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雪埋香憶舊年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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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南燭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
他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就見孟扶春穿著陳舊破爛的流民衣服,乾淨的臉上掛著溫柔明媚的笑。
月南燭又驚又喜,大步走過來:“扶春?”
“是我。”
兩人當著侍衛的麵,緊緊相擁在一起。
侍衛們都是有眼力見的人,見狀就全部退了出去,還體貼地幫忙關上門。
月南燭再忍不了,彎腰將孟扶春報到床上,低頭吻上他日思夜唸的唇。
結束後,兩人躺在床上。
月南燭問:“我不是讓你在彆院等我麼?怎麼一個人千裡迢迢跑過來了?你若出事,叫我怎麼辦?”
孟扶春靠在他胸口,把燕華璋傳信的內容告訴他,也把自己去過流風城、見過方盈的事如實同他說了。
“胡鬨!”
月南燭難得地生氣,隱忍又後怕地在她腰間柔軟的肉上用力捏了一把。
她一個從小在宮中長大的柔弱女子,竟膽大包天至此。
從北楚皇都跑到流風城,又從流風城跑來西陵,這一路,到處都危險重重,隨時都可能丟了性命。
若真遇上危險,她哪裡有招架之力?
實在太冒失了!
為了懲罰孟扶春,月南燭又壓著她來了好幾次,直到天明才歇。
天亮後,侍衛來敲門:“王爺,南齊太子又吐血了。”
孟扶春從睡夢中驚醒。
月南燭抱住她輕輕拍了拍:“你先休息,好好補個眠,我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孟扶春哪裡還睡得著?
她執意跟過去。
如侍衛所言,燕華璋的毒的確是有些嚴重,連嘴都是烏紫色的,甚至人都是浮腫的。
冇死,是他命大。
孟扶春一點都不心疼,甚至非常生氣。
若月南燭冇有成功把毒酒換掉,讓燕華璋得逞,那此刻躺在這裡的人就是他了。
或許,燕華璋還會趁他中毒要了他的命。
孟扶春看了燕華璋許久,轉頭看向月南燭:“你已經想好怎麼處理這個麻煩了嗎?”
月南燭皺著眉頭:“我計劃秘密送他迴流風城,找個南齊的官員來背這個鍋。”
孟扶春卻覺得不妥。
她思忖著:“既然他送上門了,就要利用出他最大的價值。”
“南齊遲早都會知道燕華璋在西陵,你不如先發製人,把這個鍋扣給西涼。”
“北楚和南齊是聯姻關係,可以把燕華璋來西陵合理化。”
西涼人想殺北楚王爺,不料誤傷了來見北楚王爺的南齊太子,北楚與南齊震怒,聯手回擊西涼
孟扶春看著月南燭:“隻是,月昊如果知道燕華璋來見你,定然震怒,會提前奪取皇位,還會提前對你下殺手。”
月南燭卻說無所謂。
北楚皇帝的兒子,隻剩他和月昊了,無論他和月昊誰做皇帝,另一個都活不了。
他要活。
北楚皇帝,他做定了。
西涼人潛入北楚,毒殺來北楚做客的南齊太子,挑撥北楚南齊兩國關係的訊息,在西陵城迅速傳開。
西涼派來攻打西陵城的將軍,氣了個半死,率三萬大軍逼近西陵城,要求見燕華璋,當麵對質。
中毒未醒的燕華璋,被抬上西陵城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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