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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她成了港區大佬心尖寵 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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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山澳來信(7)

演員謝幕後,觀眾紛紛離場,容循從口袋摸出手機,看見周司延在群裡發的訊息。

今晚滄浪彆院有聚會,誠邀各位少爺參加。

他盯著酒紅色的舞台幕布,腦中不受控製地浮起那抹倩影。

蘇荔穿著黑色的夜行衣,手裡的鏈刀如雙截棍一般耍得行雲流水,又酷又颯,像個英勇無畏的女戰士。

或嬌嫋,或柔婉,或冷豔,或霸氣……

她怎麼能如此百變呢?

並且每一麵,都是無可挑剔的好看。

不能再想下去了,越思忖,越瘋魔。

容循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他直起身子拿上搭在椅背後的西服外套,吩咐秘書:“去滄浪彆院。”

喝點酒衝昏頭腦也好。

省得他滿腦子都是蘇荔。

滄浪彆院裡酒局酣暢,前廳裡一幫公子哥正在興頭上,一杯接著一杯,空酒瓶堆滿矮幾。

容循隨手將外套搭在黃花梨官帽椅上,粗略地掃了一圈:“賀九沒來?”

周司延見他進來,立馬喊侍應生拿來一瓶1945年的Romanée-Conti。

就這麼一瓶年份稀有的酒,當年在紐約蘇富比拍賣行,以55.8萬(約386萬人民幣)美元成交,創單瓶標準裝葡萄酒拍賣紀錄。

周司延嘴裡叼支煙,一隻腳架在整塊和田白玉雕成的茶幾上,十足的浪蕩樣。

他拔開了軟木塞,一邊給容循倒酒,一邊悠哉悠哉地說:

“嗐,舟哥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下了班就直奔家裡,哪還捨得出門啊。”

容循神色冷冷清清,仰頭悶了一口酒。

周司延對容循的情意一無所知,他嘖嘖幾聲,感慨道:“談戀愛了就是不一樣,誰能想到港區鼎鼎大名的賀老闆,私下裡竟然是個癡情種。”

齊湛之看容循臉色不好,走到他旁邊坐下,笑著問了句:

“怎麼了,容大公子有心事啊?”

容循靠在椅背上,默了片刻才道:

“你說到底什麼是愛呢,真有這麼大的魔力嗎?”

趙墨澤幾輪喝下來,已有幾分薄醉,勾著容循的肩,鬆鬆散散地笑起來:

“哎呀,我看容公子就是潔身自好太久寂寞了,老齊今晚可是把暮色最漂亮的妞兒都找了過來,容公子隨便挑一個,包管你明早神清氣爽,什麼情啊愛啊的,全都是屁話。”

容循一言不發,自顧自喝酒。

見人沒推辭,齊湛之忙招呼兩個頗有姿色的姑娘坐在他旁邊。

出來混這種地方的姑娘們都很有眼力見,媚笑著擠到他身邊,殷勤地倒酒。

容循定睛瞧了瞧。

眼前人濃妝豔抹,脂粉味重得燻人,比不上蘇荔一分一毫。

他記得蘇荔經常塗偏棕調烤栗子色的口紅,好看得很。

他屈了屈手指,示意其中一位往後坐。

“把口紅擦掉一點。”

被點名的姑娘一臉茫然,卻還是乖乖照做,抽出紙巾擦口紅。

容循抬起手,隔空濛住她上半張臉,嘴裡喃喃道:

“嗯……這樣纔有幾分像…這樣就像她了。”

周司延看著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擰起眉頭:

“誰啊?”

容循飲儘杯中殘酒,擺了擺手:“沒什麼,就一小吃貨。”

無論青梅綠茶還是德州烤肉,全都吃得津津有味,半點不拘束。

看她吃飯比自己吃還香。

容循忽地勾了下唇。

周司延喝了口姑娘喂的酒,眼中疑惑更甚,手背拱了拱他的胳膊,“嘁”了一聲:

“神神秘秘的,都認識多少年了,還整上打啞謎這套了。”

容循垂下眼簾,浸過酒精的嗓音微暗啞,沾了幾分淒涼:

“蘇荔。”

趙墨澤醉得不輕,一時間記不起這號人,輕飄飄地說:

“蘇荔,誰是蘇荔,咱四九城有這號人嗎?”

那頭的周司延已經驚聲大叫起來:

“你說誰!蘇荔!蘇小姐不是都跟舟哥在一起了嗎!你確定是她嗎!你真的確定嗎!”

齊湛之也滿臉詫異,腦子裡把容循的光輝曆史過了遍。

這位貴公子也是出了名的清心寡慾,所有和女人沾邊的事情都和他那不省心的妹妹有關,除此之外,身邊連個雌性生物都沒有。

圈內人私下還調侃說,怪不得和賀霽舟是至交呢,兩個人不近女色的風格如出一轍。

更有甚者,猜測他們倆是一對。

現在好了,謠言是不攻自破了,可新的瓜接踵而至。

好兄弟愛上同一個女人,這是什麼drama事件?

齊湛之越想越摸不著頭腦,微眯起眼,問他:

“你怎麼會喜歡上蘇荔呢?”

容循握著高腳杯,唇邊扯出一抹苦笑:

“就是說啊,連你也問我為什麼,我都費勁想了好些天,頭都想痛了,也沒理出個所以然來。”

齊湛之抿唇不語,他知道容循這是認真了。

另一頭的周司延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愣在原地。

這個瓜實在過於勁爆,他怔住半晌,連灌好幾大口酒才稍稍穩住心神。

“那…那舟哥知道這事嗎?”

容循點頭:“他知道。”

周司延倒吸一口涼氣,舉起酒杯敬他,滿眼都寫著“你可真行”。

邊上那位姑娘敬業地賠笑臉,往他杯子裡添酒。

容循冷聲道:“彆笑,笑起來就不像她了。”

齊湛之:“……”

好樣的,有朝一日竟然目睹莞莞類卿現場版。

容循抿了口酒,沉沉歎息一聲,眼裡是風雪俱寂的悲愴:

“從前看宋詩雅死乞白賴跟在陸嶼身後,隻覺得她傻,這世界男人那麼多,乾嘛非他不可呢?如今才明白,有些人就是無可替代,除了她,換成誰都不行。”

趙墨澤醉醺醺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又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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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典禮定在六月六日。

蘇荔一大早就趕來學校,穿著京大深藍色學士服坐在台下,聽著校領導相繼致辭。

她靠在椅背上,手裡拿著學士帽百無聊賴地扇風,眼睛要睜不睜的,昏昏欲睡。

而在距離她兩百多米的地方,賀霽舟坐在首排,邊上是態度恭敬的校長。

作為斯坦福的知名校友,校方年年給他發邀請函,請他撥冗回母校做演講,他都以事務繁忙推辭。

結果時過境遷,誰都沒想到他會接受京大的邀請,以榮譽博士的身份,上台對全體畢業生發表演講。

賀霽舟勾唇淡笑了一下。

要不是為了他家小丫頭,他纔不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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