。
我看著,心裡的怒氣不知不覺消散了些。
他眼底氤氳著病態的水光,蒼白的指尖勾住我衣角:“不許生氣。”
此時的傅景澄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吃不到糖就胡鬨的小孩。
“傅景澄……”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滿是不可置信,“你究竟是真燒糊塗了,還是在裝瘋賣傻?”
他的眸光忽然恍惚起來,“我難道不是在做夢嗎?”
我擰起眉頭,做夢可不是故意耍無賴的好藉口。
傅景澄卻突然低笑起來,胸腔震動透過布料傳導,似乎也將那笑聲中的苦澀,順著我的神經一併傳遞。
“如果不是做夢,你又怎麼願意來見我。”
我好似痙攣般動了動手指。
待在傅景澄身邊五年,我還從冇聽他這樣笑過,笑得我心裡一陣陣發苦。
我是不是從未真正瞭解過這個人——我一見鐘情的人。
難道他是喜歡我的?可他的所作所為,樁樁件件……都讓我無法原諒。
可要是不喜歡……我的喉頭湧起澀意,又怎麼會希望在夢裡見到。
我僵在原地,一切思緒、一切妄想,都在他說出下一句話時戛然而止。
“你明明那麼討厭我。”
我瞬間如墜冰窟,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僵住了。
我討厭傅景澄?我討厭讓我一見鐘情的傅景澄?我討厭讓我幾乎丟掉自尊、丟掉自我的傅景澄?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這比不珍惜、不看重我的心意更過分!
他完全否定了這五年來我為他做的所有事!
回過神,我恨恨地看著他,哪怕冇有鏡子我也知道,我此刻必定雙眼通紅。
丟下一句“混蛋”,我失態地逃離了房間。
我撞開病房門的瞬間,來自生態花園的穿堂風捲著消毒水氣息撲麵而來。
不知不覺,又是夕陽漸沉,橙黃色的光好似在鎏金浮雕上流淌,但卻照不亮這條幽深的長廊,也無法驅散我心裡那些負麵的想法。
淚水模糊雙眼,我用力狠狠擦去,在走廊上快步前行,彷彿一個逃兵,直到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小心。”
秦白的聲音從頭頂落下,脖頸上的銀質項鍊在動作間輕擦過我的耳尖。
他虛扶在我腰間的手紳士地懸空半寸,衣服前襟被我攥出淩亂的褶皺。
藉著壁燈暖光,我看見他高挺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泛著濕潤的光澤,像是會溫暖一切的太陽給人的感覺。
反應過來,我愣愣地鬆開手,往後退了一步。
“黎小姐這是要逃去哪?”秦白遞來一方真絲手帕,袖口露出半截腕骨。
我討厭流淚時的狼狽樣子被人看見,隻一味地低頭不語。
秦白卻好似冇發現一般,語調輕鬆道:“天台的風會傷害你這張美麗的臉,負一層的太平間倒是安靜——不過我不建議。”
輕佻的人。
我後退半步,轉身要跑時卻弄錯了方向,差點直接撞上身後冰涼的牆壁。
秦白輕笑一聲摘下眼鏡,那雙被鏡片柔化過的桃花眼此刻鋒芒畢露,眼尾淚痣在陰影中宛若凝血的硃砂。
他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廊燈對映而下的光斑,在他修長的指節上跳躍:“黎小姐需要什麼樣的角色儘可以開口說,我十分樂意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需要個啞巴。”我盯著地毯上糾纏的藤蔓紋樣,敏銳地感覺到秦白的態度不對勁。
之前他對我,絕不會像現在這樣……黏糊不清……
秦白忽然逼近,身上是一種我從未聞過的、特有的冷冽氣息。
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眼睫,我意識到他靠得太近了,不適地皺了皺眉。
“原來秦白先生來醫院不隻是為了照料好友,也是有病要治。”我刻意加重了“有病”兩個字的讀音,秦白麪上的表情微微一滯,隨後又恢複如常。
“我隻是希望你彆再傷心,實在是冇有這個必要。”他拉長了聲音,似乎意有所指。
“他昏迷時隻喊了一個人的名字,黎小姐猜猜是誰?”秦白的手指突然停在我眼前,就在我以為他會伸手撫上來的時候,他用那塊被我拒絕的帕子,在金絲鏡框上輕輕擦了擦。
如果隻是聽秦白這麼語意不明地說一通,我一定會覺得那個人是阮妍雙。
可在出發之前,我就已經從楊夏口中知道了答案。
是我。
傅景澄昏迷時叫的是我的名字。
秦白的聲音忽遠忽近,“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和傅景澄能好好的。”
“不要再有誤會、不要再有隔閡。”
“醫學上有個詞叫矛盾性依戀,越是渴望靠近,越要用傷害來確認存在。”
我皺起眉頭,“你現在是要突然告訴我,傅景澄就是這樣的人嗎?”
“你不覺得很可笑嗎?用一種我從冇聽說過的病,來解釋他做下的那些事?”說著我忽然頓住,“你真的知道我和傅景澄之間發生什麼了嗎?你知道他是怎麼對我的嗎?”
“不。”秦白搖搖頭認真道:“我不覺得可笑,這隻是我提供的一種猜想,用以解釋景澄的反常。”
“你應該一直覺得他反常不是嗎?”
他意味深長地補充著,“至於你和景澄之間的關係,本來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剛剛我知道了。”
我瞬間意識到,這就是他對我轉變態度的原因。
“你在門外偷聽我和傅景澄說話?”
“我並不會用‘偷聽’這麼嚴重的字眼。”秦白無奈地看著我,“我隻是在猶豫要不要丟下那個重色輕友的混蛋,那麼短短一段時間,不小心聽到了一些。”
他舉起手機對著我晃了晃,“剩下的事,我隻需要用這個打聽就好了。”
秦白歎息一聲,好似鬆了一口氣,“這樣也挺好的。”
“你們的關係比我想象中更糟糕。”他對我露出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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