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她成了港區大佬心尖寵 167
英格蘭暴雪時分(57)
考察團在劍橋的行程圓滿結束,歡送晚宴過後,大多數人都已乘機回國。
剩下一小部分,則被賀霽舟叫到劍橋的彆墅裡簡單聚一聚。
他們這個小圈子人不算多,都是能和他說上幾句話的人。
因此尋常身份很難擠得進來,受邀的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家族,攏共也就十來個人。
蘇荔在家癱了兩天,直到聚會這日,她才懶懶散散地起床梳妝。
賀霽舟已經換好了衣服。
米色絲質襯衫配淺卡其色西褲,頸上係條酒紅佩斯利紋方巾。
一派老錢穿搭,紳士又迷人。
他抱臂倚在門口,攜了身懶倦,滿目溫柔地看著蘇荔坐在化妝鏡前塗塗抹抹。
“我們家枝枝天生麗質,何必化妝呢。”
蘇荔還在氣他昨晚又折騰到半夜,此刻拿不出什麼好態度,冷冰冰懟道:
“我不跟流氓說話。”
賀霽舟挑眉,從喉嚨裡哂出一聲笑:
“罵來罵去也沒什麼新鮮的,趕明兒用功學習一番再來罵,反正蘇同學天資聰穎,最喜歡讀書了,彆辜負這身本事纔是。”
蘇荔捏粉撲的手頓了下,好一陣無語。
不是他有病吧…
誰家好人攛掇女朋友鑽研罵自己的話術啊。
蘇荔回頭氣鼓鼓地瞪他一眼。
賀霽舟牽起唇角,被她這憋著想罵人但又尋不到好詞的樣兒逗笑了。
他笑說:“我們家枝枝真好看,即使生氣了還是那麼美。”
這句話倒還中聽,蘇荔略有些小得意地哼了聲。
賀霽舟眉峰淡淡一挑,再道:“尤其是昨晚坐在我身上的樣子,當真風華絕代,春色撩人。”
蘇荔剛要揚起的唇角立刻癟下去。
什麼人啊這是,少兒不宜的話張口就來。
她當作沒聽見,拿起化妝刷來回輕掃,往臉頰上打腮紅。
接著挑了支帶點棕調的楓糖烤栗色的口紅,薄塗兩次,一個日常的元氣妝容完成。
她很喜歡紅棕色調的口紅,慵懶隨性顯氣色,看上去就是生命力旺盛的樣子,簡直是上鏡本命色。
鏡中的女孩子眉目栩栩,唇紅齒白。
蘇荔滿意地彎了彎唇。
化好妝,她起身徑直越過賀霽舟,來到衣帽間選衣服。
望著一整排連衣裙,蘇荔有種兒時芭比夢想成真的感覺,用跳古典舞的步伐,靈動地轉了幾個圈。
賀霽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了進來,好笑地看著她:
“瞧你這高興的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土匪頭子占山為王了呢。”
蘇荔心情很好,對他的調侃照單全收:
“沒錯,以後請叫我荔枝大王。”
語罷,她擺出山大王的氣勢,居高臨下地巡視幾圈,選出兩件想穿的裙子。
一條是Dior方圓領小白裙,腰線收束得熨帖合身,絲綢羊毛混紡的麵料不僅紮實,而且還有光澤感,裙擺像百合花瓣一樣展開。
另一條是Marchesa
Notte紫色抹胸漸變紗裙,高收腰設計,裙擺微蓬,綴以手工縫製的立體繁花,浪漫又仙氣。
蘇荔拎著兩條裙子,左瞅瞅右瞧瞧,選擇困難症發作,一時間犯了難。
她轉身求助場外嘉賓,“哪件好看?”
賀霽舟斜倚在門框上,雙手插兜,慵懶地打量起她。
半晌,他慢悠悠抽出褲袋裡那隻手,食指隨意對她曲了兩下,示意她過來點。
蘇荔乖乖照做。
她邁步走近,仰起頭期待地望住他,晶瑩剔透的眼睛裡滿是不自知的嬌憨。
賀霽舟忽地彎唇笑了,話出口也是一貫坦蕩的下流:
“不穿的時候最好看。”
蘇荔:“……”
論不要臉,她壓根不是這個老流氓的對手。
她最後選擇了紫色的那條,因為和腕上的紫羅蘭玉鐲很配。
她還另外挑了CHAUMET約瑟芬皇後係列的白金鑲鑽耳環和項鏈,一起戴上。
不一會兒,蘇荔就換好了裙子。
這條紫色長裙在她身上格外好看,鎖骨前露著一片雪白,修身款式托起漂亮的胸型,身材曲線極有美感。
賀霽舟眸光沉了沉。
他裝模作樣地掃了眼腕錶,“賓客們反正還沒到,不如……”
蘇荔心下一驚,快步走到他麵前,雙手並用,跟防賊似地捂住他的嘴。
“待會還要見人呢,你可彆折騰了。”
他笑了聲,“我還沒做什麼呢,你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至於嗎?”
蘇荔無語地瞄了他一眼,眼神裡明明白白寫著“你什麼德行自己心裡沒點b數嗎?還好意思說”
賀霽舟眉梢微挑,移開她的手。
“好了,不跟你胡鬨了。”
蘇荔推了他一把,“你最好是。”
賀霽舟閒庭信步地往外走,“嗯,等他們走了我再跟你胡鬨。”
望著他邁下台階的背影,她磨了磨後槽牙,忍住一腳給人踹下樓的衝動。
劍橋郡晴空萬裡,日暖風和,是個適合聚會的好天氣。
賓客們陸續抵達,趙青晞禮貌地說了句賀先生好,立馬跑到蘇荔邊上嘮嗑。
“長得好看就算了,怎麼衣品也這麼好啊,而且還會跳舞,哎呀你這個人都沒有短板的嗎,怪讓人嫉妒的。”
蘇荔笑著推搡她,“會說多說愛聽,就喜歡你這種說實話的漂亮寶貝。”
趙青晞挽住她的手,全然不顧形象地大笑起來,直到看見某人,笑容一下收住。
蘇荔疑惑地問:“怎麼了?”
趙青晞沒說話,朝她身後使了個眼色。
蘇荔扭頭一看,是劍橋跳水冠軍容音。
一連跳了好多天水,迷惑的操作甚至登上當地報紙社會新聞欄目,估計這會正憋著氣打算找她算賬呢。
她深呼吸幾次,準備迎敵。
然而今天的容音出乎意料的親和,笑吟吟地和他們打招呼:
“賀先生好,蘇小姐好,趙小姐好。”
賀霽舟淡然點頭,而另外兩個人不約而同震驚到失去表情管理。
怎麼個意思這是?這位大小姐究竟是腦子壞掉了?還是被人奪舍了?
總不能是改邪歸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