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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後,她成了港區大佬心尖寵 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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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山澳來信(23)

蘇荔這回是真的繃不住了,聲音抬高八度:“你怎麼知道的?”

不是,他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跟情報頭子一樣,好沒意思。

賀霽舟牽了下唇角,沒說話。

蘇荔抱住他的胳膊來回晃著,開啟撒嬌攻勢,“是誰呀,你悄咪咪告訴我唄~”

賀霽舟仍然一言不發。

見他無動於衷,蘇荔又換了個戰術,改成替自己的信譽背書。

她抬手做了個拉鏈的手勢,言之鑿鑿地保證:

“放心吧,我的嘴比詔獄還嚴,再加上我穩重的人品,堅定的意誌,善良的內心,保密意識高得不能再高了,絕對不會泄露半個字。”

這到底是在套話,還是誇自己?

賀霽舟被她惹笑了。

“你彆笑了,你倒是說呀。”蘇荔著急地催促他。

見她一副不問出點什麼誓不罷休的樣子,賀霽舟無奈地摁了摁眉骨:

“是一傻子。”

彆看她平日聰明伶俐的樣兒,在感情上少說缺八根筋。

容循對她的感情那麼明顯,這丫頭愣是看不出來,還傻乎乎問他。

他能說嗎?

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能啊。

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好時候,沒必要節外生枝。

“啊?”

蘇荔嘟起嘴不大相信,“怎麼會呢,容循說她很好的呀。”

賀霽舟沒有多作解釋,隻說了句:“容循也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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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賀霽舟的房間。

準確來說是頂級套房,因為整層樓大半都是他的私人地盤,包含了臥室書房客廳儲物間等等。

蘇荔簡單逛了一圈,腿都酸了。

所以說房子太大了也有缺點,比較費腳。

呃……而且還容易迷路。

過生日當然少不了送禮物環節。

以賀霽舟今時今日的地位,收到的禮物多到需要專門準備一個空房間放置。

而且全部都是叫得出名字的古董珍寶。

對比之下,蘇荔準備的禮物就樸實無華多了———文房四寶。

也就是筆墨紙硯。

手工藝愛好者蘇荔依舊是親自上陣。

筆頭選了羊毫,質地柔軟,儲墨能力強,適合作畫。

筆杆用了紫竹,取一個“紫氣東來”的好兆頭。

墨是鬆煙墨,有了之前的經驗,這次也是得心應手,順利完成。

宣紙是店裡買的,因為草料和皮料經過發酵、晾曬、堿蒸、自然漂白、雨水洗滌等過程,處理時間需要大概一年左右。

她認識賀霽舟攏共才一年,她又不能未卜先知,或者時間倒流,肯定是趕不上這次生日了,就去琉璃廠挑了款不錯的牌子。

硯台是澄泥硯,燒造成功率一般在百分之三十左右,她剛出新手村,成功率更是打骨折,燒壞了不知道多少方硯台。

要麼整個裂開了,要麼就是有裂痕,還有就是燒黑了,顏色不夠亮。

好在最後終於成功了,做出一方漂亮的橙黃色硯台。

蘇荔把禮盒端給賀霽舟,眼裡的驕傲藏不住:

“當當當,生日快樂!好好生活,好好對待自己,好好感受人間的愛與浪漫!”

她笑盈盈眨了下眼,補充一句:

“這裡麵除了宣紙都是我的手藝哦,不要太感動了。”

賀霽舟接過來開啟,輕輕挑了下眉。

小姑娘真是沒白疼。

禮物送到他心坎上了。

比起那些昂貴的字畫瓷器,他更喜歡這樣實用的物件。

不僅僅因為繪畫是興趣所在,最要緊的是小姑娘滿腔肺腑的赤忱,待他的萬分真心。

她給予他的愛,遠比金銀錢財珍貴。

“會畫畫嗎?”賀霽舟突然問。

蘇荔想了想,誠實地答道:“也不能說是一竅不通,隻是略知一二。”

