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她成了港區大佬心尖寵 170
英格蘭暴雪時分(60)
這把超大賭注的德撲,最後以蘇荔的勝利而宣告結束。
桌上的玩家不知道實情,可賀霽舟站在旁邊看得真切。
蘇荔的手牌是四條,而容循卻是同花順。
這局是容循讓她贏的。
都說牌桌上無朋友,可容循為了她,把幾千萬拱手相讓。
的確是愛得深沉。
賀霽舟唇邊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蘇荔渾然不覺,高興得快要飄起來了,笑盈盈看向容循:
“多謝容公子慷慨解囊~”
容循勾了勾唇,柔聲說:“沒什麼好謝的,容某願賭服輸。”
今日的牌桌上,錢千真萬確流向了最不缺錢的人。
除了故意放水的容循外,剩下的人都麵如土色,跟吞了蒼蠅似的說不出話。
尤其周司延,臊眉耷眼地垂著頭,悲傷逆流成河,滿腦子都在想:
啊啊啊你這裡欠我的用什麼還!!!
眾人遺憾下桌,蘇荔則滿意離場。
她邁著輕快的腳步行至客廳,一幫大小姐坐在沙發上閒適地喝茶,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很開心。
蘇荔環視一圈,並未見到趙青晞,微微蹙起眉頭。
不應該呀,聚會還沒結束,如果提前回家也會跟她說一聲的。
這小妮子藏到哪裡去了?
蘇荔帶著疑問走到院子裡轉了一圈,又在彆墅裡四處尋找。
一扭頭,忽然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她尚未來得及喊出聲,儲物間伸出一隻手把趙青晞拽了進去。
蘇荔急急忙忙跟上去,透過虛掩著的房門,看到了足以驚掉眼珠子的一幕。
趙青晞被她哥摁在置物架上,趙墨澤托著她的後腦,肆無忌憚地親吻。
天爺呐。
骨......骨磕劇情真人版?
這麼禁忌帶感的嗎!!!
她的心突突跳著,捂住嘴向後退時,險些被曳地的裙擺絆倒。
蘇荔身體失去平衡往後麵仰倒的瞬間,她幾乎要驚撥出聲,一雙手從後繞過來,圈住她的腰肢,扶穩了她。
她怔愣地回頭看。
容循食指壓在唇上示意她彆出聲。
蘇荔驚魂未定地點點頭,跟著他一路來到了後院的泳池旁透風。
遠離案發現場,她一手撐在遮陽傘的欄杆上,另一隻手撫著胸口大喘了好幾口氣,仍然回不過神。
容循遞了杯溫水給她,“喝口水平複一下。”
蘇荔接過玻璃杯,猛地喝了一大口,指著儲物間的方向語無倫次道:
“你,不是,他們,我……”
容循明白她的驚訝,溫聲解釋說:
“趙小姐是趙家的養女,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蘇荔脫力地扶住休閒椅坐了下來,深呼吸好一會兒,才勉強接受了這個設定,嘴裡喃喃道:
“所以你們都知道。”
容循頷首,“嗯,他們兄妹倆這樣好長時間了。”
猝不及防撞破朋友的秘密,蘇荔的腦子還處於創傷後應激階段,這會轉得很慢。
她顧不上禮節,口不擇言問道:
“那為什麼不告訴我?”
隨著話說出口,蘇荔立刻意識到失態,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算起來,她和趙青晞不過是有過幾麵之緣,聊得投機了些,也許連好朋友都算不上,隻是普通朋友。
再說了,她是什麼出身,不過布衣而已,沾著賀霽舟的光纔有機會和他們這群人坐到一起,說到底還是外人。
憑什麼要告訴她呢?
何況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難不成還要大肆宣揚嗎。
趙青晞不告訴她是很合理的做法,一點兒也不難理解。
蘇荔想明白這裡頭的關係,趕緊道歉:“不好意思,是我反應過度了。”
容循自然不會和一個單純率真的小姑娘較真,他唇邊浮出淺淡的笑意,一派溫和端方。
“沒關係,驚訝過後情緒有些起伏也在所難免,用不著抱歉。”
這話聽著實在是善解人意,蘇荔仰頭看向他,忍不住誇讚道:
“容公子,我剛贏了你那麼多錢,你轉頭就能不計前嫌安慰我,真是個大度人。”
容循目光落在她身上,清朗的笑容裡摻著些許無奈。
“我這不是大度,而是……”
心有所屬。
後麵的話沒法宣之於口,他理智回籠,驟然止住話頭。
這句沒頭沒尾的言論,聽得蘇荔皺起眉頭,帶著七分深重的困惑盯著他瞧。
“啊?”
容循眼睫低垂,遮住眼底幽暗不明的情緒,擺了擺手說:
“沒什麼,你就當我大度吧。”
蘇荔一臉茫然,恰在這時,手機震動兩下,是賀霽舟發訊息讓她上樓。
她禮貌道彆,提著裙子走了。
容循站在原地,視線卻始終追隨她的背影。
等她消失在轉角,他坐到她剛剛坐過的位置,目光黯淡著,至於焦點,卻不知落在何處。
蘇荔歡歡喜喜地來到二樓,賀霽舟背對著她靠在陽台欄杆上,她走過去戳了戳他的肩膀。
“怎麼,才分開幾分鐘呢就想我了,賀老闆你好沒出息呀。”
相處久了,蘇荔講得話也越來越大膽,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賀霽舟轉過身,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這麼靜靜地凝視她。
他沉默不語的時候,周身自帶的那股壓迫感就凸顯出來,那雙幽深闇昧的眸子,也天然挾著一點若有似無的凶性。
蘇荔望進這雙充滿危險意味的眼睛,脊背登時一涼。
她收起笑容,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山溫水軟的腔調,聽著格外乖順:
“我就是開句玩笑,你也不至於要吃了我吧~”
賀霽舟語氣淡淡的,辨彆不出喜怒:
“的確不至於,但是嘗一口還是可以的。”
蘇荔懵住,眼神裡透出迷茫。
她還沒有理解他的意思,賀霽舟向前跨了半步,伸手一撈,摟住她的腰肢,將她圈進個窄短的範圍裡。
疏疏密密的吻落下來。
帶著濃重的煙草香,深而有力地和她糾纏在一起,賀霽舟把她摁在欄杆上,一再加深這個吻。
容循一抬頭,就看見他們擁在一起,吻得熱烈又纏綿。
他明白,賀霽舟是故意叫自己瞧見的。
叫他彆覬覦不屬於他的東西。
若是換成彆人,他就是挖空心思也要搶過來。
可偏偏是賀霽舟。
拋開這麼多年兄弟情誼不談。
賀霽舟是什麼人?
那是個骨子裡輕世傲物透頂,手腕強硬到六親不認,憑借出眾的實力掃清所有障礙,站在這世間頂端的狠角色。
對於賀霽舟而言,眾生的悲愁喜憂,他通通不上心。
無論對方是抗拒也好,順從也罷,他都會不留餘地的把想要的東西攥在手心裡。
往日集團裡那些試圖和他爭權奪利的人,最終下獄的下獄,流放的流放,沒一個能善終。
因此容循深知,即便自己拚儘半生榮華,摔個頭破血流,也爭不過賀霽舟。
他和蘇荔終究是……
有緣,卻無份。
天空忽然陰沉下來,團團烏雲聚壓住太陽,光不見光,雨不見雨。
一片枯藤老樹昏鴉的寂寥感。
和他的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