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後,她成了港區大佬心尖寵 040
金色維也納(24)
蘇荔懵懵地看著他的背影。
隨著他的離開,周圍擁擠的人群四散。
沙發一角又重歸安靜,變得空曠。
蘇荔捂著胸口,心跳久久無法平靜。
她花了點時間來回味他最後那句“不跟有物件的人談論感情。”
第一反應是他怎麼知道她有物件。
難不成暗中調查她了?
這個想法一出,蘇荔就被自己誇張的腦洞嚇了一跳。
她拍拍腦門,提醒自己清醒一點。
賀霽舟那種時間就是金錢的人,怎麼可能費工夫去查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大學生。
除非……
她低垂眼眸,睫毛輕輕顫了下。
除非他真的動心了。
所以想跟她談論感情。
但礙於她有物件,所以隱而不發。
這套說辭在邏輯上是說的通,就是太理想化了。
因為它的前提是賀霽舟對她動心。
思及此,蘇荔笑了一下,笑自己天真。
不是她妄自菲薄,對自己沒信心。
而是這個難度無異於讓九旬老太攀登珠穆朗瑪峰。
不能說是毫無可能,隻能說是微乎其微。
賀霽舟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家世有家世,要實力有實力,簡直是頂級高富帥的模範。
蘇荔冥思苦想,左思右想,前思後想就是想不到自己有哪點能吸引他。
她抬起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臉頰。
因為這張臉嗎?
她猶豫半秒,很快就否認。
不可能。
縱使她有幾分姿色,也撼動不了賀霽舟漠然到跟性.冷淡一樣的人。
她想起兩人初次見麵,他看她的眼神像一條沒有性彆的死魚。
要不她死乞白賴求他幫忙,她毫不懷疑對方會拔腿就走。
這樣一個無欲無求的人,怎麼會膚淺地隻憑一張臉就喜歡上她呢。
蘇荔搜腸刮肚也得不出答案。
她歎息一聲,最終將他的舉動歸結於無聊富豪對可憐女大一時興起的同情心。
蘇荔拎著包包起身,環視一圈,奢華的走廊四周空蕩蕩的,熱鬨的人群隨著賀霽舟的離開一齊沒了蹤影。
剩下她一個人留在原地,無所事事。
她舉高手機,左手捏住那張紅色通行證,拍下一張照片。
就當為她跌宕起伏的維也納之行劃上句號。
蘇荔想,這次過後,真的再也不會見到他了吧。
抱著這種想法,手心裡那張通行證突然變得沉甸甸的,帶著另一個人的分量。
她抽出掛繩,從脖子上摘下來,隨手放在他坐過的沙發上。
看了兩眼,懷揣著有些傷感的複雜心情走到歌劇院出口,義無反顧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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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找了個餐館吃過午飯,蘇荔回到酒店房間,脫掉外套用力往柔軟的大床上一倒,整個人埋進鵝絨被子裡。
她清空亂糟糟的思緒,打算好好睡一覺。
然而剛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就聽見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她不耐煩地薅了一把頭發,從被子裡爬出來,整理好衣領,開啟門。
表情像是被欠了八百萬一樣喪氣。
陸嶼站在門口,臉色同樣不好看。
蘇荔有些意外,這個點他應該還在參加論壇才對,怎麼會突然回來。
還頂著這樣一張臭臉。
“怎麼了?”她先開口。
陸嶼灼熱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看,像是要在她臉上盯出個洞。
蘇荔被他看得很不舒服,不悅地皺起眉頭,又問了一遍:“到底怎麼了?”
陸嶼視線移至彆處,右肩靠著門框,故作輕鬆道:
“明天下午兩點的飛機,機票我已經訂好了。”
原來是告知她機票事宜。
蘇荔點點頭,態度好了一些:“我知道了,謝謝你。”
她以為對話到這就已經結束,握住門把手,卻發現對方靠在門框上沒動。
嘴唇微微張開,欲言又止。
顯然是還有彆的話要說。
“還有事嗎?”她略顯疑惑地看向他。
陸嶼眉心微擰,指尖壓在額頭上,看起來很糾結。
“枝枝,你……”
他停頓幾秒,視線再次落在她臉上,帶著濃濃的佔有慾。
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從見到她和賀霽舟聊天的那一刻,就想問的問題。
“和賀霽舟很熟嗎?”
嗓音不似平時溫和,反而有幾分質問的意味在裡頭。
蘇荔不喜歡他的這種口氣,如同在審問犯人一樣,好像她犯下了什麼不可原諒的大錯。
她捫心自問,她和賀霽舟之間清清白白,並未做出什麼逾矩的事。
是,她對賀霽舟的感情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可那也就僅限於言語上的接觸。
何況她和陸嶼也並非情比金堅,感情更沒好到事事都要和對方彙報的程度。
她不認為陸嶼有權審判她交友的情況。
蘇荔不卑不亢直麵他的目光,給出一個模糊的回答:“有過幾麵之緣。”
聞言,陸嶼緩緩垂下眼眸,對她這個回答如鯁在喉。
他們倆之間明明隔著不到半米的距離,卻彷彿隔著一片汪洋。
各懷心事,卻又無從得知。
陸嶼苦笑一聲,換種方式問:“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蘇荔仰頭盯著他的臉,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此刻覆著重重陰影,眉眼間浮現出顯而易見的悲傷和憂慮,臉色差得可怕。
他顯然很在意自己和賀霽舟的關係。
可是她和賀霽舟充其量隻能算作朋友,這還是她高攀。
蘇荔不明白他的擔憂從何而來。
剛準備說幾句讓他寬心的話,轉念一想,又回憶起他上午對她的漠不關心。
把她當無關緊要的拖油瓶一樣撇在一邊,讓她產生自我懷疑,孤零零坐在那難過了好一會兒。
要不是賀霽舟出現,她可能要emo整個上午。
蘇荔越想越氣,看他的眼神都充滿敵意。
所以他不想理她,還不允許她和彆人聊天嗎?
那他自己上午跟那麼多人聊天怎麼說。
難不成她還要拉著他一個個問這個人是誰,你和她什麼關係。
拜托,這也太離譜了。
蘇荔非常惱火他的雙標行為,自然也就看他越來越不爽,很想用力關門甩他臉上。
但她憑借優異的忍耐力克製住了。
呃……其實是因為他剛給自己買了機票,現在衝他發脾氣有點落井下石。
蘇荔腦袋一偏,索性不去看他,依舊含糊其辭。
“還行。”她冷冷地說
“枝枝。”
陸嶼知道她生氣了,現在並非談論這件事的好時機,但他還是喊了她的名字,試圖講清楚。
“我不喜歡你和他靠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