那方硯台的圖案就是她畫的,水波紋上麵一艘小舟。

賀霽舟牽著她走到書房,鋪開宣紙,他執起一塊鬆煙墨錠,在澄泥硯上緩緩研磨。

“沒關係,我教你。”

他低沉的嗓音伴著墨圈擴散的沙沙聲,聽得人多巴胺湧動。

蘇荔順從地點點頭,扶著椅子坐下了。

硯中清水漸漸泛起黛色,他立在她身旁,指導她執筆的姿勢。

“中鋒執筆,指實掌虛。”

蘇荔調整好手型,賀霽舟的右手輕輕覆上她執筆的手,在宣紙上點下一筆濃墨。

胳膊環過來時,他微熱的呼吸拂在她脖頸間,身上的檀香混雜著墨香,齊齊鑽入鼻腔。

檀香分明是最能寧心安神的,可她的心卻不知怎的,一下跳得比一下重。

他貼住她手背的掌心,有著屬於一個盛年男子的火熱體溫,燙得她氣息微亂。

蘇荔雙頰到鼻尖瞬間浮出薄薄的紅暈,一路蔓延到了耳骨。

如同這支羊毫筆在紙間繪出的墨跡一般,漸漸生出幾段無依無據的枝枝蔓蔓。

她仰頭看向他。

吊燈的光打在冷白肌膚上,暈出曖昧色澤,男人薄唇淺紅,鼻梁英挺。

這張頂級骨相的臉,處處彌漫著勾人上癮的帥氣,完美展現了濃顏的衝擊力。

她不經意間陷入神迷。

人怎麼可以好看成這樣?

蘇荔已經腦補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麵。

賀霽舟從筆架上取了一支紫檀筆,向她示範如何側鋒擦出山石紋理。

“枝枝,明白了嗎?”

話音落下,沒有任何回應。

他蹙了蹙眉心,扭頭看去,對上一雙水涔涔的眸子,眼神帶著狂熱的迷戀。

他喉結明顯滾了下,“你這麼看著我,哪個男人能吃得消?”

蘇荔渾然不怕,雙手纏繞住他脖子,仰起臉直視他,眸中的妖嬈媚態無遮無攔地滿溢位來。

“連看也不能看嘛,賀先生好霸道。”

她說這話時口吻極孟浪,連聲調亦是嬌嫵的,簡直是個勾人奪魄的小妖精。

賀霽舟驀地湧起一股燥意,頭往下低了一些,加諸於她身上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今天就教到這裡吧。”

蘇荔粲然一笑,牽著他就要起身,“那我們回臥室。”

賀霽舟闇昧地笑了笑,握住她的腰,把人圈在原地。

他落在她腰上的指腹不停摩挲著,望進她那雙盈水點墨的眼睛,低啞的嗓音在幽深靜謐的夜裡聽起來愈發蠱惑:

“不用,就在這裡。”……做。

蘇荔腔子裡一顆心突突跳得厲害,似極難受一般彆過頭去。

都不用細細端詳,賀霽舟就能看見她微翹的眼尾泛起韞色,如名家丹青工筆畫就般穠豔流丹,眸中的楚楚風姿蜿蜒橫斜。

他俯身壓近,掌心往上移,繞到她的後背,輕而易舉將她抱到桌上。

蘇荔還未反應過來,他便急切地吻住她的唇,拉下她禮服背後的拉鏈,衣裙瞬間滑落在地。

一簇簇烈火將賀霽舟僅剩的理智燃燒殆儘。

十指緊扣的姿勢,坦誠相見的身體,將彼此的呼吸折磨得愈演愈烈,滿室旖旎春光。

那方白玉水滴壺輕輕晃動,濺起的水珠在宣紙上暈出透明的圓。

畫案上,他們的身影在未乾的墨韻裡漸漸交融,如同山水間最難描摹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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